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双枪匹马闯天下(1 / 1)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说。准确说,是厉以宁说话,刑昭听着。一路来到东港,厉以宁把码头的负责人都叫到一起:“今天呢,叫你们来,是日常检查,主要是看看有没有违规携带物品”
厉以宁跟人说话,刑昭就站在他身后两米的位置,不远不近地盯着他,像一尊沉默的铁塔。
待人走离开了,厉以宁叹气:“东港这么大,也不知道李世龙那条老狗把货到底藏哪里了。”
他语气烦躁,海风吹起他额间的发,让他秀致的眉目变得模糊不清。
刑昭突如其来地开口:“耐心,总会找到的。”
厉以宁笑道:“嗯,总会找到的,晚找到一天,我就多自由一天嘛。”
他现在属于保外人员,外面的自由珍惜又可贵。话是这么说,但他的眉头却皱得死紧,毒品晚一天找到,就多一分危险,没人想要这种风险。
两个人静静地吹着海风,忽然,厉以宁指着其中一片海域说道:“我爸就是在那个位置被炸死的。”
刑昭默了一瞬,然后说了句:“节哀。”
厉以宁却笑了,笑得很坦荡,像海风一样自由舒展:“我节什么哀?他要不死,我能接手帮会?哦,然后被你们抓了。”
刑昭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普通人类的情感好像并不适用于宋家这么复杂的家庭。厉以宁乐不可支地撸了一下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老头子活着的时候,生怕别人惦记他的钱,不肯多留几个种,这不,被人炸死了,只留下我这么个不中用的儿子,冥冥之中,也算他命不好吧。”
刑昭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他并不总跟罪犯谈心,于是生硬地回了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这下,厉以宁笑得更肆意了:“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回头确实是岸。走吧,看看他们有什么发现没。”
两个人下了码头,一路走到船头。
厉以宁打量着正在装船的船员,忽然叫道:“你过来。”
一名矮瘦的船工走到他身边,厉以宁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听不懂。一旁的管事急忙赶过来,满脸堆笑:“老板,是这样,他是越南人,听不懂你的话。”
厉以宁皱眉:“越南人?你们船上用了多少越南人?这件事是谁允许的?”
管事的说不上来话,厉以宁的眉头越皱越紧:“今天不出海,所有的船都不许动。”
管事的急忙道:“不行啊,这船期都是固定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他们的船出不去,外面的船就没办法靠港,损耗的不止一星半点。厉以宁不管那些,他死死盯着那个瘦小的越南人,心里的猜测越发笃定。
这艘不大的货船一共有37名越南黑工,厉以宁叫人把他们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随行的保镖请示道:“老板,这些人都不会说英语,怎么处理?”
厉以宁冷笑一声:“给他们喂水。”
不一会儿,保镖回来了:“他们不肯喝。”
厉以宁反问道:“37个人没一个敢喝的吗?”
保镖也发觉了不对劲:“嗯,他们都不肯喝。”
刑昭站在厉以宁身后,待保镖出去,才问:“怎么样?有眉目了?”
厉以宁伸了下懒腰,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叫你的人过来吧,应该没错。”
刑昭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只得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厉以宁抬眼看了看面前高大的男人,笑得有些莫名,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关的话题:“你喜欢过男人吗?”
正事当前,刑昭没空跟他闲扯,皱眉道:“这些人身上携带有毒品?”
厉以宁点头:“应该是把毒品藏在胃里。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吞的毒,但依我看,每人携带个几百克不是问题。”
把冰毒藏在特制的包装袋里,由人吞服,等到了目的地再用特殊方法催吐,这种手段简直灭绝人性。但重利之下,总有人会铤而走险。
刑昭面色凝重:“光这些人,肯定不足以携带两吨的冰毒,大批量的货物肯定还没运走。”
厉以宁点点头:“那就看你们的手段了呀,刑sir,人我交给你,具体的藏毒地点,应该就不难寻了吧?”
