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间的回忆2(1 / 1)
只是听完绿间真太郎的解释理由,白鸟夕夏更为无语。
“所以,你是说,因为你脚伤不能参加训练,所以偷偷摸摸在这里练习投球?”白鸟夕夏沉默,这个理由,真的很绿间真太郎。
就好像以前那种优等生,表面看上去:我从来不去学习,实际上:挑灯夜读我要拿第一。
真狗。
“但是绿间同学,我刚整理好的篮球室,你再练球,相当于之前做的所有工作白费。”话虽如此,但白鸟夕夏真的很无奈。
帝光中学是当之无愧的篮球豪门中学,队员超过了100名,也因此按照能力分为了一军,二军,叁军。
众所周知,帝光之花白鸟夕夏喜欢在篮球部叁军摸鱼。
实际上,经理之间也分叁六九等,优秀的经理都在一军,不用负责打扫卫生等杂事,主要负责整理数据,形成报告之类的,相当于是教练和队长的助手。
差的经理则在叁军,主要负责卫生打扫,衣物洗涤等杂事,负责打下手。
谁也不知道白鸟夕夏为什么会待在叁军,按理说,她成绩优秀,表现优异,就算去不了一军,也不会留在叁军。
负责篮球室的整理同样是白鸟夕夏的任务之一,这周刚好轮到她值班,主要是做每日篮球室收尾整理工作。
因为这个任务吃力不讨好,回家又晚,又麻烦,经理们通常一拖再拖,最后被惹怒的教练强制划分,规定每周每人必须值班一周,这周刚好轮到她。
谁知道刚还遇到绿间真太郎这个卷王,代入一下打工人心理,真的会爆炸。
此时的绿间真太郎刚好上初一,刚刚进入一军,算不上特别优秀,后世的投球绝技还未显现。
碧绿色的刘海遮住额头,白皙的皮肤上留着薄汗,戴着老式正款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已经略显帅气的容貌,穿着帝光的白色校服,隐约可见未来的风采。
可是此时的小绿间紧张极了,直接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前置,跪地行道歉大礼。
绿间在道歉,但是夕夏却从这件事看出了他坚定的决心。
按照绿间的脾气,如果被自己赶出去,可能不会再去本校的篮球室训练,但是也会想其他办法训练,至于去哪里,一时半会她还真想不到。
还拖着一条瘸腿,又能走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夕夏心下一软,顿时气消了许多。
虽然有些埋怨绿间弄乱了篮球室,但是眼尖的她看见绿间跪在地上时,受伤的脚踝脚背接地,一看就知道很痛,连忙脸色一变,将绿间扶起来。
“你先别道歉了。”夕夏拉起有些惶恐的绿间真太郎到旁边篮球场的台阶上坐着,然后丢下一句:“你在这里等我,哪儿都不许去。”然后就走进了休息室。
绿间还沉浸在被发现的惊慌中,就看见夕夏拿着药水和纱布走进来,然后半跪在他面前,准备解开他脚上乱了的绷带。
瞬间意识到白鸟夕夏想要做什么,绿间真太郎脸都涨红了,连连摆手拒绝:“不用麻烦你了,白鸟桑。”
白鸟夕夏控制不住人高马大的绿间真太郎,于是严肃地开口:“绿间君,你不要动。”
“你越躲,我越不好包扎,就越耽误时间。”
“绿间君,你已经耽误我很长时间了,马上就要九点了,我们还要继续浪费时间吗?”
