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速效胰岛素(1 / 1)
“市中医院是吧?”
“嗯,尾号46xx。”
坐上出租,许瑞言要了一次水喝,蒋肃仪垂在膝上的手递过来,一边在打电话。
“许瑞言不舒服,我替他请个假。”许瑞言挨在他胸口上,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又莫名感到很安宁。可能是路段平稳,又或许是司机不大健谈。蒋肃仪接过水瓶,放至一旁,“嗯,正在往医院去。”之后给容蘅也拨了通电话。
一直无话,驶出半公里,汇入主干道,窗外从霞光满天到夜幕低垂,车在立交桥红绿灯路口堵了半分钟,司机突然“哔”声按响喇叭,让前面的车快走。
这声突兀的喇叭过后,外面更是响得此起彼伏。
许瑞言在睡梦中惊得一抖,额角冒汗。
蒋肃仪从背后圈住他的肩膀,揉了一下,手放开。
抵达医院,挂号打针,许瑞言精神渐渐好转,胳膊多了几个针眼,烧退了。最后躺进诊疗室,屁股又被扎了一针。
蒋肃仪拿单子去缴费,许瑞言听到自己得做手术,等人回来,忍不住问了一嘴。
“什么手术啊。”
“分化手术。”蒋肃仪依然和他保持着冷战中的状态,坐到一旁,翻看单子。
“应该不会很疼吧,”许瑞言顿了一下,“很疼……能不能不做了?”
许瑞言其实是不怕疼的,只是心里恐惧,对未知,也对周围的人和环境。
他没看到蒋肃仪觑来的一眼,只听见头顶上方一句冷冰冰的:“你觉得呢?”
“那……我忍着点儿。”
许瑞言表情悻悻地抿住嘴,护士推门而入时,用手背抹了下眼睛。
是之前帮他打针的护士,手里拿着一块签字板,递给蒋肃仪,见是名alpha,理所应当进行了某些猜想,拧眉责备蒋肃仪:“下次要及时送患者就医,再晚来点儿他腺体都要烧坏了知道吗?”
不等蒋肃仪开口,护士收走签好的板子:
“赶紧上楼排队。”
许瑞言看着乌泱泱的人头,感觉自己又要发烧了,坐在手术室外的蓝凳子上,等叫到号进去,被一个哽咽的小男生撞了下,脸色愈加不好。
蒋肃仪把诊疗单递过来,让他自己拿进去。
里面只是一个稍微宽敞点的等候区,只坐了两三个人,许瑞言独自待了会,等医生出来叫号,才站起来。
“我陪他进去吧。”
蒋肃仪被拦住去路,护士一脸不耐,“你是医生还是护士?在外面等,一会儿就做好了。”
又指了指外面的长龙,“这一队都是做引导手术的。”言下之意只是个小手术,让家属不必太担心。
许瑞言打了局部麻醉,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渐渐阖上眼睛,能感到后脖颈和各种器皿的接触,过了很漫长的十分钟,医生拍拍肩膀,让他起来。
“在这上面签个字就可以了。”又给了张单子让他签。
他拿起笔签字。
并没有感觉身体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但原来自己已经是一个oga了吗?
想到这里,他又有了非常奇妙的感觉,后颈有些涨涨的,血液流经腺体时轻微搏动,好像多了:“花灯在街尾免费领取哦,请问要给二位盖章吗?”
