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骗子(1 / 1)
晏里刚经历过窒息的高潮,还没有从那种灵魂都出窍的快乐里回过神来,便又被带入了新的漩涡中。
他在一阵晕天转地中意识到自己被alpha抱着起身,两人成面对面的骑乘姿势。大概是刚刚释放过一次,alpha并不那么急躁的跟他交换,扶着他的腰有些缓慢而温柔的抽插着,连吻他脸颊的动作都显得格外温和,这令他生出一种无比委屈的情绪,他哭着问:“为什么?”
为什么又回来了,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官驰也却以为他在问为什么还没结束,为什么硬得这么快。这问题他答不上来,就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晏里的自控能力这么低。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了句在此刻算得上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话:“给我发信息。”
晏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是在敷衍自己,于是哭得更委屈。
“为什么哭?”官驰也看着他发红的双眼,一只手摸着他脸上的泪,问:“疼?”
晏里摇头。
“那是为什么?”官驰也继续逼问,“很爽?”
晏里瞠了瞠眼,随即垂下视线去,咬紧了唇。
官驰也问这个字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暧昧的语气,连表情看着也是一种很正经的样子,但晏里听着就是觉得很羞耻,尤其是在两人刚经历了两次激烈的性事,对方的粗大还埋在自己体内。他不懂alpha是怎么用平淡的语气在这种场景下问出这种话的,还要加上一个“很”的形容词,好像在调侃刚才他在几次高潮中忘生忘死的丑态,瞬间打破了他的委屈,被羞臊难堪替代。
官驰也紧紧盯着晏里半掩在长发中红得快要滴血的软肉,自以为明白了他哭的原因,心脏莫名的发烫,好像被一汪有些热的水浸泡着,变得格外的柔软。
他抱着晏里起身下床,满意的得到对方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紧紧攀附着他的反应。他抱着人边操边往卧室外走,速度和力度都很规律,但晏里还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一面努力抬腰躲他的性器,一面无济于事的被重力带着往他性器上深陷。
“你别走了,呜嗯……我们回、回床上吧……”
晏里哭着说,这个姿势太没有安全感了,他像是被钉在了alpha的性器上,毫无自主能力,即便在性爱过程中他从来都没什么自主力可言。但是自己被除alpha以外的东西提供支撑的时候,他稍微有点落地的实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身子全部悬空,自己对重力的抵抗全都来自alpha,好像对方一松手,他就会从很高的高空跌落一样。
官驰也没有理会他的求饶,始终站在一个掌控者的角度在运筹两人之间的性事。明明他进得没多深,晏里还是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显得特别的娇气和骚。晏里又一次抱着他的脖子往上抬腰试图去躲他的性器,官驰也便掐着他的腰凶蛮的一个深顶,把喘息不及的人送上高潮。
他享受着晏里在他怀里颤抖不已的摸样,好像比自己射精时摄取到的心里快慰还要强烈。
官驰也抱着晏里进了浴室,把他压在瓷砖墙上,含着他的唇深吻了一会儿,然后快速急躁的操干。
“啊啊,慢点、求你……”
晏里被操得眼花缭乱,整个人跟强风中的枝丫一样乱颤,身体里的情潮海啸一般的波涛汹涌,折腾得他神识崩溃。
背后的瓷砖墙很凉,身前alpha的身躯又很烫,两种截然不同的触感在他身体里胡乱纠缠,催化出一种强大的难以承受的核力量。
后穴里的巨物又粗又长,不停的在他狭窄的肠道的贯穿,那样的急迫不留情,像是要把他顶穿一样。五脏六腑似乎都被挤压到一处去,下腹聚拢一股强烈的酸胀感,晏里隐隐有种不好的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他声音嘶哑的尖叫:“停、停下!”
官驰也停不下来,肉穴绞得他爽意遍生,深邃的眼眸都被这种极度的舒爽渲染得黑沉,显得有些狠厉。
“官、官驰也,我、我要呃啊——”
晏里一声短促像是岔气的尖叫声后,肉茎和后穴同时抵达高潮,精液淫水自他两处器官喷射而出,人也崩坏了一般的抽搐着。
官驰也被高潮中收缩的嫩壁绞杀得直想疯狂抽插,他还是强忍着停了片刻,想等晏里缓过高潮再继续,以免他真的因为撑不住太多的快感而生理防线崩坏。
晏里前面已经射过几次,这次没射多少,液体也比较稀薄,官驰也见他的肉茎软了下来,只残一点腺液还在吐,便继续缓慢的抽动了起来。抽插了没几下,晏里忽然发出猫哼一般细小的嘤咛,官驰也以为他又到了高潮,正要感慨他如此敏感,小腹处便迎接到一股有些冲击力的水流,空气中渐升起古怪的腥臊味儿。
他低头一看,晏里竟然无意识的尿了出来,淡黄色的液体自马眼处喷出,淅淅沥沥的浇在两人的身上,再顺着他的大腿流下。
他顿了有一会儿,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心情,有些疑惑,又有些亢奋。
晏里懵着,大概还不知道自己被他操尿了,不然以他的薄脸皮估计羞耻得想当场挖个洞把自己埋了。想到晏里满脸通红,双眼羞臊得不敢看他的摸样,血液便开始发烫,一股脑的往他下三寸涌去,填塞得那根本来就硬烫得性器更是胀得发疼。
“晏里。”
他喊了他一声,低沉沙哑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缱绻。
他发了疯似的深顶,将本就熟红糜软的肉穴凿得更加软烂不堪,混杂着精液的淫水被粗大的阴茎拖拽而出,又被狠狠的挤进去,娇嫩的穴口被囊袋砸得啪啪作响,透红得像是被凌虐过一般。晏里像是被干死又操活了,然后又在濒死的界限浮沉。他抱着官驰也的胳膊哭得很可怜,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别、做了,呃哈,官、官驰也……”
官驰也还是用力的操着,一边亲他的耳朵一边说:“继续叫我的名字。”
晏里以为这是求饶的筹码,便听话的叫他:“官驰也……官、驰也……官嗯啊!”
