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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这个状况就算去学校是给学校添乱，但还是应该请个假的，他刚拿起手机的时候，就收到了无数的短信。

大多都是来电提示，主要来自三个人，周林乔书娟还有齐琪。

方默新知道他们应该都是看了新闻，知道了这件事，周林跟齐琪可能是来安慰的。至于乔书娟，方默新的神情有些不明，下意识里，他不想去回乔书娟的电话。

可是，乔书娟的电话再次打了进来。

方默新看着手机屏幕，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

“你可算是接电话了。”电话里乔书娟紧张的语气另方默新感到不安。

“怎么了？”方默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明明知道乔书娟打来电话只能是为了那一件事，但他现在是真的不想面对。

“怎么了？我现在在你们小区外面，进不来了。你打个电话给物业，我们见面再说。”乔书娟一贯的命令语气，说完就挂了电话。

方默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无奈，想了想自己下楼去接了乔书娟。

走到楼下的时候，方默新能明显感觉到小区保安的目光一直都在打量着他，那种感觉让方默新觉得很不舒服，带着乔书娟就赶紧走了。

这是乔书娟第二次踏进这里，如果说第一次来她是带着欣慰的，那么这一次，乔书娟心里只有难过了。

为什么她的儿子要走上这条路呢？

方默新给乔书娟倒了杯茶就坐在她的身边，有些拘谨，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乔书娟为什么会来找他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方默新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乔书娟看着儿子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心疼。她也是陷入过爱情的人，知道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感觉，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了两口，才开口问道：“小新，早上的新闻，我都看过了。妈妈就是想问问，你们两个，你跟周桥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什么时候决定在一起的？”

方默新看着母亲并没有表现出十分强烈的反对意见，就顺着她的问话说：“我刚回来的那年秋天，就认识了。去年过年的时候才在一起的。”

乔书娟算了算时间，才叹了口气说：“这么算来，其实你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多了，是吧？”

“是的。对不起，妈妈。一直瞒着你，我……一开始只是想着等再过段时间再告诉你。后来，周桥说还是暂时先瞒着吧，怕你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方默新的语气低缓，只是陈述这自己内心的想法：“我没想那么多，一开始是没有顾上，后来才意识到，可能我们两个在一起，不会是您期望的那样。”

乔书娟叹了口气：“小新，妈妈把你送出国。你在外面见多了开明的事情，跟周桥在一起，你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是，在现在这个社会，普通人是无法忍受同性相恋的，在他们看来，那是违背伦理，是不会被接受的。你也看到了，网上有多少骂人的话，小新，妈妈不想你受这样的苦。”

方默新低着头不说话。

“孩子，你们才在一起一年多点，现在分开还来得及。”乔书娟有些不忍：“我以前是说过你找个什么样的都好，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不会反对。可是，你跟周桥，妈妈真的不能答应，你就只当我反悔了吧。趁着感情还不深，分开对你对他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