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念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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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不是拎不清的人。正相反,身为主君,他一直勉力维持着某条界线——虽然,这原本对他来说游刃有余的工作,由于一道蛊而变得千疮百孔。

诸葛亮的言语犹在耳畔,仿佛只是轻柔地在他岌岌可危的防线上撕开一个小口,却让失控的一切倾泻而出。

“这七日,主公什么也不必想,交给我们就好。”

……事已至此,那道名为正常的界线,终于彻底分崩离析。

诸葛亮离开后未过太久,刘备便再次听到了开门声。

失去了视觉,听力变得尤为敏锐。

“先生?”

他微微支起身,试探着轻喊了一声,紧接着意识到不对。脚步声不对,行走间衣袖摩擦的声响也不对。

那脚步远远便停下了,似是不敢靠近,亦或是不敢开口。

他侧了侧耳,一颗心缓缓沉下。

“……云长。”

良久,他才听到一声极低的应答。那人仍站在原地,等了等,等刘备先说些什么。

但刘备什么也没说。

那脚步终于又动了,这次直接来到他面前。关羽跪坐下来,伸出手去,慢慢为刘备整理起敞乱的中衣。

他也不知道这个举动有何意义,只是一眼看到那人脖颈和胸膛的一片暧昧痕迹,便下意识地想要抹去——尽管是徒劳。

这样的沉默显得十分难挨。尤其是在刘备目不能视的情况下,无论关羽做什么,似乎都染上了另一层含义。

刘备叹了口气,轻轻握住那双停留在衣襟处的手。

“不必穿了,反正一会儿又要乱的。”

那双手像烫了一样地缩回。“兄长……”

纠结了许久称呼,终究脱口而出的还是这个。

刘备问道:“你都知道了?所谓的,桃夭,。”

关羽又默然许久。“军师他……同我们说了。”

刘备不愿去想这个“我们”指的都是谁。他缓了缓,才继续道:“你怨我吗?”

“……什么?”

“怨我瞒着你。”

“不不不,”关羽惊愕摇头,“怎么会……”

他想了很多,以为兄长会发怒,会质问为什么他会来,会责怪他们一干最受器重的臣子竟然会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哪怕他知道这是一定要做的事,却也准备好了承受兄长的怒火。

但那人问的、担忧的,竟然是这个。

刘备笑了笑:“我一开始……的时候,也有些不知所措,着实花了一些时间才接受现实。”

关羽意识到了他在说什么,攥紧了手。

“当时兵荒马乱,难以应付的事太多了,这一件也不算什么生死攸关……”刘备分外坦然,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安抚人心的力量,“但是那一阵过后,再想开口,又没有什么时机。”

“斯人已逝,再提起倒像是什么前尘旧怨似的,无甚意义。”

刘备语气稀松平常,拨弄着腕子上的缎带,意识到确实是死结以后无可无不可地垂下手。

“说实话,哪怕我真的变成了女子,”他甚至有心思开了个玩笑,“也不介意把这副身子给了谁,又不是什么金贵物件……”

关羽刚想开口,刘备却敛了笑意,轻轻摇头:“不过……云长,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跟你说这些吗?”

关羽呼吸一窒。

“换作旁人,我可能谈笑着也就糊弄过去了……但你不一样。”他朝关羽伸出手去,“我觉得要跟你说清楚,你……唔……”

和缓的语调被一声短促喘息打断了。

关羽一直呆呆地听着,反应过来时那人已经歪倒向了一边,薄衫褪到腰际,腿间景色就这样毫无遮蔽地敞露出来——那粉嫩的秘处塞着一根粗大的玉势,将一圈软肉撑得薄透。

刘备原本是想起身的,直到那根东西狠狠碾过穴腔才想起来还有它的存在,这一下姿势颇有些狼狈。他抬起头,蒙着黑布的双眼似乎望了望关羽的方向,复又低头,握住那玉势留在外面的部分,慢慢拔出。

刘备听到身侧的呼吸蓦然粗重。

兄长就面对着他,张着腿,自己为自己取出身体里的东西……这太过了,以至于关羽已经无法做出别的什么反应。

但那人接下来的举动,让他脑中的弦彻底崩断。

刘备把那被水液浸透了的滑腻淫具随手丢在一旁,摸索着来解关羽的衣衫。

他看不见,动作便不太准确,关羽又僵在那里不能搭把手,颇费了一番力气才解开。刘备喘了口气,分开双腿跪在关羽两侧,握住那根挺立许久的炙热物件,缓缓沉腰纳入。

关羽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兄长的身体慢慢包裹住他,软得像一滩水,又热得像一煨火,他忍了又忍,终是用手轻轻握住眼前晃动的一截腰肢。

前番诸葛亮的操弄显然未加收敛,刘备仍然感到腿脚发软,更何况现在是主动去吞吐,仅仅在吃到底时便有些失力,体内竖立的硬挺巨物的压迫感分外鲜明,让他一时不敢动作,却又蹭到关羽鬓角微汗,知道他忍得辛苦,于是艰难地抬臀,上下套弄着阳具。

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完……他想,不过现在看来,大概也没有说的必要了。

腰侧那一片皮肤逐渐覆上汗水,滑得抓握不住。底下的穴嘴又是另一种湿热软烂,阳物被这般绞裹着本为极乐,可是按照如此频率……更像是对关羽忍耐力的考验。

如此磨了良久,那昂扬的物件非但没有疲软之态,反而愈发胀硬,刘备已经尽力分腿张穴,但每次都吞到底着实太过为难,他渐渐体力不支,腿根一颤,巨物像重杵一样直捣肺腑,刘备呻吟一声,瘫坐在关羽腿上。