可这并不是赦免的条件,而是alpha哄他跳入更深陷阱里的骗术。晏里抖抖索索的叫了两声,官驰也就跟发情了一样凶猛的挺胯操弄他,干得晏里哭都哭不出来了,前列腺被不间歇刺激的快感让他欲生欲死,恨不得死过去了才好。
他受不了的抓官驰也的后背,奈何指甲太浅力气太弱,对alpha根本造不成什么威胁,反而刺激得他情欲更加汹涌。
满肚子的淫水精液被堵着,被alpha的凶器捣成漩涡似得晃荡,撑得他又要尿,为什么是“又”,他也不知道,太混乱了,五感和身体好像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性奴,一直在高潮也只知道高潮的性奴。
“晏里。”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听到alpha在叫他,但他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他被漫天焰火璀璨的场景包围。
官驰也抱着失智的晏里射精,比前两次射得都多,让本就灌满体液的晏里肚子都微微鼓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眼神迷离了很久才恢复平静。两人满身都是汗渍,堪比冲过一次热水澡。晏里已经晕过去了,脑袋垂在他的肩膀,他把好姿势准备把人放下来,不期然的看到晏里被撑起些弧度的肚子愣了片刻,有些失神的想,如果他怀孕了会是什么样子。但只是浅显的想了几秒便回笼了意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他撤出半软的阴茎,慢慢放下晏里的腿,开了热水准备给两人清洗。
堵了许久的体液好一会儿才淅淅沥沥的排出来,晏里在昏睡中还时不时的抽泣,眼睛和鼻子都好红,官驰也想,他可能真的有些失控了,明明没有在易感期还是脱序了理智,这是件非常荒诞且危险的事。
他把晏里洗干净之后抱回了床上,搂着他正要睡,忽然听到他迷迷糊糊嗫嚅了句什么话。
“什么?”他凑近问。
晏里没有即刻回应,浅浅的呼吸像是睡熟了,官驰也以为他只是无意识的呓语,准备躺回去时,听到晏里清晰的带着怨怼的一声:“骗子!”
官驰也微顿,面上难得出现疑惑的神色。
他在说谁?自己吗?他骗他什么了?
官驰也思考了会儿,没想出结果,很明智的及时放弃。
窗外天色已经有翻白的迹象,隐隐约约还能听到晨练的脚步声。他回来的时候本就已经快三点,一番折腾后现在大概过五点了,但却没有多少睡意,甚至有点亢奋。他很少有亢奋的情绪,可是自从跟晏里在一起后这种亢奋的情绪就很频繁,虽然大多数时候出现在两人的性事上。
但事实就是,晏里带给他的脱序和意外胜过以往所有,而且全都是猝不及防且难以补救的,将他二十六年稳而有序的轨迹弯折得有些厉害,但在应对措施到来之前,他内心先选择了接受。
就好像,这本来就该是他人生应有的一部分。
晏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窗帘紧合着,室内环境有些暗,外面依稀可听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外面应该是个大晴天,即便阳光没有照进来,室内依然被烤得暖烘烘的。身上穿着他睡前的那套灰色睡衣,周围的景象没有一点异样,如果不是一动就牵扯着全身经络骨头的酸痛,晏里还以为昨晚是他做的一个梦。
穴口有些清爽的凉,估计是alpha给他上过药,但依然能感觉到血肉挤压在一起的肿胀感。
晏里慢腾腾的起床,抓过床头柜的眼睛戴上,准备去洗漱一下,即使有心理准备,但在看到餐桌前办公的alpha时还是怔忪了一会儿。alpha穿着件黑色的t恤,双手交握搁在桌面上,表情肃然,眉眼间带着些冷厉的锋芒,即便对方没有把目光落过来,也给人种不寒而栗的威严感。
他似乎在和一个外国人视频,外放出一串叽哩哇啦的声音,听着好像是是法语。
官驰也见他出来,看了他一眼,很短暂,但晏里心脏还是猛抽了几下。
他低着头,去浴室洗漱。洗漱间的日常用品已经从单人变成了双人,晏里看着发了会儿呆,心里暗暗叹气,取过牙刷开始刷牙。
洗漱完毕,胃里的饥饿感跑了出来,从昨天的晚餐到现在,他已经快二十个小时没有进食了,凌晨又耗费了那么多体力,现在还有力气站着,实属奇迹。
为了不入境alpha的视频,晏里刻意从餐桌前饶了一圈去厨房,在进厨房时,还是不可避免的入境了一小截身影。
电脑屏幕里是一名穿着花衬衫,年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五官深邃面容俊美,嘴角带着点桀骜不驯的笑意,他注意到那一小截清瘦的身影,用法语问:“刚那是谁,安安大美人吗?”
