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加入书签

沈歌屿经历了噩梦一般的一次宗门小较,他们两兄弟同为小较的主持,负责总体秩序和点评弟子,沈画屏自然是尽职尽责,温和地给一众弟子指导着,但到了沈歌屿这里,他却断断续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不是因为他造诣不精,事实上他的修为比沈画屏更高,只是他身体里含着一件存在感太强的硬物,那前端转动着压迫到深处,顶弄到敏感至极的地方,沈歌屿光是要维持着自己的俊雅姿态就费尽全力,更何况脑子也被那东西搅得混乱,几乎坐不住,只想倒在兄长怀里呻吟。

好几次有几个崇拜沈歌屿的弟子看不懂眼色地求他点评,都被沈歌屿没好气地呵斥回去。

大家也都意识到原来他面色通红,坐在那里拧着眉一动不动,怕是身体不适,所以脾气火爆。

只有沈画屏知道自己弟弟前面都湿透了,时不时拿楚楚可怜的泪眼看着自己,揪着自己的衣袖,看得沈画屏颇感不自在。

沈画屏叹息,以前没看出来,原来陆定坏心眼子挺多的不,其实看自己头顶身后的耳朵和尾巴就知道了。

他坏心眼多着呢。

不过就算被做这种事很羞耻,但他也明白只要认真拒绝陆定,他一定会同意。

沈画屏是不忍拒绝,而沈歌屿是不敢拒绝,把柄竟然还是沈画屏。

沈画屏看着曾经百般贬低折辱自己的弟弟被陆定玩弄于股掌的模样,回忆中少年那矜傲不可一世的印象,也被现在这个简简单单就被弄得眼泪汪汪哭着喊哥哥的形象覆盖了。他终于是明白了沈歌屿那些冷嘲热讽的背后,就是一个时时都想要哥哥关注的别扭小孩,当他的外壳被打碎以后,只能本能地向他撒娇寻求庇护。

看清这以后,曾经把他逼走的经历就不再可怕了,反倒有些滑稽。

他们几人一路往东前往大周国,湛星门是少有的扎根于人界的宗门。

术修修炼方式奇特,隐于红尘、四处布道对修炼更有助益,而且人界中天道对修真者有天然压制,隐藏在人界中会让宗门更难寻找,通常除非本宗或者世交,没有人能找到湛星门所在。

而陆定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该怎么找,首先要在七曜山脉一带经历重重迷阵,穿过能将邪魔外道照见的镜心湖,来到山脚的小镇,找到执事表明来意,他会决定是否将人带入湛星门。

四人来到镜心湖前,陆定看向不自觉被吸引湖水吸引了目光的扶俞,“你能感觉出什么吗?”

“嗯有种熟悉的感觉。”扶俞迟疑地说。

“你的感觉没错,”陆定顿了顿,幽幽说道:“这湖是用一个神水族人的骨髓做引子制成的。”

“唔!”扶俞呆住,脸都吓白了。

沈氏兄弟也忍不住看了过来,目光好奇地在扶俞和湖水间打转。

“所以,你知道术修有多喜欢神水族人了吧?”陆定笑眯眯地牵住了僵硬的扶俞,“到了湛星门以后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但是你也要有所警觉,再正派的术修在你面前都有可能变成恶鬼。”

“我”扶俞忽然间有了一丝反抗之心,他一点都不想踏入湛星门半步!

但陆定并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拉着他一跃便跳入了湖中。

一种熟悉的阴冷感。

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是哪里熟悉,陆定的周围浮现出许多熟悉的场景,回溯一般一幕幕包裹着他,是夜子坤的折磨,是大师兄和煦的笑容,是师尊憎恶的眼神,心脏蔓延出阵阵钝痛,他低头一看,发现指尖冻得发白,身上全是血阴暗湿冷的伤口与血。

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生来痛苦,也会一直痛到死去。

手臂忽然传来一股拉力,被手肘触碰的地方水波般漾起,陆定也找到了一丝现实感。

他想起那熟悉感是来自哪里了——陆千秋的上古阵法。这镜心湖正是陆千秋制的,都是针对魔修心魔的法阵,只是效果比紫朱洞府弱了些。

只要找到了蛛丝马迹,有破解经验的陆定很快就走出了镜心湖。

低头看到了握着他的手,满眼担忧的扶俞。。

扶俞主动探了探陆定的脉,察觉他竟十分虚弱,于是用灵力安抚了陆定还在发颤的心脉,“你在里面看到的和我们不一样?”

“嗯,”陆定轻轻点头,不欲多解释,见沈氏兄弟都安然无恙走了出来,“走吧。”

七曜山小镇隐在世间,数年如一日,与陆定曾经离开时的模样别无二致。

如今山门就在眼前,陆定竟有些踌躇。

山门后一片竹林,道路旁一位鹤发布衣的老者正坐在大石头上编竹子。

老者浑浊的眼睛扫过一眼迎面走来的一行四人,垂眸笑问:“几位可是远道而来?”

陆定目光扫过老人遍布风霜却灵巧的双手,扬声说道:“如今是哪位执事在镇上?”

“是上官大人,”老人知道能不用引路直接到这的人身份不会一般,不敢怠慢,起身恭敬作揖,“小的为几位引路吧。”

“劳烦了,”陆定点点头,几人慢慢走入镇中,道路清静,零星有几家店铺开着,镇上大部分都是小孩,此时都关在学堂里念书,陆定扫了几眼,便转向了老人,“你可认识孙青竹?”

老人愣了愣,“正、正是小的。”

陆定也愣住了,他停下脚步,“你是孙叔?你看我是谁?”

老人浑浊的目光聚焦在陆定脸上,从茫然到震惊,瞳孔放大,苍白的胡须不断颤动,“你、你是陆陆”

孙青竹老泪纵横,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他却毫无所觉,握住了陆定的手臂,狂喜地哭道:“真的是你,小陆,真的是你!”

沈画屏三人退到一旁静静观看,周围行人逐渐聚集到他们不远的地方悄悄议论,学堂德高望重的孙青竹在街上哭成这样,想必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陆定笑了笑,“是我,孙叔,我离开有四十多年了吧,你都这么老了。”

“不老、不老,”孙青竹语无伦次地说着:“我只要有一天能看到你回来,死也值了。”

“孙叔”陆定拍了拍孙青竹的手臂,语气微微动容,或许孙青竹是这湛星门里唯一一个不考虑那么多,只真心担心他的人了。

当年陆融将还没断奶的陆定扔在山脚的学堂,只留下一句“他叫陆定”,便什么也不说地走了,陆定是在孙青竹等人的拉扯下成长为少年的,他幼年的记忆模糊,只记得后来陆定展露出耀眼的术修天赋后,陆融突然宣布陆定是他的亲子时,一夜之间陆定从孤儿转变为掌门之子,对身世困惑万分的陆定跑到山脚找到了孙青竹,那时孙青竹拍着他,眼神闪耀着喜悦光芒,“我们当时不告诉你,是怕你产生那些虚幻的念想,如今你已出色到让宗门上下都为你骄傲,孙叔真是为你高兴。”

“孙叔真高兴”孙青竹泪眼模糊地低声喃喃,同一句话,可他已经从孔武有力的中年变成了沟壑纵横的老者,几十年时光的痕迹在筑基未能成功的他身上的鲜明残忍。

忽然,一声低喝从街口传来,“出了什么事?”

陆定抬眼看去,见一位高挑的女子走来,身着黑白色的执事服,长发高高束起,眉眼精致却英气十足。

他缓缓勾起一丝笑来,“上官师姐。”

上官凌闻言,皱眉看清陆定的面容,面色震惊,“陆师弟?”

“是我,”陆定微微一笑,不着痕迹观察着上官凌的反应,“师姐,别来无恙。”

“你”上官凌半晌终于从冲击中缓过来,面色喜悦不似作伪,“你没事就”

“不,”上官凌突然想起了什么,后退一步,神色警惕,“你真是陆师弟?”

陆定上扬的嘴角渐渐抿起,微垂下眼,似是为上官凌的反应而难过,“师姐何出此言?”

上官凌心中一揪,“掌门说你被魔修掳去,我们找了你数年,都不见你的踪迹。”

“掌门?”陆定眼睛睁大,“师尊是如此说的?”