刑昭深吸了口气:“嗯,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就不愁找不到它们。”
厉以宁伸了个懒腰,他有点困:“昨天晚上没睡好,我再睡一会儿。刑sir,你忙你的吧。”
说着,他举了举手上的电子镣铐,表示自己不会逃跑。
现在,鱼儿已经露出了尾巴,就等收网了,刑昭转身出去了。
然而,他刚出去没多久,厉以宁就被人绑架了。冰凉的刀子贴着厉以宁的脖颈,挟持他的人阴狠地说道:“别出声,把手背到身后。”
厉以宁听话地按照他说的做,紧接着,他就被打晕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厉以宁发现自己在一条破旧的船舱里。几个男人正在说着话,为首的那个正是谢庆方的手下——亮兵。
亮兵见他醒了,用眼神示意其他人收声。
厉以宁的手被他们绑住了,嘴倒没粘上,他笑了一下:“五叔还是不放心我啊。”
亮兵是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脸上有道纵贯全脸的疤痕,他揪着厉以宁的头发,把他扯到甲板上:“你要不断五爷的财路,五爷也不会难为你的。”
冰凉的甲板上满是积年的腐臭味,厉以宁皱了下眉,打量着外面黑沉沉的夜海,说道:“我手上有电子镣铐,警察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亮兵发出一声嗤笑:“哦?那就让他们找去吧。”
刑昭皱眉打量着面前的仓库,对着仪器显示的位置喊道:“你现在已经被包围了,交出人质——”
然而,没有回音。
一旁的警员皱眉道:“没错啊,仪器显示是在这里。”
刑昭谨慎地收起了枪,然后在废弃的油桶后面,看到了一截被损坏的手铐,忍不住皱眉:“糟了,人不在这里。”
而另一头,厉以宁跟亮兵周旋:“你想把我带到哪里?你想要什么?谢庆方能给你的,我未必不能给你。”
亮兵狞笑了一下,掐着厉以宁的脖子狠狠地惯到甲板上:“我想你死。”
厉以宁的头磕在甲板上,腥而粘腻的血沿着他的额头流下,打湿了厉以宁的额间发。忽然,厉以宁对亮兵说道:“你给谢庆方打电话,我有事跟他说。”
亮兵恶狠狠道:“你别想耍什么花招。”
厉以宁声音冷冷:“你给谁做事?我让你给谢庆方打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厉以宁简明扼要:“厉家办公室的第二个抽屉里,有两个钥匙,一个是地下保险柜的,那里面有两箱金条。还有一个钥匙是关于瑞士银行账户的,但是密码我要亲口跟你说。”
谢庆方并不相信他:“你都要死了,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厉以宁语速不快:“有了这笔钱,你大可以自己做老大,没必要听二伯的。”说着,他顿了顿,选了个不那么刺激谢庆方的话:“不是说你听谁,总之,钱是不烧手的,我死了,这些钱就再也没人知道了,便宜了银行,多可惜。”
谢庆方犹豫了一下,对亮兵说道:“把他带到我这来吧。”
亮兵他们并没有把船开出去多远,没一会儿,渔船靠了岸,亮兵连带着其他几个人,押着厉以宁来到了一间破旧的仓库,仓库尽头是一个废弃的集装箱,再往里走,厉以宁看到了谢庆方。
谢庆方见了厉以宁就笑:“没想到啊,你也有今天。”
厉以宁也笑:“风水轮流转嘛,也正常。”
谢庆方找了个地方坐:“怎么非要见我?死到临头了,这么放不下我?”
厉以宁点点头:“这么多年,放心不下的,还是五叔。”他这话说得怪异,明明是个小辈,却说着不合时宜的关心的话。
谢庆方变了脸色,狠狠踹了厉以宁一脚,把他踢出去好远:“你算个什么东西?也轮得到你跟我说话?”
仓库里的灰尘呛得厉以宁呼吸不畅,他咳嗽了好几下,咳得肋骨生疼,仍是笑:“五叔,你把货放在这里,帮着二伯出货,他什么都不用干,钱就到手了,到时候,你被条子抓了,他还是干干净净的,当然放心不下你啊。”
谢庆方知他在挑拨,当然不上他的当:“一直跟在你身边那个是警察吧?就知道你小子是条喂不熟的狗,跟你这种狗东西没什么好说的。”
厉以宁就躺在地上,也不起来,他看着谢庆方的脸,忍不住叹气:“五叔,收手吧,干这一行始终是不行的,我爹不就因为这个死了吗?”
谢庆方不解气地又踢了他一脚:“孬种。”
正说着话,跟在亮兵旁边的一个人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过来:“老板,有人过来了。”
谢庆方正烦着,信口道:“让他们滚——”说着,他顿住了,反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快速说道:“看着像条子。”
谢庆方皱眉:“有几个?”
他正问着,几个身手敏捷的警察已经包围了他们:“举起手来。”
人赃并获,那两吨冰毒总算被找到了。
模模糊糊间,厉以宁好像看到了刑昭,但他额头流了血,头疼得厉害,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等厉以宁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病床上,守着他的是一个年轻的小警员,那人见他醒了,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不一会儿,刑昭走了进来:“怎么样?头还疼吗?”
