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谁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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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响,石跃手一松,好不容易提到小腿的裤子就此滑了下来。

缺少了麦色手掌的固定,黑色的布料落在了地上,堆积在脚踝处,环绕着那双包裹着麦色小腿的白色袜子,肌理的线条在光线的描绘下透露出宛如奶油堆砌的油画感,三色混杂的一幕也像是三级片里的情色侧写。

而这时的石跃顾不得去拉裤子,只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匆忙转头,然后发现了左侧后方角落里的安绪。

安绪留着一头与安知一样的长发,但比起安知慵懒颓势的微卷发丝,安绪的发丝黑直,看上去清爽文静,很配他这张漠然一切的脸。此刻,他的薄唇微张着,嘴里含着一根刚点燃的烟,长发有些乱,好像在石跃出现之前一直躲在这里睡觉,而且因为睡着了,那双金棕色的浅色眼眸半睁着,看上去不是很有精神,活像是吃饱喝足后正在懒洋洋晒着太阳的黑豹,从容散漫中又有几分危险藏在其中。

石跃碍于自己如今与安知他们的关系,即便在这里看到了对方也选择了沉默地无视。

很快,他转过头,默不作声地提起裤子离开了这里。不过在离开杂物室之后,他才恍惚地想起他忘了处理那条被胶黏住的裤子,于是过了一阵子,他又返回了杂物室。

杂物室里这次没有人。

他的那条脏裤子还留在原来的位置上。他见此一把抓起被扯坏了的裤子打算丢掉,然而一上手他却发现这条裤子上微妙地留有一种潮湿的感觉。再抬手,他发现被他抓住的位置上有着奇怪的不明液体,他垂眸检查一圈,又发现这条裤子上臀部内侧、大腿根处、以及左腿脚踝的位置都有一些奇怪的痕迹。

他对着这条裤子缓了片刻,渐渐意识到这是什么,顿时觉得十分反胃,连带着摸过这位置的手都不想再看一眼。

之后,他浑浑噩噩地离开了杂物室,脑子里一边想着同学们的欺辱,一边想着自己被弄脏的裤子,忍不住开始问自己那上面的痕迹是谁留下的……

在进入这所学校之前,他从不认为自己这样高大英俊的男人会被人惦记后方,可在经过江训的猥亵,裤子上精液的侧指下,他又不得不接受他确实被男人盯上了。而且对方变态到只用他的裤子就能得趣……

不过……到底是哪个变态用他的裤子自慰了?

石跃思考许久,始终想不出这人是谁,直至晚上躺在床上,他的脑海里才模糊地浮现出安绪的脸,随即耳边也有杂音出现,那声音大喊着就是这个人。

只是这个答案出现没多久,又被石跃否定了。

他想,像安绪那样俊美冷酷的人,怎么可能对他的脏裤子自慰,此刻他即便要猜,他也不能猜到安绪身上,应该猜一些更有可能的存在。

他如此与自己说着,可是当天夜里,他就梦到了安绪站在杂物间中,动作轻佻地拿起了他的裤子。紧接着那人下身一动一动,把龟头和柱身塞进了他的裤子里,白皙的下腹青筋暴起,抖动的性器好像盖着热气,只知对他的裤子不断射精……

又是一日,石跃去厕所时,一桶脏水忽然从上方出现,直接浇在了他的头顶,弄湿了他的衣服。他被这桶水打了个措手不及,心里的火压制不住,就猛地推开厕所的门,想要去看看欺负他的人是谁。而在推开这扇门前,石跃心里想的是对方做完坏事肯定会跑,不曾想推开门后他竟意外对上了十多双眼睛,他这才发现,对方不止没有逃走,甚至还拎着水桶和十个同伴一起等着他出来。

瞧对方的架势,如果此刻他敢跟对方叫嚣,对方就会带着身后的人借机对他动手。

见此,本欲抗争的石跃顿时变得不知所措,最后几经思索,到底还是拖着湿淋淋的身体,在对面人的嘲笑声中慢吞吞地走出了厕所。

彼时,安绪正在向这边走来。

同一时间,正在向外走的石跃意外和安绪四目相对,又同时移开了眼睛。

不过在双方擦肩而过的那一刻,石跃清楚地听到了安绪的声音——

“裤子收拾干净了?”