上官凌一怔,恍然道:“不,不是西宫掌门,”她顿了顿,斟酌着用词,“你还不知道那时发生的那件大事,熙华师兄归来后,执掌着消失许久的掌门印,揭发了西宫掌门当年杀害陆掌门以及残害陆师弟你的行径,西宫掌门就被关入了地牢,如今的掌门是熙华师兄。”

“熙华师兄”陆定自语一句,脸皮紧绷,眼角不自然抽搐了一下,但转瞬陆定就神情黯然地注视着上官凌:“师姐怀疑我是魔修?师姐难道不知入魔者不能通过镜心湖?师姐若是怀疑我不是陆定,到祠堂去验一验魂灯便知。”

上官凌一顿,陆定的眼神看得她说不出话来。

“若是师姐不信我,我这便离开吧,”陆定惨然一笑,“同门大多厌我,我也有自知之明,此次回来,也不奢求能留下。”

“不是的!”上官凌皱着眉,痛心地说道,“陆师弟才华横溢,原本门中人人都憧憬于你,但西宫掌门却处处警告我们不得接近你,才让你被排挤,现在想来,其实我们那时就应该发现西宫掌门在虐待你才对当年我没有像大师兄那样帮你,还是害得你逃走的罪人之一,你且随我来。”

陆定带上三人,随着上官凌来到了传送阵法处,随着上官凌的激发传送到了湛星门。

虽然他的面色还算镇静,但心中随着刚才上官凌的话乱作一团。

陆定不管是孤儿的身份,还是掌门之子的身份,在湛星门始终不被周围人亲近,岁岁如此、年年如此,他逐渐习惯了形单影只,习惯了同门、师长的莫名排挤和疏远,习惯了明显的区别对待,他也越来越缄默孤傲。

以至于陆融死后,西宫翎以收徒的名义对他侵犯监禁,陆定才会觉得孤立无援,唯有熙华待他一如既往温柔和煦,他才会因此死心塌地的依赖和信任熙华。

原来他偏激乖僻的性格、如履薄冰的处境、阴差阳错的错付他人,竟全都是西宫翎一手造成。

西宫翎到底是为什么要恨他到如此地步?杀了他父亲,侵犯折辱他,还大费周章地扭断他和周围人的联系。

陆定又回想起西宫翎那双眼睛,那对深寒的黑眸里蕴藏着混沌的痛苦和厌恶。

陆定咬牙平复着心中的翻涌,注视着这座藏于重重阵法下的浮空之城,这个带给他荣耀与折磨的故乡,“上官师姐,大师兄一切可好?”

他的语调轻柔,殷殷关切一般。

上官凌理解地笑了笑,“掌门对宗门事务亲力亲为,如今宗门各方面的状况都要比西宫掌门那时好地多,同门弟子无不尊敬爱戴,长老们都说他有当年陆掌门的风范呢。”

陆定翘了翘嘴角,带着难言的嘲讽,“他毕竟是父亲的亲传弟子。”

“是呀,”上官凌想了想,“掌门前些年还与九重阁联姻了,正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儿子也是天资出众,如今已经快要筑基了,真是羡煞了我们。”

“哦?”陆定声音微微拔高。

大师兄,好,太好了——

背叛我的信任,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把我推入深渊,你却名利双收、幸福和睦。

师兄啊师兄,原本只是想一步步将你蚕食,但是我忍不住立刻就毁了你的一切。

陆定停步,单手蒙着自己的脸,嘴角微微颤抖,上官凌疑惑地转头看着他,半晌,陆定叹息一声,“师姐,多谢你,但是,有些事”陆定缓缓向前走去,一步沉重过一步,难以言喻的恐怖威压以及污秽的气息蔓延,“你还是知道为好。”

上官凌心惊肉跳,但全身已经被危险逼近的感觉牢牢攥住,膝盖一软,匍匐在地。

她感受到陆定的气息越来越远,但她的心却一点点下沉,她忽然明白自己带来了一场灾难。

湛星门从中枢到外围,那股恐怖的气息带着千钧之势碾压过去,他们动弹不得,直到听到掌门怒声大喝:“何人胆敢放肆!”他们才稍微放下心来。

有掌门维持宗门法阵,即便是大乘期修士也有一合之力。

迎着湛星门万阵瞬发的压力,陆定却丝毫不慌乱——湛星门能出手的合体期只有熙华一人,而这边不止有沈氏两兄弟,还有一个洞悉湛星门每一个阵法破绽的陆定。

毫无悬念,陆定轻松破解了来势汹汹的攻势,他浮于空中,睥睨着这座城,气势凛冽,魔气弥漫,眉眼锋锐而艳丽,勾唇邪笑的模样宛如地狱里爬出的艳鬼。

淡紫色的气息缓慢却不容反抗地缠上了湛星门内每一个人。

陆定看着眼前逐渐清晰起来的身影,目光如死亡般寂静,笑容却绽放如花,“大师兄,我回来了。”

高大威严的男人浮现,他身着掌门玄色长袍,剑眉星目,五官如雕刻般完美,神情一如既往朗朗和煦,但比陆定过往认识的熙华多了分开阔的气场,眉眼间有近乎傲然的自信与威严。

那份气度似曾相识,陆定眼神迷蒙地回想着,因为修为提升,过往的记忆从少年起回溯,一幕幕变得清晰无比,他看到了父亲陆融的眼神和熙华重合在一起。

从小到大陆定与陆融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父亲对陆定而言只不过是虚幻的头衔,他曾经一直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陆融的亲子,直到他成年后长得和陆融过分相像。

他无法理解陆融的冷血,但当熙华和陆融眼神重叠那一刻,陆定突然懂了——

他们天生毫无感情,永远追逐着权力与名利,或许他们在乎宗门的兴衰责任,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把人当做工具来使用,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陆融身居高位不屑于伪装,而熙华善于用糖衣炮弹来假装自己和常人无异。

真不愧是亲师徒,陆定想着,不无嘲讽。

熙华浅褐色的眸子倒映着熟悉的身影,他牢固的气势猛然一滞,但他迅速沉静,惋惜般一叹,“师弟,你入魔了。”

“是呀,”陆定嬉笑,“师兄不也是吗?”

熙华浑身一紧,瞳孔放大,但他立刻意识到两人的声音会被湛星门每一个人听到,他声音发冷,“休要胡言乱语。”

“那师兄何不拼尽全力启动镇山绝阵?是不愿,还是不敢?”

陆定发现往日那滴水不漏的大师兄此刻破绽百出,他皮肤绷得很紧,眼珠微不可见发颤,浅褐色的瞳孔里压抑着的是困兽般的焦虑——他很清楚他的处境。

陆定笑意带着势在必得的自信,“你怕你力竭后人人都能看清楚你的心魔,而那时,你就是湛星门下一个诛杀的对象,所以你不敢与我拼命,所以你把自己和全宗的性命送到我手中。大师兄还是一如既往卑劣啊。”

熙华沉着严肃,神色朗朗如明月,仿佛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是大义凛然的天地至理,“你我二人旧怨,莫要牵连无辜之人。”

“真是一点没变,时时把冠冕堂皇的话挂在嘴边,”陆定前踏一步,将食指竖在熙华唇上,“你现在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大师兄。”

他的面色阴沉下来,冰冷的声音响起在每个人耳边,“湛星门众,我乃湛星门第十四代掌门陆融之子,陆定。”

“今日,我来教你们一课。”

“处置心魔的正确方法。”

星痕道场是湛星门最庄严神圣的地方,是湛星门传授最高绝学才会启用的场所,虽然场地庞大,但进入的通常都是内门弟子以上的等级。

但此时内外门的弟子、长老、执事却同时出现在了这里,被迫观看着一场不伦不类的授课。

那个带领低迷的湛星门重现了陆融时期繁荣的年轻掌门人,被自称是陆融之子的魔修陆定,禁锢在高台上,手脚挂着粗大的锁链,锁链的另一头连接在重重法阵上。

陆定垂眼一扫,人群中两道目光尤为显眼,满溢的焦虑和担忧,一位穿着束身长袍的美艳女子,一位眉眼与女子十分相像的青涩少年。

“那就是大师兄的孩子啊,”陆定低笑,“不知令郎姓名?”

熙华猛地怒视着他,“这不关他的事。”

“真是强硬呢,”陆定摇摇头,转向了那眉目清俊的少年,“小家伙,你叫什么?”

“霄晖。”少年恍惚地喃喃,话一出口他才感觉到不可思议,随即意识到自己能发出声音,霄晖拧眉,神情初具熙华训斥时的清正严厉,“你既然曾是我湛星门人,又怎能做出辱没宗门之事!速速放开掌门!”

