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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旭没再动过一下。
仅挨上去,仅仅只是非常轻地贴着他裤子,就已脊背紧张到微汗。
被碰和主动碰是两种感觉,初次用手也是另一种感觉。
手掌下,它还没充血变硬,软豆腐一般,但似有开始胀大的迹象。它温软得令人战栗,她感觉自己像在犯禁,犯一个亵渎感的禁忌,心脏重重跳起来。
程锦眼皮垂了一半,碎发半遮双眼,眼苔淡粉。他微斜地俯视,将淡淡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投给她。
他沉默无声,目光却好像发出了一种轻蔑:就这样?
她掌心开始起热,咽了咽喉部,慢慢地、特轻地捏了下。
他脸上没有一点变化。
程锦的平静、无动于衷的庄重脸色,让她瞬间怯场。
她想,错了,与想要性亲密的陆泊不同,他本是性冷淡,兴致不大,自制力也强。温泉那晚他让她走,都能感觉他那儿没有特别硬,无法想象他要是百分百投入会是什么样。
她的耳朵也热了,手一下从他被里抽出。
程锦偏回了眼,继续看书。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轻轻地:“我不是陆泊。”
言外之意,别拿对他的方式对我。说完,他把她晾在一旁。
冬旭摸了摸耳垂,她放下手,呆呆坐着,手心发烫。
他总让她捉摸不透,时迷人,时让人无措。这一小段时间,她看他安静读书,真的没再理她。
是应该的。冬旭用力捏着指头。被这样次次忽视,给多少苦就咽多少,现在难免彻底失望,而且隔了一天她才来看望。谁会不气呢?她走不了,她有把柄在他那儿——喜欢和欠疚。但她想不通他要什么、要怎么才能消气。而且,她感觉他为什么似乎更生气了。
“那儿有切好的水果。”他突然开口。
“不用了”她愣了下。
程锦:“那您还有事吗?”
听到这句话,冬旭看他愈发清冷,一下子胃部抽紧。
忽然间,有脚步声在门口走,冬旭下意识看去。
渐渐一个女人出现在视线中,个子高挑,白肤貌美,看上去与程锦很像,是第一眼就引人注目的人,清清柔柔,偶尔又有点不近人情的冷感。
同她过去经历过的一样,女人看见她,目光有点讶异,似乎她不该出现在程锦的圈子里,然后才慢慢接受,猜是表妹、远方亲戚,最后才会想可能是女友。
这种打量冬旭已习惯了,心里坦然。
女人介绍自己:“我是他同事tess。”
tess有一点不爽,她知道了程锦生病请长假,这个时间她还以为他身边没人,但她没有露出一点情绪。
对着她,声音礼貌又温柔:“你是?”
冬旭默了一声,说:“我是他朋友。”
程锦猛地阖上书,声音有些突兀地响,他慢慢看向冬旭。
“我想喝点水,可以吗?”
冬旭连忙点头,走去饮水机,倒了杯温水给他。
程锦接过,没有表情地垂着眼:“谢谢。”
这时间,tess看着他们,她摸了摸手肘,放下慰问品。
程锦喝着水,目光幽深地看向远处,喝了两口后,他与tess谈起工作。
夹生的金融词汇和关于国际环境分析的陌生理论让冬旭听得云里雾里,又挺佩服,她像学生一样听得认真,她想起从小就喜欢听他讲课,他总是很耐心,声音好听,有时会听到她耳朵发麻发痒。
她没意识到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冷。
直到——
程锦:“抱歉,我想休息了,有事儿明天说好吗?”
tess见他只跟她聊工作,而且挺心不在焉,心里大概明白什么,笑了一笑,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冬旭,才说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冬旭也觉得他该好好养病,不该太打扰,于是起身准备一起离开。
程锦一下瞥眼看向她,凌冽冷峻,那目光像一颗钉子,将她钉在原地。她低下眼,对上他幽沉的眼睛,喉咙开始发涩。
女人走了,房间静了,难以忍受的静。
程锦笑起来,几乎没有笑意,像举着受伤的脖子的白天鹅。
“如果你只是想看看我,以后不必了。”
她刚一张嘴,他却要她弯下腰靠近。她看着生病的他,弯了,与他很近,几乎能感受他薄薄的呼吸。
程锦的手放在她脸上,指腹拂过脸颊,向下轻轻摸,忽然他重重掐住她下颚,往里按着,他嗓子里的低音响起。
“既然那么在乎陆泊,何必来这儿?”
“你不过是想让我消气来减轻你的愧疚,好让自己的心里好受而已。”
“你连我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镜片下的他目光轻柔,像怜爱她,又像弄疼她,轻柔之中却隐隐有着让人无法喘息的压迫力量。
“我的气没那么容易消。”
叁叁
病着呢,当然还不能发挥小程的功力,不过快了,床下斯文,床上粗暴
超级感谢珠珠,这两天都会连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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