他这样问着。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竟把石跃逼得不会思考了。

其实石跃也明白,那天他去换裤子时只有安绪一个人在那里,按理说他的裤子被人射了精,他本该第一时间怀疑安绪,可因安绪平日里禁欲寡言,所以他没敢往这里想。现如今安绪自己主动站出来挑明,他敢不敢想都要想了。

而这种挑明的行为大概是安绪发出的一种信号,只是这个信号代表着什么石跃不敢问。好在安绪也只是在试探,见石跃没有回应,也就没有再提过这件事……

接下来的时间里,学校里的学生对石跃的霸凌越来越严重了。

有时坐在石跃附近的同学吃完东西,就会随手把垃圾扔在石跃的身上;有时在所有人坐着上课的时候,石跃会被他们逼着站在一旁,给人当观赏的物件,上课的老师则会配合对面的同学对此视而不见;有时他们会围着石跃,脱掉石跃的裤子,拿针或者打火机对着石跃的前面,做出要扎要烧的样子。

而为了父母,石跃一直都在默默忍受着。

次日午间吃饭时,有人故意向石跃这边走来,先是装模作样地嗅了嗅味道,再说:“这里怎么有股厕所的味道?”

石跃神情木讷地抬起汤匙,刚要无视对方的挑衅把汤送到嘴里就感受到脑后一沉。有人从后方按住了他的头,将他的脸按进盘子里,等到黏腻的饭菜粘在了他的脸上,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嘲讽的笑声。

紧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他被人拉了起来,又被人一脚踹在身上,踹倒在地。

见此,周围又是一阵笑声。

笑过之后,有人抬起鞋子踩住石跃的手指,但这么做的那个人很快被身旁人拉住了。

阻止施暴的人随后靠近了想要施暴的人,趴在对方耳边说了一句:“你今天疯了?那边不是交代过欺负可以,打碰不行吗?!”说罢,阻止施暴的人扫了一眼石跃,不知缘由地提了这样的一句。

“石跃,商品和废品的区别在于商品很新,虽然现在没有主人,但终有一天它会被人买下,因此它可以被商人漂亮地摆在橱柜里,而它有价值,它才是完整的,是有人想要的,是明码标价的,不是无人问津之后会被弄坏丢弃的,你明白吗?”

想要施暴的人听到这里瘪了瘪嘴,明显不服气,但又不敢无视规矩真的下手,于是眼睛一转,喊着:“你过来,我们带石跃出去放放风。”说完,他和三四个男生拉着石跃的胳膊,硬是把石跃带到了角落里。

见四周没有其他人,领头的男生解开了裤子,让朋友把石跃按在地上,再故意对着石跃的脸侧尿了下去。

分不清周围到底是谁在笑,细细的流水声传来后没多久,一股子难闻的腥臊味也跟了过来,虽然这人的尿没有碰到石跃的身体,可石跃那道与自己有段距离的水柱,还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尿完了,这群人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群里,有说有笑地离开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石跃发现了用肩膀抵着墙壁斜靠在一旁的江训。

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人见石跃转身,朝着石跃招了招手。但这个动作做完,却是外表美丽的人主动接近了石跃。

“不愿意吞精却愿意接尿,果然,废品就算装点上金纸,也只是装着金色的废品。”江训温热的大手按住了石跃的肩膀,难掩轻蔑地说,“石跃,我记得你之前帮过不少人,可如今呢?有人因你过去的善意而帮你吗?你跟那群软脚虾混在一起,守着你所谓的底线,你是得到了这些行为带来的好处,还是得到了什么感情回馈?”

“……”

“石跃,你不回答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得到对吗?”

“……”

等了片刻,见石跃依旧低着头不言不语,江训觉得无趣便转身有意要走。不过在走之前,江训想起了一件事,就停下脚步,说:“对了,记得替我与你那同样下作的父亲问好。”

这话说完,他才真的走了。

在这期间,石跃一句回击的话都想不出来,甚至隐隐觉得江训的话很有道理……而察觉到自己心态的转变,石跃怕了,就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急切地拿起电话,再次拨通了石父的手机。

电话一接通,他听着石父熟悉的声音,忽然想起来江训的那句问候石父,眼泪瞬间落了下来,难得不管丢脸不丢脸,直接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爸……”

“我想离开这里了……”

他一边哽咽,一边按住了自己上半张脸,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父亲身上,渴望着有一个人带自己走出困境。

然而,电话那头的人却说——

“石跃,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睡糊涂了!爸之前跟你说的事你都忘了?江家这条船好上不好上你难道不清楚吗?”

