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的狂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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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自虐般的疯狂寻欢,但不论是男人,女人,甚至是自己动手,都无法浇灭从心底肆意蔓延生长的空虚。

她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什么感觉,黑色的阴影吞噬了她的理智。白天上课时,灵魂要被迫从肉体中抽离,否则震荡的叫嚣会彻底击碎她的伪装。

夜夜的辗转反侧,安娜清楚自己“生病”了,但她从没有想到过,这个“药引”竟是这么危险。这里不是小黄片的虚拟世界,伦理和道德制约着众人的行为准则,无形的条条框框给撕下伪装的羞耻中加入即将打破禁忌的危险。

她不是无知的夏娃,安娜清楚的知道决定背后的结果都会是什么,是足以击垮过去那个缩在角落座位里的自卑女孩的谴责和流言蜚语。

安娜依旧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口舌燥热,五脏俱焚,手脚生寒。

“你疯了!”

丁日生捂着林小东的嘴巴,把他死死压在身下,缠住他的挣扎。

“唔……你他妈的……放手。”林小东压着声音在丁日生耳边咒骂,“你有鸡巴脸来骂我?不是你个变态把我拉下水,我……”

“你再大点声音,整栋楼的人都听见了。”

窗台下丁日生放开缠着林小东的腿,但手里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子,生怕他有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

“行了,我不跑,你他妈放手,胆子小的跟什么似的还非要来。”林小东皱着眉满腔抱怨,“我说放手,这一条袖子顶你一身衣服了。”

丁日生讪讪地松开手,看了看本来平整的袖口变得皱巴巴破布一样,在黑暗里撇撇嘴,什么也没说。

“你看吧,我说过我的方法奏效。”

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后,屋里响起一阵拖沓的脚步,随即教职工宿舍重新融入本属于夜晚的万籁俱寂。

林小东无视丁日生过分神经兮兮的劝阻,扒着安娜房外凸出的窗沿向里面窥望。

课堂上纵览一切的安老师,在男人手下浪叫的安老师,在走廊里忍耐高潮的安老师,此时安静地侧躺在床上,薄毯拢住起伏的曲线,奶白色的光晕随着呼吸轻轻的起伏波荡。

美好的想让人再次撕碎。

美好存在的意义,不就是让人破坏吗?

“看什么呢?人都睡了,再不走天要亮了。”丁日生蹲起身子,拍拍衣服上的土,“你之前做那些恶心的事情的时候就为了现在?”

“啧,注意用词,不是恶心,那叫变态,懂什么啊。”

林小东偷偷拍了一张安娜的照片,被丁日生拉着下楼。

“你还拍照片做什么?又不是见不到了。”

“可不就是见不到了,女人的美是时刻变换的,今晚的安老师格外诱人,是我最喜欢味道。”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我原来一直觉得你是动物性很强的那种人,没想到……”丁日生咂咂嘴,“周一见。”

“啧,你会不会说话,老子怎么就动物性强了,不就是比你多睡了几个女人还都很漂亮的吗?”林小东没好气了,“你这是嫉妒。”

“对不起好了吧,我说错话了,都说是鱼的触手一样吸在自己的小腹,不疾不徐的向下推进。

很快,他的中指作为探险队的先锋,穿过了丛林,来到了大峡谷入口处。这里的那颗珍珠比乔璐全身的珠宝都要珍贵和美丽,而它此刻已经觉醒,骄傲的立在男人的手指前面。男人却不急于进攻,在这里停了下来。另外几只手指从侧翼掩护,前进到她的鼠蹊部,向倒三角的顶端进发,和中指会合。

她喘息着,呻吟着,默默张开双腿,似在欢迎,似在期待。男人的三根手指伸到她的腿间,在大腿内侧像鱼尾一样摆动,尽情体会她腿根处的柔嫩。但男人的手指似乎还不尽兴,又轻轻的由下往上,一毫米一毫米的向她的秘密花园靠近……

乔璐感觉到男人的手指在接近,似乎能感受到男人皮肤的温度,也不知是真是幻。

自己的花瓣逐渐充盈起来,奉献上甜美的花蜜,等着男人的品尝。自己此刻只想被侵犯,被占有,被填充饱满。如果男人是在这个时刻要把自己带去休息室,自己想必没办法像刚才那样矜持吧……

男人的手指终于触上了她。他覆盖住她的整个私处,手指轻轻颤动,让她的花瓣习惯手指的存在,慢慢的接纳它们。等到手指开始被她湿润,又细致的把蜜液抹遍她私处的每一丝皮肤。乔璐没想到冷峻的男人手指会这么温柔,感受不到他在用力,只是像春风一样拂过自己。于是,玫瑰的花瓣欣喜的变成了一只蝴蝶,张开翅膀扇动,像在躲避,又像在追逐,围绕着男人的手指,包裹住男人的手指。

男人的中指陷入蝴蝶翅膀的包裹,贴在了穴口。乔璐的身体一阵阵的蠕动,春水如潮,一浪一浪,产生一波波的吸引。她觉得自己像馋嘴的孩子一样,想要张开小口把棒棒糖吸进来,含在嘴里再不放开。

男人的指腹轻轻按摩着,并不进入自己的身体,而是带着自己的蜜液向上,回到洞穴上方的珍珠上,轻轻的按住她,手指转圈揉动,褪去包裹着她的皮肤,让她暴露在手指之下。

乔璐的身体一下子被打开了电流的开关,随着男人手指的动作一阵阵的颤抖。

“这一颗,是胜过一切的珍宝啊……”

男人戏弄着自己,自己却无力反驳,只能任他玩弄。他的手指按住自己的珍珠,轻柔的转圈,由慢到快,让自己的快感慢慢的积累。自己心跳在加快,呼吸变得急促,甚至有点喘不上气。上面的嘴口干舌燥,下面的小口倒是毫不吝啬的挥洒着琼浆蜜液,润滑着男人的手指,让他更方便的猥亵自己。

男人的手指又从转圈换成左右拨弄,时而轻柔但快速的扫过,时而有力按住慢慢拨过;当他快速扫过时,自己扭动身躯,不知是迎合还是躲避,而每一次他有力拨过,自己就无法自控的一阵痉挛。

他左手挽住自己的身躯,手指捏住穿上去没多久的乳环,右手像拨弄琴

弦一样拨弄着自己的阴蒂,把自己当作一件乐器弹了起来。

中指抵住了自己的阴蒂下方,然后有力的向上勾。最初,自己还能分辨他的动作,每一次挑动都带来自己的浑身一颤;后来,只觉得电流连续不断的从那一个端点发出,顺着阴道直击子宫,让小腹丹田又麻又热;电流又顺着小腹向上流到胸腔,心脏像是快要从嗓子跳出来,又像是快要随时停止跳动。

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背上,把自己的上身向下按。不知何时,最初放置戒指的展台被抬到面前,自己的胸脯被按在冰凉的台面上,双手双脚被锁,臀部高耸,阴蒂上男人的手指还没有停下。

太耻辱了……简直……简直像一个女奴……

可是无力反抗。

骄傲和自尊在情欲面前毫无力量。

男人的声音带上了威严的气息:“姑娘,戴上下一件宝贝吧。我来为你戴上红宝石。”

红……宝……石……?那是……?!

乔璐终于开始惊慌了。可是被压迫在展台上的她,乳环被压迫着陷进自己的乳房,带着微痛的酥麻让自己连发出声音都困难。她像待宰的羔羊一样,大口喘着气,无奈的等着男人的下一步动作。

男人从口袋中取出一枚红宝石柄的水晶臀塞,和乔璐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在她的阴唇间沾满淫液,然后慢慢向后滑动。乔璐的体质是越紧张越敏感,这时她的注意力被集中在自己的双腿之间,结果是让阴蒂上的快感更加明显。而冰凉滑腻的水晶臀塞已经按在自己的后庭口。

乔璐颤抖着,有一点后悔刚才没有早点去休息室。刚才怎么就忘记了最后的珠宝是什么呢?她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只是不知道这崩溃什么时候到来。也许,就在红宝石被塞进去的那一刻?

男人捏着红宝石,轻轻转动,让水晶臀塞像钻头一样钻动着往前推进。展台放得很低,乔璐个子又高,双腿修长笔直,于是上身伏得很低,引以为傲的臀部高高耸起,把自己的蜜穴和后庭完全展露在男人面前。她的双眼迷离之间,看到了镜子中自己的模样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淫荡。她尽可能的放松自己的括约肌,却在臀塞每一次转动时又忍不住收紧,一松一紧之间,臀塞的冰凉就一次次的刺激着自己。

锥形的水晶塞子缓缓的把自己最羞人的菊花撑得越来越大,乔璐的身体快要被撕裂,随之被撕裂的还有自己的矜持和尊严。她优雅而高贵的形象维持得太久,今天才发现羞耻和凌辱会给自己带来如此的快感。

全身赤裸着被锁在一个布满镜子的密闭空间,无力的伏在台子上高高撅起屁股,任由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用肛塞打开自己的后庭……当女神变成女奴,快乐的枷锁就被打开了。

就在自己恨不得跪倒拜服在情欲面前时,身后的那块水晶也到了尽头。男人用手掌轻轻一推,就全根没入。撕裂感一下得到了缓解,可是身体被以异样的方式填满,让乔璐胀得难受。她上身一挺,发出长长的呻吟。

阴蒂的快感也没有停歇,电流流过四肢百骸,连小脚趾都在酥麻。

唯一的空虚的是阴道,不甘寂寞的蠕动着,蝴蝶的翅膀扇动,一张一合。

正在此时,乔璐毫无准备的发现自己的阴唇被顶开,男人火热的棒端卡在了自己的花径口。

乔璐想呼喊,却只能无力的张开嘴,发不出声音。绷直脚背,踮起脚尖,也无法逃离难耐的快感。男人摆动自己的腰身,用龟头一点点荡开她的阴唇,前端已经嵌进分毫。

乔璐的阴道已经准备好绽放,急欲把男人吞进体内,她扭动着臀部,向后耸动迎合男人的肉棒,又向前挺身迎合手指。男人也在配合着她,小腹越来越向前挺,手指也按得越来越紧,直到感觉到她已经失神,花径大开,开始疯狂的弹动手指。

乔璐脑海中的电流汇聚,像烟花一样炸开,她终于抵达了等待已久的快乐巅峰。她拼命的想躲开手指的刺激,却被男人紧紧按住。快感充满了每一个细胞,像毒品一样带着自己的灵魂飞了起来,又在自己的阴蒂汇聚。她干渴的嗓子突然有了力量,大声的呼喊出自己的快乐……

而就在这一刻,男人也向前挺动了自己的身躯………

“你是不是快要走了,你老公一会要到家了。”

“没事,他今天跟你在一起喝酒。”

她把手机屏幕翻过来给我看,对话框里对方发过来一条“我约了林总,晚点回来。”这边回复“嗯,少喝点。”