“这孩子说话跟你一个腔调啊,”陆定睨了一眼霄晖,笑了出来,“不过他和你不一样,他敬仰你、喜欢你、关心你,他的心是热的,而你,呵呵”

陆定抓住熙华的头发,目光直刺,“你只是个无情的怪物!”

“父亲!”霄晖有些无措地大喊。

“霄晖,”陆定叫住青年的名字,深潭似的眼睛让他周围旋涡般涌动,黑色旋涡中心,那艳丽到锋利的男子勾唇一笑,蛊惑低语,“你讨厌我?”

“不”霄晖清俊的脸升起浮红,神色迷蒙。

“你可想知道你尊敬的父亲的秘密?”陆定的轻语,仿佛海妖的歌声般蛊惑人心,道场内所有人都陷入恍惚之中,“别害怕,来,我来帮你打开他。”

随着话音一落,道场的阵法光影迷幻,无形中像是有一个磁场,而熙华就是那个磁极,吸引着众人好奇、窥探的目光落到了被禁锢的他身上——贵重威严的掌门长袍被褪下,只着里衣的熙华站在众人注视的中央,刺目而绝望,宛如赤身裸体的祭品。

熙华的衣物被一件一件剥落,缓缓展现出颀长健硕的肉体,宛如大理石雕塑一般,在昏暗的环境中散发着莹白的光华,吸引着每个人的注意,尤其是当长发散落,拧眉闭目的掌门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溢出喷薄的愤怒和焦躁时,更是让人呼吸急促。

这实在是和想象中最糟糕的情况差别太大,熙华忍不住怒吼,“够了!”

熙华的声音惊醒了众人,陆定没有再强制众人观看,有人因为难以直视而垂眸颤抖,而有人却像是深陷一场梦境,痴痴注视着高台之上的肉体。

“才刚开始就沉不住气了么?”陆定的声音在熙华的身后虚幻而迷离,阵法中升起宛如实质的紫黑色魔气,一点点钻入了熙华的身体,“大师兄可知道我入的是什么魔?”

魔气在体内乱窜,破坏了经脉丹田,熙华痛到扭曲,环伺已久的魔气冲破他的识海,侵犯到私密到可怕的地方。熙华感觉自己的主权被剥离出去,难以控制自身。

“知道”熙华不受控制地回答,“是我”

随即他恍然回神,方才那种想要将秘密和盘托出的冲动还在心头,难以抑制,熙华的脸变得苍白,他不敢看高台之下一双双眼睛,无法想象他们会听到什么,他惶恐地对陆定传音,“是我自作自受!不管是你要拿走什么,还是杀了我,我都认了!但是不要,不要让他们知晓求你!”

“哦?”陆定饶有兴致反问,原本他只是想掌握曾经的全部真相,但熙华的反应让他意外,陆定低笑,“你竟宁死都不敢公之于众”

熙华浅褐的双瞳满是绝望,俊朗的脸一片灰败,眼中浮现决绝,他的气息迅速衰败。

然而陆定的反应却快于他自杀的速度,魔气侵略全身,熙华的眼中光彩一点点消失,“我说过,你逃不了的。”

“当年我父亲到底遭遇了什么?”陆定的气息掌控熙华后,施压询问。

“当年师尊闭关突破,魂灯却骤然熄灭,宗门上下一片哗然,长老们命我去洞府寻找,我却只循着踪迹找到了师尊的秘密遗讯”熙华无神地低语,阵法中随着他的回忆浮现出接连变换的场景。

熙华面前出现一面水镜,触发后,俊美刚毅不怒自威的男人浮现其中,他神情漠然得像是在交代无关紧要的事:“小心西宫翎,还有,保护陆定,”说到此,他眼中多了一丝温度,“若是西宫敢对他出手,就带他到这来,洞府的禁制只有他能打开。”

陆融的眼中浮现出悲哀的灰败,这个永远自信的男人仿佛一瞬间沧桑了很多,“不必为我报仇,西宫他要做什么就随他吧。”

随后,陆融收起了所有情绪,冷酷而锋锐的目光落在熙华身上,最后一次交代道:“熙华,保护陆定,别让我失望。”

跪在镜前的熙华神情震惊而茫然,仿佛眼前有高山轰然塌陷,他喃喃:“是,师尊。”

然而悲痛裹挟着嫉妒从心底弥漫,淹没了他,熙华咬牙,咸腥的泪水滑进了嘴里,浇灌着的心底的种子。

陆定闭了闭眼,诸多细节在眼前一闪而逝。

西宫翎杀了陆融,这件事陆定能猜到。从前西宫翎的身份是少有露面的门派长老,众人只道他深居简出、不慕名利,在宗门危急之时挺身而出。然而考虑到西宫翎对他的所作所为,陆定能猜到其中必有隐情。

西宫翎恨陆融,虽然陆定不知他们的恩怨,但他恨到甚至在陆融死后,还要折辱陆定以泄愤。

“所以,你在找到我父亲的遗讯后回到宗门,”收回思绪,陆定出声将恍惚的熙华惊醒,“在明知道熙华对我做了什么的情形下,任凭他折辱我数十年,才现身将我带走。”

“……”熙华不愿意再面对往事,但在陆定的操控下,心魔却格外坦诚,他轻轻一笑,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云淡风轻,“你若不恨他,又怎会对我死心塌地?”

陆定眉头一抽,曾经熙华那痛心疾首的模样浮现在陆定眼前,他抱着陆定像是抱着易碎品,哽咽着说道:“都是我的错,我若早知你过得不好,便是舍弃一切也要带你离开。”

这般煽情刻意,也是难为自己曾经信得如此彻底。

“只有我能开启洞府……怪不得,”陆定冷笑,“让我猜猜那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晋升的机缘,对吗?”

“是啊,”熙华嘲讽一笑,“若非当时晋升失败了一次,我又怎会让你逃了。”

“都是你的错,陆师弟,若非你勾引我,我怎会入魔。”

骤然间,道场内的魔气焦躁鼓动,束缚着熙华的魔气更是充斥着杀意,几乎要将他神识贯穿。

陆定瞳孔失去光泽,紫色的花纹从心脏处蔓延,道场内回荡着他痛苦的喘息。

“陆定!”沈画屏焦急地声音传入心魔发作的陆定耳中。

陆定一震,失常渐渐褪去,他看向因为神识刺痛而面色扭曲的熙华,“你很想死?”

熙华苦笑,卸下了嘲讽的神情,“你离开了多久,它就折磨了我多久。”

陆定了然,熙华心魔之深不亚于他。他抬眸看向熙华,“你可还有遗言?”

陆定原本想收熙华做自己的第一个炉鼎,他要在湛星门人、列祖列宗前狠狠羞辱这个算计了他前半生人才算泄愤。

可得知熙华对他有情,陆定反倒失去了欲望。杀了熙华,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夺回来,就是陆定现在最想做的事。

另外,陆定找到了一个更好的猎物。

熙华惨白的脸却十分宁静,这个结局他仿佛并不陌生。

没有犹豫,他干脆地将湛星门掌门印交给了陆定,最终的遗言只是恳求陆定放过他的儿子。

陆定神色淡淡:“死在我手上,便宜你了。”

最后那四个字轻飘飘落地,熙华的气息已然消散。

……

三天后。

事实证明,湛星门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正道门派,即便掌门之位被明显堕入邪道的修士夺走,门派也只是在翻起微不足道的浪花以后归于平静。

那日,掌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魔修杀害,所有人皆是以为等待湛星门的只是一场血流成河的屠杀,那魔修却笑了,压制住了魔气,“诸位不必惧怕,本座从不滥杀无辜。”

“湛星门向来都是靠术法说话,”那魔修竟从储物法术中取出一摞卷轴和书籍,笑眯眯道,“当年我在门内的研究与造诣,评个长老也不过分,如今我回来取走掌门之位也是情理之中。”

情理之中也不能当所有人面把掌门杀了呀!众人心中大多不忿。

“这些是我这些年在魔界搜罗的各类术法,十分有趣,想必是各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说完,陆定感觉湛星门众人看他的眼神便有些不一样了,气氛也隐隐有些火热。

拿捏了。

陆定有些想笑,视线一扫,发现唯独熙华的遗子霄晖狠狠地瞪着他,十分悲愤,而他旁边的母亲神情却没什么悲色,更多的是迷茫。

“至于说……若是有人敢做什么小动作,一旦被本座发现,”话至此处,陆定的语调低沉缓慢,戏谑而蛊惑,甚至能勾引道心不稳的人走入甜蜜陷阱,“本座保证,会让你们体会什么叫欲、仙、欲、死……”