石父抱怨着。

“你现在是想无视爸说过的事,一心只想着自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私了?”

“爸——!”石跃打断了石父的话,再也无法忍受地喊了一句,“我和江训本来也不是……”

他想说出实情,可石父却在这时打断了他。

“石跃!”

电话那头,石父的声音变得冷了许多。

“你退学后江家若是收回了投资你要爸爸怎么办,你是想看爸爸妈妈去死吗?”石父用严肃的声音直接说,“如果你这通电话是想逼死爸爸妈妈,你可以直说的。”

石跃听到这里直接挂断了电话。

“石跃,为什么不去上课?”

【我不想去。】

“石跃,你是学生,你知道什么是学生吗?”

【老师,那你知道什么是师长吗?】

“……你这孩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一个学生来到学校不去学习,是想要退学吗?……好好好,我不劝你,我这就跟你家长说一下你的意思。”

【……】

“喂,石跃,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喂,石跃,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说话是想逃避什么?”

【……】

“喂喂喂……”

“石跃。”

“你是想看爸爸妈妈去死吗?”

听到这里时,将房门紧锁,躲在宿舍里的石跃仍旧没有回话。

此刻,外面的天黑了,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坐在宿舍的床上,而他放在一旁的手机正固执地传来一句——

“石跃,你是想毁了一切才甘心吗?你如果有毁了一切的胆气,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也不管你了!”

?闻言,坐在床上的人像是被压垮了一般,身子往下弯去,闷闷地抱住了头。

求救无果的第二天,话少了许多的石跃仍旧活在被霸凌的噩梦中。

在那之后,他开始频繁与安知他们偶遇,不过不管几人在哪里碰面,他们都没有眼神交集,仿佛默契地将彼此遗忘了……虽然这一情况并没维持太久。

几天后,安知他们突然过来找安绪,当时的石跃正在被班里的人欺负,坏心眼的同学再次撬开石跃的储物柜,扔掉了里面的东西,抢走了柜子里的篮球衣,故意当着他的面用剪子剪了两下,抛来抛去,就是不肯还给他。

石跃知道自己斗不过这群人,也懒得上前抢回自己的篮球衣,只是这衣服在飞来飞去的过程中不慎来到秦争的怀里,还凑巧地落在了秦争的胯间,让石跃无法继续保持冷静。

扔衣服的同学见自己闯了祸,立刻收了声。

坐在安绪身边的秦争见此有些意外,便用漂亮的眸子扫了一眼胯间的衣服,挑了挑眉,一边笑着露出两个虎牙,一边弯起眼睛对扔衣服的那人说:“我长得像垃圾桶吗?”他似乎正要发脾气,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莫名其妙地摆了摆手,让教室里的人都滚出去。

等教室中只剩石跃和他们这个小团体时,秦争就以痞气的坐姿将左腿往一旁靠了一些,然后以手肘抵着书桌,手掌撑着下巴的悠哉姿势喊着石跃:“你还看什么呢?”

“来。”他伸出闲着的右手,用修长的手指点向落在自己胯间的衣服,“把你的臭衣服取走。”

因为害怕被对方戏弄,石跃并不打算上前,直到秦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才在对方的逼迫下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并用食指勾住那件盖在对方性器上的篮球衣。

而在石跃行动的同时,安知正用一张情绪不显的死人脸看着这一幕,安绪正在看书,没有理他们。四人之中只有江训面色铁青地瞪着石跃,不悦地注视着那只伸向秦争胯间的手。

没过多久,秦争发现江训脸色难看,就故意当着江训的面挤兑石跃。

“石跃,我只是要你来我的胯间取衣服,你表现得这么不情愿做什么?”

石跃一时语塞,被欺负怕了的人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争没用他回话,开始当着其他人的面曲解他的意图:“还是说你来我这想取的不是衣服,所以你才这么扭扭捏捏?”

