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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的一腔热情付诸东流。但见小阿吾趴在他怀里道:“我有些事要同殿下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无碍,你想好了告诉我。”燕桓大抵猜得她的心思,想到这一番百爪挠心地折腾,若是能教她早日看清他的心,倒也值得。
她在他耳边低笑,“这一回,殿下却是没有再杀人了。”
“杀人无趣。
说起杀人,燕桓不由觉得疲倦。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他又如何不懂。先前费尽心思要看清她的一切,而今看来,她便是背着他打着小九九又如何,还不是走不出他的视线?
“殿下莫要再造杀孽,我也不想着乱跑,好不好?”
杀人便杀人,一口一个“造杀孽”,倒真是在道观里住得久了。可是她这样低声下气地同他说话,他又怎会拒绝?
“好。”他抚摸着她额角的淡淡痕迹。若说她乖巧,执拗的时候简直令他头痛。若说她执拗,眼前的乖巧模样却又甚是讨喜。
秦悦在皇云观的那些日子,每日打坐冥想,却是想通了些从前毫无头绪之事。先前数度有细作、间使袭城,皆因她下落不明,使得哥哥与林姐姐乱了心神。
纵使她能逃出连江城,又能逃到哪里去?难道哥哥与林姐姐便会就此收手,不再找她?
不会,她的躲闪、逃避非但不能解决问题,甚至可能逼得燕桓做出些伤天害理之事。她需要告诉他们,她现下衣食无忧,平安富足,才不会再有人为她而亡。
可是燕桓从前的态度,却是要将她藏在后院中不见天日,若是她肯对他言明一切,他能否让她站在明处?
当日在星辰别院,他说过要娶她,可若是如此,她的名字便要登在南楚皇室的牒谱之上。燕桓的父皇是何等态度,他的婚姻是否能由自己做主?一旦迟荣知道她的行踪,又会引起怎样的惊涛骇浪?这些都是她所害怕的。
秦悦悠悠坐起身,将小手塞到他的掌心,“从前被殿下禁锢在牢笼中,我没有一日不想着出去。”
她轻声道:“便是此番回来,还存了几分出逃的心思……”
燕桓静默了一会,却是紧紧攥住她的手,“我知道。”
方才她说,自己不想无名无分地跟着他,他说他也不想……秦悦思索了片刻,却像是鼓足勇气一般,“殿下知道,我逃出赢都,早已无家可归。殿下一直牵着我好不好?”
他将她的小手捧至眼前,细细亲吻,“我何曾放开过?”
秦悦心虚道:“若是我从前骗过殿下呢?”
燕桓不由想笑,“看你能骗到几时?”
她惊愕地望着他,“若是我今后为殿下招来祸端呢?”
“你招来的祸端还少?”他却是笑着抱住了她,“笄礼之时,我会请林馥做个见证,你害怕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她不在的一个月,他翻来覆去地思考,到底是什么令她惴惴不安,不敢留在他身边?
她怕他杀人?从赢都到禹城,再到白水城,再到连江城,她躲过了一次次的杀戮。她怎么可能会害怕杀人?
她真正害怕的,是有人前赴后继因她殒命,甚至有朝一日,两国为她兵戎相见。
真真是满脑子替着旁人着想,要出家了不成?
“阿吾,你只要乖乖呆在此处便好,不论外面何等风霜雨雪,都是我要面对的。”燕桓知道,她此番肯向他表明心迹已是难得,他再也不能逼迫得她躲闪于他。
秦悦埋首在他颈窝,“这些事情不要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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