……

“你们湛星门还真够随意的,掌门在眼前被魔修杀了,还能面不改色认你这魔修做掌门,”陆定刚叫来湛星门几位长老商议完事情,屋子里,放松下来的沈歌屿拨弄着手中的竹笛,不屑地说道,“这种事若是发生在闻音谷,定是连外门弟子也为要与那魔修拼个死活。”

沈画屏虽然知道弟弟语气不重,却也觉得这话有些失礼,轻轻弹了弹沈歌屿额头,“每个门派追求不同,莫要妄下定论。”

沈歌屿摸着额头皱了皱眉,虽然对于沈画屏不太优雅的举止有些微词,但好在沈画屏终于愿意与他有一点肢体上的接触,不枉他沈歌屿牺牲了屁股,跟在陆定身边跑这一趟。

“你以为这么多术法宗门,为什么唯独湛星门不在仙界,而在人界?”陆定不置可否,并不为此羞愧,“湛星门虽然不收魔修,但立场亦正亦邪,若不是当年正道容不下,谁愿意搬到灵气稀薄的人界来。”

“这些人可不在乎什么仙魔正邪,只求寻得术法大道,掌门算什么大事,若是我下令毁了藏书阁和镇山大阵,那时才是门内上下皆要与我鱼死网破的时候。”

“哼。”沈歌屿轻哼一声。

陆定想到刚才了解到的信息,眉头微皱。

沈画屏歪了歪头,“小陆,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是有事,”陆定无奈地摊手,“杀了熙华,我快突破了。”

“嗯?”沈画屏很快就明白了言下之意——欲修的突破,自然是要他指了指自己,“那,我”

“兄长!”沈歌屿脸色一变,蓦然站了起来,紧盯着陆定,“我兄长于你一介欲修厮混已是我的底线,若你敢采补他分毫,我定”

已然散发出几分杀气。

“你?你要怎样?”陆定嗤笑,“你不问问你兄长他可有不愿?”

“再说”陆定走到沈歌屿目前上下打量,勉为其难道,“若你真心疼你兄长,就应该为他分担一些,虽然容貌不及他,也没他温柔,声音没他好听,但这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也别有一番滋味。”

“你、你这”沈歌屿气得语无伦次,一时之间想不起自己会什么攻击性的词。

沈画屏一听就知道陆定又在戏弄他那脾气不小的弟弟,无奈回归正题,“你准备好灵石法阵了吗?”

“自然,”陆定看向沈画屏,揉了揉仙君白皙的脸颊,“就不麻烦你了,我已有了人选。”

“谁?”沈画屏一愣,对上陆定的眼睛,看出了陆定眼底的森寒。

“我亲爱的师尊西宫翎。”

断崖是门内弟子犯错受罚的场所,犯的错越严重,囚禁之处越深,崖底更是无人敢轻易踏足。

陆定刚来到崖底,就被难以平衡的凛冽寒气和炽烈热气扰乱了内息,他很快就找到了被囚禁在一片冰寒地狱中的西宫翎。

他这位师尊向来洁癖得有些神经质,可如今却手脚锁着镣铐,昏倒在地,蓬头垢面,白衣沾着污秽。

陆定摇了摇头,一想到那双眼睛睁着时是如何凌厉逼人,而如今这副紧闭双眼不停发抖的模样,就有些令人唏嘘,“师尊若是清醒着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怕不是立马又得昏过去。”

俯身解开了束缚在西宫翎身上的禁制,又在他身上布下了炉鼎契约的雏形,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打算带他离开此处。

陆定对西宫翎不完全是恨的。在一定程度上,对陆定而言,西宫翎比陆融还像父亲,就算是陆融也从未对他像西宫翎这样倾囊相授,在修炼和术法这两件事上,如果不是西宫翎,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

陆融死后他被西宫翎收为唯一的弟子,本是彷徨寻求依靠的处境,但只要他稍稍对西宫翎生出一丝依赖,便会在他反复无常的态度里被消磨殆尽,况且

似乎是周围太过冰寒刺骨,在陆定碰到他的刹那,西宫翎猛地一颤,无意识地向他靠拢,微微睁眼,口中含糊不清呓语着:“锦儿……”

况且西宫翎总是在对他喊着这个名字。

陆定挑了挑眉,抬手点在西宫翎眉心,直接刺激他的神识,靠外力强行将他的神志拉回。

脑海深处的剧痛让西宫翎眼睛睁大,伴随着的一声饱含痛苦和悲愤的嘶吼,刺骨的杀气向陆定袭来。

然而还不等陆定将强弩之末的西宫翎制服,那锋锐肃杀的气势就已经戛然而止,西宫翎呆呆地看着陆定,动作突然定住,却因为身体太过于虚弱,体力不支滑倒在地。

“师尊这下可看清我是谁了?”陆定居高临下注视着他。

西宫翎没有回答。

陆定从未见过西宫翎那双狭长的眼睛睁这么大过,也从没见过威严冷峻的西宫翎露出如此呆滞的表情。

就是见了陆融复活在眼前也不过如此了吧。

陆定想着,下一秒便被眼前所见惊吓地脱口道:“你哭了?”

西宫翎的眼神胶在陆定身上,既悲又喜,眼神里诸多浓烈的感情从中爆发,难以宣泄,激动到化作泪水从眼眶一滴滴滑落。

他被陆定的声音惊醒,西宫翎将眼睛死死闭上。他麻木的大脑还不能完全回忆起所有事,只是眼下的情形使他本能地难堪。

十年的朝夕相处,从未见过西宫翎哪怕有一刻卸下拒人千里的冰墙,陆定难以置信,“你哭什么?”

“”西宫翎沉默,他终于睁开眼睛,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凌厉,凝望着如今气息完全在他之上的陆定,他缓缓撑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施咒清洁了自己,“你要我做什么。”

陆定平视着西宫翎的脸,冰牢中囚禁多年的脸青白发紫,形容消瘦,可即便如此,五官却依然精致绮丽,有着和他气质背道而驰的冷艳,然而这种艳却都被眉目间的凌厉盖下,叫人只敢垂头避让,不敢观赏。

只是此时西宫翎一头黑发披散,刚流过泪的深黑眸子泛着水光,目光中的锋利被虚弱打散了几分,陆定仔细打量西宫翎的脸,“从前从未注意过,师尊这张脸也有这般漂亮的时候。”

看着西宫翎因为不可置信而瞪大双眼,整张脸骤然灵动的模样,陆定笑了笑,扣住西宫翎手臂,传送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法阵。

……

灵虺山。

相比于修炼条件恶劣的湛星门,陆定更愿意选择深林里的妖族风水宝地以求晋升顺利。陆定早就跟风潇通过气,借用灵虺山一座小山闭关。

小山得天独厚,山间有一处灵气充盈的天然温泉,热气凝成白雾在空气中氤氲散开,周遭一片翠绿,点点粉红花瓣飘过,林中传来阵阵异香。

空气里水木灵气尤其充足,陆定心情也舒畅了几分,转身看向抿着唇面色沉凝的西宫翎,将他扔进了水里。

“咳、咳咳!”西宫翎此时几乎与凡人无异,灵力被封,经脉受损,浑身还冰冷僵硬,全靠着合体期的强韧体魄支撑着,在水中呛了几口,才扶着温泉边光滑的石头站了起来,身上的痛苦在热气熏蒸下减轻了许多。

这温泉水并非凡品,对于被寒毒入侵多年的西宫翎来说是最好的补药,然而他并没有立刻浸入水中疗伤,只是站在那神色郁结地咳嗽着。

湿漉漉的白衣紧贴着因为咳嗽而起伏的身躯,半透明的衣物下匀称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比全脱了还要色情。

可西宫翎却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想这些事,站在对他而言有些滚烫的泉水中,肌肉渐渐舒展开,记忆也逐渐涌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闭上眼睛,眉头紧锁。

陆定在泉水边准备阵法,一边漫不经心道,“当年熙华回来后怎就轻易就将你击败了?”

提到此事,西宫翎眼中泄出一丝冷意,“陆融当真有个好徒弟,一脉相承的阴毒狡诈。”

“呵,”陆定不屑看了他一眼,“我还当有什么隐情,原来是你身为术修,却中了对方诡计。”

终于布置好了法阵,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的模样,陆定走近西宫翎,一步一步逼问道:“况且要说阴险狠毒,你对我还不够毒?”