厉以宁摇摇头,笑得温柔:“谢谢你,刑sir。”
刑昭坐到他身边:“谢庆方已经被批准逮捕了。目前,我们还缺少陈元标、赵强胜两个人的犯罪证据。”
厉以宁只是盯着他笑,也不说话。因着生病,他唇上没什么血色,脸色也惨白,看起来有几分脆弱。
刑昭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厉以宁摇摇头:“不怎么。”认真跟他说话的刑昭真的很帅,有种正直硬朗的帅,只是这些就没必要让陈警官知道了。
刑昭伸手,摸摸他的颈侧,确定他不发烧之后,说道:“你先养一养,等身体差不多了,还需要你跟我一起去一趟陈元标的地下赌场。”
厉以宁笑道:“我二伯这个人滑不溜手,谢庆方进去了,他就更小心了,要我说,你去地下赌场,也搜不出什么东西来。”
刑昭皱眉:“那你说怎么办?”
厉以宁开了个玩笑:“给我枪,我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刑昭正色道:“每个人都应该接受法律的审判,哪怕他穷凶极恶,也不能够随意审判他的生死。”
他正经的样子真好看,厉以宁没忍住,一直盯着他正直的眉眼看,直把刑昭看得偏了头才笑道:“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我就说说。”
刑昭给他盖了下被子:“你休息吧。”
厉以宁盯着他的背影,笑得有几分深意:唉,刑sir真可爱。
陈元标的地下赌场开在全城最大的ktv的四楼,说是赌场,实则是一个巨大的娱乐中心,各种赌钱的手段层出不穷。
厉以宁带着刑昭,一路走到最里面:“跟你们老板说,我要见他。”
身穿燕尾服的男人笑得非常得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老板不见客。除非,您有老板的邀请。”
厉以宁直接对他亮了卡牌,金色的卡牌上刻着象征五千万消费的标志。男人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您稍等一下,我去帮您咨询一下。”
不一会儿,男人回来了:“两位,我们老板请您在里面的会客厅见面。”
绕过了一个又一个房间之后,男人把二人带到了一个宽大的赌桌前。一个身穿唐装的男子端坐在卓后,笑得和煦:“以宁,你说你来就来,怎么还学外人那套?自家人,不需要这么客气。”
坐着的男人正是他们今晚要见的主角,陈元标。
厉以宁坐到了他的对面,也笑:“规矩人就应该办规矩事儿,这不还是您教我的吗?我今天来,是来玩玩,自然要走外人的规矩。”
陈元标也不笑了,正色道:“你啊,最像你爹,守规矩,我喜欢。”
厉以宁笑道:“那开始吧,我拿南港的出货口、东市的两条商业街,再加青龙帮两年的利润,跟你赌。”
陈元标神色凝重起来,话却还是带着笑意的:“上来就玩这么大啊?”
厉以宁看了眼荷官,笑道:“当然,我喜欢速战速决,不过嘛,我有个要求,你这荷官我不喜欢,长得不好看。”
一旁美艳动人的荷官往后退了一步,厉以宁把自己身后的刑昭往前推:“不如让他来吧。”
陈元标扫了刑昭一眼,笑道:“没想到,以宁还是个长情的人。”他认出了这人就是上次在东兴楼吃饭那人。
厉以宁笑笑:“嗯,算不上长情,就是喜欢他。”
陈元标大手一挥:“既然你喜欢,那就依着你来,没有长辈不给面子的道理。”
双方都是个中老手,很快,牌面变得明朗。
厉以宁看了眼手中的牌,笑道:“二伯,您这下估计要把整个赌场都输给我了。”
陈元标却不为所动:“哦,是吗?就怕你赢不走吧。”
厉以宁亮了牌,豹子清一色,陈元标必输。
陈元标看了眼他手中的牌,哈哈一笑,浑不在意道:“以宁,喜欢这赌场就留在这,别走了。”
说着,他从桌下掏出一把枪,放在了台上:“就怕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门了。”
他掏出了枪,刑昭也掏出了枪:“是吗?”
陈元标看着刑昭,冷笑道:“你果然是条子。”
厉以宁举举手:“二伯,没有把握的事儿,我怎么会做呢?”
