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聊得很好下次少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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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热,许瑞言体温频频异常,蒋肃仪问了他好几次,许瑞言都憋着难受,说没事。

最后还是请了家庭医生,检查一通,显示是缺乏直系信息素引起的分化期综合征,总体没什么大碍,再过段时间就能分化性征了——也算是个好消息。

医生开了止疼药和退热针,告知许瑞言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分化成oga,有些事情必须要了解。

于是许瑞言又被单独叫进房间,恶补了一些生理知识。

那天许瑞言从房间里出来,耳尖通红,客厅的等候的蒋肃仪走上前,伸手就要摸他腺体,许瑞言却不同往常地躲开了,还不好意思地推了推他肩膀。

傍晚吃饭,许瑞言坐到了隔着两条凳子的位置上。深夜,许瑞言也不和他贴着肩膀睡了,像在刻意的保持距离。

蒋肃仪摸黑亲他,被躲开三次,最后捏住他下巴,压了过来。

……

六月中旬,骄阳如火。

教学楼的冷气在连续工作两月后彻底罢工,课间,高中部的学生纷纷到走廊纳凉。

许瑞言坐在位置上填写意向表。

这是一张决定未来志愿的表格。许瑞言直接在意向一栏写上“祈林岛”,而教室内其他人还在对正对表格苦思冥想,迟迟未下笔。

填好个人信息,又检查一遍,许瑞言拿着表格站起来,交给讲台上的alpha老师。

那是位非常年轻的alpha,戴一副金丝眼镜,白衬衫系到最上面一颗。

扫了眼许瑞言交上来的表格,alpha问许瑞言:“祈林岛?”

“嗯。”许瑞言没有去过这个地方,但他在检索网站上搜索过很多次,为联邦服务的医生大多出自那里。

alpha发现许瑞言在意向栏只写了这三个字,提醒:“但是不多填一些学校吗?兰卡的医学系也不错。”

“老师,我已经决定好了。”

“好吧。”alpha收起表格,笑道:“祝你通过筛选。”

“谢谢。”

许瑞言坐回位置上,发现旁边的人还没回来,稍稍松了口气,开始看着测验卷发呆。

他唯一一张alpha父亲的相片,拍摄于祈林岛的海滩。

成群结队的海鸥掠过蔚蓝的大海,椰树下,父亲左臂戴着紫荆花袖章,神情专注地替被渔网缠住的鸥鸟疗伤。

尽管已经不记得父亲的样子了,但许瑞言还是经常梦见这样的场景——他趴在病床边,满身血迹的许医生闭着眼。

——爸爸,你还会醒来吗,如果我成为医生的话。

而不论是许医生或是沈如舟,都没有在梦里醒过来。

许瑞言最后一次从这个梦睁开眼睛,心却分外宁静,困扰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他翻过身,不再看蒋肃仪熟睡中的脸。

蒋肃仪把一瓶结了霜的矿泉水放到他面前,看样子是刚从商店买回来的,把桌面都沁湿了。

“你的表呢?”蒋肃仪问许瑞言要意向表,表情淡淡地坐了下来。

许瑞言正在喝水,有点呛到,抹了下嘴老实道:“写完了。”

“拿来我看。”

“已经交上去了。”许瑞言快速说完,低下头,开始写写划划。

蒋肃仪看他埋头做测验卷,便没再说什么。

临近八月,为了迎接学期末最后一场考试,班级两两成立了学习小组。

“我得和林书苑一起。”许瑞言小声跟蒋肃仪征求许可。

蒋肃仪“嗯”了声,像是已经习惯,只要许瑞言不找alpha,他从来没有异议。

上午的自修课,许瑞言搬了凳子坐去林书苑那里,蒋肃仪身边的位置空了。

老师不坐班,但是有纪律委员坐在讲台上,期末没有什么课好讲,大部分时间就空出来给他们自习了。

许瑞言和林书苑认认真真写了三节课试卷,最后半节课凑在一起玩消消乐。

“你好厉害啊许瑞言,这关我卡了好久呢。”林书苑和许瑞言脑袋凑在一起,一人戴着一只耳机,下课铃响了都没听见,林书苑还说:“再帮我过一关吧。”

