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回:缘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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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爷爷,这可真是一片好地方。”秦秣赞叹,“稻田如碧山逶迤,见一角青瓦;枫林若霞道深远,寻数挂粉墙。”

“哈哈!好联!”赵周携着秦秣的手下了车,带她自小片枫林间横穿而过,眼前便显出一汪青草池塘。那池塘对面正站着个年轻男子,赵周扬声便喊:“稻田如碧山逶迤,见一角青瓦;枫林若霞道深远,寻数挂粉墙。梓暄,横批是什么?”

池塘对面的那人微笑不语,待两人绕过塘边小路,走到近前,才浅笑道:“何处人家。”

“何处人家!妙!”赵周一合掌,拉过秦秣,介绍道:“梓暄,这个姑娘叫秦秣,秦汉之秦,秣马厉兵之秣,刚才这一对联子,就是她做的。秣秣,你眼前这位便是我说要向你引见的奇人了。他叫乔梓暄,梓者,梓刻印行也,暄者,和畅温煦。”

乔梓暄身形修长,约有一米八零高,生得一双仿若墨玉的眸子,眼形微狭,眼角眉梢却是一片朗朗英气。他气质干净清朗,只是这样平平淡淡地往那里一站,唇边稍噙微笑,便能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这般风姿,卓有翩翩君子的气度。

秦秣往日自喻君子,其实也不过是说着玩笑自己,秦大公子风liu过、放纵过、疏狂过,就是从来都没有真君子过。

“周爷爷,你让我来见这位乔先生,可是说我气度不够温雅,成心要我过来好好学学?”秦秣微侧头,笑了起来。赵周老头儿这回有点意思,不过这个乔梓暄气度相貌都是明朗温雅的,却不知道他奇在哪里。

赵周伸指轻敲秦秣的脑袋,笑眯眯地道:“你这丫头鬼心眼儿也挺多,说这话难道是怕周爷爷欺负你吗?行了,我们进屋去。”

那池塘两边都是水稻田,也有一些宽宽的田坝边上种着些小菜,风吹过来,满空气里都弥漫着田间清香。赵周的屋子是一栋两层高的青砖屋,正堂足有一百平,另连着五间起居室,就盖在池塘边上。那屋后靠山,屋前还种着几棵柚子树。这时节柚子树也挂了果,青黄色的,最少都有人两个拳头大,十分饱满诱人。

再看这一片山脚下,零散着许多户人家,远远的有犬吠之声传来,更添几分生气。

小罗在那路边停好了车,也跟进屋子里,不过他是直奔厨房,说饿了,要找些吃的。

“怪了,梓暄,三儿不是早到了么,怎么我一回来这小子又没见人影了?”赵周一边招呼秦秣到侧边客厅坐下,一边左右张望。

乔梓暄随意坐到一条木凳上,先向秦秣微微点头致意,然后回答赵周:“他到楼上弹了首新曲,唱了段词,就在你们到之前的两分钟,忽然匆匆忙忙地说要走,我拦也拦不住。”

赵周脸现怒色,轻哼了一声,才向秦秣苦笑道:“秣秣,头一回遇见你的时候,我就说要让三儿见见你,谁知道那小子是个坐不住的,我们后脚进的茶馆门,他前脚就已经从后门走了。这回更过分,我都告诉他有个客人要让他见见,他倒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没点规矩。”

秦秣点点头,却很认真地道:“周爷爷,闻琴知意,我听琴音便知道你说的那位三哥是个性情洒脱,不喜受拘束的人。他如果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就弹不出那样的高山流水了。况且缘分不能强求,我与他数度缘悭一面,只能说是时机未到,你也不必在意。”

她其实是一直记得那一次琴音的,与那弹琴者数度擦肩而过,秦秣也觉得遗憾。不过在这个时代能听得那样的琴音已是幸事,若不能与弹琴者相交,也不需强求。

赵周闻言顿时摇头叹息,连连道:“这不就是知音么?这不就是知音么!”

乔梓暄微侧头,看向秦秣之时笑容稍敛,黑眸中深藏了几分惊奇与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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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终于赶早发了第二更,小墨乐呀(*^__^*)嘻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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