陈元标冷笑了一声:“是吗?那你知道这张赌桌下藏了雷管吗?我要走不出这间屋子,大家就都不要活了。”
厉以宁坐着没动,冷嘲了声:“二伯,你还真是玩不起啊。”
陈元标笑道:“你二伯半辈子的身家都在这儿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啊。”
厉以宁站了起来,陈元标举起了手中的枪:“站在那别动,不然我的枪可不长眼。”
厉以宁没听他的,又往前走了两步。陈元标开枪了,与此同时,刑昭的枪也动了。陈元标走神的功夫,厉以宁一个用力扑到他身前,要夺他手里的枪。
争抢之间,厉以宁扣动了板机,一枪打在陈元标的腿上。陈元标吃痛,厉以宁用力夺过手枪,又冲着陈元标的胸膛开了两枪。
随后,刑昭把厉以宁扑到在地,制住了他的疯狂举动。
厉以宁却一个用力踹开刑昭,从桌下拽过那根正在跳动的雷管,怒喝:“别过来。”
他雪白的衬衣早已被陈元标的血染透,整个人透着一股清醒到极致的疯狂,重复了一遍:“别过来。”
刑昭试图跟他讲道理:“厉以宁,放下它,我向你保证,不伤害你。”
厉以宁却笑了,他拿着那根危险至极的雷管,慢慢地退到了屋外。场外的人都被吓坏了,没人敢近厉以宁的身。
他一路退到ktv门口,对着刑昭笑道:“谢谢你,刑sir,但是再见了。”
门口停着一辆等待已久的宝马,厉以宁上了车,然后把那根雷管扔向了身后的步行街,逃之夭夭。
刑昭一边疏散人群,一边焦急地对着电话那头说:“在市中心学府路这块,对,有一个定时炸弹,我正在紧急疏散。犯人已经逃跑,他携带着k982型号的电子镣铐,应该跑不远,一辆黑色宝马,车牌号kt2574”
而另一头,黑色的宝马绕过一条街后,厉以宁飞快换乘了另一辆银白色的大众,消失在人群中。
至于电子镣铐
他早在进赌场之前,就悄悄破坏掉了它,只不过刑sir并没有防备他一个脆弱的病号,毕竟谁能拒绝一个生病的人上厕所呢?
几个月后,一座豪华邮轮上,一个身着衬衣的男人正在喝着香槟,享受着美女们的投怀送抱。他颇为惬意地亲了一下身边的美人,语气轻佻:“美女,或许,我更喜欢你在床上摸我。”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先生,我能打断一下吗?”
厉以宁看到来人,笑道:“不太能,毕竟我现在正忙着。”他身边的美女见到他身边来了个冷面煞星,都识相地离开了。
刑昭走近厉以宁,不由分说地扣住他的手腕:“你被逮捕了。”
厉以宁举举自己的手腕:“先生,有没有搞错,这里是公海,而我并不是你隶属国的公民,你没有逮捕我的资格。”
刑昭却没有松开他:“你涉嫌杀人、危害社会治安多重罪名,将在国际法庭接受审判。”
厉以宁顺势贴到他的身上,笑道:“我还是更喜欢你审判我。”
说着,他的手顺着刑昭的胸肌往下摸,一路摸到刑昭放枪的腰侧:“你还是喜欢把枪放在这里,喂,走火吗?”
刑昭制住了他的手:“别乱动。”
厉以宁拽着他的手,一路把他拽到自己的房间,翻身把他压在门上:“如果我就是想乱动呢?”
他一边压着刑昭,一边去摸他的枪。刑昭把枪放在厉以宁的腰上,冰冷的枪支让厉以宁的腰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厉以宁审视着刑昭平静的眼神,大着胆子解开了他的裤腰:“我说警官,我更喜欢你这热热的东西进我身体里面,你说呢?”
刑昭把枪往下挪了挪,枪体蹭着他的后臀,沿着他的臀缝摩擦:“你压根不想跟警方合作,是吗?”
面对刑昭的质问,厉以宁笑道:“哎呀,别这么说,警方不也侦破了案件吗?刑sir,你是不是又要升官了?”
刑昭掐着他的腰,枪压在他的臀缝中间:“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报仇?”
厉以宁用膝盖顶了一下刑昭身下,一边喘一边试图亲他下巴:“是,也不是。反正,就是这么回事。”
青龙帮的老大死于爆炸,老三被厉以宁折磨得精神失常,宛如废人,谢庆方涉嫌买凶杀人、走私毒品被判死刑,陈元标死于枪下,唯有当初没参与东港毒品的赵强胜逃过一劫。
刑昭搂着厉以宁的腰,一遍一遍审问他:“帮你执行计划的有谁?”
