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摊煎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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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这座城市,就算到晚上十点钟也还是灯火通明,永逸街上一家虽不是富丽堂皇但装修精致的酒吧走出一个男人,他怀中抱着一个人,向一辆外表纯黑低调、内部奢华的车走去,他拉开后座车门,俯身把怀中的人放下,扯下那人紧搂着自己的双臂,关门坐上了驾驶位,开车直奔港湾花园的某座独栋别墅……

太阳透过纱帘照在床上,床上的男人似是非常不悦地皱了下眉,勉力睁开几乎黏在一起的眼皮,他刚稍微动了下,就被全身异样的痛感给激出惊叫声,“啊……嘶……”,他原本嘴唇干燥得正黏在一起,结果这张嘴一声惊呼就把上嘴唇的一小块皮给撕了下来,于是这唇肿得比刚刚更严重了,看起像是被吮了一宿,男人稍微冷静下来,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回忆起昨天晚上来……

?昨天晚上家里的酒喝完了,他就趁着醉意上头,第一次去酒吧喝酒,之前想借酒消愁但从来没醉过,结果这次不知道点了杯什么洋酒,才刚喝完直接就开始犯迷糊,他犯迷糊地时候好像抱住了一个人来着,嗯……嗯……鞥???好像是个男人,先是被带上车,然后是在车上疼哭了,再是被抱到床上继续被翻来覆去摊煎饼,艹,他被一个男人给开苞了?

?他咬牙从床上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浅雾半蒙住的镜子中,男人两边肩膀上各有一处红印,应是狠咬留下的牙印,甚至有斑驳的瘀血点,在原本毫无血色的光洁皮肤上非常显眼,温热的水顺着肌肤纹理缓缓流过,身体的触感逐渐苏醒,男人极不情愿地把手伸向那处——被蹂躏得最是凄惨的地方,因摩擦肿胀的入口现下正被两指探入缓缓撑开,一股滑腻带着些许泡沫的液体顺势流下,“唔……”咬紧的唇齿间还是泻出一丝轻吟,是那种充满兽性的男人最是向往的声音——隐忍到极致的痛吟声,待到液体不再流下,对着那处举起花洒,温热水流冲击着柔软的内壁,残留物被彻底清洗干净,原本透着浅淡粉色的地方已开始泛着淡红……

?走出这处处清雅别致、却也处处透露着掩盖不住的奢靡气息的别墅区后,他破费一百块大洋叫了一辆的士回家,司机看着他满脸倦意地从别墅区出来,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甚至还贴心的递给他一个软垫,他也没做挣扎,拿来垫在身下,缓解了些那处受压的不适,他闭着眼睛一路无话,只有带着些许压抑悲情的音乐环绕在周围,直到他下车才沙哑着对司机道了谢。

?午后阳光不再刺眼,温暖的阳光透过飘窗照进屋里,男人靠在沙发上,对电话那头卑微地道歉,并表示明天一定准时入职,电话那头的态度才算缓和下来,挂断电话,他长舒一口气,好不容易找到一份薪资还算不错的兼职工作,他真的舍不得丢掉。

翌日清晨七点,聿覃从纷乱的梦中被闹钟吵醒,他昏昏沉沉地纠结了一分钟,还是把闹钟推迟了半个小时,他感觉自己多半是发烧了,反正发烧也没有食欲,就省掉早餐时间多睡一会儿吧。

?周末早上的地铁人不算多,只有几条通往市区的地铁线路上,上下的人流甚至盛于平时。

?聿覃半靠着车厢中的柱子,把身体半数的重量交给了柱子支撑,他身体是有些不舒服的,但碍于自己的年轻男性身份,还是把座位让给了一个抱着小孩的女人,手悄悄的伸向背后揉着泛酸的腰,闭着眼睛缓神。

?四十多分钟站下来确实比较勉强,聿覃感觉自己的腰酸疼酸疼的,就像有几根筋粘在一起,一动就带起一阵撕扯的痛感,一路走到公司,聿覃鼻梁上渗出了一层薄汗,特别是跟随hr小姐姐进入办公室后,今早被自己苛待过的胃也开始泛起丝丝密密的疼痛。

