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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女陡然睁大了眼睛，颤声道：“是了，是了……师姐身上痛，是两个毒在打架，咱们去绝情谷找那老和尚，他一定有办法……师姐，咱们走。”说着站起身来。众人虽在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但只见身旁白影一晃，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穿人墙而过，陆无双追出去两步，外面一片黑暗，不见半个人影，不禁心中一阵寒凉。

程英道：“眼看她是活不了多久了，表妹，不若你……由她去罢！”陆无双只是摇头不语，紧紧咬着下嘴唇。

黄蓉心头又浮起那一股古怪的感觉，心道：世上多得是见异思迁之辈，瞧这几个小儿哪个不是短短数日之间移情别恋，似她二人这般生死相随的，当真是凤毛麟角了。

墓中主人已离去，黄蓉便问陆无双与洪凌波道：“二位与我们一起出墓吗？”

陆无双先是摇头，后又点头，程英一把拉住她，道：“表妹，你不是心心念念要进来么？”陆无双道：“你可怜那个女魔头，却可怜过我这几年的日子么？我怎么也要亲眼见她殒命。”

程英叹了口气，跟在她身后随她离去。

小龙女抱着李莫愁出得墓来，见外面火势甚猛，只得退到溪边无火一端，李莫愁已缓了很多，此时取笑道：“怎地不走了？”

“她把师姐害成这样，我该当杀了她的。”

李莫愁还被她横抱在怀中，正好伸了手去刮她的鼻子，取笑道：“是以龙儿就在此处守株待兔，等他们出来？算了吧，你终是下不去手，也别为了我强逼自己。”

小龙女凄然道：“我只以为回了古墓里，就没了外面的纷纷扰扰，就能和师姐快快乐乐地过完剩下的日子。难道是我太贪心了么？”

李莫愁双手挂在她脖子上，抵着她的额头笑道：“是我当年结下的仇，却是连累了龙儿。我早知自己会死在仇家手上，也没什么可怨的。倒是你，你可还记得师父叫你心中不要生仇怨么？”

小龙女沉默片刻，道：“师姐的事，没法不生仇怨……”她忽然抬起头来盯着前方，李莫愁顺着望过去，便与黄蓉隔火相望。

“……我本以为会先师姐而去，世上便没什么好遗憾的，可一想到世上只剩我一个人，心中却怕得要命。”

李莫愁取笑道：“我当初闯入古墓里，龙儿可是一副看透生死的样子。”

小龙女沉默不语，只盯着陆无双看，心里想着从懵懵懂懂到与怀中这人生死相随，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