这是在说什么?

石跃错愕地抬眼。

秦争迎着石跃的目光,刻意笑眯眯地说:“石跃,你这样做可不好,江训因为你那天不肯口交气了好久,你这样搞倒像是我故意在江训面前炫耀我能用你,江训不能一样。”他很是虚伪,很快装出不想兄弟情被破坏的苦恼,转而去“劝”石跃,“这样吧,为了避免江训误会,你把我们如今要办的事当着江训的面说清楚。”

石跃这时还没反应过来,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不解的表情,磕磕巴巴地重复了一遍:“说清楚?”

“对。”秦争点头,高兴地说,“你要告诉江训,你如今来到我的身下,不是为了碰我的东西,而是来取你盖在我东西上的衣服。当然……你要是之后故意摸到了,那就另算了。”

这叫哪门子说清楚!另算又要算什么?!

面对这种羞辱,石跃说什么也不肯张开嘴。

秦争看似无所谓,转头却问江训:“你知道他父亲的电话是吗?”

江训扫了石跃一眼,扬起了头。

被他们之间的互动吓了一跳,石跃立刻变了态度,下意识地抓住了秦争去拿手机的手。

许是没想到石跃会主动接触自己,秦争当即愣了一下,接着又露出乖乖的笑,并将那只抓住自己的手拉走,直接按在自己的性器上,美名其曰只为取走被“挂”住的衣服。

江训瞧见了这一幕起初只是垂下眼帘并不言语,可他等了两秒,见石跃因为害怕没有挣开,又撩起眼皮忽然暴起,一脚踹了过去。

这一脚力气不算大,比起踹开,更像是拨开。

石跃抓住这个机会,借着对方的力气顺势与秦争拉开了距离,痛快地倒了下去。可在这时,他的手心依旧残留着摸过对方鸡巴的不适。

而变相解救了石跃的江训很快就向石跃发难了。

他一改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凶神恶煞地说了一句:“怎么,不愿意在我面前张嘴却愿意在秦争面前伸手是吗?”他一边说,一边踩住石跃摸过秦争下身的手,一副恨不得剁掉的样子。

“行了。”就在这时,安知看向秦争身上的篮球衣,出声阻止江训发神经,慢声道,“既然火多得没地发,那就跟我去打篮球好了。”

叫完了这两人,安知又叫石跃:“你、跟过来捡球送水。”话说完安知回头看向安绪,见安绪眉眼低垂显然不想去,也就不再喊安绪。

秦争没意见,也不反对,只在离开这里前说:“石跃,你就穿着这件篮球衣去。”

石跃根本不想与他们在一起,等熬到他们走了,他就按着篮球衣上被剪坏的位置,表情越来越阴郁。

大概是看出了石跃的为难,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条裤子你是怎么处理的?”

安绪又问了一遍。

石跃没回话。

见他仍旧固执,安绪闭上了眼,不再劝他。

??

…………

石跃站在休息室中,望着自己身上被剪坏的篮球衣,眉头紧锁。

方才秦争要他穿上篮球衣,可他的篮球衣被人剪坏了,左胸的位置有一道长长的口子横在奶头上方,瞧着很不像样,而他很在意这道缺口,觉得露出肉的位置很微妙,便不安地来到休息室的镜子前仔细瞧了瞧。

前方的镜子很干净,镜子里映有的人体格强壮,身上既有英气勃发的强悍美,也有不符合英武体态的肉感色气,特别是那惹眼的奶子。那奶子本来就又大又惹眼,如今又穿着破了的衣服,好像是在无声邀请别人都看这里。而破损的布料挡不住肉感十足的胸部,嫩粉色的乳晕索性大大方方地从缝隙处探出,只留微卷的边沿勉强收住挺翘的奶头。以这个位置去看,别说动作过大,只要石跃走路移动,淫乱的奶头都会从布料下弹出,再随着行走的姿势在缺口处晃来晃去,活像是在引人掐揉。