关羽收紧双臂,紧紧地把兄长箍在胸前。刘备双腿无力地岔开分坐,穴里结结实实地吞进了整根,垂着头,颤抖的鼻息一下一下扑在关羽颈侧。良久刘备才平复过来,声音低而哑:“你来吧。”

仿佛虔诚的信徒终于得了一句神谕,关羽猛地把刘备推倒在地上,再没有抑制力气,循着最原始的欲望一次次肏进兄长身体最深处。

“哈啊、轻、轻点……”骤然凶狠的动作下,刘备几乎被肏出了眼泪,双手胡乱抓住那人肩膀,又担心伤了人,于是转而死死攥紧身下厚软毛皮。

然而,十年如一日被关押的野兽一旦出笼,不把人拆吃入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

更何况——关羽想,兄长如此沉稳的人,有时候也意外地天真——更何况是刘备亲手拆开锁链,赤身裸体地站在笼前,把自己的身体献为至高的飨祀。

“兄长……主公……”他一边猛烈地肏干着,一边又轻柔地低唤。

“……嗯?”刘备迟钝地应了。

“我怎会怨你,”关羽向来惜字如金,此时依然如此,“我只是怨我自己。”

怨他自己……作为兄长最亲密的人,在今日之前的漫长时日里,真的毫无察觉吗?

但他不敢想。不能想。

兄长还如以前待他,那他便如以前相待。

在战场上勇猛无双,甚至常常以身为先登的万军将领,却在这件事上懦弱退缩——

——那位年轻军师目送他踏入主公寝殿时,看向他的目光复杂难辨。关羽原本不欲多言,但在那扇门前终是踌躇地停了停脚步。

诸葛亮意料之中地笑了:“关将军,我还有两句话权作劝言。”

“……什么?”

“第一,你不是他的第一个,当然,我也不是。”诸葛亮慢慢地说,“第二,将军你,是他最重要的人。”

……

或许是没听见,或许听见了也没有精力思索,刘备并未回应他。淋漓的热汗滚入鬓角,若双眼不被覆住,关羽便能看见那被氤氲得朦朦胧胧的目光。

都说自古温柔乡是英雄冢,确实有些道理。至少在这温存的片刻,关羽心中蓦然涌出难言的不舍。

但他还是退了出来,没有忘记把玉势复插进穴口,堵住又一次灌了满腔的浊精。而后取来朱笔,在腿根内侧鲜红的一横底下,再添一竖。

刘备呼吸已经恢复平稳,似是入睡了。关羽俯身,轻轻替他擦去额上汗水,又静立片刻后,转身离开。

突然,他的衣袖被人拉住。

关羽讶然回望,刘备像是感受到他目光一般微微仰头,带着一点困倦的鼻音,轻声开口。

“不要去那么急,”他说,“再与我同眠一次吧。”

刘备几乎开始感谢诸葛亮为他蒙上双眼。

从那日起,他被困在自己的寝宫,不辨晨昏。一开始还算清醒——虽然其实并不想,但还是能辩识出,正在肏着他的是哪位平日里得他信任、会与他饮酒对谈的亲近臣属。那些人一边干着如此以下犯上之事,一边又时时显露极尽虔诚之态,正因如此,他宁愿自己被蒙了眼,这样便可以假装没有察觉他们滋长蔓延的情愫,也可以不去考虑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切。

很快,这样的清醒也维持不住了。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又回来了,浑身又热又痒,如蚁啃噬,裹挟着摧毁精神的情欲,引诱着他渐渐堕为欲望的容器,不由自主地渴求着更多——甚至猛烈程度比当初中蛊之时还要强上百倍。

他总沉坠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已经记不清多少次从昏沉的梦中被肏醒,亦或是在肏弄中陷入昏睡。湿热泥泞的穴口仿佛没有合拢的时候,一次次灌入的精水被玉势堵在肉腔中,然后等待着下一次浇灌。

又从一场漫长的幻梦里醒来,刘备敞着身体躺在软茸毛毯之上,有人正用手缓慢抽动着那根玉势,浊白的液体从肉缝间不住溢出。腿根处已经以朱砂写就了数个正字,连缀一片,宛如绽开的红梅。

“是先生吗。”他哑声问,“……这是第几日了?”

诸葛亮垂眸看他,回道:“第三日。”

身体被扶起来,唇边抵上了硬质的碗沿,刘备啜了一口,是某种汤药,气味苦涩。他沉默地一饮而尽。

“蛊毒已全然被诱发而出,”诸葛亮道,“这两日最是辛苦难耐……”

“我忍得住。”刘备打断他。

诸葛亮听出了其中的赌气之意,叹息一声。

他的主公最讨厌被控制,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无论是被人还是别的什么。——或许是源于这样异于常人的意志,他竟然能在这种状况下还留有一线清明。换做旁人,被折磨到哭叫着张腿求肏已经是最大的矜持。

“我正是想劝主公无需忍耐,”他盯着刘备咬破了伤口的唇角,“否则永远不能尽除。”

刘备这些年忍了太久太多,很可能已经给自己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越是忍耐,越会遭受变本加厉的反噬,堵不如疏的道理,他不会不懂。

“我知道先生是为我担忧。”刘备微微撇过头去,“但是我的身体……我了解,也能控制。”