厉以宁却揪着他的领子,把他往床上带:“刑sir,我喜欢在床上说实话,你要不陪我上个床?别用真枪,我喜欢你这根,它大。”
厉以宁拽着刑昭,把他拽得压倒在他的身上,信誓旦旦:“真的,刑sir,我在床上爽了,就说实话了。”
刑昭三下两下用衬衣绑住了他的手:“你老实交代,谁帮助你出逃的?”
厉以宁跟他谈条件:“刑sir,听我的,正事儿一会儿再谈?先谈谈私事儿呗,你穿西裤,真的帅爆了。说起来,你是硬了,还是没硬?没硬都这么大,这合理吗?”
刑昭忍无可忍地堵住了他的嘴,不过这次,是用刑sir自己的嘴。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厮咬。刑昭叼着厉以宁的嘴唇啃,很快把薄薄的唇咬得红肿破皮。厉以宁舔了下破皮处,皱眉抱怨道:“刑sir,你太粗鲁了。”
刑昭手里冰凉的枪贴到了厉以宁的脸上,把他白皙的脸颊压得变形,语气冷淡仿佛在刑讯室审犯人:“没有警署的人,你不可能这么顺利逃脱,谁在背后帮你?”
他越正经,厉以宁越不正经,严肃的逼供下,厉以宁拽住了刑昭的领带,把他拉向自己:“刑sir,你真性感。”
刑昭平静地看着他,不为所动。厉以宁抓着他黑色的领带,将它缠在自己纤细的手腕上把玩,语气十分轻佻:“刑sir,你还没给好处呢,就想让我说实话,买卖不是这么做的吧?”
刑昭冷着脸,在他红润的唇上啄吻了一下:“你说。”
厉以宁却揪着他的领带,把他勒向自己,狡猾的舌尖探入警官的齿缝,贪婪地索取着男人的气息,吻出啧啧声响。刑昭被他勾起原始的冲动,按着他的后脑勺,急切而带有惩戒意味地吮着他柔软的舌尖,透明的涎液拉出细长的丝,淫靡粘腻。
厉以宁在他舌尖退出的那一刻,不甘地又吻了上去,逗弄身上的男人吻得更深,直到刑昭的呼吸粗重,气息不稳地推开厉以宁道:“够了。”
厉以宁水润的眼睛蒙了一层水雾,看起来迷茫又无助,但他眼中的狡黠不容错认,含笑道:“什么够了嘛?”
刑昭按住他的手,恢复了冷淡自持的模样:“谁帮助你逃跑的?”
厉以宁嘟了嘟唇,装作可爱的样子:“刑sir,我如果说的话,早就告诉你了,不是吗?”
说着,他柔软绵滑的手摸到了刑昭拿着枪的手上,抚摸着他手腕上的疤:“什么时候弄的?疼吗?”
刑昭被他摸得有几分痒,酥酥麻麻的痒意从手腕传到他的胸腔,让他的心跟着跳了跳。刑昭稳了下心神,不由自主地开口道:“不疼。”
厉以宁出乎意料地吻了一下他的伤疤,语气温柔:“肯定疼,吹吹——”
刑昭按住他的手,不许他动。厉以宁却用另一只手摸到他手腕处,极为敏捷地从他手中夺过了枪,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笑出了一口白牙。他舔了舔自己的虎牙,用枪指着刑昭的心口:“刑sir,退后,不然,我不保证”
刑昭非但没有退后,反倒扑向他。厉以宁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冲着刑昭的腿开了一枪。
谁料,枪里没有子弹!
说时迟那时快,厉以宁愣神的功夫,刑昭已经反压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到了床上:“别动。”
厉以宁没有得手,被人按着还能笑出来:“刑sir,空枪啊——”
刑昭从口袋里摸出一副手铐,三两下把厉以宁铐在了铁架床上,随即松开了他,把枪别回自己的腰后,语气冷淡:“非必要,不携带危险物品。”
厉以宁瘫软在床上,泄气道:“没用的东西。”他一语双关,刑昭浑当不知道他在说自己,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你不说,我们就这么耗着。”
厉以宁晃了晃手腕,把床晃得叮当作响,他舔舔唇:“不是吧刑sir,你自己性冷淡,我还不想守活寡呢。”
刑昭任他胡说也不生气,甚至给自己倒了杯水,冷静地看着他。厉以宁的目光来来回回在他下三路打转,嘴里也浑不正经:“刑sir,我知道你呢,不中用了,看着挺大,但是硬不起来,但我不是啊,我爹死得早,你也知道,他老爷子还等着我给我们老厉家传宗接代呢,你懂吧?”