我错愕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相视会心一笑。她翻身趴在我身上,长发覆盖在我胸口,嘴巴张成一个小小的o型,然后身子慢慢向后退去。光滑的脊背隐没了,然后是圆润的肩头,最后连她的脸都整个藏进了被子。

我打了个寒颤,同时手机铃声响起。我开着了免提,熟悉的声音传来:“老林,我今晚跟你在一起哈,如果若惠问起来,你懂的,哈哈……”

“哈哈,你他妈也不怕我出卖你?她不会问的,你放心吧。”

温柔的包裹陡然变成强烈的刺激,我被塞入一道狭窄的关隘,灵魂都要被吞噬掉。

天赋异禀啊,这才几次,就这么炉火纯青了。我感慨一声,向后仰倒,开始享受。

认识若惠的那阵子,我本来都已经收心,退隐江湖了。那天我跟太太在商场里的餐厅吃饭,一抬头,看见左前方的桌子上坐着一家人,夫妻中间夹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俩人轮流伺候着。女人一头长发,看起来软软的,跟她身上的黑色羊绒衫一样。她天庭高,中庭有点长,让整张脸显得寡淡,双眼皮,眼角下垂,眼睛像一潭水,深邃而空荡荡,鼻子和嘴唇都很小巧,嘴角像眼角一样下垂。男人穿着浅蓝色衬衣,没戴眼镜,头发和皮肤都清清爽爽,长得年轻,看着平平顺顺的。

我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跟她对上了。她正在给孩子系围兜,手里动作没停,眼睛盯了我两秒钟,然后转向她老公。从那以后,直到饭吃完,我们俩再也没有对视过,只在余光里出现。

这家店的虾饺不像现做的,应该是速冻品。凤爪也软绵绵,肯定是解冻后又重新冻了。汤还行,无功无过。牛河炒得不错,干爽鲜香,有点街头档口的意思。开在商场里的餐厅,本来也不可能好吃到哪去,早晚得来打个卡就是了。一边吃着一边跟太太聊着,一边心里犹疑着,眼看时候差不多了,我没按捺住自己,起了身:“我去下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果然看见餐厅门口的走廊上,她正看着孩子玩。带小孩子的夫妻总是得轮换吃饭,刚刚是她先在吃,她老公在喂孩子,我出来的时候她正在给孩子擦手擦嘴,该把孩子带出来转转让自己老公踏实吃两口了。

隔着十来米的距离,我拿出手机,随便找了工作电话打出去。她专心看着孩子,头也没抬。倒是孩子好奇心重,张着双手摇摇摆摆的就顺着走廊过来了。

孩子真乖巧。我挂了电话,蹲下来,冲着孩子笑。孩子走到我面前,停住,呆呆的看了我一眼,冲我笑了笑,然后像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一样,转过身跑向妈妈。她一直跟在孩子后面,见孩子转身,立马蹲下,张开双手让孩子扑进自己的怀抱。

整个过程中,她果然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朝她和孩子走过去,快走到的时候,看着她低头的样子,突然改变了主意,脚步不停,经过了她。

回到餐厅的时候,我往他们那桌瞟了一眼,她老公饭还没吃完。我暗道一声幸运,直接走到收银台:“18号桌买单。”

“您好,先生,一共672元。您可以在大众点评上买个券……”

“不用了,直接扫码。”

回到座位上,喝了两口茶,看见她带着孩子进来了,我开始收拾东西。我们起身的时候,服务员刚好过来了:“对不起,先生,刚才您的单买错了。您的消费应该是460元,多收了您200多。”

“怎么会搞错的?”

“刚才给您打成18号桌的单子了,您这桌是16桌。”

我心里暗笑:服务员情商还挺高的,知道应该是她打错了而不是我说错了,于是开玩笑道:“那没事,你给18桌少收点就行了,就当我们对换。”

服务员愣了一下,估计是没见过我这样的:“先生,这样不行的,不能让您多付钱的。要不然您重新买一下16桌的单,之前收错的钱我们会在两天内原路退回的。”

“那我不是吃一顿饭得付两顿饭的钱?要是没退的话我还得惦记着来找你们?”

“不会的先生,我们肯定会给您退的。”服务员有点不知所措了。

18桌的男人走过来了,很客气:“哥们,不好意思,刚刚我买单的时候服务员说我们这桌买过了,看起来好像是搞错了。”

我连忙笑着说:“是我不好意思,应该是我说错桌号了,给你们添麻烦了。要不然就我们换着买得了,反正也差不多。”

他也连忙推辞:“那哪行,不能占你便宜。我把差额转给你吧,微信支付宝都行。”

我掏出手机,一边解锁,假装刚刚才发现了他手机壳背面贴的工卡,顺口说:“哎,我看你工卡眼熟,你在xx?”

“啊,你也是?”

“我不是,但是好多朋友是。而且你们的工卡,你懂的……”我跟他打趣。

“嗐!我不想挂着,所以就贴手机上了。”

我看差不多了,打开了微信二维码:“加个微信吧,回头拿这点钱咱约个咖啡。”

“好啊,我公司和家都在附近,你也在附近吗?”

“我上班在浦东,但是住得不远。回头约哈。”

我出门的时候,她第二次看了我的眼睛,这一次比两秒钟要久。她的眼神给我一种穿越时空而来的错觉,好像我和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重逢,在江北平原村办小学的教室里,在老家城市的街道上,在巫县的三峡游船码头,这道眼神都曾经穿过人群,扎进我的眼睛,勾住我,让我离开以后还留一缕魂魄在原地。我直视着她,走近,再擦肩而过,不动声色,像在每一个时空循环中一样。

下电梯时,太太跟我说:“刚才那姑娘挺漂亮的。”

“哪个?”

“就你买错单那桌那个。”

“哦哦,还行,气质不错。那个男的也还行。”

“嗯,看着像是家境和教育都不差。”

“是。”

我坐起来,掀开被子,正迎上她的眼神,仍然是直直的看着我,仿佛在说:“来,看着我是怎么把你吃下去的。”

她轻吻我的龟头顶端,并没有张嘴含住它,而是用它挤开自己的嘴巴,一点点的塞进去。我疑惑她小小的嘴巴怎么有这么大的容量,但她的确是缓慢但不停歇的把我的整根阴茎都塞进了嘴里。我感觉自己像一条泥鳅,钻进柔软而深不见底的泥潭,其间从柔软到湿润温暖再到逼仄,钻入深处后头部被勒住,无论身体和尾巴怎么摆动,都无法逃脱。整个过程中她连速度都没有变化,表情也没有变化,就这么仰头看着我,好像是平静,又好像是谄媚中带着挑衅。

我有小腹收缩的迹象,想往后撤却无处可撤,于是把手伸到她的脑后,抓住她的头发。我还没开始用力向上提,她的眼神就在一个瞬间变得凄楚,几乎要闪出泪光。身体的反应比脑子快,这个眼神进入我脑子的时候,我已经揪着头发把她提起来,心里一晃,就泛起一阵怜爱,想要把她捧在手里,手上做的却是抓着头发把她的后脑勺往下一按,死死顶住,

精液和她的泪水一起喷涌而出。

“你就是个妖精。”我夸道。

她既没有咽下去,也没有吐出来,而是继续含着我还没彻底软掉的阴茎,嘴巴张开一点缝隙,让混着着口水的精液从她的嘴角流出,顺着我的身体淌下来,湿透了我整个腿根。

我没有约18号桌的男人喝咖啡,那就是个话头而已。但是在朋友圈给各种公司宣传稿和行业新闻链接友好点赞几个月后,我给他发了条私信:“之前就听说你们把xx收购了,原来是你团队做的啊?”

他秒回:“哈哈,是的。我看brian也给你朋友圈点赞了,你们也认识啊?”

“世界好小,他是我师弟。改天约出来一起喝一杯。”

“好啊,下周?”

“没问题,我来约他。”

我知道brian做了这个收购案的fa,赚了不小的一笔。正好也有日子没见了,该约出来看看有什么事可以勾兑一下,用北方话说叫“拼缝”。他吃的就是这碗饭,只是这次这个缝拼得有点玄妙。

我定在了北京东路的一家店,他们家的生蚝新鲜。我和brian照例提前十分钟到,先盘盘道。

“师兄,你这圈子够广的,你跟魏林怎么认识的?”

“有一次吃饭偶然认识的,不熟,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他叫魏林。”我没细说,反过来问:“他做并购的?”

“不是,他是业务口的。这个项目不是个财务投资,买进来就是要消化掉的,所以业务团队还挺有话语权的。”

“他挺年轻的吧?”

brian知道我想问什么:“90年的,一路名校名企,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再往上一辈是大院的。”

这我就明白了。

正说着,魏林就到了,一阵抱歉说久等了。我们说没有没有,是我们来早了。

去年的时候,这家店都还要至少提前三天才能订到座位,现在桌子空了一小半,真的是萧条了。如今这年头,能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就很不容易了。喝完白葡萄酒,又换了红的,觥筹交错,如沐春风,这是我的技能,九点不到,已经开始拍着肩膀叫兄弟了。

第一次见面,就不续摊了。约好了两周后一起自驾去滴水湖烧烤以后,各自回家。我兴奋又焦躁,冲了个澡,到书房开始抄常清静经。

两周后,我又拉了两个朋友,分了工:一个负责带烤炉和碳,一个负责带烧烤食材,我和brian负责带酒水,魏林带水果零食。我找了露营公司,事先把天幕桌椅都搭好,人直接过去就行。

我和那两个朋友都是全家过去,brian是单身,自己一个人来。我到目的地的时候,他们都已经张罗好了,魏林正在帮着生火。我随口一问:“老婆孩子呢?”