“好。”

蒋肃仪走过来,敲敲他们的桌板,对抬起头的许瑞言说:“走了,吃饭。”

许瑞言把手机还给林书苑,刚出教室手就被牵住了,不过只握了一会儿,就被许瑞言小声抗议说“好热”,之后就松开了。

午休,教室冷气时好时坏,林书苑用作业本扇着风,小声问许瑞言要不要去商店买冷饮。

“去,”许瑞言点点头,“你等一下。”

许瑞言搬回到原来的座位,凳子发出很轻的拖响,蒋肃仪正在趴桌,许瑞言二话没说,弓着腰在蒋肃仪桌膛里翻找。

埋头午睡的蒋肃仪手指蜷了一下,随后传来声音:“在我左边口袋。”

许瑞言轻轻从口袋取出手机,在学校商超买东西得用学生卡,他的钱全在蒋肃仪的卡里。

“我,去,买雪糕。”许瑞言揣好手机,对蒋肃仪用气音说。

蒋肃仪只回答了一个“嗯”。

走出教学部,林书苑怕晒,撑了把伞,把许瑞言也罩住,七八月天真是一点儿风都没有。

林书苑:“怎么你每次都要问……他,拿卡啊?”

对于他俩的关系,林书苑知道的不太多,只清楚是住在一块儿,以为是远房亲戚什么的。

许瑞言把自己被蒋肃仪管钱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林书苑啃着刚买的绿豆冰糕,一脸愤愤不平:“那他也太过分了,一分钱都不给你留。”

许瑞言在冰柜拿了支草莓脆壳的,走到柜台结账,手机除了弹出余额提醒,额外又震了一下,许瑞言暂时没去看它,对林书苑说:“不是。”

“那是啥啊?”林书苑伸着小舌头舔冰,用牙齿啃啃上面的豆粒。

许瑞言把手机揣回兜,说:“我钱花得快,他管着我,这样我到月底还能剩……他替我攒着的。”

林书苑点点头:“哦,那还挺好。”

俩人走出商店,来到太阳底下,林书苑撑开他的小黑伞,许瑞言感觉裤兜又震了两下,他掏出一看,有人给蒋肃仪发了条短讯。

-林赦:【图片】【图片】

第一张是风景照。一樽大佛像矗立在喷泉里,喷泉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彩虹。

第二张是一个人以喷泉为背景的自拍,只照到下颌线,但是看着已经非常帅了。

-林赦:好看吗?

-林赦:我们剧团刚好来泰南这边演出。

许瑞言看到这条才想起来,林赦就是上次在歌剧院跳《天鹅湖》的oga……两人都加上联系方式啦?

他脑海浮现出那天头发卷卷的oga,又回想起林赦那高挑的个子。

“你看见什么了?”林书苑瞅着他出神的模样,“咋不往前走了。”

许瑞言呆愣几秒,收回手机,跟林书苑往教室走。

“有人给你发消息。”回到教室,许瑞言坐到位置上,把手机往旁边推了推。

“哦。”

蒋肃仪正在写习题,前额的头发有些乱,估计刚睡醒,看也没看就收回了手机。

许瑞言坐下来,翻了翻桌上一堆空白测验卷,都是刚刚发的。许瑞言曲着胳膊肘凑近蒋肃仪,滴溜溜的圆眼珠瞄着他,“你咋不看?”

“看什么?”

“信息。”

“等会儿吧。”蒋肃仪喝了口水,听到许瑞言嘬雪糕的声音,没抬头,伸了只手过来。

“发热好点没?”

许瑞言额头被手心贴着,有点凉。

他昨天刚打过一针医生开的稳定剂,那药刚开始有点副作用,会让人烧热乏力,蒋肃仪每天都要问一遍他的情况。

大概没感觉到烫,额头的手贴了一会儿就撤走了。

“你手凉丝丝的。”许瑞言含着脆壳说。

“腺体有没有不舒服?”

尽管颈后一直很热,但许瑞言只是眨眼摇摇头,“没事儿,一会还能去上体育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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