刑昭不理他。
厉以宁见他不为所动,嘴里的话越发不着调:“咱要不这样,你去外面给我叫个美女,我跟她就这么将就着做一两回,我这人吧,不做爱难受,一难受就什么都不想说。”
刑昭喝了杯水,还是不理他的话茬。
厉以宁气急败坏,开始骂他:“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硬不起来,不跟我做也就罢了,怎么还不让我跟别人做爱呢?你是不是爱我?是不是自己操不了我,又不想看我和别人恩爱?不是,你早说啊,我上你行吧?我勉为其难操你,也不是不可以啊。”
刑昭就看着他发疯,冷冷地看着他,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
“你他妈阳痿是吧?你阳痿关我什么事儿?放开你爹,我操你八辈祖宗”
厉公子一点风度也没有,刑昭听了一会儿,提醒道:“悠着点骂,一会儿口渴。”
他这么一说,厉以宁也不骂了,使唤道:“我渴了,要喝水。”
刑昭不理他,厉以宁继续说道:“给我水,我告诉你内鬼是谁。”
刑昭端了杯水给他:“先说,说了给你喝。”
厉以宁的右手并没有被铐住,他一把薅住刑昭的衣领,把他拽到床上,气息不稳地笑道:“想知道啊?”
刑昭平静地打量着他,也不说话。厉以宁跟他抛了个媚眼,诱哄道:“亲我一口,亲我我就告诉你。”
刑昭知他没有说实话的意思,便要起身。厉以宁却死死拽着他的衣领不松,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刑昭健硕的胸肌上,语气低沉轻柔:“你们队里没我的人,上面不好说。”
腐败,都是从上层开始的。
刑昭俯趴在厉以宁的身上,来了几分兴致:“哦?还有呢?”
厉以宁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还有啊,还有你脱了衣服,我告诉你。”
刑昭配合地脱了衬衣,随手把衣服仍在地上,露出精壮的上身。窗外豁亮的阳光给他镀了层光晕,让他看起来像太阳神一样健美。
厉以宁伸手在他胸前摸,边摸边笑:“软的”
刑昭按住他乱动的手,问道:“上面的谁?”
厉以宁“啧”了一声,伸手拽住他的皮带,懒洋洋地说道:“忘了,说不定,喝点水就想起来了。”
刑昭把水杯递到他嘴边:“喝——”
厉以宁撇撇嘴,不满意:“别人都喂我喝的”
刑昭抿抿唇,猛地灌了一口水,嘴对嘴哺给他。厉以宁配合地张嘴,不老实地把舌头伸进刑警官的嘴里。水顺着两个人的唇齿流下,弄湿了下巴、胸膛,搞得湿淋淋的。
厉以宁的舌头在刑昭嘴里逡巡了一遍,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像个老流氓一样点评:“甜的。”
刑昭从床头拿过纸巾,胡乱地给他擦了擦。本是很正经的擦身,厉以宁却挺着胸,哼哼唧唧:“左边也要。”
他边哼唧边挺腰,语带调侃:“下面也要。”
刑昭按住了他的挺腰,把他的腰按到床垫上,似是感慨似是无奈道:“你怎么这么浪?”
对此,厉公子龇着一口白牙,笑得坦然:“因为我是正常男人,我又不像你性冷淡,你阳痿,我可不唔”
刑昭捂住了他的嘴,抽出自己的皮带,把他的右手绑到了床柱上。厉以宁双手都被绑在了床头,他侧着身子,踢了刑昭一脚:“王八犊子。”
因着侧身,厉以宁的腰弯出诱人的弧度,挺翘的臀也高高耸起。刑昭伸手打拍打了他一下,轻笑道:“浪货。”
他并不常笑,这一笑像冰雪消融,带着几分无奈,又有不易察觉的妥协。
厉以宁挣开他捂着自己的手,白他一眼,嘴上不饶人:“你自己硬不起来,看不惯别人能硬是吧?太监看谁都是浪货是因为太监不行呜呜呜呜”
嘴欠的厉公子又被刑警官给禁言了,只不过这次,刑警官用黑色的丝质衬衣塞住了厉公子的嘴。
厉以宁嘴里被人塞了自己的衬衣,双手也被绑到了床头,整个人像上了岸的鱼一样,被人困在床上。他胸膛快速起伏着,显示着主人并不平静的内心。
刑昭慢条斯理地脱了他的裤子,略带薄茧的指腹滑过他微微抬头的阴茎,轻轻按压,听他呼吸急促,游刃有余地问道:“你自己肯定破坏不了手铐,谁帮的你?”