诸葛亮没有再反驳,手下动作一顿,抽出了玉势。刘备“唔”地颤抖一下,穴口抽搐着吐出一团团浊液。他习以为常地分开双腿等待着阳物的捅入,那人却收了手。

“我明白了。”诸葛亮起身,“既然主公确信能控制自己……只需一个证明,今日便结束一切,从此我也再不会过问。”

……

“……这也是你提前备好的吗?”刘备伸手摩挲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问。

诸葛亮笑而不答。

寝宫内横悬了一根粗绳,刘备比了比,正好在他腰间的位置。

虽然看不见,但他知道这间屋子并不大,从这头走到那头……应该没什么问题。

然而,他刚刚跨过这根绳索,便绷紧了身子,瞬间明白它的邪淫之处。

粗糙的一根勒过两股和会阴,分开两瓣花唇,深深地嵌入细嫩肉缝,甚至表面硬扎的毛刺埋进了穴口,连深藏的肉尖也立时被蹂躏得充血肿胀。

他脚尖只能堪堪触地,除了夹住这一根绳子外周遭无一处支撑,身体摇摇欲坠,顿觉进退维谷。

“唔嗯……”他颤抖着吸了一口气,攀扯着绳索向前移动。连日被肏弄的肉穴本就敏感红肿,这样被来来回回地粗粝摩擦,更加痛痒难耐。本想以手支撑,稍稍减轻那处受的折磨,却不防绳索微微一荡,失了平衡,下身又重重落回原处,长绳如软刀一般毫不怜惜地切入阴阜与股沟,碾磨得彻底。

“哈啊——”

……只这短短几寸距离,这具身体竟然就高潮了。

刘备塌软了腰,被突然而至的极致快感冲刷得毫无防备,头晕目眩地连声喘叫着,腿间淋淋沥沥涌出淫水,顺着垂落的双腿滴落在地上。

从旁看来,他泛红的皮肤上汗流涔涔,扬着颈子呼出颤抖的鼻息,看上去凌乱而狼狈。在无着无落的黑暗中,一根普通的绳子便勾出了这番淫态——这副为了避免掉落而不得不随着晃动扭腰摆臀的样子已经全然不似主君,更像是风月场上卖弄风情的倌儿。

他尽了全身力气维持住平衡,过了许久才又开始挪动。高潮后的身体更加虚软,前进得也益发艰难,干燥的绳麻一寸又一寸磨砺着湿红穴口,然后被淫液浸透发亮。

更让人羞赧的是,即使腿间皮肉已经刺痛难忍,内里却逐渐积累起空虚麻木,饱满丰润的肉唇裹着粗绳细细磨吮,翕张着想要吞吃更大的东西。

——蛊毒无时无刻不发挥着它的毒辣作用,横在穴口的绳索不过是隔靴搔痒,总想找什么东西填进去,好好堵住这口淫腔才行。

一边是锋利的快感,一边是蚀骨的空虚,刘备夹在中间几乎虚脱。

又一次强迫性的高潮之后,他短暂地失去了意识,从绳上跌落。

他并没有摔到地上——毕竟体贴周到的军师一直站在旁边,此刻及时地伸出手去。

“……看来是没能结束了。”他轻声宣判。

他慢慢将刘备放在身下,蛊惑般低语:“那么,主公,您还是不想继续吗?”

是继续这一次,还是继续接下来的数日,这些刘备都无暇顾及了。欲火的炙烤快要把他逼疯。

“先生……唔、孔明……军师……”他字句破碎而模糊,“我……”

让他的主公说出想要二字简直难于登天……但身体力行地贯彻主君不宣于口的指令,也算是为人臣子的应有之义。

他抬起刘备绵软的双腿,硬热的阳物蛮横地插入穴口,把自家主公肏弄得只能吐露些淫浪喘息。

——这样的君臣之义。

他心中一动,解开了那人眼前的黑布。

眼前是一片炫目的空白。还未适应光亮,刘备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飘飘地落在鼻尖。

是……花瓣?

随即映入眼帘的葳蕤桃树让他意识到了什么。不算陌生——多年来,这由蛊幻化而成的妖树数次入他梦中。如今再见,虽然这树仍华盖亭亭,却像盛开到了极致,转瞬便会颓靡凋零。

为何此时拉他入梦?

仿佛听得到他内心疑惑似的,粗壮树干后缓步走出一人。

“阿备……”

听到这声呼唤,刘备惊得坐起,抬头看去,那人的面目却像笼着雾似的,看不清楚。

“……你是谁?”

“你最无法忘记的人是谁,我就是谁。”男人玩味笑道,“想叙旧也可以,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送你一个小礼物,可要好好接住了。”

他一挥手,两朵落花破空飞来。

刘备来不及闪躲,桃花便覆住胸前两粒色泽浅淡的乳珠,细长花茎有生命一般扎进乳孔。粉嫩玲珑的花瓣牢牢缀在胸乳上,宛如某种精巧的饰物。

“啊——”刘备疼得连连喘息,刺痛之外,还有胀痒之感,原本平坦紧实的胸部似乎渐渐变得软绵饱满。

“感觉如何?”男人再次弹指,又一朵桃花飘至,这次竟钻入雌穴秘处,在娇嫩蒂珠上扎了根。

“唔啊!”