?聿覃好久没有体会过带病上班的感觉了,因为不想生病请假被扣工资,所以他从来都不敢过分放纵自己,连在家喝酒都要提前准备好解酒暖胃的蜂蜜水,几年前他的外祖父因胃癌去世,而且他家里人的胃也都不算好,估计是家族遗传性的胃病,他的胃也很敏感,少吃顿早饭都会疼半天。

?聿覃又被迫站了十分钟,翟官贺才浏览完自己的简历资料,抬头看向自己,对视的一瞬,聿覃就认出了是那晚的男人,菊花反射性的一缩,只期望翟总已经忘了自己。

?但事与愿违,翟官贺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是说昨天来的助理?”

?听到翟总言语中的调侃意味,聿覃的耳尖泛红,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昨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站在旁边的hr小姐姐总觉得气氛有些莫名其妙,“你先回去吧,他一会儿跟着我熟悉一下工作内容。”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走了,翟总。”hr小姐姐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你的简历里面说的都是真的吗?”

?“我……没有造假。”聿覃有些莫名其妙。

?“前天晚上我试过你的开车技术,可不像是技术熟练啊?”翟官贺贴在聿覃的耳边戏谑道。

?聿覃躲了躲,他知道这是翟官贺的恶趣味,权当没听见,看着他红透的耳朵,翟官贺没有再继续逗他,这么美味的猎物被吓跑可就不好了。

?“你先去给我沏杯热茶端过来。”翟总转身坐回电脑前,把杯子往前一推,聿覃拿着杯子到茶几上沏起茶来。

?那杯子是铁制的,翟官贺从不拿它沏茶,因为导热性太好,倒了热水根本拿不住,所以待到茶被端过来时,聿覃的指尖都被烫的泛起了红色。

“翟总,您的茶。”聿覃小心翼翼地托着杯子。

翟官贺正看报表看的专注,没有抬头,只是下意识的去接,不曾想却碰到了杯口,聿覃本来就被烫的拿不太稳,杯子向胸口倒去。?热水透过薄薄的一层衬衫接触到皮肤,温度还没来得及变化,那两处被蹂躏过肿着的小凸起本就敏感异常,再被迫接受这滚烫的水温,瞬间的疼痛逼得聿覃差点叫出来,他眼角泛着微弱的水光,牙齿咬着下嘴唇也还是漏了一点微弱的声音,“嗯唔……”。

?翟官贺本来还带着一丝愧疚,却被这微弱的痛吟声瞬间激起了前天晚上的回忆,他那时也是这么让人……控制不住想要……他发出更绵长的痛吟声。

?翟官贺站起身拽着他向洗手台走去,聿覃以为翟总是因为自己的表现生气了,低着头等着挨骂,他没想到的是,翟官贺缺二话不说,直接扯开了他胸前的衣服,扣子不知道蹦到了那里,那两处小凸起看起来十分可怜,原来的淡红色现在却肿得泛着粉色。

翟官贺随手扯了条毛巾吸了冷水,直接覆在了上面,聿覃咬着唇下意识往后靠,却被抵在了墙上,只能时不时的小声哼两声。?“嗯……唔……”,翟官贺看起来是想要压住毛巾,手指“不小心”按在了小凸起上,聿覃羞耻至极,但是太突然也太难忍了,痛吟声还是从唇齿微小的缝隙间溢出。

?翟官贺的喘息逐渐粗重起来,他让聿覃自己压着毛巾,转身走向休息室内间,不一会儿就听见断断续续的水流声,冲了好一会儿冷水,腰上围着浴巾便走了出来,聿覃目光扫过翟官贺那饱满的胸肌,感觉昨晚那一阵不堪的记忆似乎有了画面,瞬间移开视线,默默背过身整理洗手台。

?翟官贺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他觉得这个男人异常的吸引他,但是这样好的猎物可不能逗弄太过给逗跑了,要循序渐进着来,让他慢慢适应被自己驯服,于是他暂时放过了聿覃,走到衣柜取了几件衣服,将其中一件衬衫递给他,道:“你先回去,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吧,下周来再开始正式的工作。”