街上两两结伴的人,手上都有一枚印章,凭借印章可以在打卡额外获得礼品。
“嗯,要。”许瑞言把手伸了过去。
工作人员在他们手上各摁下一枚花纹印章。
“其实不盖应该也能拿到灯。”走出盖章点,蒋肃仪冷不丁说了一句。
“啊?”许瑞言一愣。
这话说得突兀,如果不想盖,依照蒋肃仪的性格,刚才就不会伸手。
轻声的语调就像是某种试探和暗示,此刻的缄默也像是在等他的答案。
“你搂着我的腰进来,咱们跟那些人不是一样?”许瑞言冲他眨了眨眼睛。
蒋肃仪转过头来,大概静了几秒,手扣进他的指间,变成十指交握的状态,抿唇笑了一下。
“一样。”蒋肃仪说。
……
“我闻到好香的味道,那儿有花店。”
蒋肃仪朝着他目光看去,那是街边缀满星灯的几间花店,大簇大簇的花束挤了满屋,因为情侣游客很多,所卖的种类大多是玫瑰。
“你喜欢吗?”蒋肃仪虚握着他的手,“我买一束送给你。”
面向着明亮的地方,蒋肃仪淡漠的瞳孔也微微亮起来,如同透光的黑玻璃珠,令许瑞言忆不起任何烦恼。
他只是喜欢,并没有想要得到,“不用,我就看看。”
蒋肃仪没再强求,伸手揉了揉他弯翘的眼尾。
停下来逛工艺品摊位的时候,蒋肃仪也低头拨弄了几下,拿起一个东西问他。
“这个好看吗?”
是一个透明磨砂的线条小狗捏捏,一按就会亮灯。
许瑞言点头认可他的品味,“嗯嗯嗯,好看。”
“买了送我。”蒋肃仪挑着眉把挂饰往篮子一抛,摊主随即收走扫码。
许瑞言头一回被提这种要求,因为帐被管着,不过东西也不贵,只要几块钱。
蒋肃仪把它挂在了手机上,缀有小狗的一头从口袋里垂下来。
看着挂坠小狗晃晃荡荡,许瑞言才蓦然察觉到蒋肃仪今天心情有多好。
这一晚走过很多路,说了许多话,甚至主动开起了玩笑——而这只是因为他们和旁边的人一样而已。
他看了眼时间,心脏像被人捏了下边角,一阵缩疼。
从街头走到街尾,回到街心放完花灯,雨下的大了些,仿佛豆子噼里啪啦砸进水缸,漂浮的电子花灯半边沉进水里,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开始消退,他和蒋肃仪躲进屋檐下避雨,伴随着气温降低,潮湿中蔓延着丝丝冷气。
蒋肃仪拿出手机,准备叫家里的司机来。
“不用给小陈打,”许瑞言连忙把手机亮给他看,“我叫车了。”
软件上显示司机距离仅剩五百米,蒋肃仪露出疑惑表情:“你还想去哪?”
“我在附近订了酒店……我们今晚上那儿住,不回家了。”
许瑞言看上去略微有丝紧张。
“哦。”蒋肃仪将手插回口袋,转而又问,“哪种酒店?”
“就……普通的酒店,不远。”
离开街道,在路口上车,蒋肃仪又问了句“通知容蘅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也就不再多问了。
许瑞言原本还准备了一套说辞,没想到无用武之地,蒋肃仪居然就这样乖乖跟他一起走了。
车窗被雨点砸的一片模糊,司机开得很稳,不到五分钟,就看见雨幕中的大厦酒店,许瑞言在快到的时候跟司机说下车,蒋肃仪推开车门,给他撑伞。
跨过人行横道,许瑞言步入一间二十四小时药店,店员礼貌的声音从半开的自动门传来,“您好,需要什么?”
蒋肃仪没有收伞,立在雨中等候。
许瑞言扫了眼柜台,对店员说:“要一个阻隔环。”
“好的,需要哪一种。”
之前没有特别了解这个,许瑞言露出茫然眼神,店员心领神会,拿出一个包装盒。
“o用阻隔环买这种的就可以了,颈环很细,假性标记的疼痛感能降到最低,”又从柜台下取出一只大一点的盒子,“a用阻隔环就是这种,需要配合止咬套一起使用,戴上之后会向口腔注入抑制液,比较疼哦。”
许瑞言没有犹豫:“那给我oga用的吧。”
“好的,这是您的小票。”自动门再次开启,许瑞言提着一只塑料袋走出来,蒋肃仪的目光落在透明袋身,似乎看出了那是什么。
“你……”
许瑞言走到伞下,低声解释:“我在网上看的。”
又嗫嚅着补充:“如果不戴阻隔环,成结会很麻烦。”
去酒店的短短几十米路,许瑞言感觉蒋肃仪沉默得厉害,手心也湿着,攥得他很热。
在闻见一股玫瑰信息素后,许瑞言停下来问:“你怎么了?”