厉以宁抬腿踹他,但被刑昭轻易压制住了。
刑昭按着他光洁的大腿,隔着黑色的内裤,抚弄着厉以宁的下身:“说出来,让你舒服,嗯?”
厉以宁的眼睛起了一层水汽,他生得好,眼睛生得尤其好,情绪激动的时候,眼里就容易蓄泪,看起来非常无辜,惹人怜爱。
刑昭就上了他的当,向来冷硬的刑警官难得心软,拽下了塞着他嘴的衬衣,厉以宁眼中含泪,张嘴就骂:“傻逼玩意儿——唔”
很好,厉公子又被堵住了嘴。
这下,他还挨了打。刑昭按着他窄细的腰,毫不留情地打他屁股,一连打了十几下才停手,像教训小朋友那样说道:“不老实。”
厉以宁一脸不驯,撇过头不看他。
刑昭以为把他打疼了,宽大的手掌按压在他丰满的臀上,抓揉捏动。屁股上的神经敏感,疼痛中带着丝丝酥麻,厉以宁被他揉弄得忍不住挺腰,身前的性器也躁动着顶出内裤边缘。
“呜呜——”
厉以宁发出脆弱的呻吟,听起来有几分可怜。但上过他当的刑昭不为所动,不紧不慢地揉捏着他高耸饱满的臀肉,语气正经:“你听话点,老实说出都有谁,我不为难你。”
回应他的是厉以宁的踢腿。
刑昭往下拽了下他的内裤,但没完全扒下。质感极好的黑色内裤卡在他白嫩的臀上,在臀肉上压出一道引人遐思的压痕。
刑昭从内裤的侧边掏出他勃起的阴茎,轻轻地给他撸动了两下,厉以宁激动地挺了下腰,他左侧那颗“小球”还被内裤边缘压着,难受得很,恨不得自己撸动两下,但偏生手被人制住了,只能难耐地挺腰,身下那处也因为刑昭这似有若无的撩拨变得更硬。
刑昭揉揉他敏感的顶端,完全没有帮他纾解的意思:“说出一个名字,给你痛快,好不好?”
厉以宁大口喘息着,忍不住呜咽了一声,像小兽一样哀鸣,听得人心颤。
刑昭拿开了塞着他口腔的衬衣,揉揉他酸胀的唇角,温声道:“说吗?”
谁料,厉以宁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他下了死口,在刑昭的手指上咬出一道深深的牙印。刑昭报复性地撸了两下他的性器,又用拇指堵住了他的射精口,逼得厉以宁呻吟出声:“呃~”
厉以宁松了口,刑昭顺势抽出自己的手指,宽大的手掌握着他暴起青筋的性器,上下撸动,语气平淡中带有一丝勾引:“说吗?”
厉以宁自暴自弃道:“许明荣。”
许明荣,二级警督,刑侦总队的二把手,这个位置的人也确实足够给厉以宁开绿灯。
刑昭配合地给他撸动了两下,厉以宁挣动着:“内裤,傻逼”
刑昭打了下他的屁股,在他软弹的屁股上留下一道红痕,教训道:“少说脏话。”
厉以宁仰着脖子,难受得直蹬腿,他挺着腰在床上蹭,试图把内裤蹭掉,但因为行动不便,看起来像是摇晃着屁股求欢。
刑昭被他滑稽的动作逗笑了,忍不住爆了粗口,笑道:“骚死你算了。”
厉以宁没好气道:“你松开我,松开我,我还能自己动,我会的活儿还多”
刑昭扒下了他的内裤,又狠狠地打了他屁股一下,把他原本白嫩高耸的屁股打得红肿:“还浪”
厉以宁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他夹了下屁股,指导刑昭:“你力道不对,不能这么用力,得轻点嘶——疼!”
刑昭没理他的抗议,“啪啪啪”连打了好几下,对着这么个游戏花丛的浪荡子,就不用有什么温柔,他压根不吃那套。
厉以宁身下孽根随着他的拍打而晃动,颤颤巍巍的,看着像是要射。
刑昭摩挲了下他膨大的龟头,含着嘲弄的笑意:“这就要射了?”
“没有,谁射谁是孙子。”
任厉以宁嘴硬,身下那处的爽却是瞒不过人的。刑昭不过揉弄了他两下,厉以宁已经喘得不成样子了,他胡乱地扭着腰:“别——求你,别——”
厉公子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眼见刑警官没那么严肃了,又委曲求全起来:“刑sir,你正直又善良,别难为我了,好不好?”