聿覃没有多加推辞,赶紧借坡下驴,立刻穿好衣服,手握住门把回身道:“好的,翟总,谢谢您给予的机会,那我就先走了。”转身推门走出办公室,没有丝毫停顿,赶紧离开了公司。

不同于周一的死气沉沉,每到周五下午,办公室里就充斥着惫懒的气氛,但却有点嘈杂,大家三三两两地的挤在一个工位上,年轻人们讨论着自己为周末准备的约会计划或是游玩计划,脸上写满沧桑的中年人则边感慨钱包的艰难,边为自己的孩子打听更多的补习班或是课外班。

聿覃与这氛围格格不入,他本该像这些年轻人一样,挣完钱再分文不剩的潇洒生活,但他还背着中年人的压力,所以他从不加入讨论,依旧照常工作。

久而久之,大家一致认为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当然这高岭之花的称号也是因为他那俊美的容颜,仿佛是那漫画男主角人物走了出来,故而表达过想和他暧昧之意的男女不少,但他一律冷淡拒绝,一副只潜心于工作的样子,妥妥是领导放心、同事认可的典范。

下班时间一到,大家都拎着早已经收拾好的提包,挤入那下班冲刺的人群中,聿覃也快速整理好桌面,关了电脑快速离开,只是他今天乘车的方向与平时不同,每个周五晚上他都会去那个偏僻的郊区,那里有一所出名的疗养院,不仅是因费用高而出名,更是以医疗设备先进、周边环境优美而出名,他乘车的目地的也正是此处疗养院。

305房间里,一位年近半百的女人一边用那轻柔的嗓音朗读着动人的爱情故事,一边时不时地抬头望向那隔离室里面的男人,床上的男人安静的沉睡着,但那些价格不菲的医疗设备却赤裸裸地显示着那不是沉睡,而是深度的昏迷,聿覃轻轻地推开门,把一袋水果放在柜子里,坐到女人身边,女人放下书,抓过他的双手,一边抚摸一边轻声道,“儿子,你最近工作怎么样,是不是很累呀,看你都瘦了。”

聿覃侧过身看向女人,温声道,“妈,我最近有在锻炼身体,所以看起来瘦了,我的工作您都知道的,别担心,不累的。”

他陪着女人,两人聊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聿覃轻轻合上房间门,走廊上安静得只能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疗养院三层是环境最为安静、费用最高、医疗设施最高档的一层,故而这一层住的多是不会发出噪音的患者,也基本没有来陪床的家属。

到了楼下,聿覃一如往常,预缴完费用开车回家,只是今天晚上他有点失眠,他没有和母亲说过自己的兼职工作,这份工作约定的薪资接近他在做的全职工作,他想用这部分薪资给他的妹妹攒一笔钱。

他的妹妹学习成绩不算好,母亲觉得他们这样的家庭情况,女儿能有机会读大学就算是没有遗憾了。

但在没有发生这些以前,他的妹妹和他说过,担心自己的成绩没机会上好的学校和跟着国内的油画大师学习,但自己很喜欢油画,还给他看了自己临摹的那些大师画作。

当时他安慰妹妹,以后会供她去国外的名校上学,那些大师看了她的画就不会对成绩要求很高了,她才彻底放心的继续努力学习油画,甚至娱乐活动也多是去看画展。

聿覃不想自己的妹妹那样的天赋被湮灭,他想让她有机会去发展自己热爱的方向,即便现下自己可能需要吃点苦。

但最让他忐忑的却不是工作太累,而是这份兼职工作要面对的那个男人,酒后失身对两个大男人来说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实在忘不掉那一晚的痛苦,而且上个周日的兼职体验让他有点担心翟官贺的恶趣味。

他知道这个阶层的人有些就是会随心所欲,也知道自己经常被人觊觎,那些他都是可以拒绝或者反抗的,但如果翟官贺想要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他拒绝或是反抗的话,结局一定不会太好。

可是他想到自己若是就这样退缩,妹妹的期待就要落空,自己到时候一定会更悔恨,索性还是决定坚持下去,身为哥哥,也是成年人,有困难就自己克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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