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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宁世茂赌赢了!

容腾结束北方战乱的局面,建立大周,论功行赏,宁世茂的长子宁望文敕封宁国公,世袭五代后降级承爵。

次子宁望生,太丨祖皇帝打江山时被誉为赛诸葛的军师,不幸在大周建国前一年英年早逝,年仅28岁,不曾娶妻,亦无子嗣留下。

宁望文子嗣不丰,仅两子一女,均为嫡出。他的长女宁宴瑜婚配曾经的太子,如今的大周天子;长子宁宴慎承袭国公爵位,中年得之的幼子宁宴清过继至亲弟宁望生名下。

难得的是,宁宴清与父亲宁望生一般,生而带有仅两位宁家先祖才遗传得之的琉璃眸;更难得的是,宁宴清亦是智慧过人,被誉为天下第一智者;亦是他,将宁家发展至鼎盛,推上当朝第一世家的地位。

命运的齿轮总是惊人的相似,宁宴清同样不曾娶妻,没有子嗣。三年前,他回宁家祖宅休养之际,宁宴慎做主,将自己11岁的次子宁祥远过继给幼弟。因为宁宴清必然没心思去娶妻生子了,他做兄长的,总不能看着弟弟将来没有香火传承。

三年前,他们的长姐宁皇后的长子恭明太子去世;而宁皇后本人,早在十三年前便已仙逝,宁家还剩一位皇子,便是宁皇后的次子,如今的豫王殿下。

宁宴清这三年来的身子骨一日不复一日,若他也故去,宁家当朝第一世家的位置必然不保;而豫王的将来,更是难说。

宁宴慎得到幼弟病重的消息,在书房枯坐一夜后第二日夜晚去拜见豫王,而后便带着长子从帝都盛京赶往江宁府。

月朗星稀,深秋的晚风带着凉意与湿意从半支开的窗户吹进房中,率先感受到这股冷气的便是倚窗远望的男子。

这男子黑如墨的长发并未挽起,随意披散在身后,细看之下,乌发间已有银丝出没。男子生的极好,巧夺天工般的五官没有一丝瑕疵,一身简单的天青色长袍穿在他身上透着无限风华,翩然若仙。只是男子眉目苍白,脸颊带霜,一身的病态。

“父亲。”

少年温润的叫唤声将宁宴清的思绪拉回,转头看去,神情未有波动,发白的唇角溢出一抹笑意:“这么晚了,远儿还不歇着?”

少年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面容并不见多出众,与他口中的父亲,仅就容貌而言,相去甚远,更无相似之处。

“回父亲,孩儿见父亲屋中还有火光,想来劝劝父亲,保重身子,早些安歇。”

宁宴清嘴角轻扬,莞尔道:“早上收到的飞鸽传书,你大伯快要到了,待你大伯到时,倒是可以来给我上柱香。”

“父亲——”少年大骇,哪怕父亲这些日子一直在交代身后事,可他依旧难以接受,哽咽道:“父亲,您快别这么说,有药王在,他是华佗在世,定可保您安然无虞长命百岁的。”

宁宴清被嗣子逗乐了,微笑出声,那双熠熠生辉的琉璃眸中一道亮光一闪而逝,风姿绝然,目光越过眼前的少年投递到书案上。

少年随之看去,洁白的纸张上书写着两个大字——长安。

“远儿,你大伯是见不到我最后一面的,我亦不知该如何见他,交代他宁家以及豫王将来之事为好,索性不见。”宁宴清轻咳一声,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继续交代道:“等你大伯到时,我已长眠地下,你将锦囊交于他便是。还有,父亲交代给你的事,可都记住了?”

“回父亲,孩儿记住了,一字不差的全都记下了。”

“好。”宁宴清点点头,目光有些迷离,望着那两个大字喃喃道:“远儿,若是你将来能等到长安出世,切勿忘了为父的嘱托。”

少年的宁祥远眼中带着泪光,犹如誓言般地保证道:“父亲放心,若是咱们宁家真有再带着琉璃眸而生的孩儿,儿子必定谨遵父亲嘱托教养这孩子,绝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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