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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知道那位纪老爷子的身份,正儿八经的开国元勋,真真正正从战场上下来的老一辈人物。真说起来,那时候的革命前辈到了现在这个年代,基本上都成了革命先烈,全京城上层圈子里面,没有谁能比这位老爷子的辈分大的。要是真护起短来,这层金光闪闪的外衣往那小姑娘身上一裹,谁敢摸摸一把看是真金还是镀金?
徐子悌是老幺,他爹死了,上面还有个老娘和大哥压着。徐大哥名叫徐子孝,很疼弟弟,出了这事第一反应就是压下来自己扛着,为了不让他家倒霉孩子走在路上被人套麻袋打一顿,他强行把徐子悌扔家里关了两天禁闭。
两天之后徐子悌在徐老娘膝下撒泼打滚,闹腾着要出门。徐老娘老来得子,生了二胎伤了根本,一直都是深居简出,消息不甚灵通,再加上徐大哥在家里的高压统治,保姆没敢在徐老娘面前嚼舌根,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以为自己二儿子又调皮惹老大生气,因此才被丢进小黑屋关了起来。她是真真正正的溺爱孩子,加上徐子悌模样好,缠在她脚边,像极了只爱撒娇的猫,徐老娘又怜又爱,摸了一把幺儿的头发,就让他出门了。
徐子悌自己开的车,不是什么名车,一路低调地潜进了俱乐部。他熟门熟路地进了包间,那堆狐朋狗友们连声起哄,非说他迟到了要自罚一瓶。有个没眼色的递上来瓶白酒,酒是好酒,但是度数太高,徐子悌把外套脱了丢在那人头上:“你他妈是想喝死我?”他随手拿了个杯子,慢慢倒了一杯,一口气吞了下去,倒置过来一滴未剩,这才让那伙人哄笑着放过他。
他被人簇拥到了沙发中央,一手搭在胃上,那酒的度数接近六十,一杯下去真让他食道与胃烧疼,懂事的小姑娘倒了杯温开水,温香软玉地贴在他怀里,半喂着让他喝下去。
左边的人是他最亲密的狐朋,这人还真姓胡,大名叫胡尔杰,可这人从样貌到品行没一样能配得上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徐子悌为取笑他,只乐意叫他名字前两个字,“狐儿狐儿”的叫,跟叫儿子一样。胡尔杰见他还有心情跟边上小姑娘调情,就问他:“哎,徐老二啊,哥哥问你,那小姑娘摆平了吗?”
徐子悌半耷拉着眼皮,道:“什么叫摆平,我跟她压根就没什么事。”
胡尔杰没搭腔,右边冒出来的狗友凑过来说:“人小姑娘说肚子里有你的种,天天想着让你负责。”
徐子悌一口咬定那不是他的孩子,细节却没多说。他这人不爱玩什么强取豪夺的戏码,无论是以前为了钱跟过他的,或者是动心谈过恋爱的,都是你情我愿的事,他知道自己爱玩,又定不下心,保险措施一直做的很好。他戴了套,跟那小姑娘也只有一夜,她肚子里的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他心里清楚,可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挑明。他哥在前面替他顶着压力,他要真在后头乱说话,把人小姑娘名声彻底坏透了,别说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到时候指不定又摊上什么事。
那伙人见从他这儿看不了热闹,也不敢多缠,开始把话题往别处转。徐子悌晚上什么都没吃,一过来就给灌了一杯酒加一杯水,包间里热气腾腾,音乐声音始终,他靠在软硬适中的沙发上,一手护着胃,一手搭在额头处,呼吸间的功夫只觉得酒意上头,昏昏欲睡。
胡尔杰推了他一把:“醒醒,要睡回家睡去,在这儿睡有什么劲。”
徐子悌实在不想动弹,就随口糊弄他:“我没睡,听着呢。”
边上有人听见他开口,凑近乎问道:“徐哥,你认识那姓纪的吧?听说跟你一个高中啊。”
徐子悌:“哪个?”
“纪家大孙子纪伯望啊,认识吗?”
徐子悌笑,不愿多谈:“哪儿跟我一个高中啊,就是学校靠得近点。我当然认识人家,可人家认不认识我就两说了。哎,他不是外调了吗,提他做什么。”
胡尔杰解释:“现在回来了,背了一身的军功,也不知道这些年都去哪了。”
徐子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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