陆定嘴角依旧勾着浅浅的笑,深黑的瞳孔里却是冰冷一片,“你和他的仇,却为何要这般折磨我?我日日称你为师尊,你可知我多想真正叫你一次师尊?”

“……”西宫翎被那目光一刺,心底那些翻涌着的暗无天日的潮汐几乎又要将他吞没,让他的理智崩坏覆灭。然而他没有回避那目光,西宫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孤冷和决绝,“杀了我。”

“呵——杀你?”陆定垂下眼,将西宫翎禁锢住,手指在下腹处的虚空勾画着炉鼎契约,“我们之间的事,一个杀字怎能了结……”

突然间,即将生效的契约毫无预兆地破碎。

陆定愣在原地,下意识将西宫翎的禁锢加了一层。

然而这异变却不是西宫翎,陆定脑海中飞速回忆着契约哪一部分出了问题。

每一个部分都不可能出问题。

……难道?

陆定猛地抬头,眼中还残存着震惊,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你不是男子?!”

西宫翎先是怔楞,继而脸色大变,脸上刚浮现的血色刷地褪去,脸色青白,身子后缩,却因为背靠着石头退无可退,嗓子像是被掐住般语不成句:“你你说什么?”

心中的猜测太过于震撼,陆定脑中嗡鸣,抬手将西宫翎压在石头上,解开衣带,不顾西宫翎拼死挣动,强硬地褪去他湿漉漉的长裤,握住一边大腿抬起。

陆定瞳孔收缩,“师尊你……”

"放开、放开我!混账!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西宫翎的怒吼声拔高,眼神凌厉如刀,让人心生畏惧。

但他此时被压制在石台上,衣衫半解,腰腹的肌肉随着喘气微微起伏的模样很难有威慑力,被迫暴露的下身光裸,颜色浅淡的阴茎耷拉着,然而阴茎底下却没有阴囊,取而代之的是娇小的阴阜,因为大腿被拉开的缘故,小丘颤颤巍巍绽开一条肉缝,泄露出紧紧闭合的粉嫩花瓣。

女穴像是被陆定赤裸裸的目光刺到了似的,穴口瑟缩了一下。

“放手!混账东西!放手!”西宫翎愤怒挣扎,想要将他推搡踢开,可是却撼动不了陆定分毫,他的秘密正对着自己的弟子大开着,如此古怪,又如此淫荡。

西宫翎暴怒的脸几乎皲裂,慢慢泄了气一般,侧头避开陆定的视线,瞳孔发颤,恐慌中夹杂着莫大的羞耻和不知名的委屈,语气渐渐弱了下来,“别……不要看……”

陆定放开了他的大腿,任由西宫翎双腿迅速并拢,他目光发沉,手指游移,轻轻在西宫翎腰线滑过,“师尊你……竟也是玄阴之体。”

或者说,天生双性,才是玄阴之体的极致,是万中无一的极品。

“嗯……”腰腹酥痒的触觉唐突,西宫翎咬紧牙关将余下的呻吟咽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有这个……求你,饶了我……”

“师尊说什么呢,”陆定手指一顿,微嗤一笑,俯身在西宫翎耳边轻声说,“现在求饶可太早了些。”

手中勾画出的,正是新的炉鼎印。

落印后,两人心神都恍惚了一刻。

陆定感受到一种全知的掌控感。

“这是……什么?”西宫翎不可置信地问道,他感觉到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好像突然间被人扒光了都在大街上,被迫接受身上人目光中的审视。

陆定笑眯眯地抚摸着西宫翎下腹颜色尚浅的花纹,“师尊从此就是我的炉鼎了。”

炉鼎,一个对于正道仙君来说极为陌生,但身为玄阴之体却不可能不知晓和恐惧的词语。

西宫翎混乱的思绪里只剩一个念头:他会比死还凄惨!“不”西宫翎眼神变得决绝,已然做出一个疯狂的决定,拼死短暂挣脱陆定的桎梏,手指发狠地点在自己的丹田处。

然而以陆定对他的熟悉,一眼就能看出西宫翎要用什么法术,他眼疾手快地打断了西宫翎动作,不悦地皱眉,“师尊如今既是我的炉鼎,若要自残,也得先问问我这个主人是否同意。”

主人这个词让西宫翎浑身一抖。

“罢了,念在初犯,这次就不罚你,”陆定语气渐缓,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来,“师尊可是第一个由我调教的炉鼎,对你,我自然是宽容的,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让师尊的身子恢复过来。”

“……我……”西宫翎嘴唇抖了抖,他看向陆定,狭长的眼睛用力睁着,好像有什么极力忍耐的秘密呼之欲出,但喉咙却如同被人扼住,发不出声。

最终,他底下头,吞掉了要说的话,垂下眼睑,小扇般的睫毛投下柔和的阴影,缄默而乖顺。

陆定召出藤蔓将西宫翎双手捆绑在身后,又在温泉中铺开阵法,将西宫翎抱入其中,运起灵力注入阵法,从阵法中升起洁白的荧光,一点点钻入西宫翎的身体,修复他残破的经脉。

一开始是痛的,剧痛,遍布全身的火烧火燎撕裂感,痛到西宫翎想嘶声大叫,但他忍了下来,只是面色扭曲地咬紧牙关,将所有的声音都咽下。

西宫翎希望可以这样痛下去,痛到陆定满意为止。因为疼痛是可以忍耐的。

然而他的好弟子却显然不会那样。

经脉承受过那样粗暴的冲刷后,污秽从毛孔中排出了七七八八,洁净的灵气不再湍急,变得温柔起来,一股暖流在身体里游走,丹田里的寒气被驱散,充盈而温暖,舒服得像是徜徉在母体。

就在此时,青绿的藤蔓从他的背后蔓延,分成了上下两路,一路爬上了他的胸口,勾弄乳尖,一路向下探去,缠绕住了肉棒,轻轻撸动。

“嗯啊!”身体内外都被刺激的感觉,让西宫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呻吟。

陆定再清楚不过,玄阴之体会有多敏感,西宫翎的身体只会对舒服没有丝毫抵抗力,只要被碰一碰敏感点就会软成一滩水。陆定仔细看着他的师尊,西宫翎的脸上刚有一点点血色,就慢慢浮现出惹人遐想的红晕,他好像因为舒服而全身发抖,紧咬着唇,陆定甚至闻到了丝丝血腥味。

他似乎打定主意要依靠闭眼和闭嘴来逃避接下来的事。

“师尊……”藤蔓在西宫翎薄唇上划过,留下一条湿漉漉的痕迹,陆定低声唤了一句,西宫翎便怔怔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眼中水光淋漓,“张嘴。”

受炉鼎印影响,西宫翎不受控制张开了嘴,口腔立刻就被找到了缝隙的藤蔓钻入,藤蔓灵活的尖端抚摸过西宫翎口中每一处,敏感点密集的部位被挑逗,西宫翎忍不住发抖,藤蔓在他嘴里搅动着舌头,就好像在搅弄他的脑袋一般,闭合不住的口腔流出透明的液体,再也藏不住欢愉的呻吟。

“嗯哈……唔……”西宫翎吞吐的呜咽和翻搅的水声在这片密林中格外清晰。

“啊!这是什……什么……?”西宫翎猛然感觉到什么东西从臀缝钻出,像是一条粗糙带颗粒的宽厚舌头,猥亵地覆盖上那朵女花,用力一“舔”,连带着刮过凸起的阴蒂和小口,西宫翎被刺激到浑身麻痹,“哈啊……别……”

“接下来师尊有什么感受,可都要一五一十说出来,否则,”陆定的指腹抚摸着他的下唇,低缓的嗓音危险而迷人,“你不会想知道惩罚是什么的。”

形状如软舌的藤蔓很快就被润滑作用极好的透明粘液打湿了。

“呼唔……”西宫翎也不知是自顾不暇,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陆定的话,他闭上眼睛,努力忍受着身下藤蔓的舔弄抚慰。

“师尊是不愿意同我说话。”陆定半真半假地委屈道,抬起西宫翎一条小腿,把玩着他莹白的玉足。

随着他的话音,滑溜溜的藤蔓猛的钻入随着腿被打开而微微展开的花穴,恐吓似的破入紧闭的花蕊,只浅浅插入顶端,却将西宫翎吓到身子都弓了起来。

“不、不行……!”穴口因为强烈的异物感死死夹紧,反倒叫那种羞耻的感觉更加分明,西宫翎猛地睁开眼睛,眼中含泪,“我说、我说……”

“乖,”陆定捏了捏他的脚心,却将西宫翎捏得抖了抖,“它舔得你舒不舒服?”

