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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尔伯格先生没有直接的回答她,而是叹了口气。
“胭,很多情况下,政|治才是最需要我们考虑的东西。”
这句话的语气听上去很耳熟,像极了她因为别列科夫的事情去找他时说过的那句话。
“艾瑞丝,为什么连埃尔伯格先生也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也会那样无视证据,那样的忽视真相?”
在开庭前的那一个星期,萧胭一直都没有看到康芙拉的身影。
直到有一天,她进了一个几乎都没有什么人的咖啡馆。
她见到的不单单是康芙拉,还有自马尔梅迪案之后便离开了纽伦堡的悉小姐。
时隔一年再见,她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唯独旗袍包裹的玲珑身段之下,小腹微微呈现出一个圆润的弧度。
“为什么......”悉小姐似乎思考了片刻,“因为他也是人啊。”
有弱点的人。
有欲望与私心的人。
接着,面朝着她的悉小姐轻笑了起来,朝她招了招手:“站在那儿干什么,过来一起坐坐啊。”
康芙拉回头,脸上带着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沧桑与憔悴。
“我把那份资料带给埃尔伯格先生,本是想让他知道,自己之前对施瓦茨医生的判断都是错的。但......”
但谁曾想,这却只证明了,你对他的认知是错的。
“只能希望,苏联人能一如既往的猛如狗,在开庭的那天给我们一个惊喜。”悉小姐低下头搅了搅杯中的咖啡,又投进去了一块方糖,抬起头,“康芙拉,对此,你做不了什么,我也做不了什么。”
说这话时,她有意无意的看向萧胭,唇边的微笑,似乎别有意味。
“萧小姐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萧胭闻言,看向了她的眼睛:“美国人知道我曾在萨克森豪森集中营待过一段时间,他们希望我能作为证人出庭。”
悉小姐挑眉。
“我答应了。”
没有康芙拉的愤怒与难以置信,悉小姐只是笑着告诉她,她会去旁听的。
两天之后,庭审开始。
“据你的证词,你是在1944年5月14日被逮捕的一百多名中国人之一,后来被送入了位于汉堡的福尔斯比特监狱对吗?”
“是的。”
“你称,在监狱中盖世太保对待犯人十分残暴,有许多人因虐待而死去,而剩下活着的人在几个月之后大都被转移到了明日劳动营对吗?”
“是的。”
“那能否请你告诉我,为何你没有受到伤害,并且没有被送入明日劳动营呢?”
“......”
“你称,后来你曾在萨克森豪森集中营一直停留到44年的12月份,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能够在他们投降之前安然无恙的走出集中营吗?”
“......”
“因为,因为我祈求了一名军官,并且......成为了他的情人。”
记得医生跟她说,美国人能知道的事情,苏联人也会知道。
所以,在开庭前夜,很久没有出现过的少校敲开她门的时候,她问道:“你知道沙夏吗?”
都不需要她讲出他的全名,并且加上他的父姓,少校就用力的点下了头。
他知道,而且他还知道她在集中营时跟医生的那段并不完整的故事。
“那么,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她又问。
少校焦急且迫切的点头,“胭,你不应该成为他们的伪证人。”
萧胭摇头,手指抵住他的嘴唇:“你认真回答我,你,真的喜欢我吗?”
微凉的指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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