“不是。”官驰也面色平静的回他:“我的伴侣。”
“什么!”男人惊讶的瞪大眼,从懒散靠着皮椅的姿势改为前倾,一张大脸几乎铺满整个屏幕,他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他是你的谁?”
“伴侣。”官驰也声色不变的重复。
男人震惊得足足僵了五秒,然后急切的语无伦次的发出一连串的疑惑:“什么时候?他是谁?我认识吗?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快快,让他过来,我要见见。”
“你不认识。”相比于男人的激动,官驰也显得过分冷静,字句沉稳而清晰:“以后吧,他胆子小,认生。”
“就是见见,打个招呼,我又不会吃了他。”官驰也越是不让他看,他越是好奇。
“不行。”他冷漠的拒绝。
“你小子真是,要不要这么小气?”男人很无语的掀了掀眼皮,开玩笑道:“怎么你怕我魅力太大把你的亲亲小宝贝勾走了吗?我跟你说男人占有欲太强是会让伴侣感到害怕厌烦的,你这样可不行,要给伴侣适当的自由空间,两个人才能长长久久。快叫那个小美人来跟我打个招呼,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小o能让你这么个无心无情的工作机器的坠入情网。”
“不行。”还是那两个冰冷的字。
“不是,我说你——行行行,不看就不看吧,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吓死人了。”男人摊了摊手认输,挑了挑眉问道:“话说能让你这种追求完美的性格接受的人,想来应该是个极其漂亮的oga吧,有安安大美人漂亮吗?”
“不是oga。”官驰也毫无迟疑的说,“是个beta。”
“啊?啊?”男人连啊了两声,受到的震惊不小,很是不理解的问:“是个beta?你找了个beta?你怎么找了个beta?”
官驰也听出他藏在惊愕语气下的轻视和不赞同,微微皱眉,声音有些冷:“beta怎么了。”
“beta本身没什么,但你找了个beta当伴侣就是非常不可思议的。”男人没有听出他话里的不悦,很认真的跟他解释:“beta既没有信息素也不能生孩子,对你可谓是没有半点好处。你可是一个s级的alpha,易感期的时候如果没有oga的信息素抚慰,一定会痛苦不堪。而且你的身份,肯定是需要繁衍后代留下一两个继承人吧,但这些都是一个beta给不了你的。”
“所以啊,我们alpha还是应当找一个漂亮体贴的oga当爱人,ao结合才是顺应自然法则,beta他们就自己内部消化就好了。”男人没有发现官驰也明显沉下来的脸色,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当然,你如果只是把他当一个小情人养养那就没什么了,可千万别学我那朋友非得搞ab恋,最后搞得两败俱伤。”
官驰也听到最后一句敛垂了垂眸,收敛了些戾色,颇有些认真的问:“什么两败俱伤?”
那边以为他听进去了自己的劝解,点了根烟,有些放松的说:“就我一个朋友啊,还只是一个a级的alpha,年轻那会儿痴迷一个beta,不顾家人朋友的劝阻非要跟对方结婚,刚开始几年确实甜蜜和谐,但久而久之因为得不到oga信息素的安抚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两人三天两头的吵架,每次易感期都把那beta弄的伤痕累累的,最后也没能抵抗住生理本能跟一个oga睡了,两人也就不欢而散。”
男人吸了口烟,又问:“你跟这beta在一起多久了,易感期没把人弄进医院吧?”
官驰也想到和晏里的就收到一条关于520的短信,他看着发了会儿呆,然后没什么情绪起伏的放回桌面。
他是一个对节日没什么概念的人,官驰也更是,所以520对他俩来说就是三百六十五里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一天。
然而到了下午,见着办公室里一个接着一个同事收到他们伴侣快送过来的花束,听着他们谈论下班要去哪里约会时,晏里又不不自禁的想,如果是自己和官驰也过节的话,应该会是什么样呢。
想了几分钟,想象不出来,他放弃了。
晚上官驰也来接他,晏里下意识的往后座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他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但心里还是小小的失落了一下。
回到家时云婶已经做好了晚餐,笑容慈爱的招呼两人去吃饭。
自从知道他怀孕,云婶变着法子的给他做补身体的食物,叮嘱他要多吃,说他太瘦了,以后月份大了会承受不住的。晏里的孕期和大多数人不大一样,胃口并没有变大,但也没有孕吐的反应,和没怀孕之前没什么区别。
吃过晚饭,官驰也回了书房,晏里回卧室准备洗个澡换睡衣。
一打开卧室门他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愣在原地——满屋子的花,一束一束的包装得很精美,什么花都有,玫瑰、向日葵、郁金香、桔梗、雏菊,还有一些他见过但说不出名字的,晏里差点以为自己进的是一间花店而不是卧室。
除了花还有三十个大大小小不同的礼物盒,晏里走过去,好奇的拆开了两三个看,有手表、有耳机、有书。
晏里看着这一屋子的东西,傻愣了好一会儿。
洗过澡换了睡衣出来时,云婶正在擦拭桌子,看到他笑眯眯的招呼他过去。
“是不是被惊到了?”云婶问。
晏里点点头。
“都是少爷买的。他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所以每种花都买了一束。”云婶好笑的说:“我就说他也不能一次性送这么多啊,每天送一束也好。结果他说今天送了这些花知道你喜欢什么了之后,以后会每天都给你送的。”
晏里微微红了脸。
“还有那些礼物,你知道他为什么买了三十个吗?”
