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相州之行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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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诵高深莫测的一笑让田布心头猛地一紧,似乎有什么秘密被别人发现似的。对李诵作了很有分寸的一揖后,田布拿着写着十六字的纸张匆匆离去了。

田布的去向是田兴的卧房,不过在进卧房之前,田布召来了家将,让家将召集家兵,以防不测。这个时候,李诵正饶有趣味地在客厅背着双手欣赏田兴所绘的丹青呢。

边上,李孝忠拉了拉段文昌的衣襟,低声问道:

“段先生,老爷他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段文昌回道:

“老爷是心里有底了,这个田兴,八成是在装病。”

李孝忠还是不明白,继续问道:

“那爷怎么看出来的呢?”

段文昌道:

“田布素来孝顺,哪有孝子知道有救自己父亲的灵丹妙葯这么心不在焉的?这不正说明田兴实际上没事吗?”

李孝忠一拍后脑勺,道:

“原来如此,爷真是神人!”

一边的张太医却微闭双眼,一副于己无关的模样。

立于帷幔之外,田布恭谨地施礼道:

“父亲,那黄兴写了一幅字,要孩儿呈给父亲看。”

帷幔里的声音明显带有三分愠怒,道:

“不是让你把人打发了么?怎么还在这里鸹噪?”

田布道:

“那叫黄兴的说他有一副专治中风的灵丹妙葯,只是要人解得他的字谜才能给用。儿子已经说解不了了,他却偏说父亲能解得了。儿子说父亲在昏睡,他却说父亲看了这幅字必然醒来,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儿子疑心他知道父亲是装病,只好先来请示。”

帷幔里面的人明显很吃惊,道:

“竟然会有这等事?把那字幅拿进来我看看。”

“是。”

田布掀起帷幔,走进了帷幔内。推开小门,一股温暖的墨香扑面而来。田兴的卧房里炭火烧得正旺,背对着炭火的田兴正在挥毫作画,画中依稀是一位妙龄女子的轮廓。田兴放下笔,田布把李诵写得那一幅字递给了田兴。

看到这幅字,田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田布知道自己父亲不喜欢字写得难看,道:

“这黄兴的字写得委实丑了点,和他的好样子一点也不像。”

田兴道:

“你可是因为他的字写得不甚入眼,所以不曾细看?”

话音里语气加重了三分,田布知道父亲不高兴自己做事由着性子,忙道:

“父亲,儿子知错了。”

田兴道:

“你是老大,咱们家的重任将来全压在你身上,二十大几的人了,你怎么还能这么不知轻重呢?若这人是魏州来的,你刚刚在行止间露了马脚,咱们家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田布被田兴说得头也不敢抬。田兴的语气转柔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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