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热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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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个作价多少?”张北指着青铜牌开口问道。

老者撇了张北一眼道:“别问了,你买不起。”

“买不买得起是吾等的事,你开门做生意岂能客人问价而不回?”黎晨皱眉道。

老者上下打量了张北一眼,嘴角微动冷笑道:“若想买本座的这枚牌,需得用你兜率宫的德炉来换。”

“至于你这条小龙嘛。”老者又看向了黎晨,“若是龙宫给老夫献上几百条真龙的话,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此言一出,张北和黎晨的脸色都是一变,眼前的老者气息微弱,只是炼气,通玄一流,却一眼看出了两人隐藏的身份。

而且口气还如此之大,莫非真是什么隐藏的大能不成?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烛照前辈,何必与不懂事的小辈计较,岂不是有失风度。”

唐缘缓缓走了过来,冲着张北笑道:“这是昔年太一天庭中烛照军的身份腰牌,仅仅要价兜率宫的八德炉,绝对不高。”

张北和黎晨傻站在原地,好似被人抽魂了一般,不敢随意动弹,他们二人都出身不低,自然知道烛照这两个字,在如今的地仙界,指的就是那个最古之妖。

而眼前这个如谪仙一般出尘的人,也只能是三仙岛的那位宗主了。

太阳烛照看向唐缘,磔磔怪笑道:“老夫昔年说过,想你来大荒洲一叙,不想小辈没来,反倒是老夫来这混沌海找你。”

他顿了顿感叹道:“不过短短百年时间,甚至不够本座小憩一次,你就已从一蝼蚁褪凡成仙,此等天赋,还真是让老夫嫉妒。”

唐缘径直走到了摊位面前,拿起了那枚青铜身份牌,好似闲聊一般道:“前辈谬赞了,本座成就元神的时间的确不长,但很可能穷极剩下的一生,也没法触及道君之境。”

“哪似前辈一般,甫一诞生,便是道君级数,掌握天生神通无数,这才让人羡慕。”

烛照老鬼伸了伸腰,懒洋洋道:“尔等人族明明以昔年击败神庭为荣,在心中看不上老夫这等全凭先天福泽的存在,却还是这般虚伪,真是无趣。”

唐缘则是意味深长的笑道:“前辈说笑了,人族中崇拜尔等先天存在的可不在少数。”

不等烛照再说,他将手中的青铜牌放回了摊位上,笑眯眯问道:“若是我想买此牌,不知前辈如何出价。”

太阳烛照意味深长的看了唐缘一眼,慢条斯理道:“若是唐宗主,愿意听些老夫的碎言碎语的话,我便将此直接送给你。”

“您是前辈,但有所想,尽说无妨,晚辈听着便是。”唐缘温和道。

“本座是旧时代的残党,本不该过多插手繁杂琐事,只是我受尔等人族所言的妖族供奉,不得不出面,给这群不成器的谋条生路。”

“前辈此言为何?”唐缘面露疑惑道,“大荒洲为妖庭统领,人族不妄加干涉,这可是昔年诸派共同定下的规则,前辈何必担心。”

太阳烛照哈哈笑道:“所谓的规则,不过是强者为弱者定制的项圈而已,昔年三教互为制衡时,妖族的日子自然还好。”

“只是如今变数已至,昔年之约,又岂能作数,本座不忍亿万妖族,葬身魔道之手,死后也不得安宁,这才想和唐宗主洽谈。”

唐缘似笑非笑的看着太阳烛照,想从他脸上看出几分端倪。

“前辈莫非是在和唐某开玩笑么,尊驾刚刚和九幽血海两道的魔君,围攻吾派祖师,如今却又说要和三仙岛合作,以对魔道,此言岂不可笑?”唐缘的语气逐渐凌厉。

面对唐缘的逼问,太阳烛照丝毫没有在意,依旧说道:“本座的确贪图金蛟剪的先天道胎,一个跌落不可知境的先天灵宝,试问这诸天万界中,哪个道君不为之心动?”

“哪怕是那些道门的老鬼,说不得也觊觎的不行,只不过他们的顾忌更多,才没下手而已。”

“只是没想到那位大人哪怕跌落了境界,仍不是吾等所能对付的。”太小阳烛照一声长叹,好似很是可惜一样。

“不过,上次所为老夫是为了自己,所以才和魔门联手,而这次,老夫却是为了那群憨痴蠢货,九幽道前些时日联系过老夫,想和妖族联盟,对付道门。”

唐缘眉头微挑,平静道:“如此这般,岂不正合前辈心思和天下大势。”

“末劫将至,而在末劫之前,当有大魔劫,彼时道消魔涨,尔等附庸魔道,正该大有可为才是。”

太阳烛照面露不屑的说道:“本座从不相信什么魔道大势,昔年神庭在时,两位魔……”

说到一半,太阳烛照才觉不妥,改口道:“妖庭若与魔道联手,待到魔劫降时,魔道若败,则妖族全灭而成其资粮,魔道若胜,妖族亦会被回头清算,老夫太明白九幽,血海这两道的手段和脾性了。”

“反而是依附道门,至不济也能做个护山之兽,灵宠坐骑,而不至于阖族尽灭。”

说着,他看了黎晨一眼道:“昔年龙族,不就是个先例么。”

“说来,佛教反而是对吾妖族最好的一教,只不过老夫向来看不惯那群秃驴,这才来找的唐宗主。”

看唐缘仍旧沉默不语,太阳烛照深深地咳嗽了一声,继续道:“莫非唐宗主心中,还有人妖之见否?”

说到此处,太阳烛照的语气居然激动了起来,讥讽道:“太一陛下当年为了后天种族,挥剑向天,败了昊天,这才给了尔等后天生灵一条活路。”

“不想尔等不仅不思感恩,泰竟敢公然起兵反叛,可太一陛下仍然心怀仁慈,未灭尔人族,只是削了尔等的先天神异,稍作惩戒而已!”

说到激烈处,太阳烛照竟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显然是这些话,一直憋在他心中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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