“不嗯啊……不舒服……”西宫翎面上染红,磕磕绊绊小声说道:“太、太痒了……”

“说谎,”陆定手指轻轻在下面一刮,淫水都拉丝了,陆定将水光淋漓的手指插进西宫翎柔软的口中,“师尊尝尝自己的骚水儿,明明爽得把屁股都打湿了。”

“唔呜……呀啊!”西宫翎下意识地舔了舔嘴里的手指,陆定心中一动,一支藤蔓的尖端便绽开一朵肉花,将西宫翎充血的阴蒂包皮拨开,包住里面敏感脆弱的小凸起,便小嘴一般吮吸起来。

西宫翎的身体猛地僵直,已经无暇顾及其他,甚至连陆定在说什么都听不清,阴蒂被剥开吮吸的感觉如同剧烈的电流,强烈过头的感觉逼得西宫翎几乎发疯,他扭着腰想逃,却又被藤蔓缠着腰肢死死按住,“别吸!!别吸、不要……呜呜!”

然而这具禁欲太长时间的身体早就既敏感又期待,伴随着穴口藤蔓的浅浅抽插,一浪一浪的快感让这具身体挺起,腰腹抽动,喘息声变得急促。

“嗯啊……呀啊……啊啊啊!”

陆定并没有阻止他达到高潮,伴随着几声难耐到极致的、近乎尖叫的、夹杂泣声的喘息,西宫翎指甲几乎嵌到肉里,他前后都喷了出来。

“呼唔……嗯……”西宫翎失神喘息,挺直的身子回落,绵软无力地倚靠着藤蔓,肉茎喷出的黏白液体挂在他的胸膛,星星点点射到了脸上,穴口处更是泄了洪,失禁般喷出的淫水顺着大腿流下,黏湿一片。

泄过以后的炉鼎无比诱人,像是解除封印一般,高潮后的西宫翎身上散发出浓郁的勾人的骚气,慵懒、迷离、白里透红,让人邪火窜起,只想在他魅惑的躯体上发泄性欲,留下青青紫紫的凌虐痕迹。

陆定确实有些动情,可这些准备还不够,距离将西宫翎锻造成一个完美的、鲜艳欲滴的炉鼎,还差些火候。

西宫翎只是稍微喘了几口气,身体里外都还在微微抽搐,还没从眼前恍惚的亮光中回神,就被毫无征兆猛的猛烈贯穿肏得大叫:“嗯啊不要!”

西宫翎扭着身子想逃,可逃不出藤蔓的捆绑,旁人看着只是一副被插得前后摇晃的痴态,粗大的藤蔓猛地肏进深处,西宫翎全身上下就缩得厉害,“呜呜……啊……不要了……”

“师尊忘了我说的话了?”陆定将一条细细的鞭子放在手心,猛的一甩,藤条软鞭抽在了西宫翎的臀上,娇嫩得像水蜜桃般的臀肉瞬间浮出一条红痕,“别光说不要,要把感觉都老老实实说出来。”

“好痛!呜……别打了……”臀肉被打得不停抖动,煞是好看。疼痛只是一瞬间,疼过后却是一片刺刺的痒,再一次被抽打便是既痛又爽,陆定手法十分精妙,每次鞭子落下,西宫翎就全身一抖,发出甜腻的悲鸣。

见他仍旧是倔强地说不出口,陆定将鞭子顺着大腿缝伸进两腿间,轻轻一拍,鞭子就被淫水打湿了,刺痒的感觉让西宫翎忍不住将双腿夹紧,皱着眉将藤条夹在两瓣肥厚的花瓣中动弹不得,陆定挑眉,抬起西宫翎一条腿,抬手将鞭子抽打下去,淫水四溅,“喜欢这鞭子是么?骚货。”

“啊!不是!呜!”抽打带来的震动让下身发麻发痒,伴随着火辣辣的疼,无止境的鞭打却让肉穴收缩得愈发厉害,就这样绝望地打开双腿,用最脆弱羞耻的地方被责罚,还伴随着淫靡的水声,西宫翎身体绷得越来越紧,挺身又一次去了,“哈啊啊!”

陆定手掌扶着西宫翎失神的脸,擦了擦满脸的泪痕,“下次高潮前要说‘我去了’。”

“嗯……是……”西宫翎声音还在发抖,无意识地将脸往陆定的手靠了靠。

“嗯啊不行——我才刚去了!呜啊……”然而不等他休息,穴里的藤蔓又开始动了起来,尚在高潮余韵中的身体弓了起来,无计可施的西宫翎哀求地看向陆定,“啊哈……让我、嗯……让我休息一下……等等……”

“师尊从前明明一点就通,怎么到这件事上就愚笨起来了。”陆定有些失望地说道。

“我……”西宫翎呆了呆,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从脸颊一路红到耳根,为难地皱起眉,低下头小声嗫嚅,“那个……嗯啊太、太大了……顶到那里……哼嗯……我受不了……”

陆定眼中终于浮出一丝笑意,让穴里作恶的藤蔓终于停止了抽插,奖励般抚摸过西宫翎发顶,“师尊真聪明。”

然而这句话却让西宫翎全身都一点一点地泛红,像是被煮熟的虾子,他弓着身子恨不能缩成一团。

他做陆定的师尊时都没对陆定说出口过这种话,如今身份调转,这话却落在他头上,实在是、实在是……叫人难为情。

虽然羞耻,但是他身体却很诚实地表达着高兴,狭长的眼中浮出一层泪,穴里夹得更紧了些,“嗯……”

“有点、痒……”

“哪里痒?师尊。”

“呜……”西宫翎呜咽一声,花穴里含着的粗大藤蔓一动不动,反倒是穴肉忍不住一阵阵收缩,穴口更是像贪吃的小嘴一般蠕动,淫水顺着藤蔓滴入温泉,从下身升起一股的酥酥麻麻的电流,那是他的情欲,好像不那么叫人恶心了,但他眼泪还是流了下来,“穴里……为师的、穴里……痒……呜……你、你动一动……”

陆定并没有立即顺应西宫翎的请求,而是扶住他刚射过的前端,分出一丝细细的藤蔓,钻入马眼插进尿道,“这里要堵住,射太多可不好。”

“嘶——”西宫翎倒吸一口气,皱着眉,小心翼翼感受着肉棒被异物破开的酸胀,“唔……”

有着小孔里不断溢出的液体润滑,藤蔓进入得十分顺利,直到触到了底部,西宫翎才叫出了声,“啊……太深了……”

尿道里平滑的藤蔓却拧了起来,拧得像麻花一样一节节突起,被陆定捏着缓缓抽出又插入,一点点将狭小的甬道顶开,摩擦着敏感的管道,西宫翎被那感觉折磨得蜷缩起来,脚趾都难耐得勾起,“呜……好酸……不要、不要这样……不……我受不了……呜……”

陆定却将手握住他的肉棒,不轻不重地撸动,肉棒被温热手掌包裹的触感却让西宫翎的脸红了一红。

“舒服吗?”

“舒服……”西宫翎夹了夹腿。

陆定不用看就知道下面的花穴恐怕是已经泛滥成灾,两腿间的水滴滴答答地掉进温泉中,也不知道是碰到了哪个敏感点。

陆定笑了笑,难得不那么轻佻,弯了弯眼睛,有点直率的孩子气,“想要了?”

“……痒……”西宫翎难耐地并拢大腿磨蹭,穴肉引诱似的吸着藤蔓,一颤一颤紧紧夹着,若不是被藤蔓绑着,恐怕已经开始摇着腰开始吞吐了。

“师尊想要什么?”

“动一动、啊……里面……好痒……”

于是藤蔓猛地抽插了几下,却又在肏得西宫翎软成一滩水后堪堪停住了。

“啊啊,好深……舒、舒服……嗯?”

西宫翎迷茫地睁开眼,只瞧陆定戏谑道:“好馋的小嘴,穴里咬得死死的,师尊自己动一动,松松土,我才好继续肏你。”

西宫翎意识半清醒半迷离,一时被逗弄得羞愤难堪,脱口道:“锦儿!”

话一出口他就心头一惊,陆定掐着他的下巴问道:“谁?”

“你、你、”西宫翎张口结舌,有心辩解,却又难以启齿,只能干巴巴回答,“你不认识……”

“哦?他也对你做过这种事?”陆定嗤笑一声,“定是把师尊肏爽了,才念念不忘。”

“不是……”

陆定心下微哂,他放开西宫翎的脸,“荡妇!”

