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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急,便趁火打劫!亏得我家一直在他家买布……若是平日里也就罢了,可如今却是我父离世,怎得有这样的恶商!”
“正是呢,这不就是看人家小公子年轻刚当家,欺负别人不懂嘛!”在旁之人皆是议论纷纷。
还有人道:“这也是奇了,这家布庄还算厚道,我素到他家买布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说不得我们都被坑了。”
那商户跪在堂上,欲哭无泪,他哪里是诚心坑闻颐书。不过是与那位管事相熟,就当随意帮了个小忙,哪里晓得就惹上这等倒霉事。
于是大哭道:“小人不曾欺负闻家人啊!那布分明就是卖二两银子的!因他家要的多,小人还特意便宜了一些!各位老爷大人若是不信,可看我家账簿啊!”
账目一拿来一对,果如商户所言。商户还怕人不信,特意道:“小人怕出问题,闻家给的银子还不曾收入库房。特意放了别处去,大人若是不信也可以查来。”
到了这等地步,还有什么弄不明白的。
那管事的被捉去时还在嚎啕大哭,说自己一腔忠心容不得这等污蔑云云。然而县衙里头几棒子下去也什么都招了。因这管事是签了死契在闻家的,要怎么处置他,正是闻颐书说了算。
这本乃家事,闻颐书想要收拾个把管事,完全可以关起门来自己做主。可他闹到府衙上,却是在杀鸡儆猴。
一则威慑家里,不要想着像以前一样蒙骗;一则警告当地商户,所说所写都是要负责任的,随意勾结,先对付的就是你们。而更深的考量,却是闻颐书害怕家中这些管事早已沆瀣一气。若是他们联合起来互相包庇,那他一事无成,还会因为刚当家就被拆了台,叫日后失了威慑力。
家里收拾了一番,趁机赶走了许多蛀虫。闻家的人员减轻,同时他开始着手提高整体待遇福利。现在留下来的人都是闻颐书能信得过的管事下人。
“竟还有这么一番说头,”梁灼恍恍。
闻颐书笑道:“可不是,凡事有个师出有名。我站得稳了,自然有余地收拾站不稳的。恭王殿下你整顿府务,查出许多蛀虫。他们是不是哭诉平时月钱太少,过不下去了,才拿王府里的东西的?说来说去,还成你的错了。”
梁灼一惊,自然想起那些老奴的可恶嘴脸。
又听闻颐书道:“你这还动不得,因都是宫里来的人。我家便没有这个烦恼了。”
“正是呢,”梁灼一脸痛怒,恨道,“就是这般麻烦的紧!颐书,你脑子活,快替我出个主意治一治他们!”
这么快就自来熟地喊颐书了,一直不说话的梁煜抬起头看了弟弟一眼。梁灼浑然未觉,巴巴地瞧着闻颐书,想得一个痛快的法子过来。
谁想闻颐书双手一翻,痛快道:“不知道,自己想去。”
梁灼瞪大了眼睛,彻底愣了:没见过这样的人。
见他不死心,闻颐书继续打击:“你们家做主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再多的法子,也不过上头一句话。你要么人赃俱获抓了现行,否则总是会被叫念旧情,开恩放过的。”
提到此事,恭王便一阵惆怅。闻颐书啧了一声,道:“实在不行就栽赃陷害呗!快刀斩乱麻!等人反应过来,茶都换三趟了。”梁煜在旁补充了一句:“父皇也并非一直顾念旧情,皇家威严不可侵犯。”
梁灼目瞪口呆,看着兄长,眼神写着:如你这般正直的人,竟也愿意用这等歪门邪道!
而这毕竟是恭王府内之事,闻颐书闲话两句便不再多讲。梁灼也把此事丢开,说起了城中新开的一家饭馆儿。坐落在寸金寸土的平家坊内,时不时飘出十分诱人的香气,还弄了个什么开业倒计时,搞得人路过时总要去看两眼。
闻颐书捧着茶,哦了一声,说:“这家馆儿可耗费了我大半的家当。你们两个没事儿多去吃几次,帮我回回本。”梁灼一口茶喷出来,梁煜也被呛到一下。
“那馆儿是你开的?难怪了!什么开业倒计时,偏也就你想的出这怪模怪样的。”
闻颐书心道,这叫营销策略,你懂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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