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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阵脚。这一回,燕桓还是输。
第三,不论是明线还是暗线,他已经将她的藏身范围缩小至皇云观,而后遣白薇来送名帖,看似是为了邀请玄清坤道,实则是向她示威。可是她并未受他胁迫,却也无法脱离他的桎梏,这一回二人平手。
第四,燕桓恼羞成怒,使了最恶毒的一招,缉拿岳临渊的暗线,扣上北齐细作之名。然后假意邀请碧海城主、庆安王燕榕赶赴连江城,借此算计林姐姐,并将“北齐细作”的恶名安在她身上。而他所做的这些,不过是要告诉她,他想杀什么人,想安排怎样的名目,不过是举手之劳。这一回燕桓胜,且他连同先前的失地也一并夺了回来。
八月十六问斩林馥,八月十五是他母亲的忌日。南楚以孝治天下,燕桓正是要告诉她,他可以为了母亲而不开杀戒。
秦悦想通诸事,忽然睁开了眼,燕桓对她,果真是上心得很。她又怎能不投桃报李,好好琢磨他一番呢?
若是她事事都能洞察燕桓的意图,即便在他身侧,她是否也会自保无虞,甚至如鱼得水?
她是父母捧在掌心的小公主,她十岁便可批阅奏章,她自诩智谋不亚于男子,她做得到。
第二日一早,秦悦跪拜玄清坤道,而后辞行。玄清说她一身红尘之气,日后天地广阔,恐怕很难再见。
秦悦以为玄清坤道要劝她万事小心,哪知玄清笑道:“你自会化险为夷,然而此行须适可而止,好自为之。切记过犹不及。”
而后送给她一面小镜,说心绪不宁时便揽镜自照即可。
临行之前,秦悦又看了一眼高大的云杉树,这才抬步离去。
既是出了皇云观,是要雇马车、还是借着顺路的商贾马车下山?秦悦正在犹豫,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阿吾。”
秦悦心上一凉,缓缓回头去看,只见赵辛立于一辆那车之前,正在等她。
又算漏了燕桓。秦悦心上懊恼,面上却是笑道:“别来无恙?”
不过一月余未见,她形容愈发明媚,身上穿着素白的女冠道袍,隐约有檀香气息入鼻。她的乌发尽数绾于发顶,一张洁白小巧的脸儿毫无遮掩,便是连额上那道浅浅的疤痕也未有任何修饰。
赵辛一时不忍,低头道:“殿下等你多时了,回去罢。”
说罢却并未与她同乘,而是策马跟在她的马车旁边。赵辛的疏离态度也在秦悦的意料之中,当日若不是她背着赵辛私会岳临渊,又怎会令他被家住质疑,而后浑身是伤?
秦悦低头坐在马车中,开始思索见到燕桓之后如何应对。那般急色之人,恐怕会教她少不了一番皮肉之苦,受苦便罢了。她害怕的是被燕桓因此扼住要害。
先前时候,只要她撒娇示弱,他便会怜惜她年幼,对她有几分纵容。如今她已犯下向家主投毒的大罪,恐怕先前那些法子都不得再使,这可教她怎么办才好?
秦悦思前想后,掀起一边的薄帘,对赵辛道:“赵辛,我渴。”
赵辛回头看她,果真见她方才还莹润的嘴唇有些干燥,不由笑道:“如今街上,可是再也不敢有买香饮的了。”
还不都是她当日做的好事……秦悦脸上一红,“我想吃些水果。”
赵辛的眼睛淡淡向周围扫了一圈,道:“我去买一只香柚给你。”
秦悦快速说了声“多谢”,便见他翻身下马,在街边驻足。
那里有一个卖香柚的老人,但见他十分麻利地用小刀沿着柚子皮划开一个圈儿,然后用竹铲子沿着内侧的边缘轻轻用力,继而将整颗柚子都剥了出来。
秦悦纵是远远看着,也不由暗自称奇。待赵辛走近,却是习惯性地自己先尝了一牙儿,对她道:“略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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