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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可以把他们送到离群江八个小时车程的阳渡坡市,这就已经是提供了天大的方便了。
凌丛云头一次觉得肖老头的存在还是有那么点用处的。
肖老头自然是很希望能够帮助凌丛云,毕竟论起真正的血缘关系,他就这么一个亲孙子,如果不能让他认祖归宗,他死都不能瞑目。
因为飞机的承载人数有限,贺云峰和叶晨离并没有上机,连凌丛云都没去,只有刘镇东带着单飞搭了这趟顺风机。
肖老头才懒得管刘镇东跟他孙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要有望能把孙子接回家,这点小事算什么?!
刘镇东一路上都没说话,一直注意着单飞的各种变化。他偶尔会拨开单飞的头发看看之前叶晨离所说的穴位处,然后确定还是老样子,便会又去轻轻拍拍单飞的手,试图唤他醒来。当然他只是抱着一点微小的希望,并没敢指望单飞真的能醒过来。生平头一次矛盾地希望时间快点过去,又不要过得太快。
就在一阵煎熬中,阳渡坡市到了。刘镇东跟肖老头借了车和两床被子,继续往群江方向赶。照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可以赶在十个小时之内和粮票汇合的,不过他的心仍旧没敢放下来,开着车时不时地就要看看躺在后车座上的爱人。为了防止单飞掉下去摔疼,他把被子放到了后排的落脚处,这样车开得不太稳也不怕磕到哪里。
“北儿,到哪儿了?”刘镇东赶在高速口排队交过路费的时候给刘珍北打了通电话。这丫头也跟粮票一起出发了。
“才上路一个小时啊哥,你呢?”因为纪老爷子要配药,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我先不跟你说了,纪爷爷让我帮他弄东西。”刘珍北挂了电话,皱着脸看纪老爷子把一只纯白色的鸽子抓到了手里,在它脖子上架起一个小刀片,“纪爷爷,这真的能行么?”她忍不住问。他们晚了些就是因为去弄这只鸽子。纯白色无半点杂毛,平时常见,但冷不丁要用的时候还颇费了些时间。
“少说话,赶紧照我说的办!”纪老爷子说完对着小瓷瓶子努努嘴,“可千万接住了,万一洒了你哥的心头肉可就没了。”
“您看您,我本来就手抖,您这么一说不更抖么!”让她接鸽子血倒是可以,可是这是在车上接,而且还是口那么小的瓶子,很有难度啊,“粮票你开车稳点啊,我们要开始了。”
纪老爷子一把划开鸽子的脖子放血,刘珍北黑着脸在那儿小心接着。粮票看着忍不住拧了拧眉,把车速稍稍放慢了些。
等血接完了,纪老爷子让刘珍北拿塞子把瓶口封好,他则用刀子把死掉的鸽子开膛,撒上两层不同的药粉收在一边。
“纪爷爷,这到底治什么病啊?”
纪老爷子斜眼看刘珍北,“你是我徒弟么?”
刘珍北鼓了鼓两腮道:“不是……”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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