晏里摇头。
“因为少爷说这是你度过的第三十个520,他要把以前的二十九个都补给你。”说完云婶便捂着嘴呵呵笑起来。
晏里脸更红了,看了眼书房的地方,心脏扑扑直跳。
“我家少爷以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该怎么对喜欢的人好,身边也没个学习对象,估计他这些都是在网上学的。”云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语重心长的说:“虽然很多方式有些夸张也不够浪漫,但他是真心想要对小晏你好,想把所有应该给伴侣的东西都给你,他嘴上不会表达,但他心里都记着,并付之行动。少爷他虽然是第一次喜欢人什么都不懂,但他都有在用心学习,努力达到一个合格伴侣应该有的标准。”
“嗯,我知道。”晏里小声的说。
云婶慈爱的看着他笑了一会儿,又问:“今天上班累不累,宝宝有没有闹你?”
晏里双手盖在起了一个小幅度的肚子上,感受着那里有一个生命在呼吸,摇了摇头:“没有,他很乖。”
云婶眯眯笑:“以前少爷在夫人肚子里的时候也是很乖,不吵不闹的,夫人基本没吃什么苦头就把少爷生下来了。你和少爷都是好孩子,你们的孩子也会是个乖宝宝的。”
晏里点头。
虽然肚子里的宝宝才三个月大,但晏里想到有那么个长得既像他也像官驰也的孩子在他肚子里孕育长大,从咿咿呀呀到奶乎乎的叫他妈妈、叫官驰也爸爸,他便情不自禁的抿出笑颜。
自知道晏里怀孕之后,两人便停止了性行为,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了,也是官驰也用手和嘴帮他弄出来的,当然他也用手帮官驰也弄过,不过都是在官驰也辅助下完成的。
不知道是不是节日的烘托,晏里今晚格外想要,也有意无意的勾引官驰也,官驰也欲望深灼得说了他一声“骚”,还是没能忍住跟他做了。
两人太久没有做爱,都格外的激动,尤其是晏里,孕期让性激素增加,很容易就高潮,高潮后不久就又想要,像个欲求不满的荡妇。相比之下官驰也虽然也渴望到极点,但考虑到晏里怀着宝宝,始终保留着一丝理智来克制自己不要太激烈。
空气里满是腥骚淫甜的气味,和各种花香混杂在一起,晏里混混沌沌的想,明天起来他的这些花该不会都被覆盖成这股淫靡的味道吧。
于是他说:“我、我们换个房间吧……”
官驰也一边不疾不徐的抽插,一边亲着他耳畔问:“怎么了?”
“花花变脏了……”晏里哭唧唧的说。
“怎么脏了?”官驰也不明所以。
“没有花香了。”晏里像是在胡言乱语,“都是我身上的味道,那里的味道……”
官驰也看着满面春潮的人,低声问:“被操傻了?”
晏里双手抱着他,腿也在他腰上缠得很紧,把头埋进他肩窝,可怜兮兮的语气:“不要把花花弄脏。”
官驰也眯眼,眸子里有些发狠的情绪,在心里骂他骚货,把人抱起来一路从主卧操到客卧,晏里一会儿小声啜泣一会儿大声吟叫,淫水流了满地,最后被压在床上射了满屁股。
虽然已过危险期,保险起见两人还是不敢太放肆,做了一次之后便去清洗准备睡觉。
官驰也将睡不睡时,听到晏里迷迷糊糊的说了句:“只要是你送的花,我都喜欢。”
他微顿,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说:“以后每天都给你送。”
“好浪费呀。”晏里嗓音带着明显的困意,声音也越来越小:“一周送一次吧。”
“好。”
下午四点,官驰也刚把晏里养的两盆多肉搬到阳台的花架上,梁诏樾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说。”
“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跑了,也不说一声,安安说你去南城了,你又跑去南城干什么?”那边传来梁诏樾咋咋呼呼的声音。
“有事。”他将多肉移了点位置,方便更好的光照。
“那小地方能有你什么事啊。”梁诏樾大为不解,“你那边噼里啪啦的在干什么,好像很多人的样子?”
“搬家。”官驰也看了眼客厅正在安装电视的工人。
“搬家?搬什么家?你不会是要从京市搬到南城去吧!”梁诏樾惊呼。
“有什么事赶紧说。”官驰也不耐烦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很谨慎般的开口:“franc说……你养——你谈——你有——你跟一个beta住在一起?”
“嗯。”
“卧槽!”梁诏樾低呼,继续小心着问:“你去南城是为了他?”
“嗯。”
“卧槽!”梁诏樾二次震惊,“你跟他——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就,嗯——我跟小姚儿的这种关系。”梁诏樾斟酌着说。
“不是。”官驰也语气严谨又认真,“我们是正经恋爱关系。”
“你什么意思,我就不正经了?不对,卧槽!你说啥?不是,这什么情况,你怎么突然就,我不理解,什么时候,真的假的……”梁诏樾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堆废话,忽然想到什么,试探着问:“该不会,是跟那晚的事有关吧?”
