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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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莲对他笑了笑,在场的三个人都能看出其中的敷衍。

要是这还是她穿越前的那个唯物世界也就算了,在这个唯心力量存在的世界,拥有力量的人想搞普通人还需要办法?

但凡穿越来的时间点晚个十年,那很缜密但把她虐得死去活来的剧情无可挽回地开始了,她就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夏油杰理念的人。

鲨了,通通鲨了,都别活了。

非术师全都死掉虎子就不会因杀了普通人而崩溃,老娘就是暴打四大特咒脚踩羂索痛击天元禅院理念第一传承人哈哈哈哈。

前提是她也是术师。

如果不是,她就提前帮悠仁实现爷爷的诅咒。她没有力量,无法阻止阴谋,无法干涉既定的命运。

惊讶地死在她怀里,至少死时他经历的最痛的事情只有被姐姐杀死了这一件事,至少死的时候有她陪伴着。

他上天堂,她下地狱。

“你们的道德教育挺成功的。”她对五条家主嘲讽道。

要么被“咒术师就应该保护普通人”道德绑架,要么走向另一个“保护普通人毫无意义”的极端,瞧你们给未来的花朵迫害的。

少年人本是思想道德下限最灵活的时候啊。她还记得穿越前就是在十三四岁的时候背思修背得欲生欲死。

下限极为灵活的某人想。

对正论毫不感冒的某人头顶打出一个问号。

五条家主看着她:“这是维系秩序所必要的牺牲。”

她沉默几秒,幽幽地说:“你的觉悟也挺高的,怪不得会选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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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名言。

……非术师非人。禅院理念。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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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来五条家坐坐吗?”中年人站起身问。

“下次。”她把文件往腋下一夹,瞥了眼枕着脑壳走的该溜子,“今天去的话得流言满天飞了。”

今天所有人都看到五条悟跟她一起进的门,五条本家刚站队,她就去拜访,这不就显得她好像跟五条家做了什么交易吗。

再联想她跟五条悟相近的年龄,啧啧,没什么也得有什么,跳海都洗不清。

中年人摸了摸下巴,也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五条悟。

“我不反对,你考虑下?”

“拒绝,这熊孩子不是我的cake。”

五条悟:“哈?”

五条悟:“来跟老子打一架——”

又一次沦为废墟的总监部楼前,在两辆并排待机的轿车之间,两个扯完头花回来的未成年人再次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虎杖莲拽着五条悟的后颈衣领阻止他往田中的车后座钻,全身重量往五条家主的车里倒,试图把问题儿童塞进五条专座,问题儿童扯着车把手钉在地上,任由某只猛虎额头暴起青筋做无用功。

两个法师都没有用上术式和咒力,像普通人一样拉扯。

“你,五条专座;我,东京咒高,懂?”虎杖莲咬牙切齿地说。

五条悟瞥了她一眼,道尽你奈我何。

“你带悟参观下咒高吧。”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五条家主坐在专座里说,模样安然自得。

五条猫猫尾巴都翘起来了:“别松手,继续扯。”

她一头黑线地松手。

五条悟稳稳站住,一溜烟钻进田中后座。

虎杖莲敛目。

五条专座载着另一个五条走后,她才坐进后座,关紧车门。

车缓缓发动。

五条悟枕着自己的手臂,大爷坐地问:“会上提到的三次任务评级是?”

“二级。”

“第四种残秽源自谁?”

“你猜。”

提问:刚宣布要追加投资的大股东提了一个一点也不过分的要求,但自己一点也不想照做,怎么办?

虎杖莲的回答是把五条悟随便往一家五条的店铺前扔。

“别闹了,五条悟。”虎杖莲面无表情,手肘抵窗撑着头,看着窗外繁华的六本木街道说,“你还没正式入学,我不可能和你一起出现在高专。”

五条悟无视了被打开锁的车门,隔着墨镜看她:“你究竟在顾虑什么?”

“为什么不做想做的事?为什么要装作被那些死板腐朽的规则限制?为什么要在意他人的感觉和看法?你明明有着随心所欲的实力,却甘愿做铁笼里的老鹰。”

炮弹一样的质问砸向她,带着迷茫、急切和不清不楚的情绪,此刻绚烂又美丽的蔚蓝宝石对着她却在透过她看向另一个人,那个人条条与质问所述相反,与她相似又截然不同:那个人渴望着无拘无束,却不知道在封建的监狱之外,怎样才能感受到自由,怎样才能融入像包裹着无下限一样的陌生的世界里。

不论五条悟想在她口中听到什么答案,她都只会给出她的回答。

虎杖莲说:“我有非常重要的家人,他的幸福是我愿意付出一切去守护的最珍贵的宝物。在守护他的幸福这件事面前,没有想不想做之分,只有‘必须完成’和‘死也要完成’的事情。”

“我不是装作被限制,而是在制定规则。规则的制定者必须是规则的维护者,只有我也被规则束缚,才能让其他咒术师也被规则束缚,这是规则拥有维持秩序的力量的根本。我需要成为制定规则的人,我需要改变咒术界的权力和话语权。如果我的妥协能换来这些,能让我引导变革,这是超值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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