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挡 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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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的那个集团在当地十分的出名,即使宁远曾经没有在意过陆文的事情,也能看见关于陆文铺天盖地的报道。

但是颜暖被陆文始乱终弃最后跳楼自杀的事情,所有的媒体就和吃了哑药一样只字不提。

宁远穿着灰扑扑的衣服,蹲在陆文公司的大厦前面,时不时的吸吸鼻子里快要流出来的鼻涕,看着穿着得体的公司白领在大厦前走进走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充实自信的表情。

这里的人和他是两个世界,宁远拍了拍怀里的刀,瞅了几眼大厦门前的安保人员,冷笑了一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离开了这里。

他虽然没上过什么学,没读过几天书,但是他不傻。他不会和陆文正面冲突的,他觉得自己更像是躲在黑暗里的疯狗,平时安静的趴着一声不出,只要一旦路过的人放松警惕,他就会扑上去,在那人的身上咬下一大块血肉。

宁远走到了街边一个卖报纸的小摊,掏出一块钱,在摊上买了一份当天的晚报。不为别的,只是头版上写着几个字:xx集团总裁陆文之妹,喜获省钢琴比赛金奖。标题下方就是陆文和一个十五六岁小女孩的照片。

他笑着伸出手指在报纸上弹了弹,还带着墨香的报纸在空气中震动了几下,发出清脆的响声。陆文,这应该是你妹妹。

宁远拿着报纸一路哼着歌走回了地下室,半路路过小超市的时候,他在老板娘惊恐的眼神下买了一罐啤酒。

走回到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宁远用钥匙拧开了锈迹斑斑的铁门,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刺耳难听的吱咯声。

昏暗的地下室的正中间放着一张用几块木板钉成的桌子,桌子被打磨的干干净净的,最上面还整齐的铺着白色的布,桌子的正中间放着一张黄纸写的牌位,歪歪扭扭但是万分仔细的写着——颜暖之位。

宁远走了过去,点燃了三支香,恭恭敬敬的插在新买来的擦得纤尘不染的香炉里。宁远虔诚的看着黄纸排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和头发,端正的跪了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了那罐啤酒,用袖子擦干净了罐口的灰尘:“颜暖,我今天去那个人的公司门口看了。我……打不过他,我是个废物,但是你不要怕,我找到了别的办法。”

说着宁远打开了啤酒罐,用膝盖向前蹭了几下,把啤酒罐放在了颜暖的牌位下:“我今天看见报纸上写着,那个人有个妹妹。他和他妹妹感情很好的,我杀不了他就杀了他妹妹。”

“别怕,一天我杀不了他们,我可以等。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十年。我总能杀了他们,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我会让那个人给你陪葬的。”宁远出粗糙的手擦了一下眼泪。

“等到我帮你报了仇,我就去找你,底下太冷了,我多给你带几件衣服,你要是东西拿得多,我就给你当力工。我力气可大了,什么都扛得住。”说着说着宁远自己笑出了声。

“颜暖,你要等我,等我给你报仇。这辈子我配不上你,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的投生个好人家,好好学习,好好赚钱。到时候,我就有资格喜欢你了。”

宁远跪在地上,看着桌上那张他自己亲手写的黄纸排位,絮絮的说着话。

第二天早上,宁远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看了看颜暖的牌位,露出一个笑容,走到一边的洗手池里仔细的洗干净了自己的手和脸。

在香炉里插了三根香,转身离开了阴暗地下室。

宁远用手遮住了眼前刺目的阳光,从怀里拿出昨天买的那种报纸,翻了翻到了那版头条,看见报道上写着:陆天娜就读于本市实验高中精英育才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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