刘备难以忍受地伏下身去,伸手去拽,没想到那物愈刺愈深,敏感蒂尖被轻轻一蹭,穴口便抽搐着喷出淫水。逼得他只能用手扒开肉唇,才能使那处免于挤弄。男人满意地看着他的样子,退开一步,抬手召来数根藤蔓,将辗转挣扎的刘备捞起,高束手腕,拉开双腿,固定在粗壮树干上。

刘备无法动弹,只能大张着腿任人宰割。肉蒂肿胀如核,只需用手稍加拨弄,便能使他全身震颤。男人阳具挺立,在穴口抵住碾磨,弄得小穴泛了洪一般淌水,刘备也被刺激得发出一连串泣音浪喘。

“你……到底……呜!”

男人强硬地肏进他身体深处,阳具极粗极长,不似俗物,倒犹如这桃树的一根壮硕枝桠,将他整个挑起捅穿。

“呃啊、太深了……疼……”刘备近乎恐慌起来,呜呜叫着,眼角垂泪。男人充耳不闻,掐着腿根暴虐肏干,蜜穴可怜兮兮地绽开,秾艳如捣烂的花泥。

骤然间刘备如遭雷击——那阳物触到了难以想象的深处,那里竟有一处小缝,羞涩紧闭,细软非常。

那是……

“找到了。”男人终于开了口,笑意传进耳朵,“怎么样,我送的礼物,可还喜欢?”

“不……不要——”刘备哀叫着,徒劳地摇着头,然而粗硬物件毫不犹豫地捅了进去,新生的胞口在狠戾攻势下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只能柔弱乞降。

刘备痛呼一声,疼得冷汗直流。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硕大伞头撑开细缝,塞进胞宫,被牢牢地嵌箍着。茎身狰狞,直将肚腹搅弄成软腻肉套。

“想摆脱我?没那么容易。”男人的声音狂热而冰冷,“只要你给我孕育……”

他的手握住刘备不知何时变得浑圆鼓胀的双乳,拔出脂红乳尖上的花朵,立时被稠白奶液喷了一掌。

刘备愣愣地低下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竟成了这副模样。

“唔,”男人舔了舔唇角,“甜的。”

奶液仍在溢出,源源不断的流失感令刘备浑身乏力。乳汁顺着腹部向下流淌,汇入交合处泛滥的淫水中,于是整个人被甜腥气息交织的淫靡液体泡得湿漉而黏腻,如同熟透的果实被剖开后流出蜜汁。

下身越来越炙热饱涨,阳具凶狠地捣弄许久,直至终于被胞宫容纳,严丝合缝地插进宫口,蓄势待发。刘备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绝望地挣扎着。自然徒劳无功——他就这样被锲进身体的硬物钉在树干上,一波一波地吞进精水。

这场释放漫长而汹涌,狭小的胞宫几乎被灌满了,以至于有了诡异的饱腹感。刘备张着嘴却发不出声,不知是过分的刺激让他失声,还是已经淫叫到嗓子喑哑。

“很乖。”男人抚摸着他的脸,“睡吧,等你醒来……”

突然,男人像感知到什么似的眯起眼睛。

“谁在叫你?”沉默片刻后,他阴沉着脸,喃喃自语,“怎么可能……难道能有人的执念如此之深?”

“什么……?”刘备没有听清,只看到周遭的一切开始崩解破碎,连同男人的身形一起逐渐消失在虚空之中。

“主公。”

“主公?”

“唔……”

刘备睁开眼,茫然地眨了眨,眸光涣散,覆着一层水光,漫无焦距地望着虚空。

虽然只是一霎那,但诸葛亮看得清楚,刘备睁开眼时,原本黑如点漆的瞳仁分明泛着浅淡的桃花色。

他看见了什么,又或是经历了什么?

注视着这样的眼睛,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更多……比如干脆永远把他锁在寝宫内、军帐中、大殿上,只需日日夜夜张着腿受着恩客的浇灌就好。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此蛊生于情,扎根于血肉,血肉间的蛊能除,心中种下的情却难消。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这蛊是不可战胜的,无论是爱是恨,都早成为了那人身上纠葛不清的因果,永远也难以逃脱。

这些荒诞不经的想法也不过一瞬,诸葛亮终究只是凑近了,眼神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缱绻,轻轻道:

“主公……看着我。”

“刘备,今番你还有何辩解?!”

军帐内陷入片刻寂静,谋士们的心中却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恭顺而不安。似有似无的视线只汇聚在一人身上,含着雀跃的窥探,等待那倍受明公偏爱之人迎来他们期望的下场。

然而,刘备并未如他们所料,跪地痛哭、赌咒发誓地为自己申辩,他只垂眼一瞬,再开口便不疾不徐、条分缕析:

“曹操对备素有忌惮之心,今知备在明公处,恐备助明公,故特使云长诛杀二将,以激怒明公,使备于诸公面前成为众矢之的,此乃借明公之手以杀备也。”

他的目光一个一个扫过袁绍帐下谋士,这目光像他的语调一般,愈来愈沉重哀切:“河北之大,竟无一人于明公面前为备申冤……备何其孤零也!”

——蓦地,所有谋士都感觉到了上座那边犹如云销雨霁,散去了威压。

袁绍看向刘备,那人分明沾染了战场风尘,却毫不毁损姿容,即使在座下一群名门望族之中仍气度出众。他不由得柔和了声音:“玄德所言甚是。”

刘备早有预料般展颜道:“备愿写一封亲笔书信,设法交送云长,他若得知备在明公帐下,必星夜来投……”

袁绍眼睛一亮。这名斩杀他两员心腹的猛将,若能投效于他,真是有如神助,胜颜良文丑远矣!

