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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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一次幻想过与段霄的性事,在那些虚幻缥缈、血脉卉张的情色梦境里,我幻想过段霄滚烫的皮肤会怎样与自己毫无间隙,潮湿黏腻的喘息和汗液淋漓间的动情幻影一次次伴着我到达顶峰。

段霄动情的模样会是怎样,他会温柔亦或是粗暴,这性梦一般的绯色情状丝一般缠绕我的思绪,但无论怎样,我从未想过我们的性事竟然能够和伤口与血渍相连。

……

脖子上的手一点点收紧,狭窄的喉管挤占了所有氧气通路,窒息感让我的脸涨得通红,隔着朦胧的水雾,我看见段霄眼中沉沉的厉色,我在暗红的视线里痉挛着朝男人伸出手……

抱抱我……爸爸……

“咳咳——”

段霄松开了手,空气涌入的一瞬间我忍不住呛咳起来,清醒着接近死亡的感觉令人恐惧,我咳得太厉害感觉带着床都在抖,而余光中段霄只是静静地看,没有靠近、没有动作。

段霄脸上没有表情,片刻后他上前贴近我,潮湿的呼吸在我们两人逼近的脸孔上喷吐,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你抽烟了?”

“嗯。”段霄淡淡回答,随后轻轻吻上我潮湿的唇角,这个吻初时很轻,像绵软的羽毛落下来,慢慢却燃烧起来,像溅落的火星遇到干燥的蒲草,转瞬燎原。

我感觉自己被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包围,在无隙深入的亲吻里,在模糊的视界里,我感到一种自骨缝处逸散出的战栗,像被猛兽锁定的猎物,战战兢兢,不敢妄动。

窗外的月光自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空气里掺杂着压抑混乱的喘息,暧昧黏腻的接吻声伴着布料拉扯发出的声音。

皮肤相贴的地方渐渐起了一层薄汗,段霄一寸寸抚摸我外露的皮肤,用手指抚摸、再以唇去丈量,像一头饥饿的、却也耐心十足的野兽,不放过任何一点间隙。

“……啊……爸爸……”

段霄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他松开舔舐着的那一小片胸膛抬起头来,黑夜里他漆色的眸子像吸纳了所有星光的黑洞。

他覆上来,啃噬我肿胀的唇,津液混着淡淡的铁锈味,我们的舌互相缠绕,他像要吞下我一般,用这种淫靡而热烈的方式将我吃入腹中。

我的腿根感觉到他勃起的硬物,敏感的内侧皮肉甚至能感觉到它兴奋的搏动,一次又一次。

段霄的眉眼深深,略微急促的呼吸下语气淡薄而充满控制欲,“爸爸要操你。”

来不及反应,段霄强硬地分开我的双膝,不知何时打开的润滑油抵在甬道口,冰凉黏滑的液体浸入,随后是他修长的指,他的面孔冷硬,但指间却极尽温柔,一点一点,由浅入深地缓缓扩张,直到那里发出黏腻而柔软的水音。

在那两根手指状似无意地按压过体内的某一点时,急速的快意让我几乎条件反射似地惊叫出声,在此之前,我从不敢想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过量的快感令我的身体忍不住挣扎痉挛,都被段霄轻松制住,他继续对紧紧吸附住自己手指的地方随意亵玩,直到我握着他的手臂惊叫着发泄出来……

高潮过后的空茫让我失神,不知多久,段霄抽出手指,又吻净了我眼角的泪,“喜欢么?”他的吻自眼尾向下,又到唇角,再一次探入口腔吸吮,卷着我的舌黏糊糊地吻。

我有些脱力地喘息,随段霄在我的身上流连摆弄,他将我的身体侧过来,吻吻我的肩头,随后将我趴着摆在床上。

段霄的呼吸自脖颈后向下喷吐,他一节一节舔舐过我的脊椎,最后又回到肩头。

他将我轻轻架起来趴跪在床上,随后不由分说地进入我。

紧窄的穴道被异物挞开,从未有过的胀痛自敏感的甬道传至四肢百骸,我全身都在颤抖,可却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别的什么,眼泪很快洇湿了床单,段霄试探着动了动,随后便近乎粗暴的开始顶弄。