“哦,下午有个幼儿园开放探园,他们提前去体验下。”

“那你潇洒啊,独自偷欢。”

我把冰桶拿出来,倒上冰块,冰上两瓶酒,把其他的放回保温箱,然后把肉拿出来铺开,准备上烤架。

每次出来烧烤,我都喜欢烤超过喜欢吃。有的肉需要大火快热,让外面先熟,锁住肉汁,有的肉需要慢慢升温,从里往外熟透。要看着炉温,有序的翻面,掌握时机加料,还要留出几串烤得又熟又嫩不加辣椒的留给孩子。任何一件事,看起来再简单,做好都不容易,节奏和火候就是一切。

冲了个澡,本来打算出去吃饭,想了想还是小心点,去了酒店餐厅。我想让她真空去,她不肯,最终妥协可以不穿内裤,但是得穿上内衣。

走出房间门,她恢复了那张寡淡的脸。腰身挺直,目不斜视,步伐稳定。我故意走慢两步,避嫌,也为了欣赏一下她的背影。

她从不穿太紧身的衣服,但也不会太宽松,衣服大致合体,又和身体保持着一点距离。行动之间偶尔有几个瞬间,把某些地方的曲线显露出来:肩膀,臀,极少时候是腰。

但是脚踝是可以看个够的。她的长裙一直覆盖到小腿下段,刚好把整个脚踝露出来。从后面看,两侧的轮廓线优雅的流下来,跟腱在正后方温柔的凸出,纤细但不瘦弱。我沿着两侧的轮廓线看下来,再顺着跟腱看上去,直到小腿隐藏在裙摆里,只有若隐若现的形状,再往上,小腿的形状也消失在大片的织物平面里,像草原上的河流隐入地下,直到在臀部重新显现。

电梯里,我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也没有碰她,只是用鼻尖接近她的头发和脖子,深深地吸气,动作明显,甚至带得她的发丝飘动。她仍旧立在原地不动,我能感觉到她微微的有些僵住。

我心里暗笑:别看在床上都把淫荡下流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呈现给我了,这种时候的紧张反应还是一如既往。这也就是她的魅力所在。我近距离看着她的头发,脑海里出现了国家地理纪录片里俯视亚马逊雨林的镜头,每次看到这种画面我都会想象我在航拍的直升机上,会不会纵身一跃,沉入密林或者河流,就此消失。此刻,我也想淹死在她的头发里。

算上生蚝局和烧烤局,四个月里跟魏林见了七次面,他已经把我引为知己。

我总能敏感的感受到对方的频道,然后甚至不需要调用思考就能拧动我的旋钮,一点点消除掉电波里的杂音,精确的留下有秩序的信号。我的性格里又有太多光怪陆离的素材,可以随意组合成不同的形象。

有一次,我早上在教授的家里恭敬的听取教诲,下午和浙江的土豪喝茶,晚上去了江湖人家里喝酒。当天夜里躺在床上,我突然意识到我认识的这些人们彼此之间是无法对话的,但是我可以,于是我明白了这是我的一种特殊能力。

魏林这样顺风顺水的年轻人,走的每一步路都是正确的,那么他就还没来得及经历自我怀疑。自我怀疑这种东西,要么早来,要么别来,三十多岁的天之骄子,有点危险。

但是我什么都不会做。我知道一切都会按照它的样子发生,我只需要它发生的时候我没走太远。所以我更多的时候在听他说,轮到我说的时候也是自顾自说我的故事,和我见过听过的故事,不评论他,不追问,甚至不即时的给什么呼应。

比如,他跟我说,他上大学的时候挂过一次课,那几乎是他人生最大的挫败。我绝不表示同情,也不宽慰他说这算什么,更不问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是什么事会让他挂科,而且当天的正常谈话,我都在我讲述的故事中避免提到和挫败有关的话题。任何过度回应都可能让他紧张,我用这种方式让他感觉到:对我表达是安全的。

但是下下次见面,我会不经意的提到,我是如何从大学老师的岗位上离职,去做底薪不到一千块的推销员,再从泥里重新爬起来,这段经历让我底气十足,我知道我不需要安全网,我不怕水晶宫殿的破碎,isurvivefrotheworst

这么聊,就聊深了。

第八次见面的时候,我约他去喝威士忌,还叫了两个姑娘一起,其中一个是独立乐评人,这是一个我无法理解怎么生存的职业,另一个我从来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好像总在穷困潦倒和有花不完的钱之前摇摆。

喝着喝着,聊到了存在先于本质。我说你所有的想法都只是反应的副产品,再给这个反应编织一个合理的逻辑,然后把这个编出来的逻辑称之为自己的人格,就像你看到一个姑娘,肯定是先知道自己想睡她还是不想睡她,然后再用审美来给自己一个解释。

我说这话的时候,魏林看乐评人的眼神有点发直。

他彻底喝多了,我坚持要送他回去。

“你家住哪,你说得清吗?”

“你,你给我老婆打电话,让她,告诉你……”

“我特么又不认识你老婆。”

“我,我手机里,微信,你,你帮我解锁。”

我拿着他的手指解了锁,打开微信,找到了他太太。

头像是一片深蓝色的大海,有几点星光,名字是“若”,备注是“若惠”。

我打过去。

“喂,怎么了?”

我第一次听到了她的声音,跟我想象的一样,不甜不腻不脆不哑,没什么能说出来的特色,又极具特色。语调平静,恰到好处的温柔,又保持着得体。

“是魏太太吧?我是魏总的朋友,他喝得有点多,我把他送回来,您方便告诉我一下地址吗?”

对面沉默了一会,可能是在判断这是不是什么新型骗局。

稍后,她回答:“那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我把地址发到魏林手机上,您拿着他的手机应该能看到。”

不一会,魏林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不是微信,来自一个陌生号码,上面是一个高端小区的地址,还特别说明了让我送到大堂,物业管家会把他送回去。我用自己的微信搜了一下那个号码,显示用户不存在。

我懂了她的逻辑:我能打通微信电话,如果又能看到短信,那就不是微信盗号,而是拿到了他的手机并且解锁了。这种情况下,无论我是谁,她都只能让我把她老公送过去。只到小区大堂,有物业在,增加了安全系数。我猜,一个小时以后如果我还没到,她可能就报警了。

有点意思,我想。

楼层很高,电梯走了很久。我站在她背后,离她只有一拳之隔。电梯里人不少,这个距离并不算异常的近,甚至比我和身后撞来撞去的人还要远一点。

我持续不断的呼吸,分开了她的头发。在分开和合拢的间隙,她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颈。我盯着那一片不断交替出现再消失的皮肤,勃起了。

电梯下到了32楼,还有一半距离。门开了,出去了几个人,电梯里宽松了一些。

我往后撤了半步,伸出右手,用食指按上那一块皮肤。刚刚放松一点的她,又僵住了。

我的手指带着魔力向下划动,划到哪里,她就僵到哪里。

我在她的内衣带子处停留了一下,有点遗憾刚才的妥协让此刻的动作不那么流畅,所以划过它的时候用了点力气,作出要把它扯开的姿态。她难以察觉的颤了一下。

我继续向下。她的脊柱处有凹下去的背沟,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我的手指就沿着背沟慢慢抚摸,隔着衣服,也能体会到她的弹性和光滑。电梯在下行,我的手指也在下行。

到18楼的时候,我的手指已经抵达她的尾椎。

再往下,就是本应是内裤覆盖的区域了,但是她此刻裙子里是空荡荡的。我的手指停了下来,就留在那里,像一把刀抵住她的要害。

她的呼吸变得深重。

我越过她的肩膀,从电梯门的倒影里看着她。我终于知道她为何平时都挂着一张面无表情的寡淡的脸,只因为她的眼神中有万千喜怒哀乐,稍一流露,就把自己暴露殆尽。此刻她就对着电梯门,用她哀怨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抵着她尾椎的,不是手指。

我搀着魏林走进小区会所大堂的时候,她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上身还是穿着一件羊绒衫,不过是米色的,下身穿了一条更浅的米色的阔腿裤,和一双毛茸茸的家居鞋,头发挽起来,化了淡妆。

见到我,她没有表现出意外,客气的打招呼,抱歉,致谢,寒暄,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真是对不起,要不是家里走不开我就去接他了,还麻烦您跑一趟,谢谢您!”

“魏太太客气了,是我们没把魏总照顾好,一不小心让他多喝了两杯,失礼了。”

有时候,我觉得上海人的客气都快要赶上日本人了。

她大概觉得装不认识有点欲盖弥彰,主动问:“您就是之前在餐厅买错单那位吧?”

“魏太太记性真好。你说人跟人缘分多神奇,一个小误会,让我认识了一位好朋友。”

“是啊,你说,这得多巧合。”

是啊,你说,这得多巧合。

“那我就接魏林进去了,您也辛苦了,早点休息,等魏林醒了我让他再专门给您道谢去。”

“哪里话,您太客气了,那我先走了。”

管家接过魏林,先往他家送去。她留在原地,送我离开了再转身跟上。我看再没什么多的话可以说,出门抽了一根烟,从口袋里掏出魏林的手机。刚才下车时为了防止自动锁屏,我提前打开了一个视频,关了声音一直放着。切回到微信,我又给她拨过去:“不好意思,魏太太,刚刚忘记把魏总手机给您了。”

“啊,您还在门口吗?我现在出来取?”

“别了,您看着他吧,我给送进来。”

“嗯……好吧,那辛苦您到3号楼,8楼a室。”

大厅还有别的物业人员,但是她没让我把手机交给物业。我关掉视频app,走进小区。

我的步伐很快,走了几分钟,想了想又慢下来,又想了想,还是快步走去。

到了楼下,我按了门禁,没有听到询问,门咔嗒一声直接开了。我上了8楼,找到a室,举手正要敲门,门开了。

她换了一套青色的真丝家居服,手扶着门,隔着半尺宽的门缝看着我。十分钟前那个礼貌得体的魏夫人不见了,出现在我面前的又是那双安静的、平静的、沉静的眼睛,眼睛里有千言万语,但是一句都不说,嘴巴不说,眼睛也不说,就这么一直看着。

我没有把手机递给她,也没说话,就一直这么看着她。

两个深渊在相互凝视。

时间就像过了一个小时,她轻轻叹了口气,把门打开。我向前一步,站在门框上,继续看着她。

她向后退了一步,仍然没说话,转身向屋里走去,越走越慢。

我在她身后,向里走去,越走离她越近。

几乎快要贴上,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我都能闻见她洗发水的香味。

我每每想起那个画面,都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性感。月光从窗户进来,照在地板上,再通过地板的反射让屋子有一点微光。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她缓缓踱步,身后不到一尺处跟着一个只见过一次的男人。

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像默剧,但沉默却不是因为生疏,而是因为熟悉。我们像两个纠缠三生又重逢的鬼魂,在这个轮回中游荡。我们没有说一句话,不仅是此刻,之前也没有,刚才那不算说话。我们只有三次对视,一次两秒钟,一次一分钟,还有一次不知道多久。或许,再算上那些无法分辨真伪的记忆或者幻觉。

她没有走向任何一道门,而是在一堵墙面前停下来。我却没有停下,多向前走了两步,几乎要贴上她。她被迫又向前挪动了一点,几乎要贴到墙上。

我凑过去,开始闻她,头发,耳朵,脸颊,脖颈,肩膀。她的身体开始颤抖,一开始很轻微,后来是止不住的抖动。我开始在她耳边呼吸,慢慢的,长长的,她又逐渐平静了一些,但还是在抖。

我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隔着滑溜溜的丝绸,肩头的轻盈圆润真真切切。她没有反抗,没有躲开,只是把额头抵在墙上。

我的手抚摸上她的脖颈,皮肤细腻,有些凉。我用手帮她捂了一会,然后用四指贴住她的背,隔着衣服向下抚摸。正如我所想象的,她的身材绝佳,脊背处有一条背沟,我的手就顺着背沟摸下来,带动衣服泛起阵阵波浪。她整个人都靠在墙上,无力的承受着我的探索。我摸到她的腰部时,她的呼吸陡然急促,像刚从溺水中被救活的人那样喘气。我放慢速度,一毫米一毫米的从她的腰肢摸向她的尾椎。她一直在喘,我甚至担心她会让自己窒息。