与袁绍的欣喜截然相反,谋士们的脸色越发阴沉。尽管如此,沮授也遏制了劝阻的冲动——田丰的教训犹在眼前。

他从不曾料想,一个男子竟能教明公这般言听计从,简直像……

但是没关系,明公只是一时被巧言令色所迷惑,只要他痛陈利害,明公定能做出英明决断。

——听闻关羽为曹操重用,岂能轻易脱身?刘备此番不过缓兵之计。

——何况关羽满心满眼只有刘备,哪怕真的来投,恐怕也只听刘备差遣,反而对明公易生异心。

——关羽勇武无人可当,若他二人里应外合,对明公不利……

沮授寻了机会单独面见袁绍,委婉道出以上种种,袁绍却在听到“关羽满心满眼只有刘备”这一句后思绪百转。没错,关羽与那人情谊匪浅,他不能放任关羽为曹操效力,更要割断关羽和刘备的牵系——对自己的用人之道颇为自得的袁绍对这套权术十足自信。

于是他一时想到更多。刘备弃曹操而投奔他时,曾道出诸多曹营秘辛,曹操那等人竟能信任一个外姓至此,始终令他惊异。他虽对刘备有几分心折,但自认为进退有度,何况他作为当世首屈一指的雄主,难道连收服刘备这件小事也不能完成?

放下心来的沮授不会知道,他长篇大论的劝导,作用竟不及袁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那一点狎昵心思。

是夜,袁绍步入刘备营帐,果然见他俯首案边,笔墨铺陈,正在思索着给关羽的信件。见到来人,刘备一惊,连忙下榻行礼。

袁绍手臂一伸,将案上布帛拈来念道:“云长如晤……”

刘备原本是随心而写,情感难得流露,被外人一读,顿时赧然,好在只写了称呼和开头几句话,没有其他不妥之言。袁绍却悠悠品评:“这信中字字饱含玄德相思之情,真是教人感动。”

他听出了弦外之音,回神道:“若有任何不妥之处,望明公斧正。”

刘备明白,虽然袁绍在众人面前宽宏地赦免他的罪过,但内心并不完全信任,而散帐之后那些谋臣私下如何进言也未可知——

袁绍笑道:“玄德说笑了,你二人既然情同兄弟,这信就如同家书,即便我也无意干涉;你们分别许久,好不容易得知对方下落,喜悦之情可想而知。只是……”

他话音一转,有些为难似的说道:“你也知道,我现下与曹操势同水火,这般往来实有颇多计较。我对玄德品性固然深信不疑,奈何一干谋臣……唉,他们并非刻意为难,只是常常思虑过多,你莫见怪。”

刘备听罢已经完全明了,袁绍外宽内忌,这次前来的目的正是逼他与关羽决断。奈何他在袁军孤身一人,即使知道也无可奈何,只能听凭摆布。

他拿起案上的半截书信置于灯上,只见烛火一跳,瞬间将布帛焚为飞灰。

“既然如此,备重写一封便是。”

袁绍按下片刻惊讶,看着刘备挽起衣袖,重新磨墨,细腕晃动,手指修长,肤色与墨色对比鲜明。那墨水分明够用,他却始终不肯拾笔,眉头微蹙,像是在竭力思索。

——其实刘备不仅在想如何给云长送话,更多压力来自身后的袁绍,他能感受到那状似无意的目光,不知是在看信,还是在看他。

“玄德,快动笔吧。”

听到这句低沉的催促,刘备终于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两字。

「云长……」

最后一笔将将落成,手腕忽地一抖,在素白布帛上留下黑迹。

——是袁绍的手掀开了他的衣裳,带入一丝微凉晚风。

刘备慌忙拽住:“袁公,这是何意?!”

“其实,方才我对玄德隐瞒了一些话。”袁绍贴近他的身体,不再掩饰自己的别有所图,“不愿看到玄德与关羽交往过密,也是我的私情——这股爱恋之情,玄德可曾察觉?”

“什么……”刘备抿了抿唇,匆匆移开视线,“明公不要戏弄备了,备……”

袁绍打断他,轻缓地将毛笔放进他的手心:“重新写吧,玄德。写的时候也念与我听。早些写完,也好早些让关将军心安。”

然而,这封书信注定无法早些写完了——在袁绍的掌控下,刘备方才端正的跪坐成了跪伏,下裳褪到了双膝,臀部抬起,两腿也大大分开,方便那人动作。

“多余的寒暄也不必了,不然一口一个云长,让我平白吃醋。”

刘备尝试握笔,手却抖得过分,因那人的手指正在体内亵弄,于疼痛之余带来丝丝痒意,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动。

“备、与……「足下」……嗯唔……”

“很好。”袁绍终于认可了这个开头。

“「……自、桃园缔盟,誓以同死」……”刘备左手紧紧扣着桌沿,右臂悬空,每一笔都重若千钧。灯火晃动,思绪也随之飘忽,他想起桃园的誓约、一路的颠沛,以及与云长分离时刻骨铭心的痛苦……然而无论温情抑或悲伤的回忆,都被蛮横涂抹成无力的苍白,因为袁绍已经挺身进入他的体内,窄小后庭瞬时被阳具撑得发胀。与身体遭受的奸淫一同倾泻的的是另一种加诸精神的摧碾,以至于他一想到关羽——这样被肏干着想到——就生出无边的愧痛来。

“嗯、明公……!”他握着笔杆,已是被肏得直不起腰,只得在晃动中以肘支撑,伏于案前,迎合着身后冲撞的节奏。

“继续。”

“……「今何中道相违、割恩断义」……呜!”