官驰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隐瞒的,仍旧“嗯”了声。
梁诏樾“卧槽”不出来了,沉默许久,有些严肃的开口:“阿也,我知道你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但就算你那晚没能控制住碰了对方,也不用较真的对他负责的。那啥,你让人查了吗,那个beta会不会也是你哪个亲戚或者别人安排的?不管是不是,你问问他要什么,钱还是名利,你给他就行了,没必要给个什么正式名分,把自己搭进去。难道说他有什么特殊身份,你是要埋伏在他身边有什么计划?”
“说完了吗?”官驰也语气沉了下来。
梁诏樾没听出他话里的冷意,继续说:“还是说你有什么初夜情节,因为他是给你破处的第一个人,所以对他有点那什么别样的情愫才跟他那啥——谈恋爱?其实你要跟他谈恋爱或是包养关系什么的也可以,但你别太认真陷进去了承诺跟他结婚之类的,毕竟是个beta,就算有什么不错的身份背景,那也是配不上你的。”
梁诏樾如果现在是和官驰也面对面,在说完前半部分话时就会因为官驰也阴沉危险的脸色而噤声,但因为是在电话里,又心大的没有听出官驰也的语气,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一直嘴欠:“虽然在商场上你有敏锐的目光和卓绝的谋略,但在感情这块儿,你太单纯了,容易被一些心思不纯的人欺骗,这方面你得听我的,你先回来,可以把那个beta也一起带回来,让我鉴定鉴定,看是不是绿茶婊,然后——”
“管好你自己。”
“哈?不是,你完了,你已经有点上头了,不行,你必须马上回来,不然我——”
官驰也直接把电话挂了,眉眼低压,透着些恼怒的狠意。许久他才慢慢恢复那副淡漠沉冷的表情,进了屋。
梁诏樾又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被他无情的挂了,梁诏樾不死心的微信轰炸,官驰也被吵得烦,回了句再发信息就给他拉黑,梁诏樾不信,继续发,然而发第二条的时候就收获了一个红色的星目的感叹号。
梁诏樾:!!!
安装好电视工人们便走了,请的家政阿姨正在打扫卫生,官驰也进书房处理了几个邮件,然后掐着点出了门。
晏里因为早上那个吻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
他觉得官驰也很不对劲,从今天出门牵他手开始就很怪异。
他们以前除了跟做爱相关是不会有这些暧昧举动的,就好像两个进了屋是晦暗炮友出了屋是陌生室友的关系一样。可是今天的官驰也牵他的手出门,送他来上班,跟他不以性爱为前提的接吻,还告知晚上要来接他,这一系列行为,就好像是要把他们两个这种隐秘又畸形的关系暴露在光下一样,让晏里觉得迷惑、惶恐、不安。
晏里暗暗叹气。
“你怎么啦,今天一直在叹气。”隔壁工位的一个oga女同事凑过来问。
晏里看向她,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轻轻摇头。
女同事拿了一把糖递给他,笑眯眯的:“喏,吃点甜的,让心情好点。”
晏里接过来,小声的说了声“谢谢”。
两颗桃子味的奶糖刚放到桌上,oga又开口说:“那个晏里,我今晚和朋友约了要去看话剧,蹲了好久才抢到的票,错过这次都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看了,七点钟开场,我怕来不及做上个月的部门工作汇报ppt了,你帮我做一下呗。”
晏里看向她,oga一张带笑的圆脸看起来十分的礼貌友好,他张了张嘴,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oga一声“谢谢你啦”又给这次温和的职场霸凌画上了句号。
到了五点半,办公室的人都陆陆续续走了,没有人关心还留在工位上的晏里,在他们眼里,加班已经成了晏里理所当然的日常。
晏里没什么表情的帮着oga同事做ppt,过了不到十分钟,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晏里接起电话。
“怎么还没下来。”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人嗓音。
晏里反应了一会儿,迟疑的问:“官驰也?”
官驰也“嗯”了声,辨不出什么语气的问:“不是五点半下班,你人呢?”
“啊……你、你在楼下?”晏里短时间忘了官驰也说要来接他的话,慌乱的站起来,无措的不知道是该下去见官驰也还是继续帮同事完成工作。
“嗯。”官驰也好像猜到他的犹豫,问了句:“要加班?”
“嗯,是、是的。”晏里木然的站着,手指在桌面上扣弄。
“要做很久?”官驰也又问。
“不用。”晏里看了眼电脑屏幕,oga同事给他的时候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他只需要再完善一些内容就行了,他预估了一下,说:“大概一个小时。”
“嗯,我在车库等你。”
“啊?不、不用了。”晏里下意识的拒绝,他不敢也不想让alpha等他,让他有一种心慌也愧疚的心情。“我等下可以自己坐车回去的。”
“忙完就下来,车就停在楼道门口的地方。”alpha直接忽略他的要求,霸道的做了决定。
晏里呆愣的看了会儿手机界面,说不出什么滋味的放下了手机,加紧帮同事完成任务。
因为担心官驰也等久了会生气,晏里四十分钟就完成了同事扔给他的工作,关了电脑就赶紧下楼去。
早上载他来的那辆黑色轿车就停在楼梯口出来的第一个车位,晏里站在门口,莫名的开始紧张。他想到早上那个缠绵又温柔的亲吻,一点也不符合他们关系的暧昧,就好像存在某种感情一样。
晏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脸上的潮红褪下去一点,但仍克制不住心脏乱跳的走到副驾驶,轻轻敲了敲窗户。
暗色的防窥玻璃窗缓缓落下,露出驾驶位上身形板正气质矜冷的alpha,他手上拿着个平板,偏头看过来,嗓音低沉:“敲窗做什么?”