夜景的光影在蒋肃仪瞳孔中轻轻跃动。
“我想……亲你。”
语调低缓中带着颤抖,alpha俊美的脸轻轻贴了过来,许瑞言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只感觉有两片湿热的软唇落到了耳廓上。
片刻之后,许瑞言用手碰碰耳朵,低着脑袋继续向前,被吻过的地方莫名有些热。
在酒店前台办理完手续,回过头蒋肃仪居然不见踪影。门口的侍应生跑过来,手里拿着把没能送出去的伞。
“那位先生让您先上楼等他一会儿。”侍应生说。
“他有说他去哪儿了吗?”许瑞言有些发愣。
侍应生露出歉然的微笑,摇摇头离开了,他只好一个人先上了房间。
现在这个点蒋肃仪能去哪?
许瑞言试着拨了几条语音过去,没有回应。
听见雷声,他眼神投向窗台,外面磅礴的雨连成线,白光锐利的划破夜空,令人联想到一些不妙的画面。
忐忑不安的坐在床边,起立坐下好几次,许瑞言最后跑到窗边,忧心忡忡看着外面的雨。
好在二十分钟之后,门终于被敲响了。
蒋肃仪手捧一束鲜艳的红玫瑰,立在门外,额前、鼻尖、袖口被雨淋湿,呼吸带着运动后的微喘,许瑞言握着门把,感受到扑面而来潮湿气息。
“其实……不用买花的。”许瑞言怔忡着接过花束。
“我就想送给你。”
伴随着暗哑的低语,蒋肃仪抱了上来,许瑞言立刻被温热的嘴唇亲住,整个人倒向墙面。
他眼睫轻微地扇了扇,没有过多思考,抱着怀里的玫瑰,手顺着蒋肃仪的背脊揽了上去。
黏腻湿润的水声响了好一会儿,许瑞言费力推开蒋肃仪。
“我还……”迷离气喘,嘴唇一片湿红,“没戴……”
“我帮你。”蒋肃仪手伸了过来,从他口袋摸出阻隔环,帮忙拆开戴上,紧接又迫不及待地吻住他。
跌进柔软的天鹅绒被,许瑞言淡香的信息素扑面而来,脖子上戴着黑色颈环,蒋肃仪压到他身上,继续刚才的亲吻。
激热的吻令许瑞言一阵目眩神迷,睁眼发现蒋肃仪比他还要沉迷这个吻,房间内浓郁的自由玫瑰信息素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瑞言手向下伸,摸索着包裹住蒋肃仪发硬的性器,轻轻的揉着。
蒋肃仪略微回神,愣愣地停下来,任由他抚摸,然后低伏上身,轻轻舔咬他的嘴唇。
许瑞言热情回吻,慢慢扯下拉链,将那根性器解放,手半包着发烫柱身,拇指轻擦龟头,试图让它变得更兴奋一些。
蒋肃仪粗重地呼吸着。
趁此时机,许瑞言缓缓将他推倒在床头,靠着枕垫,握住粗红发硬的性器,慢动作跨了上去。
蒋肃仪抬起头,许瑞言跪立在性器上方,两条白皙修长的腿被衬衣稍稍遮掩,湿腻的穴口对着龟头轻轻磨碾着。
那道窄而软的粉缝明显不符尺寸,可是却带来被许瑞言唇舌亲吻的快感——既湿,又热。蒋肃仪颤抖地包握上许瑞言的宝贝,耐心撸动起来。
许瑞言受不了这样的抚慰,那根清秀的性器很快颤颤巍巍吐出黏水。
“先别摸了…,”许瑞言向后缩了缩身体,“再摸我就想射了……”
对视一眼,蒋肃仪没再碰那儿,将手放到他的腰上。
许瑞言身体下沉,软而烫的龟头破开穴肉,缓缓吃进五分之一,白皙的鼻翼略微冒汗,等到适应了那骇人尺寸,才开始浅浅吞吃套弄肉头。
蒋肃仪的阴茎猛烈跳动起来,呼吸顷刻变得深而重。
他又往下坐了点,感觉蒋肃仪的呼吸好像停止了。紧接肉穴腔壁一热,被射进一股精液,滴滴答答顺着腿根淌下来。