粗挺阳物径直捅向某处敏感软肉,激得刘备颤抖不止地登上绝顶,点点浊精险些污了信帛。

“玄德,墨快干了。”袁绍没有给不应期的刘备喘息之机,享受着那处软穴挤挤挨挨的吸附。刘备从短暂的昏沉中勉强醒来,良久才重新握住手中之笔。袁绍的动作越是大开大合,他下笔便不得不更加小心缓慢,饶是如此,笔锋仍显得短促凌厉,仿佛下笔之人果真冷心绝情。

“「君、必欲取功名,图富贵」……”

眼前的一切都失了焦距,影影绰绰,连写下了什么都思索不清楚了。这究竟是为了应付袁绍的权宜之辞,还是心中的真实想法?……不,他怎么可能这般揣测云长……可是,若是云长看到他现在这副景象……是啊,他是如此势单力薄,甚至以这等屈辱姿态雌伏于人下承欢,而云长在曹操麾下却能够轻而易举地享用不尽荣华……所以,即便云长离他而去,万般过错也应当归咎于他一人。

若有一日……若有一日真与云长兵戎相见——

“「备愿献首级、以成全功」……哈啊……”

沉闷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似要将他砌进自己写就的字句中。一笔一划间,漫长得相隔沧海桑田。

「书、不、尽、言……」

「死、待、来、命。」

墨尽了,末尾一笔苍枯撕裂,犹如断翅的孤鸿在空中划过最后一道仓皇轨迹。

在狼藉淫靡的云雨声中,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脆响,是刘备手中的笔竟被生生折断。墨干笔折,真意终无从知晓。

随着书信落成,袁绍也正在兴头,提腰挺胯,阳精尽灌。酣畅之余在心里暗自思忖:也不知玄德滋味为何这般美妙,远比深宅里养的一群美娇娥更勾他心火。趁着余兴缠弄许久才又忆起正事,视线越过身下那人半裸春景,替他念出了信中最后的八个字。

袁绍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心中却没来由泛起了一点嘲弄的酸意。对他而言,再重用的武将也不过手下鹰犬,难以理解那人为何这样露出这样的神色。——不过罢了,胜利终将属于他,刘备亦然。

最近军师沉迷于习武——这是刘备军中一则不算新的新闻。不仅操练士卒时加入其中,甚至在繁忙事务之余还出现在校场上。刘备听闻后无甚留意地点头,心想有武艺在身总归是好的,虽不至于上阵杀敌,至少可以防身。只是一日日过去,诸葛亮还不知疲倦,甚至投入更甚,便觉得有些不寻常。

刚刚经历了当阳溃败,一路辗转至江夏,与公子刘琦合军一处,权且有了栖身之所。刘备挑了闲暇之时前往诸葛亮住处——人不在。果然到了校场,看见那人正在靶前练习射箭。

诸葛亮身长八尺,有习武的底子,拿惯了农具的手拿起弓箭也很平稳。刘备远远地观摩,见他肩肘腕平直有力,就知道他学得很好。不出所料,一箭射出,正中靶心。

正巧这时,一只野鸡不知怎的飞进场内,翘着绚丽的尾巴一路走走停停。诸葛亮再次搭箭,箭尖锁定那只野鸡,随目光轻移,却迟迟未射。刘备踱步过去,诸葛亮余光看到了,保持着射箭的姿势唤了声主公。刘备点点头,从身后环住他,两手搭在他的手上,弓箭被拉出了满月般的弧度。刘备的呼吸极低缓悠长,但脖颈处微弱的触感还是让诸葛亮指尖一颤。没等他反应过来,刘备已经松手,箭矢划破空气,野鸡扑腾着起飞,却在下一刻应声落地。

诸葛亮放下弓,转身对刘备道:“主公射艺精湛,亮还差之甚远。”

刘备摆摆手:“不必过谦。那只野鸡,孔明分明可以射中,却为何犹豫呢?”

诸葛亮有些迟疑地说:“活物到底与死物不同。”

“的确。”刘备说,“活物会动,会逃,会反击,需要判断、计算和猜测——有时早或晚一瞬间,就失去先机,甚至自丧性命。”

他语气轻松,是个闲聊的姿态,但诸葛亮听到丧命二字,心却倏忽一跳,话头沉沉地坠在舌尖,又不知从何说起。想着主公来找他恐怕也是有话要说,于是顺势提出回府一叙。

其实刘备此次前来只是想提醒诸葛亮,练武不错,但需要适度,切莫累坏身体,不过听到提议自然也是欣然应允。直到进了军师居所内室,斟上两杯酒,习惯性地去拉人手腕亲切交谈时,才察觉不对。

他翻开诸葛亮的袖口,层叠的纱布裹着,手腕微微僵硬。孔明怎么受伤了?他问。诸葛亮不自然地掩了掩,回道只是轻微肿胀,涂了药已经好了。刘备皱了皱眉,他能看出这是长期持力才能导致的损伤。“备只当近来军师对刀枪剑戟一时起兴,没想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诸葛亮手指摩挲着杯沿,声音平稳:“抱歉让主公担心。亮只是想着,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帮得上忙。”

刘备一时没反应过来,笑道:“帮忙?帮什么忙?莫非军师想当上阵杀敌的武将不成?”