尾椎被触到时,她突然双手撑墙,向后把我推开,转过身来,再一次直勾勾的看着我。这是她第四次和我对视,这四次一次比一次近,一次次一次久,一次比一次复杂。我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试图从其中读出什么,我看到了渴望,我也看到了恐惧,我看到了快乐,我还看到了悲伤,但是我读不到她的过去,也读不到她的未来,我只看到一个空荡荡的灵魂被遗弃在当下的瞬间。

她闭上了眼睛,细软的睫毛垂下,温柔而坚定的拦住我的目光。我心念一动,伸出手,抚摸上她的额头、眉心,用指腹轻柔的拂过她的眼睛,从眼角滑到脸颊,双手捧住她的脸,用拇指摩挲,再用手掌环绕她的下巴,托住她,然后再一次抚摸上她的脸庞。

我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脸,为她拂去那些看不见的尘埃,就像我真能拂去一样。她的呼吸流出来,绕在我的指间,跟随我的动作流动。

我的手指从她鼻尖滑下,靠近她的嘴唇,轻轻的从中间往两边抚摸。她的嘴唇已经干燥,摸上去很柔软,但是细细的纹路让我心疼。我想要帮她滋润一下,便把手指停在她的双唇之间,她轻轻张开了嘴,又合上,又张开,最终还是允许我把手指伸了进去。我的手指在她口腔里如鱼得水,抚摸她的上颚,和她的舌尖跳舞,等手指湿透以后,再抽回来,细细的在她的嘴唇上涂抹。

她的舌头探出来,配合我的手指一起爱抚着她的唇,间或和我的手指缠绕。我看着她的脸,觉得心中澎湃难以用温柔表达,就顺势捏住了她的舌尖,拉住了不让她收回去。她依旧抬着头闭着眼睛不动,只是睫毛在颤抖。

她从双唇间被我拉出的舌尖,鲜红湿润,无比诱人,我凑过去,含住了它。

魏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会。我拒接,给他发了个消息:“在开会。哥们有事?”

“没事,就是感谢你一下,昨晚喝多了。”

“嗨,没事,你还行吧?”

我看着“对方正在输入”闪了好一会,最后收到一条“还行,有点晕,歇歇就好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没说我也就不再问。

昨天离开的时候,我把魏林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她走过来,当着我的面解锁,打开微信,删除了最后那通微信语音通话的记录,保留了前面那通。

我心里感叹:再谨慎的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破绽百出啊,我的确没办法解释第二个通话是怎么拨出去的。如果不是她的补救,魏林可能今天不会打电话过来。

想了想,我给那个乐评人姑娘发了条消息:“你生日快到了吧?今年打算怎么安排?”

中午一点多的时候她回复:“也出不了沪啊”

“江上搞条船吧,我来安排。你把最近上节目那个乐队请过来?”

“好,就这么定。”

还有不到一个月了,我得抓紧。好在如今这行情,游船的生意也没那么紧张,可能还便宜。就是这个局怎么组,得操点心。

中间还得垫一次,我想。

下班的时候,主意有了,有点冒险,但是在危险边缘试探的感觉太吸引我了。

周五的晚高峰,南北高架上堵得一塌糊涂。雨点落在车窗上,留下一片密密麻麻的水滴,窗外的霓虹和车灯透过这层水幕照进来,晕成一片彩色的影子。中学时看过一部电影叫《玻璃之城》,讲的是香港,其实这个词用来形容上海也很合适:浮华,璀璨,虚无,到处都是被折射和反射后的真相。在每一盏灯光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温暖的,扭曲的,邪

恶的,纯真的,拧巴的,多少欢愉和痛苦在上演。这是一座有两千五百万颗欲望之心的城市。包括我的和她的。

我坐在后排右边的座位上,靠着车窗,在想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在追逐什么,迷失什么,我和小时候读到的“腐化堕落,精神空虚所以寻求刺激”有什么区别,我为什么对堕落如此着迷,我为什么乐此不疲的重复同样的游戏,我到底是在躲避孤独还是在证明孤独?

我并没有在自我批判,我是在自我解析。但是这种事偏偏想不出结果,只能把自己扎进去打滚,裹上一身红尘再下油锅吧。

第二天周末,是家庭日,我正陪着太太逛街,接到了brian的电话:“师兄,跟你打听个事。”

“你说。”

“听说j公司要定增,你有额度吗?”

“你怎么啥都知道?光找我打探消息,以后有什么好消息也给我透一透啊。”

“一定一定!”

“额度我没有,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都内定完了,你可以省点时间干别的。”

“是吗?那我就不瞎折腾了。”

“对了,我正好有个事问你。你们那招应届实习生吗?”

“不招,但是我可以安排。学啥的?”

“不知道,我问问哈。”

挂了电话,我跟太太说:“你把赵老师孩子的简历再给我发一下。”

“上周不是给你了吗?”

“手机里文件太多,找不到了。”

“好。你那个师弟不是搞投资的吗?赵老师孩子也不是学金融的啊。”

“我让他看看哪个公司合适给推一下,他接触的行业多。”

收到简历以后,我瞟了一眼,果然我没记错孩子的专业。我往“0619生蚝”群里一转:“兄弟们,一位长辈的孩子找实习,有机会吗?”

不一会,魏林回复了:“来我们这吧,不过brian跟我老板打个招呼最好。”

brian跟进:“嗯,我也觉得你们公司合适。我去提一句。”

下一个周末,我定了思南路的一家西餐厅的四人位。我告诉魏林:那孩子是我太太老师的孩子,我太太要亲自当面感谢一下。

既然是我太太请客,又是约在周末,他就也带着太太来了。

坐下来后他介绍:“这是我太太,陶若惠。这是林默大哥和嫂子。”

我笑着挥了挥手:“你好!我是林默,这是我太太叶嘉。”

我太太补了一句,“上次去烧烤的时候跟willia已经见过了,可惜上次若惠没在。”

三个当事人都没有提到上周四晚上的事,我和陶若惠自然不会提,魏林醒来看了消息大概以为我把他送到了大堂,此外他还有他自己的理由。而更奇怪的默契是:也没人提到在更早的时候其实大家就见过。

这家店的装修和菜品都很有家庭餐厅的风格,很适合这种家庭聚会。两对夫妻交错着面对面坐,我的对面是陶若惠,魏林的对面是叶嘉。

我点了伊比利亚火腿,烤小蘑菇,煎牛肉粒,笔管鱿鱼,开了一瓶红酒。菜刚上齐,氛围还没热起来,叶嘉拉着我感谢了一阵魏林。毕竟事情不大,太过客气也见生分,很快话题就转移了。两个男人已经很熟了,于是女士成了话题的中心。

魏林先开口:“经常听林哥夸嫂子,听说嫂子在a公司?”

叶嘉微笑:“可别叫嫂子,你就叫我叶嘉吧。我现在已经不在a公司了,刚刚跳到t。对了我还没好意思问,若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陶若惠浅笑:“我在一个ngo,做自闭症儿童的康复指导。”

叶嘉恰到好处的表达了惊讶与敬意。接下来陶若惠又把话题引回叶嘉身上,并且配合着表达了一下对她从学界转行到商业界的好奇。魏林又从这里开始谈到自己小时候从父母身上看到的高校生活,表现得和叶嘉颇有共鸣的样子。

我尽职尽责的扮演着捧哏的角色,心中在感叹:荒木经惟说女人最有魅力的地方就在于她们会撒谎,会坦然的背叛。我早就清楚陶若惠今天会表现得滴水不漏,但是现场看到她和叶嘉言笑晏晏的样子,我莫名的从胸口生出一股冲动,然后流向小腹。她的眼睛充满笑意,和我记忆中挣扎于渴望与恐惧之中的眼神重叠在一起,也许现实是虚假的而虚的才是

真实,又或者这一切都是假象?无论如何,我此刻对她充满欲念。

我满脑子想着三流情色片的剧情:把刀叉弄到地上,蹲下去捡的时候握住她的脚踝,再顺着小腿摸上去……或者是用我的腿靠近她的腿,轻轻的蹭,看她会躲开还是回应,或者原地不动……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克制自己鲁莽的冲动,不被一厢情愿的幻想带向幼稚可悲的自我是成熟男人必经的修炼。

于是我只是继续我的如沐春风模式,花样百出的夸赞着他们学养深厚、家学渊源、急公好义,只有我是个为稻梁谋的俗人。魏林当然是回应我一阵吹捧,我又回赠了一番年少有为不可限量的真挚祝福。

酒喝了大半,我又点了一份海鲜饭当主食,再加了几份小吃。在我看菜单的时候,听见叶嘉问陶若惠:“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啊?”

“我们俩高中同学,但是不是一级的,在学校不认识。后来有一次校友聚会认识了,再后来就在一起了。”

魏林补充:“那时候我们俩在不同城市,每周我坐火车去找她。后来回国以后又都在上海,就结婚了。”

“该不会是初恋吧?”我心里正嘀咕,叶嘉就替我问了。

“是。”

“不是。”

他俩同时开口,说是的是魏林,说不是的是陶若惠。

叶嘉知道自己问错了问题,赶紧招呼大家喝酒,然后拿我的故事来稀释尴尬:“我认识林默的时候他就是个公子哥,在学校里人称默爷,他当时的名言是:烟嘛草嘛抽嘛,酒嘛水嘛喝嘛,钱嘛纸嘛花嘛,姑娘们花嘛摘嘛……”

叶嘉说这些的时候,陶若惠听得饶有兴致,不过颇有礼貌的一直看着叶嘉,头也没有向我转一下。倒是魏林大笑:“林哥你当年这么潇洒啊,真是青春没白过,怎么现在这么正经?”

“年纪大了心如止水了,爱好已经向盘串钓鱼靠拢了。”

听到这句话,陶若惠难以察觉而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能打破她平静的表面让我有点自得,像成功吸引了女同学注意力的中学生一样,我继续表演:“当年是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如今是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两鬓斑白,一身铜臭。”

众人一阵大笑,陶若惠也在笑。

魏林起身说去一下洗手间,叶嘉也跟着起身,我知道他们俩是要去抢买单了。

桌子上只留下陶若惠和我独处了,尽管时间不会很久。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这是我半年多以前第一次见她以来,第一次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看着她。她看回来,眼中带着笑,既不是之前的魏太太社交笑,也不同于前几次那令人难以读懂的深渊般的眼神。

她笑着说:“我怎么觉得林先生听的雨,是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的雨啊?”

女人的攻势总是猝不及防又直奔中心。我心里一慌,差点就要急于找到一个什么句式来表达钟情剖白自己。话到嘴边,转了一个弯,变成了:“别动,嘴角有东西。”

趁她还在错愕中,我不疾不徐的用手指在碟子里挖了一点芝士,抹在她的嘴角,然后顺着她的嘴唇擦过,在另一边的嘴角也留下一点残余,这才回答她之前的问题:“陶老师,我听的可能是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的雨。”

我的反守为攻有点冒犯,不在于那一片芝士,而在于我的回答。她半嗔半娇的一笑,然后指着自己的嘴角,以她惯常的温柔得体的语气问:“还有吗?”