其实作为一个直男,石跃之前不觉得自己袒胸露乳是什么大事,对同性之间的事也不是很有戒心,直到前一年他被自己的男性朋友以打闹为名吃了几口奶后,他才掐着被人吸过的奶尖,知道了自己的胸和屁股在某种程度上会刺激到正处于青春期的男性。而他看得出来,为难他的三人之中江训对他有心思,所以他不敢在江训面前顶着奶头晃来晃去,便转身脱下这件衣服,在篮球衣里面套上了自己白色的校服。

但现在是夏季,在穿单衣都会感觉到闷热黏腻的a市,即便他选了透气性极佳的衣料,也不能消除穿着两件衣服时会有的闷热繁琐感。好在他们这次去的是有中央空调的室内篮球场,而安知去打篮球的时候不管人多还是人少,校方都会为自己的大财主配上应有的服务。托此的福,他也不至于太难熬……

等他收拾妥当去了篮球场时,运球进攻的安知和篮下防守的秦争玩得正高兴,没有在第一时间看向他。江训不喜欢打球,来到球场内只坐在一旁,便成了三人之中唯一看向他的人。

几乎没用多久,江训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胸口。

可能是受了冷空气的刺激,石跃胸前两个凸起十分明显,最色的是左侧的凸起顶起了夏季的校服,从破了的篮球衣里挤出,软乎乎地趴在缝隙之中。

接着,盯着这里看个没完的江训改了一下坐姿,向石跃招了招手。

石跃带着闷闷不乐的表情走到了江训的身边。

“水。”江训说。

石跃默不作声地拧开瓶子,乖乖递了过去,可江训接到这瓶冰水,竟毫无征兆地抬起瓶口对准石跃的左胸,突然向那被剪开的裂口贴去。一瞬间,冰冷的水瞬间流满了石跃的胸口,顺着左胸不断往下流淌,将他搭在篮球衣里面的白色校服润湿,激得本就立起的奶头变得更硬,很快将衣服撑出一个谁也无法忽视的凸起。

“站在那里别动。”在玩胸的过程中,察觉到石跃下意识想要后退,江训阴测测地说,“想好乱动的后果。”

这一句话锁住了石跃的脚。

想想自己这段时间遭遇的不幸,想想石父的话,石跃苍白着脸,只能接受江训的命令。

没过多久,瓶子里的水流干了,江训便拿着瓶子扣住石跃的奶头使劲往下按,故意让那被瓶口吸住的软肉在瓶身中上下移动,再透过透明的塑料观察中间变红的肉粒。期间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石跃,近乎偏执地注视着石跃被他按出一个凹陷的左胸,以及吸着奶头立在左胸上的瓶子。

石跃被玩得左胸发热,头皮发麻,正不知如何是好,一个篮球就打在了他的后背上。然后安知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说:“滚过来捡球。”

石跃如释负重,立刻顶着被江训亵玩过的奶尖,以慌张的姿势向安知走去。

见石跃走得如此痛快,被他扔下的江训心里不舒服,就黑着脸叫住他:“把衣服脱了再去。”

石跃身体一僵。

江训不容拒绝:“石跃,现在你还没有被打,没有被人堵在厕所里往阴茎中塞铁丝,没有被学校里对男人屁股感兴趣的人堵在角落里轮奸都是有道理的,如果你想无视这个道理,你也可以试试让你的家人收到你屁股里含精的照片。你知道,我是无所谓的。”

说完这句话,江训松了松领口,彻底撕掉了平日里清高孤傲的伪装,“当然,我也是个抱有同情心的人,所以我让你选,你可以选择只脱裤子,也可以只脱上衣。”

这叫做有同情心?

——这是哪门子的同情心!

石跃接受不得,一时忘了自己不幸的起因,竟是无措地望向安知,希望安知再次开口替他解围。

可这次安知没有开口,倒是秦争笑着说:“脱哪个都行的意思就是,你可以选择在江训的面前挺着你的骚奶头捡球,方便他意淫,也可以夹着屌,以弯腰的姿势向他展示你的后穴,方便他肏你。但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

说着这话的人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他用最灿烂的笑容,最冷漠的眼神,阴恻恻地说:

“奶头露了就露了,让人吃两口之后擦擦口水也没什么,屁股可不一样。你不穿裤子,没准江训一个兴起会直接捅进去。之后你就算再洗,你也是被男人插过屁股吞过精液的贱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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