“……唔,”西宫翎眼里蒙上一层泪,像是被这句辱骂刺痛到,他偏过头,“我不是……”只说出这一句无力的辩解。

“……”陆定有种想仔细检查一下,眼前这人到底是真的西宫翎还是冒牌货的冲动,几十年前他还是那副遗世独立的冷傲姿态,如今怎么软弱了这么多?

暂时不去想那些,陆定收回神,西宫翎在想什么,等到契约完全落成后便一清二楚,现在他只在乎西宫翎是不是个合格的炉鼎。

只差最后一步了。

西宫翎被藤蔓吊了起来。双手捆在头顶,一条腿被提起,只留一只脚掌费力地踮着。

身子被藤蔓穿过敏感点紧紧绑着,将乳尖勒出饱满的弧线,充血的乳头被藤蔓勾住揉捏,下身从侧面一览无余,穴口水光淋漓,将那处游移的藤蔓淋得湿透,研磨着花穴和后穴。

“咕……唔……”西宫翎含着的藤蔓正在向他灌着甜腻的液体,像是射精一般抵着他的喉穴射个不停,他皱紧眉头艰难地吞咽着,喝得太多,小腹都隐隐有了凸起弧度。

“师尊要好好记得这惩罚,以后可别在做的时候叫错了人。”

话语刚落,两处穴口虎视眈眈的藤蔓就猛地插了进去,粗大的头部顶开绵密的甬道,同时捅进花穴和后穴最深处。

“啊啊!”西宫翎像案板上的鱼猛地挺起身,尖叫中带着哭腔,“太深了……!”

然而藤蔓却不顾他的躲闪,激烈抽插起来,粗糙的柱体上还有凸起的纹路,摩擦过内壁的敏感点,带来一波波全身发麻的快感。

“啊……啊……嗯啊……那里不要……嗯唔……”西宫翎音调偏高,平时清冷少语,现在娇软的呻吟却是悦耳极了,他无师自通地讨饶,“啊……太深了……嗯啊……别顶……饶了我吧……”

眼见他娇喘越来越急促,穴里也一抽一抽,眼睛翻白,陆定却将两个穴里的藤蔓都抽了出来,啵的一声,淫液滴滴答答从两腿间掉进水里,西宫翎“啊”了一声,有些茫然地睁开眼。

陆定笑了笑,“我倒忘了,师尊底下还有一个出水的小孔。”

西宫翎似懂非懂,直到藤蔓戳到女穴上边的尿道口,他才瞪大眼睛,扑腾着腿想把那处藏起来,“不行不行!!”

可并没有他反抗的余地,细细的藤蔓戳进了那个窄小的小孔,方才喝了那么多液体,此时下身又酸又胀,西宫翎这才感觉到险恶来,浑身颤抖,没憋住的眼泪一滴滴掉下来,胡乱地求饶,“我错了……呜,我错了,饶了我……”

陆定啧了一声,极品玄阴之体梨花带雨地服起软来,就算是他这个合体期欲修也恍惚了一瞬,差点就要脱口放过他。

陆定自然不会手软。曾经的陆定或许会,但他经历过的事,比这糟糕百倍不止。

藤蔓插进尿道口便不再进去,就在西宫翎松了口气时,藤蔓像是排卵一样吐出一个椭圆的小球,紧接着是一个接一个地塞进了窄小的甬道里,并不平整的小球将内壁顶开,难以忍受的酸胀感伴随着强烈的尿意,西宫翎想将双腿并拢却动弹不得,他绝望地哭着,“好胀……我受不了……呜呜……”

“师尊忍一忍,忍一忍便舒服了。”陆定语气温柔得仿佛正在切身为他着想,两个肉穴又被藤蔓插满了,安抚似的研磨着敏感点,刚刚消下去的情欲又被勾起,从那两处被侵犯的甬道里升起一种难言的酥麻。

“啊……”西宫翎发出一声缠绵的、颤抖的、叹息般的呻吟。

“师尊现在是什么感觉?”

“前、前面……嗯……好胀、好难受……啊……把那个嗯取出来……好不好?”

陆定按了按他的下腹,压得西宫翎一声惊呼,他为难道,“可是我怕师尊忍不住尿出来,若是在弟子面前失禁,师尊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西宫翎想反驳:他的脸明明自一开始就全丢尽了。但想到真的尿出来的场面,他全身都泛红,只能蹙着眉头,强行忍耐着膀胱的饱胀,逐渐难忍的尿意。

“怎么只说前面?看来那两个东西伺候得不够卖力。”说着便操控着藤蔓加快频率肏干。

“哈啊!够、够了!啊……太快了、啊哈……顶到了……啊啊……”

方才没能达到的高潮就要将他淹没,那感觉更加酥爽、更加猛烈,一阵阵强烈刺眼的白光晃着眼睛。

然而只差一线,藤蔓又毫不留情拔了出去,即便两个收缩的穴口死死绞着,藤蔓也只是在啵的一声后同时拔出。

“不……!”

陆定轻轻抚了抚变得鲜艳欲滴的炉鼎印,引得西宫翎一阵阵颤抖。

“嗯……嗯……”他呼吸不稳,敏感到好像要随着这若有若无的触碰高潮了。

然而臀肉却猝不及防地结结实实挨了一鞭,没有刻意调整力度,火辣辣的剧痛让西宫翎惨叫出声。

“忘了我说的了?”陆定冷酷说着,下手又是毫不留情一鞭,“师尊真是没规矩。”

西宫翎咬着牙,方才的情欲和高潮被打断的痛苦褪去,眼中浮现出清明,他忍耐着疼痛,“我应该说、唔……我去了。”

“不错,”陆定勾了勾唇,“这是奖励。”

饥渴的双穴被瞬间填满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西宫翎虽然想忍住,可穴肉却丝毫不顾及他的想法,将那粗大的柱体狠狠地吸住,一抽一抽地蠕动吮吸。

陆定唔了一声,他和藤蔓是有共感的,“师尊的两个小嘴真骚,想把那玩意夹断在里面似得。”

西宫翎眼神混乱,下面被塞满,脑子好像也被塞满了,胀胀的,容不得他思考。他全身都出了一层虚汗,鼻翼张合,只是插进去,他就要被那快感推向高潮。

“我、我、”即便他羞耻至极,但穴里隐隐的,一抽一抽的颤抖却那么分明,“我要去了……”

然而双穴里又一次空虚起来,西宫翎茫然地看向将藤蔓抽出的陆定,痛苦地蹙起眉头。

“师尊若是想去就去,”陆定拧起西宫翎的乳头,“岂不是当我这个主人是摆设么?”

“唔!”疼痛让全身都起了一层冷汗,他看着眼前喜怒无常的陆定,眼中浮现出恐惧。

他的身体还浸泡在欲望的潮水里,悬而未决、意犹未尽,被吊足了胃口的身子尽是渴望,他嗓音里是暧昧的沙哑:“求你……”

陆定下身已经硬得疼了。

藤蔓张牙舞爪地鞭笞着仙君的乳头、腰窝、臀肉,大腿内侧,疼痛几乎麻痹了半个身子,但又一遍遍舔舐他的耳朵、舌头,亲吻似的研磨花穴和后穴,轻轻顶弄,却就是不肯操进,那种填不满、上不去的瘙痒将他理智几乎烧断。

“师尊若是聪慧,就该明白,我是你唯一的主人,”陆定平静地陈述着,“做宠物的,只要摇尾乞怜,将主人哄开心了,想要什么都不是难事。”

“哈啊……”西宫翎胸膛急剧起伏,他现在就像个轻轻一戳就会戳烂的饱满果实,皮下是浓稠流汁的欲望。

“主、主人……”

“呜……饶了我……”西宫翎崩溃地哭了出来,“好胀、好痒、骚穴里好痒……求你……主人……肏我……”

陆定满意地看着炉鼎印艳得发紫,扶着肉棒重重捣入饥渴已久的软烂花穴。

“啊啊啊啊——”西宫翎尖叫着高潮了,花穴潮喷出炙热的淫液冲刷着龟头,痉挛着紧紧绞住肉棒,恨不得将他的精液直接吸出来。

正在插进去才知道里面有多么销魂,陆定守着精关,一边将堵着西宫翎尿管的藤蔓抽出。

“去了去了!啊啊——不行!”西宫翎爽到连发丝都在颤抖,他满脸泪痕,哭叫着,“还在、还在去啊……呜呜……尿了、要尿了……”