我点点头,然后眼看着她盯着我的眼睛,伸出舌尖,缓缓的把芝士舔干净,停留片刻,然后缓缓收回嘴里。我正心动神摇,却听到她冷淡淡的说:“林先生喜欢在僧庐下听片片夜雨滴空阶?”

我心中又一慌的同时,还心生一丝感动:她毕竟还是对我心软了,语气冷了一下算是提醒,她如果还用那种温柔的语气问我,我可能一晃神没听出来她用柳永这句的含义。连忙道:“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陶老师,是雨落在了芭蕉上,还是芭蕉接住了雨,是昼夜经过了山海,还是山海经过了昼夜呢?”

她没有再为难我,举起酒杯,郑重道:“敬林先生的坦率。”

我和她碰了一下杯,心中难以平静。这算是我和她第一次真正的对话,两句话就让我惊心动魄,差点落荒而逃。

这杯酒碰过,我体会到了一种心照不宣。上过床的人未必有默契,但接过吻的人会有,即便是方式特殊的吻。这一杯酒又把这种默契坐实了,升华为共谋,但共谋之中又有神秘和揣测,有犹疑和拒斥。

我再举一杯:“敬陶老师的……存在。”

喝完这杯,刚好魏林和叶嘉回来了,热络的话题继续,一顿饭吃到快两点。分开时,大家互加微信,我顺嘴说了句:“我正好认识一个私立的专科医院,在自闭症康复方面有很多新的办法,陶老师需要的话我回头牵个线。”

陶若惠问:“林总说的是k医院吧?我一直想找机会认识一下曹院长,就是没机会。他是您的朋友?”

“有过几面之缘,不算特别熟,不过这件事他应该会有兴趣。”

“那就请您费心帮忙引荐一下,我回头把我们机构的介绍发给您。我扫您吧。”

“好啊。”

在会议室见到陶若惠的时候,她穿着一件香槟色的衬衣,一条及膝的裙子,高跟鞋,头发挽成一个发髻,露出脖子。

“我给曹院打过电话了,他对这个公益项目很有兴趣,但他最近在外地出差一时半会回不来,让彭副院长接待我们,这两周都随时可以过去。”

陶若惠和身边的两位同事听到这个消息都颇为高兴。她对身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点点头,那个女孩子领会了意思,开始连接投影仪。

“林总,我们准备了一下给k医院介绍的方案,您帮我们把把关好吗?”

“对,我就是想着这件事得见面碰一下,所以今天过来一趟。我也不懂你们这个领域,瞎出出主意吧。”

那个女孩子开始讲述,我分了一半的精力听她讲的内容,另外一半精力用来欣赏陶若惠。相比作为魏太太的她,职业状态的她魅力又有不同。她专注的盯着大屏幕,露了左边的侧脸给我,眼睛中闪耀着我没见过的光,下颌和颈部的曲线像达芬奇的画作线条一样完美。

她的衣服合体但不贴身,身材的曲线若隐若现,脊背挺直,从脖颈到腰连成一条顺滑的线条。她的右腿搭在左腿上,上手扶着右膝盖,右边小腿微微翘起,右脚从鞋子里滑出来一点,差一点就露出脚跟,足胫极美,宛如水晶,在裙摆和鞋跟之间闪耀着白光,我开始幻想她躺在我面前,双脚被我抬起捧在心口把玩的样子。

她感觉到我在看她,横过眼睛瞟了我一眼,转过头继续看屏幕。

等小姑娘展示完,她才转过来,问我:“林总怎么看?”

“我觉得开头的部分可以简化一点,现状和重要性的部分没必要多说,彭院长自己是专家,这些她都知道。最后落地的部分只留一个框架就行了,毕竟双方的合作还没开始,写的太细会有点先入为主。理念的部分要再讲细一点,那是你们最有特色的地方。那个案例特别好,问问孩子家长能不能授权用真名,放点真实素材会更好。”

她认真记下,又转向同事:“你们的意见呢?”

讨论进行得真诚而深入,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最后她总结:“小田你根据今天的讨论再去更新一版,明天我再看一下。”然后对我说:“林总,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固所愿尔。

进到她办公室,她把门虚掩上,没有锁,坐下后倒了杯茶:对我说:“林总,费心了。”

我有一种冲动想告诉她:是的,你知道我们今天能在这里见面,是我多么煞费苦心的结果吗?我又觉得不必说,她应该是早已知道。

我也不必告诉她,从第一秒见到她,我就看到了一个层叠嵌套的千面幻影,毕竟这幻影有多少分是我看到的,有多少分是我臆想的,我自己也分不清。

我只是冲着她举起杯子笑一笑,意思是“youdeserveit”

她沉吟了一下:“魏林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运气。”

她想表达什么呢?警示?回避?矜持?试探?

我不置可否的回答:“他人挺好的。”

“嗯,他对我一直都很好。我们结婚快五年了。”

我像没听见一样,换了个话题:“陶老师对诗词很有造诣啊。”

“女人无病呻吟的小爱好而已,不值一提。魏林是学理科的,不搞这些,我们的共同话题在别的方面。”陶若惠恢复了端庄得体的语气。

你以为我是在暗示你老公和你缺乏共鸣?我会用这么下等的招数?你又需要对这种招数作出这么明显的防御?我心中暗笑:陶若惠,你怕的不是我啊。

“陶老师,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哦?”

“我记得你上次说到你是衡阳人。宋朝有一位陈与义在路过衡山的时候写过一阙虞美人,其中有一句我很喜欢。你知道我说的哪句吗?”

“吟诗日日待春风……?”

“及至桃花开后,却匆匆。”我看着她,念出下句。

听到这句,她果然又露出了那天晚上倚门而望的眼神。这个眼神像一个魔咒,每一次出现都会解开我心里的一道封印,把恶魔召唤出来。我却忘记了,每一次她的这个眼神出现,都是因为我残忍的撕开了她的一重边界。

我在她的注视下,半蹲,左手握住了她的右脚脚踝。她身子一震,极力挣脱,却只是让她的脚在我手里乱扭,更加诱人。我右手轻轻一碰,她的鞋子就掉在地上,露出一只赤裸的脚。我兀自把她的脚抬起来,把拇趾含进嘴里开始吸吮,她发出难耐又压抑的嘤咛声,挣扎得更加剧烈。我又从拇趾开始,一只只脚趾挨个吻过去,又逐一舔舐和吸吮,让口水沾满每一毫厘皮肤,舌头在她的脚趾缝里穿梭。

她的全身都在不停扭动,除了被我死死握住的脚。但她没有开口要我停下。在我把她整个右脚前端整个塞到嘴里的时候,她绷紧的身体陡然一下放松下来,变得更加柔软,脚趾顺从的接纳着我舌头的拂拭,甚至在我探进缝隙时配合的张开。少顷,她的左脚也微微抬起,我闻音知意,顺手就把她左脚的鞋子也脱掉,依样来了一遍温柔的服务。

她整个人已经瘫倒在办公椅上,我抬头也看不清她的表情。门还留着一条缝,但谁也顾不上。我把她湿漉漉的双脚合在一起,把两边的拇趾同时含进嘴里。也许是左右两侧同时传来的刺激过于强烈,她的身体又是一阵颤动。我捧着她的双脚慢慢叠在一起,然后含在嘴里的脚趾从一对变成两对、三对,再也含不住时,我就改为用舌头在两边脚趾之间轮换着舔,雨露均沾,任何一边都不冷落。

脚趾被彻彻底底品尝了不知多少遍以后,我把她的脚抬高,脚底直对着我,伸长舌头,从下到上再从上到下的舔了一个来回,然后换另一只脚。她的脚心很敏感,舌头经过脚心时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身体又一阵阵的紧绷。我邪念大起,同时捧起两只脚,脚心对脚心的并在一起,中间留下一条窄窄的细缝。这样一来,她的大腿也随之被分开,裙子被卷到了大腿中部,腿根的白嫩皮肤若隐若现。

她猜到了我要干什么,小声急呼:“门!门!”我抬脚一踢我坐的那把椅子,滑过去正好把门撞锁上。这下我们都可以专心享受了。我低下头,嘴唇对准她双脚之间的细缝,上唇挨着细缝顶端,下唇挨着细缝底端,然后合拢双唇,向细缝中间吻过去。吻到中间处,伸出舌头顺时针绕着细缝边缘绕了几圈,让她的双脚都得到充分的爱抚,继而用舌面覆盖了那条细缝,从下而上的再舔一遍,这是,才把舌头伸进饥渴的它,在里面扭来扭去,同时勾动她两边脚心的神经。

这个姿势很奇特,她蜷起双腿倚在办公椅上,裙子快要卷到根部,双腿几乎全部暴露出来,上身的衬衣却是依旧整整齐齐。我捧着她的双脚,俯身亲吻,因为她双腿弯曲,我的头快要挨到她的小腹。姿态一点也不唯美,却恰因如此带着一些变态的淫靡:视觉上,我几乎是俯在她身上,伸出舌头舔舐着她腿间一道狭窄的缝隙,感官上则是从脚底生出阵阵无比羞耻的快感。虽然对她所知不多,我仍然直觉她被扰得纷乱,不仅仅是因为我变态的逗弄,更是因为沉迷在其中的自己。

门锁上以后,羞耻感略微松弛下来,她更尽情的展露出自己的愉悦,以她时而闭上时而失神张开的双眼,以她从鼻腔流到喉咙的浓腻呻吟。她似乎忘记了:重要的并不在于锁门。

她的足弓顺着我的动作一阵紧一阵松,十个脚趾时而蜷在一起,时而彼此交错,时而绽放成花瓣。而我的舌根和口腔已经酸麻,口水顺着舌头淌出来,流进她双足间的细缝中,还有几滴流到足跟,坠在上面,然后落入了她的腿根。

我加快速度,她的双足随之颤动,呻吟也变得凄楚。她的双手从椅子扶手上离开,深深的插入我的头发,不知是要把我按下去还是提起来,嘴里小声喊着:“你的舌头,你的舌头……”

我的兽性骤然而起,直起身的同时双手抓住她的两边脚踝,一把拉开。

她被我拉得卧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双腿在我面前大开成一个v字,晶莹的内裤在我面前展露无余。她望着我的眼睛,又是那个深渊一般的眼神,只是眼神中的炽烈和惊惶更加灼人。她双手抓住椅子的边缘,十指绷紧,好像准备好了要面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我看着她在我身下无助又无畏的样子,看着那双大大张开的白皙光洁的腿,看着她腿间因为湿润而紧贴曲线的内裤,看着她噬人的双眼,一股黑气从心口生出,下沉小腹,上冲大脑。我的表情一定是很可怕,因为我看到她眼中的惊惧越来越盛,但她没有躲闪也没有退缩,依然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最终,那股黑气抵达大脑比抵达小腹更早,邪恶的想法压过了邪恶的欲望。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不会允许她如此轻易的从罪中解脱,我要和她共同坠落谷底,而不是伸出双手托住她的沉沦。我深深地呼吸,然后俯下身,狠狠的吻上她的内裤,在她的呼喊声中忘情的吸吮,直到口中满是腥甜的汁水,然后放开她的双腿,捧起她的脸,给她一个深情的吻,不容抗拒的把口中的汁液渡给她。

今年的上海似乎想用秋天来弥补春天,都已经十月份了,天气仍然暖洋洋的。旅游公司打来电话,游船的价格是往年的六成,但是得预付。果然是年月不好,现金为王。我找了个欠我人情的代理商,把账单发了过去,然后把预订信息发给了那位乐评人朋友。同时也发给了魏林“周五晚上有个朋友生日派对,一起去?上次一起喝过酒的。”

依照他的性格,这种陌生人的局他是不会去的,不过这次不同。他只回了一个字“好”,也没有问那个“朋友”是谁。

周五那天,白日将尽,我从浦东上了船,见一切准备妥当,就到船尾去抽烟。这是一艘三层的小艇,甲板往下有一个带吧台的客厅,楼上还有几个不同用途的房间,今晚一共也就十来个人,倒也不会局促。我倚在船尾的栏杆上,看着夕阳从黄浦江尽头那边照过来,江水是金色的,天空是粉色的,云朵是橙色的。又过了两支烟的时间,太阳就从楼宇之间沉了下去,只留一片血红和深蓝相接的天空。

今晚的主角也到了。她冲过来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林哥你怎么这么好!”

