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相会（2 / 2）

着恶魔族群特有的数字编号，刘仁找到了编号第一的一块石碑，看向石碑上记载的文字。

“吾名为永夜，曾为恶魔七君主之一，一生纵横捭阖，奈何天地之势莫逆，造化之功不全，亿万载苦修皆枯朽，吾心不甘，空余悲怨！”

刘仁连忙看向下一块石碑。

“三百八十载成就神灵，一万八千载化作不朽，十万七千载成就掌控，余年寥寥，虽有天纵之姿，惜奋勇不足，天地无恒主，亦当慎用，悔之不能以无匹之势一举登顶，亿万成空，方知修行如逆水行舟，需有进无退。悔！悔！悔！”

“不朽？掌控？”刘仁不是不知道这两个词，而且其中的意思也很明确，刘仁疑惑的却是，这两个词，分明代表了两种境界，但是这两种境界，他却闻所未闻。

询问老鬼，老鬼也显得疑惑，显然并不知情。

“也有可能是恶魔族，某种对实力境界的划分！”老鬼如此说着，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正看着石碑，黑胖子和卡夫卡也进入了这个定格的破碎花园。

“他们怎么了？”看着玄昊和清磬，黑胖子担忧的问道。

刘仁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进来的时候，便见到他们这样了，唯一的线索，应该就是这些石碑！”

说着，刘仁指了指地上的石碑。

“恶魔文字？”卡夫卡忽然惊呼。

“你也认识？”刘仁有些诧异。卡夫卡是一只神奇的乌鸦，对于它的来历，刘仁一直都很好奇。其实是和地狱有着某种联系。

“玛格丽特曾经教过我一些！”卡夫卡点点头道。

见黑胖子和萌音茵有些不解，刘仁便直接一指头点在他们的眉心，将恶魔族文字相关的知识，尽数的传输到他们的神魂之中，让他们自己消化吸收。

等到几人都看完了前面的几块石碑，接着看向第三块石碑。

第三块石碑显得有些残破，但是依旧不妨碍解读上面的内容。

“万物有瑕，天生有锁，而凡我魔族皆有恐惧正大浩瀚之力，欲成就至强，往升超脱，需持有大光明、大宏伟、大正直之力！难！难！难！”

刘仁看到这里一阵恍然，猛然间忽然想到了人类本身，人类孱弱可以说是任何的力量都足以摧毁其孱弱的身躯，但是反之，任何力量都足以让人类借用，那么是不是说，人类才是最接近完美生物的构造？

“吾以三千万年悟通空间至道，以五千万年悟通时间至道，再以八千万年悟通灵魂本妙，至此，除却光明之力和莫可捉摸的命运之力，等同超脱，但超脱之下皆是宇宙囚徒，纵使强大不过是一傀儡耳！”

看到这里，刘仁似乎想到了无数年前那远古的恶魔立于苍穹之下的孤寂与无奈。即便是成为了不朽的神灵，似乎依旧还是受到了什么限制，无法得到彻底的超脱。

造物似乎远远不是尽头。

到了那个层次，他的敌人已经不是任何人，而是这天，这地，这无尽的宇宙虚空。

“深渊归墟，截获机缘，遂悟出践行光明之法，以雷霆为引，辅以黑暗行术，史成魔雷，凝聚浩荡刚强之力，一探光明之域，超脱之门已然半开！”

这一刻，刘仁感受到了这字里行间掩饰不住的欣喜，那种即将挣脱一切的枷锁，成为亘古长存之神，天地崩毁，我不毁，宇宙有涯，我无涯之境。

紧接着是第五块石碑，这时候，石碑上的字迹似乎显得模糊混乱起来。

“众生有运，苍天亦然，宇宙崩毁在即，命运之实滴落，吾有幸得之以管窥豹，虽无法窥得全貌，却也前知后事，其后方知得命运之果，非大毅力、大因缘、大神通、大神力不可，吾得之，若早千万年，无妨，若早亿年大幸，今得之，惶惶不可终日！”

看到这里五者皆不甚明了起来，特别是老鬼眼神中的迷惘和疑惑就从不曾散去过，看着这地五块石碑更是久久不语。

得见命运不是好事吗？

还有那命运之实，究竟有是何物？

为什么这个命运之实，会成为远古恶魔永夜惶惶不可终日的源头？

最后的第六块石碑上只有一个字。

“恨！”

他是恨什么？

恨天？恨地？还是恨自己？

无从得知，但是刘仁他们却能够理解他的恨，一个即将真正掌握超脱的远古恶魔，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功亏一篑，他最后究竟是倒在了种族的桎梏下，还是死在了宇宙的纪元崩裂爆炸之中，刘仁他们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