“啊?”晏里眨了下眼,小声的解释:“我怕你在休息。”
官驰也将手上的平板息屏放到后座,说了声:“上车。”
“哦。”晏里呐呐的说,开了车门上去,系好安全带后,官驰也才启动了车。
车辆行驶的速度不算快,因为避开了下班潮,路上也没有拥堵的现象。晏里整个人都显得很紧张,正襟危坐,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手指乱缠着。他不敢看外面的景物,更不敢看旁边的alpha。车窗开了一小截,有温暖的风透进来,但晏里还是感觉呼吸不畅,好像这辆车是个完全密闭的空间,氧气随着他的呼吸在一点一点的减少。
alpha也没出声,就专注的开车,仿佛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偶然相处于同一空间,荒于认识,怯于交流。
外面的天色还很亮,夏天已经到了,即便今天的天气并不热,外面也有很多人穿上了短袖。晏里还是一身长袖长裤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alpha前天晚上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如果不遮得严实一点,他今天又要被人非议好久。
晏里一直有些神不守舍的,直到车辆开进一个高档小区车库时,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看向旁边的alpha问:“这是要去哪儿?”
“回家。”官驰也沉静的说。
晏里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会儿,抿着嘴没继续说话。
他像个小媳妇儿似得唯唯诺诺的跟着官驰也坐电梯上了23楼,一梯一户,出了电梯就是门口,官驰也开了指纹锁,门一拉开,便有很亮的光漫过来,晏里虽然没有明看,但也能猜到这个房子是个采光极好的大平层。
有钱真好,房子想买就买。
晏里暗暗想着,忽然被alpha抓住了手,他疑惑的看过去,alpha面无表情的抓着他的手准备录指纹,晏里缩了下手,但也没能从alpha手里挣脱。
他小声的说:“不用了吧……”
又不是他家,为什么要录指纹,感觉好奇怪。
官驰也没说话,用行动拒绝了他,不容反驳的给他录了指纹,然后关上门,对他说:“试一下。”
晏里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收放在门把上,“滴滴”一声,门锁开了。然后他呆在原地,有种误入了不适合场所的无措感。
官驰也从他身后靠上来,伸手握上他的,抓着门把推开了门,然后像是搂着他的姿势一般拥着进了屋。
门口放着两双拖鞋,一灰一蓝,官驰也换了那双灰色的,见晏里还在发呆,问:“愣着做什么,要我给你穿?”
“啊,不不不。”晏里连连摆手,立马换了蓝色那双。
屋内装修风格偏现代极简,主调色灰白,没有什么鲜艳的色彩,也没有什么花哨的装饰品,就很官驰也风。
“官先生回来了。”
晏里正不动声色的打量房子的环境,突然有人说话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一名年龄四十岁左右穿着围裙的女性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汤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他,脸上挂着亲切慈和的笑容,跟他打招呼:“晏先生。”
晏里诧异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谁,转头疑惑的看向官驰也。
官驰也没什么波澜,跟他介绍:“这是林姐。”
晏里轻轻点头,回应她:“你好,林姐。”
“晏先生好。”林姐笑眯眯的,又对官驰也说:“晚饭我已经做好了,你们吃过以后把空碗放水槽里就好。小林送来的蛋糕放在冰箱里,晚些时候可以拿出来吃。如果没有什么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了。”
官驰也淡淡的“嗯”了声,抓着晏里的手到餐桌前坐下。
林姐做的三菜一汤,虽然数量不多也偏家常,但菜品很精致,看着就很有食欲。晏里茫然的看着桌面上的几道菜,有些不恰当的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昨天说的话才让alpha降低了他的餐食标准,毕竟在他固有印象里,三菜一汤对他这类有钱人来说是很寒碜且丢脸的。
“不喜欢?”官驰也问。
“啊,没有。”晏里摇头,在alpha略带审视的目光下拿起筷子。
官驰也见他开始夹菜了,才动筷。
林姐做的菜固然很好吃,但晏里依然吃得索然无味,也不是心烦,就是疑惑,大大的疑惑。
吃过晚饭,晏里主动收拾了残局也把碗筷洗了,有些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他没有让别人伺候的意识,这也是他跟官驰也之间难以跨越的沟堑之一。
官驰也跟他说了让林姐明天来收拾,但晏里还是固执的去做了。他跟官驰也不一样,官驰也生来就是被人高高捧着侍奉长大,理所当然的接受别人的付出,而他注定自力更生当一个贡献者,所以他无法心安理得的放着一堆没洗的碗筷而在一旁发呆或娱乐。
官驰也也没强制阻拦,任由他去做,给他把电视打开,调出他昨天追的那部电视剧,然后便去书房了。
晏里看着超大屏电视里看不出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的主角,表情显得有些生无可恋。虽然他不是什么电视剧迷,但这种电视剧属实有杀人的能力,不过他也不敢轻易换一部,毕竟这是官驰也特地给他点开的,他要是轻易换剧惹他不高兴就不好了。
快九点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晏里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房门口,看着正在办公的alpha欲言又止。
“怎么了?”官驰也察觉到他的身影,浅声问,视线却并没有看向他。
晏里抿了抿嘴,鼓起勇气问:“那个,我可以——”回家了吗。
“蛋糕吃了没?”