她叫张亦琳,我以前还和媒体打交道的时候她正好在浙江一个地方台里实习,做采编,后来到了上海。她实习时的领导是我一个老情人,托我照顾照顾她,我也就隔几个月请她吃个饭,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一来二去,倒混成了忘年交。后来听她说做了乐评人,我百思不得其解:中国有这个职业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现在音乐都死透了,哪还有乐评人这一行?问她,她只说:“哥,你不懂。”

我谢谢她,还好没叫叔。

张亦琳一头短发,眉目清晰,脸上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混不吝的流氓气,相比北大传播学硕士的身份,她看起来更像个“妈咪”。但她的确是有两下子的,

我在她家看到过她的毕业论文,洞见之敏锐令我惊艳,她却遗憾的说:怕给老师惹麻烦,那已经是阉割过的。

她一扑上来,我的胳膊就感受到一阵柔软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转头一看,她穿了一件露腰的紧身t恤,上面画着一个卡通人物的脸,那双眼睛被她的身材撑得尤其大。我皱皱眉头:“你不冷啊?”

“我年轻,火力旺,哥你要不要感受一下?”她显然听出来我在说什么。

“可别了,我这把老腰可经不起你折腾,你还是找你的小狼狗小奶狗老猎狗哈士奇之类的去吧。”

她有时候跟我吃饭会带男伴,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出现过三次以上。而神奇的是,我跟她认识多年了,聊过的话题生冷不忌,但竟然没有上过床。

我问她:“怎么就你一个人?你那帮狐朋狗友呢?”

“今天周五啊,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得过一会呢。”

“上学的你也要?不嫌硌牙?”

“上学的说的是女的!哦,男的也有,体院的弟弟。”她死皮赖脸的一笑,“咱先喝起来。”

“这还早着呢,先喝点清淡的,起泡酒吧?”

“哥你啥时候这么素了?”她顺手就掏出来一瓶“响”18年:“先开个胃。”

太阳正在落下,天慢慢凉了,我也就没要冰块,纯饮。在喧嚣开始之前,单独喝两杯,也是难得。

“上次一起喝酒那个朋友你还记得吗?”

“你说的男的女的?”

“你想问啥?”

“两个都挺可爱的,有哪个是不让碰的吗?”

“我管不着,你想碰谁就碰谁。今晚我叫了那个男的。”

“哦哈哈哈哈,那个许仙,好的,谢谢哥!”

我被她的“许仙”这个形容逗乐了,还真的有点像,但是也不太像。

“那你是白蛇还是青蛇啊?”

“我是美杜莎啊,哈哈哈哈哈……”

魏林并不知道今天过生日的是上次见过的两个中的哪个,他也没问,但他看到主角是张亦琳的惊喜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我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哥们魏林,这是张亦琳。之前咱们一起喝过酒,但没来得及介绍。”

“哟,你叫魏林,我叫张亦琳,咱俩岂不是很搭?我记得你。”

魏林还没来得及反应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她下一句又来了“上一次喝一半就喝废的就你对吧?”

真行,两句话就把魏林噎在原地。他虽然多少有些书生气,也是在商界历练了几年,但今天被张亦琳呛得支支吾吾的,就真的有点像许仙了,我差点笑出来。

“别闹,你以为都跟咱俩一样是酒腻子?人家魏林是藤校学霸,是个好人。”

“我最喜欢好人了,来,好人,碰一个!”

“哪里哪里,林哥取笑我。上次是真喝趴下了,还是林哥给我送回去的。看你们这海量,我今天估计还得多。”

知道不逞强倒是好,但是今天可没人送你,我心说。

张亦琳的客人陆陆续续来了。尽管已经认识了几年,我还是有点惊叹于她的交际圈:总共十来个客人,年龄从十八九到六十多,差不多能凑齐三辈人,从艺术家到商人都有,其中我倒是认识一小半。

外滩的灯还没亮,船也就还没启航,众人里头一半外面一半的扎堆喝着酒。我一直陪着魏林,给他介绍各路大仙。

张亦琳过几分钟就过来调戏一下魏林,一会是:“今晚的生日派对啥都齐全就是没有男主角,你当我的一日男朋友吧?”一会是:“哎怎么你这杯酒还在啊?肾不好?那我单方面宣布我跟你分手了。”

来一次,胸前那双卡通大眼睛就眨巴眨巴的晃一次,别说魏林了,我都有点眼晕。

她来一次,魏林就喝一大口,不一会的功夫两杯就下去了。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魏林变得和平时的温文尔雅有点不一样,张亦琳下次再过来的时候,他先开口了:“你让我想到一首歌。”

我心说你什么路数啊,拿这种套路来撩乐评人?果然张亦琳不以为然的笑:“阳光彩虹小白马吗?”

“wheredidyoleepstnight”

我怔了一下,张亦琳也怔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说:“你应该问wherewillisleepthisnight”

魏林没接话,反而哼起歌来:“shegotalotofprettyprettyboys,shecallsfriendshowtheydantheu?yard,sweetsursweat,daoreber,daet……”

我走神想到:果然是夫妻俩,都喜欢玩这种猜哑谜的游戏。而且看来我之前一直低估了这小子。我还想到电视剧《黑冰》里那句台词:“跟你们知识分子做爱真他妈麻烦!”

张亦琳倒挺吃这一套,我回过神来时,她已经换了个适合久站的姿势跟魏林聊起来。

我不假装这个场景的出现没有我的因素,毕竟两次见面都是我安排的结果,我的目的也只在于安排这样一个时间这样一个场合。我没有刻意推动什么,但的确是预见了某些可能性而且是乐见其成的。但归根结底,这是他们自己的命运。人总会在某一天和自己的命运迎头撞上。我热衷于看到人们在自己的轨道上挣扎却无法逃脱最后只能一头撞上的剧情,如果能比当事人更早一点看到故事的走向则更美妙——不仅对别人如此,对我自己也是如此。

现在,该是我去和我的命运见面了。

我跟认识的人一一碰杯,跟张亦琳还有魏林打了个招呼,说公司临时有点状况,我得去盯一下,让他们玩得开心。时机刚刚好,魏林已经融进去,也没提和我一起走,外滩的灯亮了起来,船也就要开去江心了,一去就至少得两个多小时,时间够用。

我打了个车,半小时就到了目的地,下车,进小区,轻车熟路的直奔3号楼。

“门开了。”

“你好像不意外我会来?”

“这不是你一贯的运筹帷幄吗,林先生?”隔着门禁对话,我都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嘲讽,让我有点被看穿的窘迫。

上到8楼,a室的门半开着,我直接推门进去,却看不见人,灯也没开。

“陶老师,你这么喜欢躲在黑暗中吗?”

“林先生,你这么喜欢偷猎吗?”她的声音传来,“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严重的入侵到我们家庭领域。”

偷猎,我喜欢这个词。

“你想说的是,我采用的方式,侵犯了你的私人空间,或者说,你的安全范围。”我的重心落在了“你的”上。

回答我的是一阵沉默。

我回想了一下我见到她以后发生的这些事,决定冒一冒险:“其实,你早就看到了一切故事会如何展开,从第一秒钟你就知道,过去的,现在的,甚至未来的,也许不止这一种可能,但包括这一种可能,也许现实不是完全符合你的想象,但也没有什么让你意外之处。

重要的不是它会如何发生,而是它一定会发生,它不可能不发生,要么像此刻一样,要么一次又一次的在你的脑海中。对吗?”

继续是一阵沉默,然后我听到她的声音,又远又近,如吟唱一般:“欲念就在把它引发出来的人身上,要么根本就不存在。只要那么看一眼它就会出现,要么是它根本不存在。”

她问我:“你知道这段话出自哪里吗?”

又是谜语,我不知道,只好摇头。

一块布蒙上了我的眼睛,一双湿润的唇堵上了我的唇,一条温软的舌头伸进我的嘴里。第一次我看不到她的眼神,也是第一次她对我采取主动,也许这两者之间有关系。我顾不上想更多,她的舌头侵略性太强,不容置疑的把我的舌头勾起来,和她交缠共舞。我突然明白了被我撬开嘴巴的女人的感受:无法抵抗,也不愿抵抗,只能是跟着那条舌头打转,一触而回,再紧紧跟随,抵死缠绵。她的嘴唇里带着想要吸取我全部灵魂的力量,她的舌头里带着想要占领我所有生命的欲望。在她的疾风骤雨之下,我快乐得要窒息。

良久,我们的嘴唇分开时,我已经不知不觉跪在了地上,我猜她也一样。我陷入了黑暗和沉默之中,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我不知道她是闭着眼睛还是端详着我,我猜是后者。

然后她又吻了上来,这一次温柔缱绻。两个灵魂都飞到了各自的唇间,通过两条湿漉漉的舌头紧紧的拥抱,纠缠在一起,不留丝毫缝隙的贴着对方,在两双唇围成的舞池里迷醉的旋转。我们几乎是同时伸出手捧住了对方的脸。相比前两次充满变态欲念的方式,今天的吻如此深情,像初恋的爱人一样。

我的手向下摸,到她的下巴,脖子,接下来就到了我从未触碰的领域,她的锁骨和肩膀。我没有遇到一点点阻碍,这才意识到她可能是浑身赤裸的,我的眼睛被蒙住,只能用双手来验证。我的心跳竟然在加速,我的手稳健温柔,但在我的感觉中它们几乎是颤抖着一路摸到她的肩膀。她的肩膀线条圆润但只有薄薄的一层,而她的皮肤如此的柔嫩细腻,也许是因为看不见,我的手指对此体会得格外真切。

