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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梁机说太子的嫡子身份不稳当,是求来的。
“军功?”梁锋怪笑了一声,大皇子已然对此事憋屈了许久,几乎是吼出来,“就凭着那点子人马,打一枪缩一阵的仗势,也算是军功?什么志气!分明就没志气!”
“所以大哥就退了?怕了?”梁机不怀好意地反问,“你也是个有血气的,怎么就不敢争?”
梁锋瞧他,嘴角勾了一勾,“你也别想挑拨我。你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可瞧瞧你,入朝以来上蹿下跳这么久,哪里就争的好来?现在什么实干的差事不是在梁煜手里?”
“若不是我身后势力不强……”
“哈,谁强了,”梁锋打断他,一针见血地说:“你瞧瞧那些个世家,谁不是得了父皇指示全都在梁烨身后站着?至于梁煜嘛,他那舅家虽只是个鸿胪寺卿,但在清流之中颇具威名。且等他料理了这次舞弊案,在那等学子眼里不止多少威赫呢!”
梁机不忿,犹自道:“可世家也不都是铁板一块!”
这话倒是说对了,梁锋一笑:“那便瞧你能不能撬得动了。”
说罢挥了挥手,上了自家的车走了。
另一头,梁煜三人走一处。因梁灼悄悄要带梁沅下馆子,三人便在慧明街口告别。临走前,梁灼笑嘻嘻地拉住了梁煜的侍卫冯岩,“颐书可还在他府上?”
冯岩奇怪地看了恭王殿下一眼,“回殿下,还在。”
“那便成了,”梁灼笑嘻嘻的,轻声吩咐,“你等会儿回去的时候。把你家主子在宣政殿门口差点被太子打了的事情和颐书去说,只管说的越惨越好。”
冯岩不明就里,下意识问:“为何?”
“傻呀你,”恭王打了他一下,“会哭的娃儿才有糖吃。我是瞧你家爷每天追着人跑那么辛苦,帮他要颗糖来。你可别忘了,往惨里说!”
这么一说,冯岩便是懂了,点点头便是一定照办。恭王这才欢天喜地地拉着一旁闷笑不已的梁沅跑了。
果然,梁煜一回到府里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闻颐书在哪儿。听到说是在后花园里钓鱼,衣裳都来不及换便去见人。
那种养起来的锦鲤不好吃,但因为够笨,抛一个勾钓一条鱼。极大地满足了闻颐书的虚荣心,在这里一坐坐了上午。
梁煜看到他甩着钩子浪笑的样子才放下心来,回房换家常的衣裳。冯岩趁机抓住机会,走到闻颐书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禀报的样子。
平日里回来,梁煜总会和闻颐书说一说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今儿是冯岩来说,闻颐书只当他有事耽搁,所以也没有起疑,只答一声嗯一下地听着。
可听到梁煜差点儿被打的那一段,眉毛也蹙起来了,“太子要打他?怎么回事?旁边都没人拦着么?”
其实冯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都是回来路上听三个爷瞎聊自个儿猜的。于是在自己猜测的基础上,按照恭王殿下的吩咐又说得稍微惨了一些。配着他一张看上去很可靠的国字脸,尤为可信。
于是闻颐书拿着鱼竿,一脸不高兴了。
见到目的达到,冯岩功成身退,脚步飞快地跑了。
等到梁煜过来的时候,就见到闻颐书难得一脸关切地靠过来,“可有伤着?疼么?”
他先是一愣,再想到刚才在借口弟弟拉着自家侍卫那一副我有阴谋的样子,立刻明白过来。却也没有浪费这个大好机会,顺势就把人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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