刑昭没忍住笑,舔舔唇,淡淡地说了句:“不好。”
厉以宁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王八羔子”
他这老实不客气的谩骂并没有逃过刑昭的耳朵,刑昭从腰后拿过手枪,把枪抵在厉以宁的后腰,威胁道:“再不老实”
厉以宁压根不吃他威胁这套,从小在厉老爷子棍棒下长大的厉公子一身反骨,他冷哼道:“你枪里没子弹,别吓唬我了。”
冰冷的枪沿着厉以宁的脊骨滑动,一路滑到他的臀缝,卡进他臀瓣中间。冰凉的枪体刺激得厉以宁缩紧后穴,他忍不住干笑道:“不是吧刑sir,你玩这么大吗?”
刑昭不冷不热道:“乖一点,不然我就把它塞进去。”
厉以宁暗骂了句变态,但面上仍是乖顺模样:“这多不好,你这硬不了,也不用”
他话还没说完,黑洞洞的枪口就往他后穴里顶了一顶,逼得厉以宁咽下了没说完的话。冰冷粗硬的枪口硌得厉以宁娇嫩的穴口生疼,他试图跟刑昭谈条件:“刑sir,你松开我,我教你怎么打手枪,怎么样?不是我说,你开枪虽然准,但要说打手枪,你不一定有我了解。”
刑昭置若罔闻,略带薄茧的手掌在他线条流畅的后背摩挲抚弄,摸得厉以宁浑身轻微发颤。
厉以宁还在不知死活地推销自己:“我说真的,每个男人都能硬,硬不起来有时候跟技术有关系,我说,你要不放开我,我给你服务,保证你立马一柱擎天,你懂吗?就是立马能诶??”
刑昭按着他的头,把他按进柔软的枕头里,不许他说话。
“呜呜呜呜呜——”
不用想,厉以宁肯定在骂刑昭。
刑昭一手按着他,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鼓鼓囊囊的下身已经有了庞然大物的雏形,正择人欲噬。
刑昭给厉以宁翻了个身,让他趴到床上,自己则压在他身上,硕大的阴茎隔着内裤顶弄他柔软的臀。
厉以宁急促地喘息两下,闷闷地说道:“你能硬啊?有子弹没?别也是个空枪。”
他被人按在身下了,嘴还是欠,完全没有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意识,满不在乎,一副浑身是胆的架势。
刑昭隔靴搔痒,重重地顶了他两下,心口的躁动疏解了些。孰料,厉以宁晃晃腰,白嫩的臀肉像水波晃动,晃得人心慌,混不吝的厉公子继续闷闷地指教:“你得进来,你要不会,我可以教你,就是你得先把我松开。”
刑昭“啪”地一声打在他臀上,犹嫌不过瘾地连打了四五下:“老实点。”
厉公子这辈子就没学过什么叫老实,他疼得皱眉:“我爹都没打过我,你小子赚了知不知道?你也不上我,就这么打我,是不是想给我当爹?”
刑昭从没觉得这么烦过,他随意撸动了两下自己勃起的性器,不由分说地把它塞进了厉以宁的臀缝中间,语气沉沉:“别喊疼。”
说着,他把硕大的龟头挤进厉以宁未经人事的后穴。
“呃——疼疼疼疼!!”
厉以宁疼得脸都白了,身下原本高涨的性器也萎了,左手腕上的手铐晃得床叮当作响。
刑昭身下那处太大,又粗又长,刚进去一点就迫不得已退了出来。还没等厉以宁喘口气,刑昭又把硬起的性器顶到了他的穴口。
厉以宁欲哭无泪,哀嚎:“哥,我错了,你松开我,我给你赔个不是”
没人告诉他,开苞是这么疼的。风流浪荡的厉公子哪里受过这种疼,他紧张得骨节发白,粗喘着气求饶:“不玩了,我告诉你,你先退出去,”
刑昭抚摸了下他微微出汗的后背,轻笑道:“晚了。”
硕大的龟头蛮不讲理地往里顶,一层层破开闭塞的软肉,任凭厉以宁的臀肉紧张得打颤,刑昭也没有停下进攻的脚步。
直到进去一小半,厉以宁大口大口喘息着,仍试图跟身后的男人谈条件:“我说,我都告诉你,咱不做了,没必要是不是?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找嗯~”
刑昭往里顶弄了一点,笑意加深:“喜欢你这样的。”
说着,他一个挺腰,插到了最深处。
厉以宁被他顶得吟哦出声,手心满是冷汗,疼得直皱眉:“停下,啊——我他妈让你啊——”
他现在说什么,刑昭也不会停下了,刑sir不是没有给他机会,但是自作自受的厉公子并没有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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