诸葛亮也笑:“倒也不必,只是,不需主公分心的程度即可。”

他词句斟酌,但刘备听出一点言下之意,隐隐明白过来。回想起当阳长坂,曹军的精锐骑兵如一支利箭刺穿拥挤哭喊的人群,刘备将他紧紧护在身边,猛然间斜刺里一道寒光,虽用双剑险险格挡住了,还是留下肩膀上一道深刻伤口。

他连忙宽慰:“千万不必自责。若是没有保护好你才是备的罪过——累先生身处险境已令备愧疚不已了。”

他的确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诸葛亮判断。伤已好了,命也逃出来了,这件不大不小的挫折对刘备而言,已经过去了。

提议攻打刘琮的时候他胸有成竹,因为自觉这是面对困境的最优解。刘备目光低垂,似乎在思考权衡。他再次催促下令,刘备却抬起头看他,认认真真地说不忍心。于是走江陵、离襄阳、往汉津,左将军狼狈得灰头土脸,面上仍然没什么表情,也少有言语,仿佛对未来发生的一切都平静接受——及至掣双剑将他挡在身后,他心中翻腾的担忧几乎化作怨怼。

——你邀我出山共谋天下,却如此不避刀剑,轻易搏命,把自己的命当成什么?

初出茅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心气儿高,且确然有高的本钱,宏图霸业,兴复汉室,他说得出,也笃信办得到。只是,他可以用理智打点一切,唯独掌控不了刘备,甚至保证不了他安全无虞。刘备是最大的变数,也是他最大的软肋。

刘备却只当他还在为自己那时没有听从建议去夺荆州而生气,拐着弯地敲打自己,只得笑了笑,手轻轻搭在诸葛亮肩上,与以往无数次一样,是一种刚刚好框在君臣之礼中的,某种优待的安抚和亲昵。可是这里没有别人,诸葛亮想。为臣者只需谋君之谋,办君之事,但他早已经逾矩,并且不打算撤回。他借着两人靠近的距离,双手环过刘备腰侧,将人紧紧抱在怀里。刘备有些惊到了,声音带着一点不确定:“……孔明?”

“主公。”诸葛亮低低地回道,仿佛压抑着什么情绪。刘备任由他抱着,也任由那沉重的情绪在狭窄的室内缓缓流淌。可是过了许久,当刘备以为诸葛亮终于要放开他的时候,对方的手指却有了动作——摸向他的腰封,竟是个要宽衣解带的意思。

这下刘备的讶异更甚。他素知自家军师的心思太多太重,有时连自己也知道得模糊,但他不会去刨根问底更不会曲折试探,以他自己的处事风格,这既是尊重也是信任。可是如今天这般严重的却从未见过,让他不得不从头梳理,想打通其中关窍。然而诸葛亮行事向来利落,几下已经除去刘备外袍,只剩一件雪白中衣。刘备被他以温柔而不容挣扎的力道推倒在床榻上,这下想要梳理的脑子也难以冷静思考,只抬头愣愣地注视着诸葛亮的眼睛。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做过。与诸葛亮委质定分后不久,当刘备以一种分外坦然的姿态邀请他同床共枕之时,他们的第一次也发生得水到渠成。刘备向来把床上床下的事情分得开,付出真心乃至身体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今天却确然有些不同。

诸葛亮把他按在床上,没有迟疑地除去了他的亵裤。藏在臀心的那处穴口,由于数月未得到抚慰,已经如初见时紧闭和瑟缩了。但此时他的动作反而慢了下来——确信刘备没有挣扎和抗拒,且完全受他掌控之后,他心头的燥动稍稍得到平息,也自然乐意搬出闲庭信步的耐心。刘备双腿被打开,感受到修长手指触向那一隙,紧闭的穴肉敏感异常,畏缩着抗拒异物的进入。刘备双腿轻颤着试图闭合,却被分得更开,忍不住发出一点难耐的嗯哼。

诸葛亮轻轻笑了一下,二指微微扯开粉嫩穴口,顿了顿,从床边拿来剩下未用的药膏。含着草药的膏体凉滑,涂抹在火热内壁上,渐渐化开,很快让二指出入变得顺滑。刘备身前的欲望也渐渐抬头,被他握住抚慰,前后夹击,这下的刺激太过尖锐,刘备堵在喉间的呻吟终于忍不住泄出,已然是在情欲里浸泡得湿淋淋的了。

诸葛亮感觉到指尖的湿意,那人蜜穴里的淫水和着粘稠的药膏已经蓄不住地汩汩流出,沿着腿根流到床铺上,再看去,那处已不再紧闭,而是微微翕张着,像是要迫不及待地吞吃什么东西。诸葛亮这才褪下自己的亵裤,硬热的阳物抵住小口,竟是要入。

“不行!”刘备惊得睁大了眼,失声叫道,“……太急了,进不去的……”

“可是亮觉得主公已经耐不住了,”诸葛亮说,“您看,这么多水……”

过于直白的话使薄红迅速攀上刘备的眼角。“放肆……”他发出今天的第一次斥责,但语气和身体一样绵软,毫无威慑力,只惹得身上人欲望更胜。诸葛亮听着这两个字倒是新奇,这样就算是放肆了吗?那怎么亮进去的时候主公反倒不说话了?他凑到刘备耳边语带笑意。刘备总算是明白,他家军师被宠信得没了边儿,早就不知道放肆两个字怎么写。他没那个精力去打嘴仗,抿着唇,手指紧紧攥着被单,落在诸葛亮眼中,分明某种对为所欲为的乖顺默认。他漆黑的瞳孔深处像是燃起了火,不管不顾地掐着自家主公的腿根,烙铁似的一根直直往里捅。娇嫩的小穴哪里抵抗得了如此骇人的凶器,被迫门户大敞地纳其入内,密密地吸吮起来。