我已经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坚硬如铁,恨不得立马就把她给怎么样一下。但我又像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不敢轻动,生怕打破这一刻的静谧。这便是最美妙的感觉。我的手从她的肩膀开始缓缓落下,所触之处越来越柔软,要把我的手指陷进去的那种柔软。我甚至不忍立刻直接触及她的乳头,下意识的从两侧绕下,从底部托住,又缓缓握住。我从未见过她赤裸的样子,哪怕今天也没有,双手握住时才发现她得体的衣着下有如此饱满的乳房。

我小心翼翼的用四根手指弹动她们,仅用触觉感受她们的饱胀和流动。随着我的动作,她发出哼声,在我嘴里的舌头也变得绵软无力,趴在我的舌头上。

我的手指一圈圈地向中间靠近,她的胸膛随着我的动作节奏起伏。她的身体如此敏感,我想到她惯常的寡淡表情,情欲更甚,手上的动作依旧缓慢,却不由得加大了力度,于是她的起伏也更剧烈一些,几乎是用胸膛主动的迎着我的双手。我终于接近了她翘起的乳头,却仍旧没有触碰,而是松开她的唇,向她的右乳吻去。她身子一颤,然后整个身体僵住,只是在微微颤抖。我的右手拇指和中指在同一时间捏住了她左边的乳头,食指轻点。她的乳头小巧玲珑,在我的唇舌和手指之间,有点楚楚可怜。我再一次同时升起怜爱和凌虐之心,一边用舌头轻柔爱抚,一边用手指冷酷的揉捏,几秒钟之后,又改为用牙齿轻轻啃啮和手指温柔抚摸。

她在我冰火不容的两种刺激下不住颤抖,嘤咛声已经消失,只是在寂静中颤抖。我又换成亲吻她的左乳和揉捏她的右乳,同样的交替着温柔和冷酷,这一下,她的声音被释放出来,从嘤咛变成了呻吟。

呻吟声唤起了我对她更深的渴望,我用双手握住她的双乳,而嘴唇从她的胸口离开,一路亲吻到腹部。她的腹部如膏脂般滑腻,我在那里停留了一阵,把她舔得湿了一片。我的唇继续向下,越过肚脐,到了小腹,同时双手绕到背后,揽住她的腰。这一切都在黑暗中摸索完成,我是一艘夜航的船,游弋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上,想要在港湾停靠,又舍不得抛下这一阵阵的波浪。只好随波逐流吧,我的舌头就在这方寸之地流浪,时而被吸入北边的漩涡,时而卷动南边的海草。海浪声与航船的节律共鸣,时而高耸入云,时而呜咽低语。

我双手所触,是挺拔的腰身,中间是一条纵向的沟壑。腰肢的热力从我的掌心传入,把我的手融化,和柔滑的皮肤融为一体。我的抚摸像奶油一样淌下去,顺着她的背沟,滴到尾椎上。上次在这个客厅里,我就体会到了她尾椎的敏感,今天同样如此。我的指尖还在靠近,她就预先开始加剧颤抖,在我用中指勾住尾椎时,她的身体掀起狂风骇浪,浪声呼啸而来,快要把那艘孤舟打翻。她本能的要逃离,但身前身后都是我,无处可逃,只能在情欲的包围中越陷越深。

小船终于是被从海上甩出来了,在潮湿的海草中搁浅一阵以后,驶入港湾。那甚至不像是船驶入港湾,而像在广袤无垠的太空中流浪了几个世纪的飞船终于回到母星,带着久别的眷恋,欣喜的直奔而去。母星张开怀抱拥抱了它,用涌动的潮水和柔软的包裹表达了她同样的喜悦。

她的身体向后瘫倒,把我留在她背后的双手压在臀下,我也被她带倒,趴在她的腿间。我什么都看不见,但从双手和唇舌的感受中能体会到她的松软。我的舌头不需要眼睛的指引,在黑暗中自觉的寻找着它的佳肴:蒸得熟而不烂的豌豆,用鹅肝裹着的蚝肉,浇上了鲜美的汤汁,汤汁似乎是加了海鲜的鸡汤,还有些许蜂蜜的味道,我品了品,是茉莉花的蜜。

舌头的舔舐把这份佳肴搅得一片狼藉,汁水四溢,于是便宜了嘴唇,一个劲的吸吮,咽下。这是大补元气之物,喝下去以后我的小腹像有一团火在烧,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在体内左冲右突,想要破体而出。可是我动弹不得,因为她的双腿,那双白皙光洁的腿,搭上了我的肩膀,拥抱了我的背。我成了被锁在她腿间的奴隶,除了极力取悦她的阴唇,别无所能。但奴隶也会反抗,反抗的方式就是舌头如簧跳动,待她的颤抖快要失控时,骤然停下,换成用嘴唇和她绽放的唇相吻,吻得她再次热起,汤汁溢出时,再将那粒豌豆含入唇中,用柔软的唇碾磨,继而是吸吮,再是边吸吮边用舌尖挑逗,如此一遍又一遍。

她的回应是双腿缠得更紧了,我猜她应该跳舞,不然双腿怎么会如此有力。她的腿锁住我的背,我的肩膀,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按向她腿间,像要把我吞噬。我顺从的把舌头伸长,探进她的阴道,无法填满,只好上下前后左右的摆动,照顾她的每一处皱褶。然后我就不仅看不见,而且也听不清了,因为她的大腿根贴住了我的耳朵,隔绝了空气。她的呼喊只能顺着她的血液她的皮肤传来,含糊不清,无比遥远。我所剩的只有触感,于是舌头成了我的本体,其他一切都成了累赘,包括胯下充满嫉妒的那东西。

我的灵魂全部附着在舌头上,在那个温暖潮湿黑暗的洞穴里,被包裹得越来越紧密,直到毫无缝隙,然而它还在兀自挣扎,试图溯溪而上,寻找奥秘之源。这只是徒劳,越挣扎,只被束缚得越紧密,最终,一股热流汹涌而来,将它淹没,将它冲出,然后涌入我的口中。

她的双腿高高举起,然后落下,落在我的背上,滑落。我抬起身,扯下蒙住眼睛的布,那是一条白色的真丝睡裙。我看着她就那样躺在地板上,全身赤裸,长发散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整个房间都在黑暗中,只有她的身体在发出淡淡的光,我跪在她身旁,看着她,不忍心再做任何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我便摸上她的脚踝、小腿、大腿、臀、腰,俯身拥抱住她。她睁开眼睛时,我正在她的眼前。她给了我一个前所未见的慵懒而甜美的微笑,我还给她一个温柔而深情的吻。

她伸出双臂,搂住了我的脖子,柔若无骨的上身靠了过来,声音中带着我没听见过的柔媚:“林先生,你真是个好猎手。”

“你也是。”

“我是你的猎物。”

“你布好了陷阱,静静的等着,看着我走进来,不是从这边就是从那边。你的存在就是陷阱。”

从她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我花的时间比想象的要多,如果魏林从游艇派对直接回家,应该会和我撞个正着。但是命运的轨迹在这个时点走向了另外一个分叉。

接下来的一周无比忙碌,我五天飞了七个城市,无暇想起陶若惠或是魏林。在周五傍晚回上海的航班上,窗外的太阳在云层后一点点被山体的阴影吞没,我拿出手机拍下日落的过程,结果随着飞机的移动,又看见夕阳从山尖的另一侧一点点露出来。这奇妙的景象被摄像头完整的记录下来。

落地后我把视频发在朋友圈,不一会,来了一堆赞,其中有张亦琳。

我想起来什么,给她发了条微信:“抱歉那天先走了,你们玩得还开心吧?”

她回复我:“你想问的是许仙吧?”

“哦?问他什么?”

“哥,你有意思吗?”

“好好好,你们怎么样?”

对话框上显示了一会儿“对方正在输入……”,最后发来三个字:“见面说”

周末我照例要陪家人,周一是例会日,见到张亦琳已经是周二晚上了。她找了家牛排馆,但不是餐厅。老板是做食材进口的,顺便搞了个厨房招待朋友。

“林哥,你想干嘛?”

“怎么了?啥意思?”

“你以前可没这么关心过我,给我送男人,有啥企图?”

“你的男人们我见过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我不是一直挺你的吗?”

“不一样。你那是隔岸观火。但是许仙,我是说魏林,是你送我嘴边的。”

“什么叫我送你嘴边?怎么,你把他给吃了啊?”

张亦琳不说话了,一副“你还跟我装”的表情看着我。

我一脸无辜的看回去。

她懒得跟我玩这套“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的游戏了,直截了当的说:“他下周要去香港出差,约我一起去,我还没答应。你说我去不去?”

我知道,她不是在问我的意见,而是在跟我谈条件。不管我希望她去还是希望她不去,我都得跟她说实话,才有建议权。

我没回答她,反问:“你们打算去几天?”似乎已经默认他们要去一样。

“可以是三天,也可以是五天。不过我如果不去,他可能也不去了。”

看起来,她已经从上周游艇之夜猜出了我想支开魏林的意图,尽管她还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张亦琳泛起微笑,用叉子拨弄了一下盘子里的牛排:“五分熟,刚刚好,有点嚼劲又不硌牙,也不会太生涩。”

我被她的比喻搞得一口水喷出来。

不过,我对人的直觉再一次发挥了作用,果然他们俩频道是对的,虽然我还想不明白怎么会对。

投桃报李,我给张亦琳讲了那个买个买错单的故事。她听得津津有味,但又不以为然:“我说你,就是不嫌麻烦,挺简单一个事,非得给自己加戏绕好几圈。就跟前几年那个什么分子料理一样,非得把番茄打成沫,再重新捏成西红柿形状的点心。”

我反问:“要不然呢?你的策略是什么样的?”

张亦琳得意洋洋的说:“反正那天晚上,许仙还想跟我聊音乐呢,我一脸崇拜的听他讲完,然后问他:我一个靠写乐评为生的,听你聊一晚上我工作领域的事,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听下去吗?”

“他肯定被你问愣住了吧。”

“那当然,直接不说话了。然后我就告诉他:‘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但是我喜欢你嘴唇和舌头动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就灵活而柔软。,”

“我操!”我听她这么转述,都有点代入进去被撩到,“然后他就全身都软了吧?”

“滚!你撩妹子才会人家全身都软了,他是男的,是硬了才对。”

“对对对,然后呢?”

“然后我就喂他吃樱桃呀。”她眼睛一转,夸张的作出一个妩媚的表情。

“哪颗?”

“好几颗行了吧!别问细节!”

这姑娘脑子比谁都明白,搞清楚我计划的原委,就没有担心了。我们没有达成什么口头协议,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周四,她给我发来一张机票订单截图,是下个周二上海飞香港的。

我算了一下时间,离游艇之夜已经过去两周半了。想了想,我打了几个电话,作了一些安排。

k医院的公关部经理打来电话:“林总好!彭副院长交待我邀请您下周如果方便,来我们院指导指导工作,他有一些具体的想法跟您面谈一下。您看什么时间合适?定下来了日期我把邀请函给您发过去。另外我们还想邀请陶女士一起来参加会议,也想跟您沟通一下,是否方便。”

“我下周时间都可以,你们定好了告诉我,我调整别的安排就行。陶女士那边你直接给她打电话邀请就好,看她的时间。”

“好的,那我给陶女士打个电话问问再跟您确认,好吗?”