虽然白鸟夕夏说的都是歪理,绿间真太郎却听进去了,羞愧地低下头,不再挣扎了。
夕夏趁机把他的绷带解下,果不其然,红肿的脚踝显示其受到了二次伤害,夕夏连忙帮他擦了她收藏的治伤药膏,然后绑好了绷带。
由于只有绷带,没有棉签,而药膏又很深,白鸟夕夏于是用手挖一块,接着用食指慢慢地在伤患处抹平。
细腻柔滑的手指摸在伤口处,虽然很痛,但是很舒服。
更让绿间真太郎觉得心神荡漾的是,这是他第一次和同龄的女孩子挨得这么近,白鸟夕夏的手还这么软。
白鸟夕夏被誉为帝光之花,颜值轻松排进前叁,成绩优异,人美嘴甜,心地善良,人缘无比好。不管是男生女生,想和她接触的数不胜数。
绿间之所以这么熟悉白鸟夕夏,就是听说这次和他一起进一军的青峰大辉,就是她的狂热粉丝。
而另一位一军选手,紫原敦,据说和白鸟夕夏从小学就是同学,是不是狂热粉丝不知道,但两人据说还很熟。
当夕夏手上的动作停止时,绿间真太郎甚至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感受到本来有些疼痛的脚踝变得清凉舒爽,绿间有些诧异,脚上的疼痛都缓解了不少。
可惜夕夏没有和他过多透露,而是跑到休息室去洗手,过了一会又走回来,此时的绿间真太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怔愣。
“绿间君,以后每天晚上,只要是我值班,你都可以来练习投球。”白鸟夕夏郑重说道。
“真的?”说不开心是假的,当听到夕夏这么说的时候,他脸上抑制不住地开心。
“嗯。”夕夏有些无奈,谁叫她心软的。
于是往后一个月,绿间每天晚上都在叁军篮球室,从七点半到9点过,偶尔缺席几天休息,白鸟夕夏眼睁睁地看着绿间从原先的叁分球,到半场球,甚至还尝试投全场球。
不愧是未来的奇迹的时代,天赋简直恐怖如斯。
而和白鸟夕夏的关系,也渐渐地从陌生,到认识,到熟悉,到熟络。
每当他投球的时候,白鸟夕夏就会坐在上方不远处,当他进一颗球时,就会欢呼雀跃。
偶尔看着白鸟夕夏温暖的笑意,绿间真太郎的心总是会漏掉半拍,甚至不敢直视白鸟夕夏。
只是越不敢直视,他就越想看着她。
每天放学后的这段时间,成为他最期待的时间。
而到半个月以后,白鸟夕夏也会经常带着夜宵来找他,有补充体力的巧克力,还有丸子,甚至有些时候他甚至还会向她抱怨:
“明天记得帮我带年糕小豆汤,你知道我最喜欢喝了。”
每当绿间真太郎向她提出类似要求时,白鸟夕夏都会抓狂:“嗷嗷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搞。”
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这种人。
每当这个时候,绿间就有点委屈,明明自己就喜欢年糕小豆汤,为什么不给自己买?
每天结束时,白鸟夕夏都会帮他换药,绿间也问过夕夏是什么药,后者总是摆手不在意:“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不要太在意。”
其实就是从中国买的跌打损伤的高效药,之前她脚扭了从中国托人特地买的,没想到还能用到绿间身上。
“我看你脚上的伤也快好了,是不是以后就不用练球了?”白鸟夕夏期待地看着绿间问道。
绿间真太郎浑身一震,情绪瞬间低落下来:“嗯,是不用了。”
白鸟夕夏暗自窃喜,终于能早点回家了。
开心地拍了拍绿间真太郎的肩膀:“加油哦,绿间,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成为正选球员的。”
绿间眼睛一亮:“那如果成为正选,你能到一军来吗?”
“打咩。”白鸟夕夏比了个叉,义正词严地说道:“一军是不可能去的,你有空记得过来看我呀。”笑死,要是去了一军,她还怎么摸鱼?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同桌黑子哲也还在叁军,本来就没啥存在感,已经够惨了。
如果她真的走了,可怜的黑子,说不定会被其他经理关在篮球场一整夜都发现不了。
此刻的白鸟夕夏还不知道,走了一个喜欢晚上练球的绿间真太郎,又来了一个勤奋刻苦的黑子哲也,她注定和晚班分不开。
看着瞬间沮丧下去的绿间真太郎,白鸟夕夏笑嘻嘻地凑到他面前:“别苦着脸了,想想你这次回去,是不是能打那些高年级一军的脸,想想就很期待呢。”
夕夏的话冲淡了绿间的郁闷,两人收拾好篮球,一起离开了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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