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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了。”
秀荷剜了庚武一眼,见他果然一双长眸隔空笑凝,便走过去:“路上累了,擦擦。”
那柔荑纤白,指甲儿粉莹莹的,庚武接过去,两个人的手背蓦然轻触,他的是寒夜薄凉,她的却是柔暖。恨不得把她裹在怀里头疼,瞥见那水眸中隐隐有憧憬,晓得女人就爱那些有的没的,却偏把她掌心一握,清润嗓音缱着笑:“才成亲,也没问过你喜欢甚么,这次便独独没有给你买。”
独独……什么话呀?
嫂嫂们倒比秀荷还要先愣怔:“这小子,怎么自个亲亲的媳妇倒给忘了,瞧这不懂事。”要把料子分与秀荷。
才心疼他辛苦,一说出口的话却气人,白心疼。秀荷暗自用力,凉凉地挣出手心:“成亲前才刚置了几身新衣裳,暂时也不缺什么,三郎买不买都可以的。”偏笑得温柔可人,体贴又淑娴。
庚夫人看到了,晓得小夫妻俩儿相思道不尽,只作不明了,问庚武:“吃过了没有?不晓得把新娘子担心的,这下回来就好好歇几天再走,多陪陪人家。”
庚武应吃过了,三天后就走。见婆子已备好热水,便站起身来去后院,一矗清颀身影掠过秀荷身旁,垂下的掌心悄把她一握,顷刻已滚烫滚烫。
三天。这样快,一个月才见两回面。这下更不想理他了。
颖儿巴巴地跟出去,今晚要与三叔睡,听三叔讲故事。二嫂打他屁股,叱他不懂事,吵三婶休息。秀荷便把颖儿抱起来:“好呀,正好给你三叔解闷儿,省得他讨人嫌。”
对面耳房里泼水的声音淅淅沥沥,一场秋雨把天气乍凉,那井里的水不晓得有多冷,他也往身上浇,野狼一条。想不听那动静,如何偏偏一点不错的都入了耳。
“秀荷。秀荷。”
听他连叫了几声,听见了就是不想搭理。也晓得礼物不重要,但哪怕只是街边捡个石头回来,哄哄她也高兴呀。就是没有心。第一回给自己买镯子送了晚春,第二回买缎子叫红姨代替,第三回,直接没有了。叫他继续晾着吧,叫她过去干嘛,反正他也不怕冷。
“秀荷呀,叫你呢,去看看。”婆婆在前院催。也不晓得是哪日约定俗称的规矩,但凡庚武一在家,嫂嫂们和婆婆都尽量不来后院了。
秀荷脸儿烧红,这感觉像什么,好像所有人都默默为她把环境铺设好,好让她和他干嘛干嘛……干嘛干嘛呀,今夜一定轻易不给他得逞。还是美娟说得对,男人可恶了就该掐。
“叫我做什么?”秀荷探出身子,看见对面庚武打开门隙,明明晓得她生气,那隽朗眉目竟带着一丝痞笑,大男人样的吩咐。看了就没好气。
“帮我拿身干净衣裳过来。”庚武肃着狼脸。刚才还在人前装大度贤惠,一对着自己就变成小气鬼了,偏不哄她,一会儿叫她好好疼。
“给你,要冲凉不晓得自己带衣裳。”秀荷把衣裳塞进门缝。
庚武修长臂膀伸出来:“生气了?在屋里等着撕我?”把她手一拽,那门内赤果的健朗身躯便叫她看见,虽高瘦颀长,却宽肩窄腹好生健朗。滴滴水珠沿着麦色肌肤往下滑,竟又看到那墨林深处杵起来的一只大东西。青龙盘旋,龙腾虎跃,耀武扬威。
“撕你做什么,我不认识你。”秀荷脸儿刷地嫣红,把衣裳甩给庚武就走。
“犟丫头脾气。”庚武也不哄她,自净了衣裳随后走出来。
几天不在,窄小的卧房内便四处充盈着她的味道。那红床柔软,人卧在其中,一身疲惫的筋骨便自舒散。
“一只眼睛上翘,额头白色的老虎朝武松扑了过来,武松急忙举起哨棒,运足力气,只听"咔嚓"一声,哨棒打在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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