“好的,没问题。下班前告诉我时间就可以了。”

下午三点,电话再次打来:“林总,我们跟陶女士初步预订下周三上午10点在无锡总院,您看这个时间方便吗?”

“没问题,我周二提前过来。”

“好的,那我就按这个时间给您和陶女士发邀请函了。我也去跟彭院汇报一下。”

“好的,辛苦了。”

不一会,我被拉进一个群,医院的公关经理在群里说:“林总好!陶女士好!咱们的会议定于11月16日周三上午10:00开始,地点在无锡总院住院部七楼会议室。已经为两位预订了11月15日周二下榻凯宾斯基酒店,到时候凭身份证办理入住即可。周三早上09:30我会到酒店大堂接两位到医院。两位如果高铁订好了可以告诉我车次,我安排车去接。”

“多谢!不用麻烦接站了,我自己打车就好。周三早上见。”

到无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我到酒店办好入住,房卡只能刷到房间所在楼层,陶若惠的房间还要再高两层,我从消防通道走上去,敲敲门:“rooservice”

门没有动静。我站在门外有点忐忑:距离上次见面,我消失了两周半,然后以这种阴谋诡计的方式出现,侵略感十足。更何况,之前的肌肤之亲都是因为我把她逼到墙角退无可退,这次创造了个自由的时空,却也剥夺了她给自己的借口。

前两次我都在最后关头刹住车,就是因为我不想轻易放过她,不允许她轻易的从罪中解脱,我要和她共同坠落谷底,而不是伸出双手托住她的沉沦。

她会开门吗?如果开门了,又会给我出什么题呢?

没等太久,门打开了,我看到的却是一片春光。她身穿一条乳白的真丝睡裙,半披着罩袍,露出一边肩膀,偏偏长发都拢到露出肩膀的那边,又挡住了一大半。睡裙长到膝盖,但从小腹开始就是渐变的半透明,越往下越透,大腿的肌肤清晰可见。而且睡裙在小腹处紧紧贴着皮肤,一个神秘的y字形让我的眼神不时被吸过去。

她光着脚,倚在门框上,笑盈盈的看着我:“林先生,服务这么周到啊?”

言罢,她缓缓向后退去,一步一摇,长发从肩膀上飘开,露出一道新月般的洁白弧线。

我眼前的画面像经过了电影镜头的过滤,除了她以外的一切都被虚化了,只有一个梦幻中的美人在散发着光芒。

我快步上前,一把搂住她的腰。她双手环上我的脖子,吻住了我。

我向前倾,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她的胳膊贴着我的脖子,双腿缠住了我的腿,整个人紧紧贴在我身上。

意料之外的温柔让我浑身炽热。我硬挺挺的抵住她,原始地耸动着,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她轻微的颤抖,松开我的嘴巴,发出呻吟,头向后仰去,露出一段柔嫩的脖颈。我把嘴巴凑上去噬咬吸吮。她在我身下不住扭动,几乎要融化。

我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吻下去,在她的锁骨流连了一阵,然后攀上了乳峰。这条路已经是第二次走,不再陌生,但仍旧充满神秘的吸引力。唇舌生香,我的脸埋在她的肌肤中,沉醉于她的体香,不知今夕何夕。她的手也分别从我的衣领和下摆伸进去,扣住我的背,甚至顺着我的脊柱向下抚摸到我的臀部,把我揽向她的身体。是因为换了个陌生的时空吗,今天的她如此温柔而热切,如此主动。

她的睡袍已经褪落,里面的吊带睡裙也凌乱了。偶尔从她身上抬起头时,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见她的身体,眼中她半裸的身子像古希腊的纯白色大理石雕塑一般,让我只想欣赏崇拜,但圣洁身姿的妖娆扭动和她的喘息呻吟,又催动着我征伐毁坏的欲念。

我抓住她的手腕,注视着她。她面色潮红,湿润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睛半开半闭的看着我,虽有千言万语但一言不发。她意韵无尽的沉默对我来说如同呼唤,我三下五除二脱掉裤子,双手托住她的臀,不顾一切的准备长驱直入。

她却在最后关头伸手撑住我的胸口,盯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

我反应过来,又把裤子拎起来,在裤兜里翻出一盒冈本,抬头时却看到她微笑着看向我,还是摇了摇头。

“今天不行,我不方便。”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我操!!!

原来她今天放纵自己的温柔,是因为有一道安全阀锁在那里。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自作聪明显得特别愚蠢。

她直起身,笑着搂住我的脖子:“林先生,好像有点失望?”

我无话可说。从任何角度来说我都没有资格失望,但是我的确有一点失落。

不过,她搂着我的感觉,让我的失落冲淡了很多。这比一晌之欢更珍贵。

我搂住她的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眼睛,问她:“这次你不怪我的偷猎行为侵犯你的安全边界了?”

“怪不怪,你不都早已经进来了。而且,”她贴近我的耳朵,在我的耳边呢喃:“你为我费这么多心,我是喜欢的。”

我的感觉是真实的,她今晚的温柔不是故意戏弄的陷阱,而是有了安全阀以后内心情感的释放。我大大感动,搂住她的手紧了紧。

两人又吻到一起。

她身处被动位置时像湖水一样柔弱平静,令我总想搅乱她,采取主动时又如火山喷发,炽热的岩浆要把我整个人覆盖住。她的舌头像蛇一样钻进我的嘴里,缠住我的舌头。而她的手,贴着我的胸膛不疾不徐的向下划过,在经过腰部时换了个方向,手指向下,顺着腹股沟探到了大腿根部。

我剧烈的弹跳着,渴望她的触摸。我急切的双手,一只握住了她的乳房,手指向乳尖聚拢,却不管她如何用扭动和呻吟哀求都不碰到她,另一只手从她的腰向下探,中指停留在她尾椎,然后把她按向我。尾椎是她的敏感部位,她的呼吸一下重了起来,顺从地贴上来,双手也不再耽误,一手从底部向上托住了我的睾丸,另一手直接握住了我的阴茎。

细腻柔软而微凉的手握上来,已经充满血的我又不知从哪来的能量,暴胀了一圈,龟头顶在她的小腹上。

她整个人都瘫软在我身上,任我亵玩,只有握住我的那双手还保持着自己的意识,一手温柔地抚摸着,一手前后上下的套弄。

我也按捺不住,在她身后的那只手顺着尾椎就滑进她的臀沟揉搓,在乳房上的那只手,用拇指和中指捏住了她饱满的乳头,然后用食指在上面轻抚、弹击。

酝酿许久的快感一下汇集到两个顶点,她承受不住,啊了一声,身体垮了下去,跪到了地上。我的阴茎从她手里弹出来,猛地一扬,正好打在她的脸上,在她光洁的脸颊上留下几滴透明的液体,闪着淫靡的光。

她没有起来,只是跪直了身子,双手扶在自己的大腿上,抬起头幽幽地看着我。在这个高度,我恰好像一把匕首抵住她的咽喉,这个意象让我兴奋,于是我又向前顶了一下,匕首的刀尖向里扎了半寸,压得她咽部最柔软的地方凹陷下去。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怨和顺从,似乎在带着自我献祭的觉悟说,“来吧,捅进来,让我就这样死在你的手下。”

我继续用龟头抵着她的咽喉,没有松开,反而微微向前加大了压迫。

她闭上了眼睛,睫毛微微颤抖,胸膛也不住起伏,殷红的乳尖没有规律的颤动着。但她没有躲闪,还是仰起头对着我,把她的脖颈暴露在我的威胁之下。每一次紧张的吞咽,喉咙的滚动都给我带来一股神经电流。

我低头,双手的拇指轻轻抚摸她的眼睑和鼻梁,其他的手指撩起她的鬓角,捧住她的脸。

她慢慢平静下来,享受这妖异淫靡的窒息快感,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额头上泛起细微的汗珠。

她的顺从却没有让我平静下来。她无助之中的无畏,对我有神秘的吸引力,像一个深渊对另一个深渊,像一个黑洞对另一个黑洞。

我的右手没有经过大脑的指令,就已经顺着她的耳朵伸到脑后,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头皮突然收紧的疼痛让她全身一凛。我又拽着她的头发向后一拉,让她的脸和我的身体稍微离开一点距离,这样一来,我便不再是指着她的咽喉,而是她的嘴唇,相距只有毫厘。

她没有睁开眼睛,但一定能感觉到,睫毛又开始颤抖起来。

我们都静止在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我在等待。

她犹疑着伸出舌尖,轻轻的从下往上舔了舔顶端,然后绕着它转了一圈,停住不动了。我略微放松了一点抓住她头发的手,她向前探头,吻了一下,然后双唇轻轻张开,包裹住我的龟头。她的动作轻柔缓慢,竟然让我想起她在人前的娴雅,而这更让我心念澎湃。我推着她的头向前进,动作缓慢,因为我不想匆忙浪费每一个瞬间的感受。随着她柔软的嘴唇一毫一毫的盖过我,我也越来越真切的感受到温热和湿润。这不是强烈的神经刺激,而是无比的舒适,像午后躺在露天的温泉中,昏昏然入梦。就连不时碰到的牙齿,也没有破坏这种舒适,反而更加的亲切和真实。

我发觉她经验可能不多,不想让太难受,但也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于是越往后就越慢,一边推进一边观察着她的表情。到进入三分之二时,我就感觉前端有酥麻的触感,再向前推她就好像要咳嗽了。我就保持在这个尺度之内,缓缓的推进抽出。我的右手继续提着她的头发,控制着她配合我的节奏,似乎我们俩都很享受这样,而我的左手再次温柔的抚摸上她的脸。她的手也从我的小腿开始逐渐向上,抱住了我的大腿。

慢慢的,我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主动权转到了她那里。她按照我此前控制的节奏吞吐了一会以后开始了自己发挥,快一阵慢一阵,还不时的用舌头裹住我转圈舔动。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娴熟,我惊奇的发现她能容纳的也越来越多。她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试探着加深,最后竟然几乎全部吞入,她的鼻尖都碰上了我的小腹。我和她默契地停了下来,我松开了抓住她头发的手,双手搂住了她的后脖,她搂着我的大腿,双手放在我的臀部,我的阴茎被她含在嘴里,而她的脸埋在我的小腹,我们就以这个奇特的姿势拥抱着,沉默着,相互陪伴着。

欲念没有释放,而是逐渐平息。我在她嘴里软下来以后,两人贴得更紧了。我的小腹感觉到一些湿润,我诧异地从她嘴里抽出来,捧起她的脸,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我连忙低下身,面对面的看着她,用眼神询问。

她回给我一个笑容:“别担心,我没事。我没有地方可以哭,自己一个人也哭不出来。今天终于哭出来了,谢谢你。”

我不知道说什么,这时也不需要说什么,惟有用我的手臂和身体包裹住她,深深地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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