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一(1 / 2)
时间已晚,台北的夜算安静,沉沉夜色中,靠近夜市马路旁,盗立着光亮而让人心安的警局招牌,警局内气氛安静祥和,可是因为距离闹区不远,所以外头不时有路人来来往往。
警察都是和蔼可亲的,这是政府极力推动的警察形象,但此刻警局内却有个进门后就把脚跷在办公桌上发呆,脸色难看至极的寒警官衍幸,迫使一旁正在做笔录的小菜鸟必须频频安抚机车被酒驾者撞毁的小情侣。“别担心别担心,人没事最重要,来,资料填一填。”
“要填资料做什么”情侣中的小女生一脸惊慌,眼神飘啊飘,看来很在意那个跷着腿的警官还是流氓?“要出庭确定,这样才能理赔。”
“要出庭?你是说要去法庭?”小女生声调微微提高,让寒衍幸一双利眼扫过来,那眼神摆明就是“你再给我大声一点试试看”小菜鸟也感受到老大的利眼,别说人家小女孩害怕了,连他堂堂一个七尺之躯都会皮皮锉。小女生浓然欲泣“那我们不要理赔了”
利眼又扫过来。冷冷盯在小女生脸上,那眼神比瞪人还让人毛骨惊然,下一秒他放下长腿起身靠近道:“不举证就是让这种王八蛋逍遥法外,出庭还有车马费。”
这下连小菜鸟都听得出来老大只差没说“你给我签”!看小女生眼泪扑簌簌滚下来,仿佛场景不在替局里,他们简直像是叫人签卖身契。
道德劝说完毕,他老大臭着一张脸又回到位子上,两腿再度跷到桌上,脸色依旧难看。
好不容易搞定小情侣,填妥资料送出替局,小菜鸟极低调地回到座位。看来,今天是甭想好好喝茶了。他偷偷往老大方向看一下。
咦?老大看来好像在发呆?那个仿佛过动或暴动野兽的刑警在发呆?真是的,刚刚若也这样发呆,就不会吓到人家年纪小小的孩子了。小菜鸟小心翼翼地飞过去。“组长,今天我们一起当班,你你要不要我去帮你买个消夜回来?”
唉,平常笑咪咪的组长就已经常常整死他这只菜鸟了,今天沉闷闷的组长从进门到现在连笑都没笑过,虽然截至目前为止只吓到小孩。没有什么恶运降临到他这新手身上,可是,他小小的心脏还是很害怕,最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用。”
“那连你爱吃的咸酥鸡都不要?”
一听见咸酥鸡三个字。他利眼狠狠往菜鸟身上一扫“以后都别再去那家买,要去可以,口罩安全帽戴好,换上便服,等到老板娘快收摊时去叫两百只鸡翅、五十份鸡块,跟她说等一下再去拿,然后回来。”
“要买这么多?老大,你请客喔?”小菜鸟还没搞清楚老大的用意。
寒衍幸双脚往桌上重重一放,鞋跟撞击出厚重声响,吓得小菜鸟立正站好。
“你是有没有听懂?我说你叫了之后就回来。”
回来?那东西不用拿握?“老老大,你的意恩是,我点完之后就走人呢?那两百只鸡翅、五十份鸡块,在这种快打徉的时间老板要卖给谁?”
他脱了小菜鸟一眼。“总算听懂了。”
“鸡块吴惹到你呢,老大?”
没有。
鸡块吴没有惹到他,但是鸡块吴惹过那个他想了好几天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现在惹到他,所以他想迁怒鸡块吴顺便发一发怨气马的!实在是有苦难言,这倔强的小辣椒是将他的名片拿去烧了吗?他眼一垂又看见报纸上出现与他心中那个美丽女子相似的脸庞,心中一股鸟气更是无处可发。“马的!她姊被变态跟踪她是不会打电话给我呢?”咬牙切齿、咬牙切齿。“组长?你说什么?”
心情很差,又有只白目菜鸟在旁边吱吱喳喳,他将长腿从桌面移下来。“走,去练对搏。”
对、对搏?在这种应该全身放松,伸伸懒腰,喝杯热茶等休息的时刻,而且对手还是一头野兽?他他只是只小小鸟啊“组长我说组长,就快换班了,现在去打,会”
话未说完,就见寒衍幸利眼一扫,满脸都是不爽,小菜鸟马上自动改口。
“会精神大好身强体壮。”呜,他当警察是想除暴安良啊,可是瞥局里一个比一个还不良,而且还除不掉十分钟后,搏击室里撞击声连绵不绝,还夹杂着脏话。
“组长!你不要猛k一拳就干一声,我啊”马的,他没有她的电话。
“组长!你嘴里骂的如果不是我,那冤有头债有主啊”马的,明明知道她就住在自己管区内“组长,我说组长,我们有事好好解决,你嘴里的[他]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们有辅导室你要不要去谈谈比较好,不然你这样佩枪太危噢!我的牙齿”
那变态别让他逮到!“组长”小菜鸟一命呜呼,倒地不起。
至于练完拳头的男人:心中闷气总算有少部分得到宜泄,大步走出搏击室。
小菜鸟掉牙事小,如果组长练练拳头后心情能舒爽一点倒也值得,可是!打完他还叫他站在路口注意有无可疑人士,那就太过分了!我说组长,这条小路又不是总统府前那条凯达格兰大道,有必要叫我堂堂也是一个警员这样、那样
他一个字都还没吐出,练好拳头的组长就先说话了“你在这儿站好,我去恰客帮你买杯咖啡。”
总算还有点良心,组长你快去啊,不然店家快打佯了!小菜鸟在心中催促着,他一嘴的血味还真缺咖啡冲冲哩。
寒衍幸冷着一张脸,走进咖啡厅的落地玻璃门。虽然快打佯了,还是有些人进进出出,这里明明是热闹的台北市区,可是竟然有人跟踪她姊!那一天到晚待在她姊身边的她会不危险。马的,被他抓到是哪根葱一定把对方那层葱皮一片片扒下来炒了吃!他!一边暗暗咒骂,一边定到柜台前叫了两杯咖啡,同时不由自主的环顾一下这间和她一起喝过咖啡的店。也不过几天的时间,他竟然!有些想她马的,以前走在路上都会撞见她四处闲晃,现在是越想见越见不到,整个情况果然如同当年哲学老头说的一样!宇宙间绝对有你控制不了的阴谋在孕育着。
所以伊底帕斯才会在三叉口上轼父然后然后他看见了上帝告诉他的那个阴谋就坐在前方。
很好,人不就我,我去就她。
他结好帐,提着咖啡走到那个埋头咬笔的女人面前。
下一秒,她将笔捍移开,专注地又往桌上纸张杀下去。
竟然无视他的存在!他活生生一个壮汉就站在这里,她是眼瞎耳聋了吗?“我说小姐,你会不会太认真了一点?”他知道自己的口气很不好,尤其当他发现自己的目光完全离不开她时而咬笔时而咬下唇的小嘴时,他的口气还想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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