他的后半句话被alpha打断,晏里眨了下眼,摇头:“没有”。
“在冰箱里。”
晏里看着应该是在审阅文件很是专注的alpha,呆了几秒,然后慢吞吞的去了厨房。
蛋糕的包装盒跟昨天那个一样,右下角的标签也是同一个牌子,只是尺寸比昨天的小上许多。今天的蛋糕是蓝莓口味的,大概因为小巧,样式看起来比昨天那个还要精致,味道依然令人赞不绝口。
难怪都说好吃的食物能让人心情变好,晏里一边吃蛋糕一边看剧,忽然觉得这部狗血剧都顺眼了很多。
快十点的时候,晏里又鼓起勇气去了书房门口,再次小声请求:“那个,我可以——”
“那两盆植物在阳台,记得浇水。”
alpha再次打断他,晏里又愣了一会儿,“哦”了一声去了阳台。
这套房的阳台也很大,感觉都快比得上他那个小房子的卧室了,现在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栏杆上挂了个花架,架子里放着两盆植物。晏里拿起角落一个蓝色的浇水壶,给两盆植物都喂了些水,然后越看越不对劲。
这两盆多肉,怎么这么像他家里的那两盆,品种、花盆,连长势都几乎一模一样。那两盆多肉是他在街上被推销人员拉着填表送的,他根本不会照顾植物,每天想来了就浇浇水,想不起来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他曾经近一个月没没浇水,没想到它俩生命力这么顽强竟然活得好好的,就这么养了三四年,从一开始的小巧玲珑长成现在这种张牙舞爪的模样。
他拿自己的盆栽做什么。
晏里迷茫了很久。
从阳台进来,快十点半了,再不回去,就要过他的睡觉的生物时钟了,于是他又走到书房门口,想问自己能不能回家了,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你养的多肉跟我家里的那两盆好像啊。”
官驰也坐姿不变:“那就是你的。”
“哦。”晏里手扒着门框,小声的问:“为什么在你家?”
官驰也停下来,看着他,听着像是嫌弃但语气并不那么严肃:“晏里,你还能再笨点么?”
晏里隔着厚重的镜片和长长的刘海跟他对视,庆幸有了这两样的遮挡,可以让他稍微有点勇气可以暗藏幽怨的看他。
“我不笨。”只是没有很聪明,晏里细若蚊声的反驳,很快又心虚般的提高点音量,妄图覆盖他刚才那句话般的说:“那我的其他东西是不是,也被拿过来了?”
官驰也再看了他两秒,把视线放回到电脑,语调没什么起伏:“衣服在柜子里,卧室里有浴室,右开是热水。”
晏里看了他很久,又是一声低低的自暴自弃般的“哦。”
虽然一开始被官驰也带到这里的时候还存着侥幸心理,但晏里此刻不得不认命,自己大概真的被alpha当做金丝雀豢养起来了。即便他看起来并不够资格被当做金丝雀,但他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被官驰也给选中了。他的雀笼很大很漂亮,离他上班的地点也近了很多,他的金主还比那些油腻老男人要年轻帅气,也没有什么坏习惯,他其实应该感到庆幸的。
但是,很难开心起来。
“要多久啊。”晏里很不是滋味的问。
“什么多久?”官驰也不明的看他。
“就,要在这里住多久。”给他一个期限,让他有点盼头。
官驰也想了下,说:“两三个月。”
最多三个月他就不得不回京市了,一直这么在幕后工作是有很多弊端的。三个月是他给自己稳固和晏里关系的期限,也是给晏里和这里道别的时间。
三个月并不长,转眼一瞬,其实没必要搬家的,晏里心想。不过alpha娇生惯养的,大概是受够了他那个老破小的糟糕环境了吧,也好,免得他每次出门遇到隔壁大妈们都要被调侃,上次还取笑说他俩把床都做塌了一张,臊得他都不敢出门了。
等官驰也走了,他就换一个小区租房,换个好一点的,离公司近一点的,反正他现在有不少钱,他也不是电视剧里常演的那些倔强小白花,不认为花alpha给他的钱有什么可耻的,他确实付出了自己。虽然他不喜欢去适应新的环境,但他实在没脸再回原来那个小区了,尤其是以后alpha不在了,别的什么闲言碎语又会砸向他。
晏里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慢腾腾的去了卧室洗澡。
第二天早上,官驰也又不由分说的送他来上班,在他下车前亲了他,下班再来接他回去,尽管他跟alpha表示过可以自己上下班,但在alpha淡漠又强硬的眼神下被否决了。连续三天后,晏里不禁怀疑官驰也会不会是第一次包养人不太懂,所以包得跟谈恋爱似的。但又觉得不可能,光是他这张脸,想扑上去给他当情人的漂亮男男女女多的是,更别说他还有那样显赫的家世加持,就算没有包养过人,伴侣情人什么的应该也不少。
嗯,他查过官驰也的身份,在他离开后的第二天。
官这个姓氏并不常见,晏里也不记得当时是出于什么心理了,纯无聊还是好奇,反正就只是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还真搜出来了。他猜到官驰也的身份不简单,但最多也只是想到一些比较有名的富家公子哥,但没想到有名到这个地步,他这个“官”竟然是京市那家咳一声都能让半个经济圈噤若寒蝉的“官”。
晏里当时懵了好一会儿,有些自暴自弃的想,别说alpha要睡他了,就是要杀他,他都吭不出一声。回神后他又若无其事般去煮饭吃,反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没必要执念着给自己压力,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只是中场暂停,还有下半场。
好在,三个月也不长,前面的两个月怎么过,这三个月就怎么过,只不过换了一个地方而已。
想开之后,晏里也不纠结了,逆来顺受本就是他的生活原则。
晏里现在的加班时间比先前缩短了许多,主要是因为官驰也每天都来接他,他为了不让他久等,就不敢像以前那样磨磨蹭蹭一两个小时才走,效率也提高了不少,预估要很晚才结束的情况,他就带回家做。比如今天,他把需要的数据考进u盘后便下到车库走向熟悉的车。
上车时,官驰也正在给他的助理林楚下达新的任务,晏里心想当大老板的助理也挺不容易的,老板不下班助理也别想休息。
官驰也打完电话后问他:“今天不加班?”
