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九章中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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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从模糊的意识中醒转过来,肩膀上剧烈的一痛,一根根的痛觉神经就像是一根根着了火一般从左肩头烧向全身,嫪毐眉头一皱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这口血吐出去嫪毐立时感觉轻松了不少,他知道那铜箭射中了自己的肩膀,而且是透肩而过,因为此时他胸前的肩膀上只有半根铜箭,另外的半根不用说应该就在自己的身后。
嫪毐将牙一咬,手中的大禹剑一紧蹦了起来,一双眼睛映衬这熊熊燃烧的营门。嫪毐嗷的一声怪叫朝着营门扑了过去,而他的身后百米外就是那个在放脚疾奔的王翦,而王翦身后就是那两万秦兵。
当嫪毐冲进那烈焰滚滚的营门之后,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座用尸体堆成的高山,而营门前只有不到四十余个秦兵了,他们一个个满面满身都是血,手中的长剑重戈一个个砍都缺口了,他们依然在坚持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四十人中又有十人丧命。
鲜血最大限度的激发了嫪毐的兽性,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他了,甚至连人都不是了,而是一只眼中冒着红炎的噬人野兽。
嫪毐一个箭步蹦上尸山,手中的大禹剑抡圆了朝魏军招呼了过去,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剑法不剑法的了,而此时的大禹剑除了比较重外和一般的烧火棍也基本没有什么分别。
热呼呼的鲜血不停的迸溅到嫪毐的脸上,嫪毐在粗重的呼吸声中似乎已经没有人类的一切感情,他手中的大禹剑就好似一柄绞肉机一般,将所有试图接近营门的东西变成一块一块的不规则形状。
一道流光瞬间接触到嫪毐的身体,嗤的一声闷响,那流光带着嫪毐接近二百斤的身体往后一飞就是四五米远,巨大的惯性带着嫪毐狠狠地撞在了他身后的营门上,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就撞散了嫪毐的意识,眼前一黑嫪毐昏死过去,嫪毐就这样被一支铜箭透肚而过,那箭矢在嫪毐的肚子外只剩下一指多长,箭尾发出嗡嗡的震响不停的抖动着,而嫪毐的身体被死死的钉在了营门上。
嫪毐是三千人中的最后一个。
没有了阻挡,两万魏军迅速的接近营门,就在此时王翦的斩马巨剑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一条长龙,两万人的队伍一忽就涌进了北营营门,鲜血满天飞舞
当嫪毐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座大帐中,高碗见嫪毐终于睁开了眼睛,不由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默默无声的看着脸如金纸躺在床上的嫪毐,嫪毐这一觉足足睡了五天。
嫪毐手脚发麻头晕的厉害,典型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一张嘴还没有说出话来就牵动了肚子上的伤口,钻心的剧痛瞬间冲进嫪毐的大脑,疼得他满容扭曲却叫不出一声。
高碗急忙在旁边叫道:“主人莫要乱动,伤口还没有愈合。”
嫪毐心中暗骂:“你以为我想动啊,张张嘴就疼成这样,你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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