蒋肃仪耳尖有些发红,仓促解释道:“下次会久一点。”
那根阴茎没有因为射过一次而软下去,许瑞言退到一旁,四肢着地,像小狗一样撅起了屁股。
“……”蒋肃仪盯着他两腿之间,手握的性器更加充血。
两瓣圆润的屁股夹着被操开小口的粉穴,粉色肉袋鼓囊囊的像裹着铃铛,底下缀着清秀的阴茎,正微微流水。
“你来吧……我怕我弄得你又射了。”许瑞言掰了掰自己的右腿侧,把泛着水光的穴露出来。
“……”
“……嗯。”蒋肃仪有些激动地欺近过来,撩开许瑞言衬衣下摆,在那肉白的臀瓣抚摸,剥开穴肉包皮中找到阴蒂,用手指摁揉到润滑,才把肉棒怼了进来。
“呜……”许瑞言发出细细的呻吟,腰塌了下去,软臀翘得更高。
肉棒插得不深,可是前端却直直杵在许瑞言湿软的凸起上摩擦,导致没多久许瑞言射出了一股透明液体,淫靡的滴洒在床单上。
双腿痉挛发抖,爽到喷水也没被放过,身下的粉色穴缝被勃发的性器撑圆,许瑞言抓紧床单,阻隔环下的皮肤漫上一片粉,散发出香甜的雨水气息。
茎身在肏弄时借着体液一点点进入,渐渐顶到许瑞言微张的生殖孔。
蒋肃仪很有耐性地在那像吸盘一样的软孔上磨着,激起一阵剧烈颤耸。
“呜,啊……”
灭顶的酥麻从尾椎侵入大脑,许瑞言又潮吹般喷出一股水,垂着白皙的脖颈,本能地塌下腰来,小孔舒张成豆粒大小,将一小节肉冠含了进去,那一刻涌上的紧热差点没让蒋肃仪一顶到底。
许瑞言体液分泌很多,埋着头仿佛在哭,在噗呲的水声中摸上他的大腿。
蒋肃仪费了很大劲才克制住脑内燥热暴虐的念头。
每一次肏顶几乎要被邀请进去,他在许瑞言颤抖得最厉害时拔出,接着又对准穴口,再一次长驱直入。
等到许瑞言稍微喘过气来,掐着软弹臀瓣的手渐渐用力,肉冠顶触着那处软腻环状肉往里探。
“呃——”许瑞言激烈颤栗起来,最敏感的神经被极致的酥痒抚慰,他耳尖全然绯红,双腿软成一滩泥。
许瑞言几乎要哭出来了,“你…进到、里面了……”
“生殖腔?”蒋肃仪用肉冠卡着那里顶了顶。
“嗯……”许瑞言忍着泪意从喉部挤出声音。
探索的动作没有停下,性器缓缓送深,低暗的嗓音从背后传来:“还能再往里吗?有一截还没进去。”
许瑞言艰难地撑起身体,转过一点头,眼神迷乱地祈求亲吻。
蒋肃仪把唇低凑下去。
黏腻的,湿润的,烫的,鲜红的舌尖软得能让人发疯,只亲了一会儿,许瑞言就缩回了被吮疼的舌头。蒋肃仪咬着他的嘴唇,趁机用力一贯,最后一截也顶了进去。
许瑞言逸出哭哼,指甲快把床单抓破。
“太疼就告诉我,我会停下来。”耳畔响起蒋肃仪的声音,许瑞言已经发不出呻吟之外的音节。
肉腔不住收缩,然后被顶开,噗嗤水声和啪响混在一起,肉白饱满的屁股被撞得发红发肿,紧窄肉穴不断与粗壮性器契合。
肉冠的沟壑反复刮擦着敏感的凸起,激起许瑞言持续的颤抖,白皙窄瘦的腰全然汗湿,掰着自己的肉臀迎合肏弄。
蒋肃仪欲色深重的眼眸暗了暗,掐着臀瓣,冲着许瑞言裸露的脖颈咬去。
有着阻隔环的保护,并不能注入信息素,牙齿只是刺破了皮肤,蒋肃仪吮吸着薄皮上的甜香,有种无法止渴的难耐。
他控制不住地深咬下去,刺进腺体的一刹那,许瑞言忽然身体痉挛,哼哼唧唧地射了一大滩精液出来。