“小锦、小锦”,他一只手掐着我的腰侧,另一只手掐住我的后颈,大动脉在他掌下“砰砰”搏动……

“爸爸在操你。”

段霄狠狠地在我体内抽送,凶狠的顶撞带出难言的酸涩与快意,最初的酸胀过后,体内的饱胀带来一种难言的酥麻,而段霄的言语更在这舒适里加一把火。

爸爸在操我……我的身体里正纳入亲生父亲的性器……

这场盛大的乱伦交合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夜晚里发生,除了天上的星宿无人可知。

我被拖拽着在床上摆出浪荡的姿势,眉眼一片水意,快感充斥四肢百骸,皮肉相合的拍击声在室内回旋,性爱将这屋子浸染地一片淫靡,在不知多少次的挞伐之后我被捏着脖子转过头去,段霄凑近来吻我的唇,我只是张开嘴,咽下所有他给予的东西。

津液在我们微分的唇间拉丝,“爸爸……”

“嗯?”

他深深地肏干我,性器在我里面肆无忌惮地挞伐亵弄。

“爸爸……在里面……在操我……”

我的样子定然是不堪的,因为下一秒段霄的手便更大力地捏住了我的脖子。

他的指腹渐渐收紧,胯下更凶猛地顶撞起来,窒息和性快感搅在一起令我眼前发昏。

“不……不要了……”过强的刺激让我本能地感到害怕,手指也因此痉挛。

“不,你要。”

段霄的手似乎因着激动轻颤,在最后几回失控的顶撞之后他终于放开我的颈,极致的高潮将我的身体席卷,我的眼前一片迷蒙的白光。

待意识渐渐回笼之后,我感觉到段霄正轻轻摩挲我手腕上的疤痕,略带薄茧的指腹在刚刚长好的疤痕上摩挲。

我将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指。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侧身拥住我,再一次掰开我的腿,就着滑出的精液又一次进入我的身体……

在医院醒来时正是深夜,朦胧之间最先入眼的是影影绰绰的树影,暗色的影子盘踞在天花板上交缠蔓延,像干枯的骨骼。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医疗仪器在脑袋边发出规律的低鸣。

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只干燥的手掌突然抚上我的额头,温热的触感缓缓向下,那手指触到我眨动的眼睛时猛地顿住,在昏沉的黑暗里我听到段霄暗哑而低沉的轻语,如同自语的呢喃,“小锦?”

“……嗯。”我的声音竟更加沉闷嘶哑。

“……小锦,你醒了?”

段霄仍轻轻地问。

“爸爸……”

“……”

那只靠近我额头的大掌抽搐般地在我的上半张脸上按了按,睫毛上下眨动时剐蹭到他不甚柔软的掌心,随后段霄疾步走开,病房门开关之间放进片刻苍白的廊灯。

值班医生和护士很快随着段霄来查看我的情况,一切稳中向好,壮实的医生留下些注意休息一类的嘱咐便离开了。

之后便是沉寂,段霄轻之又轻地抚摸我的额头、发顶、和掩在棉被下的胸膛。

“小锦”,他的指腹反复摩挲我的眼角,“饿不饿?刚醒来不能吃太多东西,爸爸刚给你订了粥,一会儿先喝点水。”

“嗯……我知道的,爸爸。”

“有哪里难受吗?”

“头有点晕乎乎的。”

“你睡得太久了”,段霄微笑道,“睡了快三天,小猪。”

我动动身子,躺了太久感觉浑身都没力气,段霄按下我欲动的腿,急道,“别乱动,要干什么?”

