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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想起什么,于是赶忙问道:“璧晗,逸珩究竟是怎么回事?报上不是说他在逃吗?为什么会在家里?”
既然事已至此,璧晗也不好再瞒,只得如实说了。琬之等人听完,皆是痛心疾首之色:“他怎就这样丧了良心!”
“逸珩的罪应该证据确凿,逃不掉了,可能……可能……”璧晗想到他会死,心里终归是不忍,难受得厉害,“但人是我和璮卓要藏的,药也是我偷的,跟你们没有关系。如果他们审问,这些罪名我通通扛下来,这样你们就不会……”
“不可以!”琬之闻言立即抓住璧晗的手,忙不迭摇头,“我们怎能为求自保就推你去死!”
“警备厅现在已经给你和璮卓扣了勾结扶桑的罪名,而扶桑现下大肆掠我国土,欺压百姓,大家的抵制仇恨之情愈发高涨,若是不严惩你们,只怕会有诸多人要声讨他们,且若再加一个私藏要犯的罪名,我怕……我怕……”璧晗不敢说出那个死字,她怎么敢想象眼前活生生的家人横尸刑场的场面。
“不可以,你不能……”
“邵璧晗。”
琬之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牢房外的狱卒一边喊一边将牢房门打开:“提审邵璧晗。”
璧晗闻言,最后用力握了握琬之的手,随后淡然地站起身来,跟着牢房外的两名军警离开。琬之等人紧张地看着她从容离开,心里真是焦急不安到了极点。
然而璧晗跟着军警,却走到了监狱大门。一辆军用汽车停在那里,似是等了她许久了。她正要发问,军警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她抬眼看去,只见那副驾座上的人正是石警飞。顿时就明白了什么,璧晗心中不再有疑问,自是大大方方地坐上了车。
车子最终停下的地方她并不陌生——九阑山上的璧园,有着那样一段令她痛苦的记忆。
她面无表情地跟着石警飞上了楼,绕过了二楼的小会客厅。石警飞打开书房的门,礼貌恭敬地道:“邵小姐请。”
璧晗冷冷扫一眼负手立在书房正中的那个颀长身影,回眸依旧冷笑:“你现在该叫我高太太。”
她这话音才落,先前一直笔挺立在书房正中的那个身影突然间颤了一下,而后缓缓转过身来。石警飞见状不敢多说,即刻识相地关门退下。门关上,仅仅隔了几米的两个人已经开始进行一场无声却凌厉的对峙。霍霆宇凝着她,漆黑的眼瞳如深海般望不见底,且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极寻常的物件罢了。而璧晗死死盯着他,面上、眼里都是压不住的恨和怒,纤纤的一双手此刻已经紧握成拳,恨不得要直直砸到他的脸上去。
“你想怎么样?”璧晗亦是直直站在那儿,努力把身子绷得很紧很紧,生怕疏忽了一丁点儿就会被他看出此时此刻她心底的慌乱不安。
“你觉得呢?”霍霆宇的唇角微微斜挑,显出很是玩味的神情。他转身几步走到小沙发前坐下,自斟了一杯君山银针,慢慢地品着,看也不看她。
“逸珩的事情和璮卓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一切都是我做的,枪毙还是坐牢随便你,放了他们。”璧晗上前一步,身子仍旧绷得紧紧,只是那双澈眸里的眼神,坚定至极。
“我费心费力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只凭你这一句话,便要我放了他们?”霍霆宇将茶盏闲闲放下,再次抬眸看她,目光里透出一股幽冷。
仿佛精心呵护的珍品突然被狠狠打碎一般,璧晗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直劈天灵,脑中忽然一片空白:“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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