还是太紧了,那处本就那么小,根本不是进出的通道,现在虽说被撑开了,内里仍然紧致非常。年轻人本就火力旺盛控制不好力度,再加上诸葛亮自从得了那次的趣便难以遏制地一直记挂在心里,如今被这销魂蚀骨的幽穴绞着,只会一味猛干,逼得刘备双腿环上他的腰间,尽力敞开腿间穴口,以缓解鞭挞凌虐之苦。

诸葛亮一下一下地冲撞着,挤挤挨挨的嫩肉被驯服得温顺妥帖,乖巧地缠裹吞吃,蜜水源源不断地泌出浸淫着阳具,他再也忍不住地重重一挺,终于让那嫩嘴塞下了整根。刘备整个人都被肏成了软烂的一滩水,双目失神,连大腿都在失了力地颤抖,埋在肚腹内的阳物像是捅穿了身体,让他不敢妄动。

但他的军师竟还不知足,一把捞起瘫软在榻上的人,面对面骑跨在自己腿间,由下而上地开凿着蜜穴。刘备的重量几乎落在了那根凶物之上,每一下都仿佛被贯穿,被锁在怀里无力地浮沉,像急流中颠簸的小船。膝盖吃不住劲,想要向上支起来一些,却被诸葛亮掐着细韧的腰肢狠狠按回去,刘备忍不住扬起脖颈,诸葛亮凑过去衔住他的嘴唇,亲吻来得疯狂而漫长,让他有些缺氧。下面堵不住的淫水把二人交合之处浇透了,大腿内侧一片粘腻湿滑。

断断续续的呻吟孟浪得让刘备怀疑不是自己的声音,他的好军师不知累似的在他身体深处驰骋,快感堆叠得承受不住,积蓄在眼角化作泪水簌簌滚落。他想抬手遮掩,却还是被诸葛亮发现,诸葛亮停了动作,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不知所措。

“主公……是在哭吗?”

对于他明知故问的一句话,刘备只当是消遣自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眼眶和鼻头皆是通红。

诸葛亮从没见过他哭。他知道在遇见自己之前,那人已经经历了太多风波,在他无从知晓的岁月里无数次虎口脱险死里逃生,因此他能见到的,只是那人得知刘琮束手曹兵将至时迅速接受事实的无奈神情,或者说“今人归之,吾何忍弃去”时悲悯而平静的眼神。

他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把一直敬爱的主公欺负得狠了,又近乎仓皇地捡起一点为人臣子的教条,刘备抬眼看到他锁着眉头嘴唇紧抿,像平常处理事务一样严肃淡漠,感觉又好气又好笑,心说怎么你还像受了委屈似的。但神情不由自主地软和了下来,无奈地说:“还做不做了?不做就出去。”

那东西还精神昂扬地杵在深处,诸葛亮小声说还要,但动作明显轻柔许多。他托着刘备平躺回去,慢慢开始动作,冲着某一点敏感的软肉戳弄着,时而缓缓研磨,雨露均沾地照顾每一寸软肉。绵密的快感一波波冲刷着脑海,刘备很快又陷入意乱情迷之中,只偶尔发出细软的喘息。随着穴肉一阵抽搐的乱颤,阳精喷涌而出,一股脑地灌入穴口深处,刘备张着腿受了,甚至感觉小腹都鼓胀起来。

诸葛亮与刘备一道侧躺在床榻上,覆着薄汗的身子仍紧密贴合着,脸颊埋在刘备脖颈处,看不清表情。刘备松松搂过他的背,心想果然是青年人的肩膀,宽阔而有力,透着令人心安的沉稳。

许久之后,当刘备迷迷糊糊地快要进入梦乡,诸葛亮闷闷的声音才打破了寂静。

“……亮幼时随叔父逃难,那时第一次知道,一个活生生的人,顷刻间就成了铁蹄下的亡魂。”

到处是浓烟和纷乱,黄沙卷过烧焦的旗帜,万物吞声。

天道靡常,道阻且跻。刘备选择了最难的那条路。只是——

“所有事都不足为虑。亮自始至终担忧的,只有主公本身而已。”

刘备心头一跳,意识慢慢回笼,叹了口气。生在乱世是为不幸,而这孩子过早地经受了这一切。他把声音放得轻而缓:“孔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习武也好领兵也好屯粮也好,我只是觉得不必操之过急,来日方长,慢慢来也不晚。”

如果晚了呢?如果我的身边没有你了呢?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说了,话一出口把自己也惊着了,喉咙干涩,语调沙哑。

刘备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

那也……无可奈何,他说,我相信没有我你也能做得很好。

诸葛亮猛地抬头盯住他,几乎不可置信。为什么要说得这么轻松?他重复道,为什么说得这么简单?我单单是想到,就……

就已经心痛难抑。

“亮设想的未来,是有主公在的未来。”

“备自然希望如此。不过很遗憾,那不是备能保证的答案。”

诸葛亮怀疑刘备并不理解自己的剖白,或者,他理解了,但只能给出这唯一的,残忍的答案。

纯然的坦诚和信任,竟也能令人受伤。

难道先生想听到谎言吗?刘备问。诸葛亮长久地沉默,只是捏着他袖口的手缓缓收紧。于是他无奈地笑了,眼神像是穿透了青年高大匀停的骨肉,看到了那个战火中孤独惶惑的孩子。

“好吧,”他说着,伸出手轻轻抹去了诸葛亮眼角的湿润,“我知道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直到最后——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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