他的语气是很平淡的,就只是随口一问,但晏里因为心虚,而误感觉他是在责怪自己之前常让他等,心想以后不管加班久不久,下了班就即时下来。
“啊,嗯,嗯。”他推了推眼睛,声音怯怯的:“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官驰也盯着他看,意味不明的。晏里低着头,紧抿着唇不敢吭声。忽的官驰也扣着他的头把自己往他的方向压,紧接着属于官驰也的阴影压下来。
晏里在官驰也舌头要挤进来时猛地把他推开,官驰也皱着眉头略有不满的看着他。晏里被他盯得紧张,微红着脸,磕磕巴巴的随意找个了理由:“有,有烟味……”
官驰也眉头拧得更紧了几分,从车档前的储物槽里拿出一个绿色的小糖罐,从里面取出一颗糖放进嘴里,又拉过晏里和他接了一个密实绵热的吻,那颗薄荷味的糖粒最后在晏里的嘴巴里融化。
那罐薄荷糖是前两天买的,那次晏里没注意时间下来晚了,alpha烦躁的抽了根烟,晏里一下来就被他压着猛亲,亲完之后晏里下意识的嫌弃了一声烟味,其实并不难闻,只是晏里本身不喜欢烟味。alpha当时没说,第二天储物槽里就多了两罐薄荷糖。
一路上晏里心脏都在狂跳,脸红得似要滴血。
吃过晚饭,官驰也进了他的书房,晏里则盘腿坐在茶几下的地毯上,用自己的电脑给一名老同事统计上个月全公司的考勤情况,做了差不多三分之二时,晏里起身拿着杯子准备去倒点水,一转身被站在他身后鬼魅似的alpha吓的膝盖在茶几上猛撞一下,疼得他五官都皱在一块。
官驰也立马绕过去扶着他坐下,眉头轻蹙,责备下的语气潜藏着不难发现的关心:“怎么莽莽撞撞的。”
晏里揉着自己被撞疼得地方,心想要不是你站在后面吓我,我也不会撞到茶几。
官驰也蹲在他面前,把他裤腿掀到膝盖,手掌覆上他刚才揉的地方,问:“这里?”
晏里“嗯”了一声,看着alpha在他受伤的地方轻揉,整个人都懵了,脑子空白的厉害。
等大脑中枢的齿轮再次转动时,晏里的手悬在alpha手的附近畏畏缩缩的,有些结巴的说:“我,我自己来吧……”
“别动。”官驰也沉声命令。
晏里先是惯性的“哦”了一声,一会儿像是反应慢半拍般又“哦”了一声。
alpha的手心和他给人的感觉不同,是温暖的,正用恰到好处的力度给他揉按被撞伤的那处,那种温暖像是一股气流从皮肤里渗透进来,轻飘飘的流向他的心脏。
晏里有很多次视觉上俯视alpha的时候,但还是第一次似乎可以不用被他的身份和气场压制,把自己放在高位来“俯视”他。
alpha微微垂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将几乎将他立体的五官全部遮挡,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晏里还是想给现在的官驰也用“温柔”来定义。
撑在沙发上的手无措攥紧,连脚趾也蜷缩起来,杯子还拿在手上,却好像随时都要掉落。晏里心想自己现在肯定脸很红,因为他觉得很烫。
“员工考勤也归你管?”官驰也冷不防的开口,打破了当下的温情。
“啊?哦,那个是同事的,他今晚有事来不及做,我就帮他做一点。”晏里呆了两秒,缓慢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在问自己电脑上的东西。
“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拒绝?”
官驰也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很平淡,但仿佛是一种训责,让晏里感到心虚和委屈,小声的说:“同事之间,偶尔帮一下忙而已……”
官驰也没有接着追问,将他裤子放下来,从他手里拿过杯子,深沉的看了他一会儿,言语听着刺耳:“晏里,一昧给别人的自私买单除了证明这个人的蠢,没有任何益处。”
晏里看着官驰也的背影微愣,然后有些难受的咬了咬唇。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缺点,可他好像得了什么“拒绝无能症”,即便内心厌恶抗拒的极点,也无法决然的说出推辞的话来,所以被欺负成了他的自作自受。
官驰也将盛满水的杯子放到茶几上,端着自己的咖啡杯回了书房,没再说一句话。
晏里就这么沉默的坐着,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在自我厌弃和反思一般,过了很久才慢吞吞坐到地上去,继续帮那个同事完成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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