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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笛似乎一直都在等着我,我看见她第一眼,她似乎萎靡不振。等她看见我的时候她就瞬间幻化成了个抗日女英雄,厉声问我知不知道囚禁国家机关的公务人员要负多大的责任。
我和健美男互相对看,我问她见过会说话的狗把她用缚仙绳捆人吗?
健美男则告诉她,如果她见过再向相应机关投诉,那不是我俩被关进监狱,而是她进精神病院。
我请她坐下,想几个月前她也请我在公安局坐下那一回,那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一正常的办案人员。而今天她每的一个动作和表情都在拷贝着博物馆里挂着的每一个抗日女英雄,可她也不想想,几日之前,是谁在艰难抗日。
“说吧。”我心情十分不佳的开门见山的弹了弹手腕上的黑色丝线问她:"这是怎么回事,告诉我解咒的方法。"
韩笛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对我说的话置若罔闻。
“喂,没听她说话吗?”健美男怒喝了一声,这声音cosplay狮子的确蛮像的,我都看见韩笛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但她还在咬牙坚持着。
我很不爽的数着秒杀,在脑海里的时钟一直时慢时快的走着:一秒、两秒、直到第十五秒的时候我忽然受不了的爆起,抓着韩笛把她死死的摁在地上,体内有一股极强大的力量在左突右撞,我脑袋里一片空白,双手掐着她的脖子,渐渐用力,只会重复的说一句话:“告诉我怎么解咒。”
健美男没见过我这样,手忙脚乱的把我拉到一边,不断的拍着我的脸:“喂,小田,冷静,小田。”
而韩笛却挺满意我的表现似的,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很好,我就是等着你杀我。你杀了我。”她顿了一下:“就好了。”
好你妈个屁啊。
我不会什么谈判技巧,也没勤学苦练过fbi或者cia的心理分析艺术,我只能喘着气,满眼都是恨的看着韩笛,不说话,也说不出什么话。要我求她放了我和冯安安,我跪得下,她除了感到很嗨之外不会答应;要我杀了她,我也提得起刀,但杀了她对我和冯安安的事儿没有一毛毛的好处,我只能无能为力的把这始作俑者看着。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这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不,应该是说你父亲造的孽,这笔债你必须还而已。”韩笛挣扎着站起来,舒适的坐在藤椅上,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我,手还轻轻的摸了摸刚刚被我掐疼的颈部。
我抱着头深深的把自己埋进自己的怀抱,又是玄奘、又是月老:“撞死月老的女儿是我父亲的不对,但那也是偶发事故。就算是他做得再不对,他也已经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不管是堕入轮回还是西游,到现在已经没了踪迹。还要我怎么样,父债子偿吗?”我实在不懂这些天界的人,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逍遥,一件事的恨意几千几百年都消散不下去,是要绵绵无绝期的永恒吗。
“如果你家女儿死了不到百日,丧期还没结束天界所有的达官显贵都来向肇事者说情,明着暗着要你咽下这口气,只因为他父亲是全东方仙界必须仰仗的佛祖,你会怎么想?在舆论的压力之下,那肇事者确实是堕入了轮回之河,可没泡一夜就被捞起来了,说是法规并没规定说不许有人下河救他,你又怎么想?好吧,他失忆了,你决定当那件事结束了,可以开始新生活了,结果西游项目又开始了,肇事者又换了层皮,变成了人见人膜拜的三藏和尚,你会不会为你自己的女儿不值?只因为她的父亲不是一个人物,所以她最后就变成了孤坟一座?”只见韩笛说得铿锵有力,这大概的确是月老的心声。
“所以。”我坐在这屋离她最远的地上:“为了你家boss,你要置我于死地,一命换一命,可以啊。可是为什么要搭上冯安安。”
听我这么说,韩笛笑得有点凄凉:“谁说我家boss愿意让不相干的人搭进性命,可是命运谁又能够任意改变。当年佛祖高调的要赐死你,boss靠着他那点技术混进了西方极乐,正准备把你弄死,你师父却夺门而入。慌乱之间,他只能先给你套上一根红线。之后的几百年,他便开始到各处寻找适合这根红线的人,直到找到了我。我这辈子最长的时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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