“我身上麻得慌。”

“那也不许乱动,慢慢的,躺久了是这样,小心抽筋。”

我只好听话,只慢慢将右手从被子里挤出来去抓段霄的手,“爸爸……”

“欸,爸爸在呢。”

“……爸爸。”

“爸爸在。”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迟来的眼泪翻涌至眼底,昏迷了三天的身体经不起过量的悲伤,我感到一阵阵的晕眩。

段霄弯下身子一遍遍亲吻我的脸颊和干燥起皮的唇,“别哭,别哭宝贝,别怕,爸爸好好的呢,别怕。”

他就这样一面啄吻一面低声轻哄,哄了很久,像对待儿时委屈大哭的小孩。

待我的哭慢慢止住些,段霄将病床摇起喂我喝水,随后轻声和我讲述他回来那日的情况。

我花了一点时间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段霄原本计划乘坐的航班在飞行途中故障遇难,而他真正乘坐的是两个多小时后的另一班。

当时,他刚挂了和我的电话,在前往登机时路过机场内的商店,余光忽然在橱窗中扫到我一直没有收集齐全的一套模型,因为想不起到底是哪一个没有集齐,段霄和店员要求将全套买下,然而打包需要时间,包装模型的盒子显然也超出了被允许带上飞机的尺寸,需要重新办理托运,段霄查询了航班信息之后干脆重新买了下一班的机票。

前后两小时的误差让他免于这场可怕的灾祸,哪怕他对我少一点点在意我们都将永不再见。

他用柔软的布巾帮我擦拭半干的眼泪,动作柔和得像对待一尊易碎的瓷像,“宝宝,别怕。”

段霄的声音沙哑地厉害,自下飞机起他已经快三天没有合眼,我劝他去休息,他只是答应,说等我吃完了东西就去。

吃过淡粥后我昏昏沉沉地又睡过去,再醒来已经是白天。

日光刺眼,段霄帮我拉上一半的帘子。

“爸爸,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医生建议再观察三天,我们三天后再回家,好吗?”

“可我不想待着了,还有这个……这个可以取掉了吧……”

我用眼神向下示意,昏迷时被插入的导尿管仍然待在那里,无法自主控制排泄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玩。

段霄原本平静的脸色一顿,难得有些呆愣地卡壳,“这……一会儿爸爸去问问大夫。”

看他窘迫,我暗自端详了他背对着我有些卡顿的动作,虽然不应该,但不知怎么脑子里突然涌入不少带色儿的东西。

三天后,我出院了。

………………

回到家后的生活似乎平静如常,我们都没有主动提起那一天的混乱,左手腕上凌乱的疤痕在厚实的纱布下包裹,要过阵子再去拆线。

单手生活有诸多的不便,段霄陪我一起休了长假,每日仔细而轻拿轻放地照顾我,吃喝穿戴无一不周。

但总好像有什么隔在我们之中,有几次我看他在一旁愣愣地坐着出神,有时也似欲言又止的样子,然而不等我说些什么,他便察觉到我的视线,随后或是直接离开或是抛出些无关话题。

因为害怕挤压到我的左手,段霄已很久没有和我一起入睡,我久违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无法安枕。

又一次半夜醒来,睡前没有关严的门缝泄出昏暗的光,在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之前,我的身体就先一步动起来,赤脚踩在木地板上,轻轻来到和段霄房间相通的门扉边悄悄看过去。

屋子里没有人,昏黄的床头灯孤零零地亮着,我推门进去,相连的卫生间里也没有声息。

他去哪了?

冥冥之中的意识牵着我的步伐走过廊道、步下台阶,在长长的地毯尽头,那间空荡荡的密室之中,我看到了段霄。

他似乎来了很久,坚硬的椅子上段霄双手交握着睡着了,我慢慢凑近他,看到他眼睑细微的颤动,几息之后,那双眼缓缓睁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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