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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那稀薄的阳光翻看那本小册子。当我正捧着冯安安的小馒头闻着她的奶香体验她的一阵战栗之后准备进行下一轮抚摸的时候,懵懂的阳光少年凌树如同神经病降临,他怀揣着他父亲给的大笔银两和特意买来和我共贺农历年节的酒,踢开了我的门。可看见的却是多日不见的未婚妻陶醉在我的身下,那个场景很是蒙太奇,近景我一脸慌乱,一手还捧着冯安安未发育成熟的小山丘,远景是凌树一脸茫然闻着一室的暧昧,在他再三确定我并不是在为冯安安吮吸粉刺而是舔咬其他重点凸起后,才五雷轰顶的认定我背叛他。
朋友常常为了女人决裂,我和凌树就是这一种。他狂怒的喊出——原来朋友就是拿来背叛的这一类经典名句后,我都无法一一反驳。是,我是背叛了他,从一开始我就是个重色轻友的娃儿。
要是我真没有人性弱点了,我就该皈依我祖父的宗教,匍匐在他脚下,大声唱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了。我以为,凌树也是站在我家门口骂几日,在白家山寨的山口哭几日也就能渐消掉他的怒气,反正他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找一个美艳的不可方物的媳妇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我错估了一个执拗的少男对于爱情的无限韧劲。在他哭累了,闹累了,白小花也表示这事儿确实她当妈的无能为力之后,凌树冷静的坐在我师父面前,威胁我要是再和冯安安在一起的话,他就向上一次次的举报我,向各个同学、朋友、家长说明我是个肮脏的混血者的事实。
师父叹了口气,让我自己处理。
健美男则说,算了算了,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内心有个声音质问我,我要是一无所有,拥着一份无比宝贵的爱情又能怎么样?是玷污它还是毁掉它?
于是我退缩了,皮笑肉不笑的用一封冰冷的信函单方面结束了和冯安安的恋爱关系。
冯安安后来回书一封,并没有痛陈我这人的没有肩膀和逃避责任。只在上面用朱砂写了几个触目惊心的大字: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信纸上的点点斑驳水渍引起的纸张收缩,似乎是她的眼泪的残骸。
这封书信一直被我妥帖的揣在内包中,直到上次失去记忆而再也找不到。
之后的那几年,我借着情伤之名和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干什么之实在各类名山大川里到处游荡,风餐露宿,和不少妖魔鬼怪孤魂野鬼成为至交好友,也曾经有半裸着展露人鱼线的花妖问我要不要上床,或者有全身飘散着芍药味的妹子要我体验她湿润的味道,我都默默拒绝。在回家不多的时间里听说的也还是凌树换着法子追求冯安安,而冯安安死活不接受的消息。
我和冯安安就像一股绳上分依两边的蚂蚱,我逃天逃地的躲着她,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那时候想起冯安安,和现在感觉何其相似,总是一阵心痛一阵心酸。甚至在某一日喝醉时对师父表示,皇天在上日月为证,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谁了。
直到我再次偶然和冯安安相遇,再见从不是朋友。。。之后。。。不过,那些事和凌树并无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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