“呜…呃……”生殖腔紧缩,舒爽得指尖都是麻的,越来越频繁的水声涌入耳膜,许瑞言耳尖和眼睑都红透了,又忍不住屁股翘得更高。
蒋肃仪越发凶狠地捣送起来,许瑞言射过一次的阴茎很快又晃荡着勃起,不断吐出银丝。
狭窄的穴缝完全被操开了,略微外翻出粉红的嫩肉,从内部发出激荡的水声。
渐渐被欲念模糊了视线,许瑞言感觉自己像个不断摇屁股的小狗,被性器不断凿击着,他只会呻吟了。
向后望了一眼,蒋肃仪也在借着夜色凝视过来,低头吻他眼睛,喘息着向前顶。
这一次的肏弄延续了很长时间,久到许瑞言颤抖着射精第二次,床单上一片淫靡。
穴瓣依然吞吃着性器,被操得向两边分开,他抖了一下,蒋肃仪正抚摸下面的肉粒,手指对着蒂尖轻轻地剐蹭着。
“呃……”许瑞言那白浆点点的腿直接瘫了下去,蒋肃仪退出来,滚烫的性器带出一小股清液。
蒋肃仪伸手抱他,“累了怎么不说?”
“我不累,”许瑞言自己支起了身体,纤长浓密的睫毛湿成几绺,唇角隐有水迹,软声说:“我好……舒服。”
雨声拍打玻璃,晦暗的光影把床分隔成两半,暗光罩住两道纠缠的人影,许瑞言被覆住一只手,搅缠着舌头接吻,帮蒋肃仪发泄出第二次欲望。
浇了满手的精液,嘴唇也湿润而红肿,许瑞言躺在蒋肃仪身下,眼见着对方再次低俯下来,他也抚上了对方的背。
这一次,许瑞言没有再闭上眼睛。
蒋肃仪双目微阖,精致的睫毛犹如羽扇,轻轻地喷洒着呼吸。他缠绵地亲了一会儿,并没有撬开许瑞言的唇缝或是什么,然后翻了个身,在旁边的枕头上躺倒。
许瑞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睛。
蒋肃仪按下他的后颈,回应般的吻吻他嘴唇。
“有点累,”许瑞言含着笑,声音像很久没喝水那般哑,“你是不是不洗澡了?”
“你想洗,我抱你去。”蒋肃仪抚摸上他的后背,把他抱在怀里。
“睡觉了,”许瑞言做出很困的样子,没两秒又说,“不、你再亲亲我吧……”
接了个很缱绻的吻,谁都没有再动弹。蒋肃仪安静地合着双眼,睫毛洒下阴翳。
许瑞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从1数到1000,许瑞言眨了下干涩的眼睛,又默默加时,从1000倒数回去。
直到视线有些模糊,许瑞言才小心翼翼地挪开扣在腰上的手臂,慢慢从床上坐起来。
alpha并没有被惊醒,恬静的睡容陷进羽枕,呼吸平稳绵长。
许瑞言转身下地的时候,摁在床上的手被蒋肃仪搭了上来,弄得他心跳都漏一拍。
大概是觉得怀里忽然空了,蒋肃仪勾住了他的手指,温度很热。
许瑞言抹了下眼睛,把手抽出来迅速穿戴整齐,拿出另外的房卡,进隔壁房间拿出行李箱。
10月27日,凌晨3点。
许瑞言拖着硕大的行李箱离开房间。
叮的一声。楼道电梯开启闸门,许瑞言没有迈步,像一个傻瓜在门口杵着。
三秒之后,他蓦然转身飞奔。
漆黑的房间内,地毯落着零星的花瓣,似乎有个人在床边站过很久,床单有几点隐秘的湿迹。
原本摆放玫瑰花的斗柜上空空如也,只安静躺着张便签条。
上面写着:记得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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