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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时机不对。
无奈攥紧十指,姚怀远只期待着姚念安快些离去。
“这不像你。”温和地将姚怀远的双手掰开,姚念安打趣道,“莫不是前些日子下狱受了惊?”
“臣……”不知姚念安为何这般说话,姚怀远噤了声。
“霓浓本殿已经处置过了。扈家也不会有机会来京都。”姚念安给出姚怀远一个答复,“狱中下毒一事,本殿一定会彻查,给你个交代……”
“劳殿下费心……”会意霓浓指的是扈家大小姐,姚怀远转头去瞧服药后昏睡在榻上的储良玉。
念安这关许是过了。
静心跪在姚念安身前,姚怀远努力拼凑着今日诸事的因果。
许是良玉早就洞察了北军有异,奈何她没理出有异的源头。自己倒是知晓有异的原因是念安在军中散布了流言,以至行军慢了数个月头。
换魂真是害人不浅。
但若是不换,怕也只是死得不明不白。
叹息着听命与姚念安行到殿外,姚怀远打起精神等着姚念安开言。
如今良玉陷在念安的泥淖中,她万不能再有闪失。
见身后的女子不因得胜而喜形于外,反倒是叹息不断,姚念安大安。
她之所以倚重明鸢,便是因明鸢这人的性子阴沉。
若是她倚重之人与她一般藏不出事,真乃奇耻大辱。
想着今日之功多在明鸢,姚念安毫不避讳道:“此事能成该是多亏了鸢卿你那一手好字。”
“嗯?”姚怀远不明所以。她的字如何了?难不成明鸢在世时,还帮念安写过书信?
“呵。”姚念安没有给姚怀远思忖的机会,转言即道,“明卿那一手诏书写得真真以假乱真。”
以假乱真?
姚念安的言语落到耳边,姚怀远大惊失色:“殿下的意思是臣的字迹骗过了六部诸臣?”
“不错。”轻笑着将诏书丢与姚怀远瞧,姚念安覆手而立。
接过姚念安手中的诏书,姚怀远沿着为首的字一个一个细瞧。
这真是明鸢的字么?
怎么与自己的如此之象?
联想到狱中初醒时惊喜自己会写明鸢的字体,姚怀远暗道,她竟是想错了——字迹一事,非是她重生后能写出明鸢的风骨,而是明鸢原就能模仿她的字迹。
“何止……你那字迹连本殿也骗过了……”带着姚怀远在祈宫中穿行,姚念安赞叹道,“鸢卿果然长策,知晓幼时便要与姚怀远居于一处,仿其字迹。若不是有你在侧,本殿想兵不血刃,怕难得紧。”
“文薏许是会察觉蹊跷……”
努力寻着翻盘的机会,姚怀远焦灼地张望着熟悉的庭院。若是文薏还掌管着禁军,或是能在此处将念安一举拿下。
“是。一样的计策确实不该在一人身上用两次……”踩着甚少有人踩踏的石凳,姚念安挑眉道,“所以,本殿此番把调令给了文萱。”
听到文萱的名字,姚怀远渐渐冷静。既是文萱调走,那文薏或是跟在她身侧了。
“护卫含王?”
给出一个能摆到明面上的由头,姚怀远紧紧手。
她却是不知嫣儿与阿姊孰轻孰重了。
素日里,总是记挂着将好的留给弱者。
紧要时,却察觉,原来强者也不是刀枪不入。
“鸢卿机敏!”抚掌与姚怀远一笑,姚念安对眼前人愈发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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