再也克制不住的尿意冲破了束缚,在前后都在漫长潮吹的时候,肉棒里漏出淅淅沥沥的尿液,连带着花穴旁的尿口再也憋不出,噗噗噗地突出一个个小球,喷出一股股液体。

陆定体贴地并没有接着肏干这个紧致得叫人头皮发麻的肉穴,只是享受着西宫翎高潮时小嘴一样的吮吸,任由他经历一次极致的高潮。

等到西宫翎再也射不出来时,陆定清理了两人身上的不明液体,将他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陆定不太确定西宫翎还剩几分清醒,但约莫是已经神志不清了。

西宫翎的表情一向是很好懂,曾经陆定看多了他嘴角微抿,眼尾向下,刻意避开自己的冷漠。对比他如今直愣愣盯着自己,狭长的双眼圆睁,纤长的睫毛扑闪,黑瞳里有湿漉漉的寂寞,显得很委屈,甚至在对上视线后,还颤颤地向他抬起双臂。

“骚货。”陆定冷淡道。

语言里的低温刺得西宫翎颤了颤,胆怯地缩回手,然而却被陆定握住了手臂,将他的手圈住自己脖颈。

他揽着西宫翎的腰坐了下来,西宫翎跨坐在他身上,好像渐渐放松了下来,脑袋抵在他肩头。

欺负这个可怜巴巴的师尊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欺负一个被人痛打的狗,眼泪汪汪、呜呜咽咽,没什么成就感,但是莫名让人想笑、想看他露出更加难过的表情。

陆定漫不经心想着,手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西宫翎光滑的背,想了半天,也想不透西宫翎这副样子是因为被调教好了,还是暴露了本性。感受到西宫翎放松得有些昏昏欲睡,陆定轻笑:“休息好了?”

“唔,”西宫翎被声音惊醒,听懂了陆定话里的意思,女花忍不住夹了夹,有些湿润,开口依旧是寡言少语,“好了。”

陆定笑了,他的正餐终于准备好了。

西宫翎到底身子虚弱,做了几次就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女穴里还含着陆定的肉棒,他正坐在陆定大腿上,双腿缠着腰,全身紧贴,暖热的体温传了过来。

西宫翎忍不住蹭了蹭,他抬眼看见陆定正闭着眼,于是动了动腿,靠着那双软得像面条的腿支撑,颤颤地想起身。

陆定感受到了动静,从运功状态退了出来,按住他的后腰,将好不容易吐出一截肉棒的花穴按了下去,“师尊方才人都晕过去了,骚穴却淫荡得很,吸得十分欢实。”

一下又顶到了花心,西宫翎的唇哆嗦了下,“嗯好深……”

“这是想去哪里,师尊?”

“我……”西宫翎还带着刚醒的惺忪,半睁着眼睛,犹豫道:“想……尿……”

话一说出口,他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陆定眨眨眼,轻笑出声,“师尊水真多。”

随后抬起西宫翎一条腿,就着还插在穴里的姿势,将他掉了个个儿,粗硬的肉棒在肉壁里碾了一圈,将敏感点都磨了一遍,西宫翎呼吸急促,抖着身子又去了。

“嗯啊啊……哈啊……”

这一次,射了几次的肉茎再也射不出东西,女穴抽搐喷出炙热的液体,紧咬着,恨不得永远不分开。

陆定却没有等他高潮结束,抬起他的膝盖弯就抱了起来,几乎是抱小孩儿撒尿的姿势,肉棒却在这个姿势肏得意外深,甚至顶开了花心,破入了宫口。

陆定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他还没来得及动,西宫翎就像溺水的人一般挣扎,惊叫:“不行!”

陆定并未放在心上,制住了他的挣扎,就这这个姿势缓缓抽送起来,这个姿势西宫翎的骚穴夹得他很爽,那紧绷的脊背展现出的恐惧也让他很爽。

宫口被凶器一遍遍蹂躏的酸痛让西宫翎几乎喘不过气,不只是痛,心中也仿佛蒙上一层阴翳,胀闷着,陆定还指挥着藤蔓按压他的膀胱,就算是他死守着,脑袋也好像被一下一下顶开。

被侵略到寸土皆失。

“呜——”西宫翎忍不住呜咽,他守不住了。

他被干尿了出来,两个尿道都失禁,尿液喷得一塌糊涂,量大且迅猛,嘘声都仿佛在骚刮着耳膜,这种失控感夺去了西宫翎所有心神,他去了。

宫口被顶,是酸痛和胀麻的,和快感没有半点关系。可他却还是去了。

他真的是那么淫贱。西宫翎爽到翻白眼,泪水顺着脸滑落。他的花穴喷出快乐的液体,对侵略者夹道欢迎,甚至谄媚地下降宫口,主动颤颤巍巍地含住龟头,榨精一般地狠狠咬着。

陆定被吸得全身发麻,一着不慎,挣扎几下,还是尽数射在了里面。

将污秽清理了,把师尊平躺放下,若有所思地看着西宫翎下腹,“师尊这里,恐怕是能受孕的。”

“嗯……”西宫翎还回不过神,细细喘着气,茫茫然回答,“不行……我已经毁了子宫……不能……再生育……”

“再?”虽然那句话有两个重点,但是陆定的直觉让他瞬间脱口而出。

“唔!”西宫翎瞳孔收缩,慌不择路地咬紧牙关,偏过头去。

打定主意要沉默到底。

陆定隐隐的,有种奇怪的预感,他面上从容道:“又不肯说?你倒真是任性,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在想什么,有什么过往,只要我愿意,统统都能知道。”

“我,”西宫翎脸色惨白,“我是——”然而是字以后,嘴唇张着,却半字说不出口。

陆定不再等待,与他眉心相贴,轻易地进入西宫翎的识海。

……

西宫氏和陆氏是湛星门两大姓氏,而西宫翎和陆融是湛星门的两大天才。

在成年以前,西宫翎时时能感受到来自陆融的审视和玩味的目光,可能在思考要怎样将自己这个掌门之位的竞争对手除去。

西宫翎自然不会甘心被人比下去,虽然他桀骜孤冷的性格大多数为了掩盖玄阴之体而避人耳目,但他不打算一辈子小心翼翼,时刻担心秘密被人发现,只要他有足够的权力和实力。

虽然西宫翎为了藏住秘密,从小就刻意与人疏远,然而正道对于玄阴之体记载太少,以至于他一知半解,直到成年后一次比一次强烈的情热发作,让宿敌陆融意外发现了他的秘密。

他的人生崩坏从此开始。

陆融以秘密要挟,强迫他交欢,一开始还算克制,到后来,干脆为了剔除对手,将他圈禁起来,再没有一丝希望和尊严。

陆融是个没有弱点的人,他冷酷无情、不择手段,西宫翎逐渐对于复仇感到绝望。

直到转机出现——当他对陆融说他怀孕时,他清楚看见了陆融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无比复杂。

于是西宫翎强忍着恶心生下了那个孩子——

陆融手掌里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柔软得像是一团泥,而陆融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笑影,“不哭不闹,倒是定力不错,就叫陆定吧。”

陆定?西宫翎翻了个身,什么难听的名字?不过是个那个畜生的孽种。

生下他……不过是……复仇的工具,罢了。

西宫翎捏紧手指。

明明该叫西宫锦。

看到这里,陆定已经心神不稳退出了识海。

与西宫翎四目相对,“师……”说到一半却戛然而止,许是突然想到他们的另一层关系,陆定的脸上浮现一丝空白。

师尊?或者……母亲……?

他看到西宫翎双腿间漏出的透明和黏白交杂的液体,呼吸一滞。

西宫翎白着一张脸,半撑起身子想要说什么,忽然面色一变,抬手擦去陆定嘴角的血迹,眼睛发红,惊道:“你怎么了?!”

陆定一怔,微微眯起眼睛。

心魔……这就是魔修的坏了,大悲大喜心绪难平,即是心魔的可乘之机。

陆定目光渐冷,唇角一点点勾起笑,笑意邪肆,他甩开西宫翎的手,披上了衣服。

西宫翎瞳孔收缩,手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抓住陆定的衣摆乞求,“别走。”

陆定正与心魔争夺主权,不为所动,“你身子承受不了我的魔气。”

西宫翎却不领情,焦虑到有些无助,急道:“把我弄坏也没关系。”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陆定恢复了一点清醒,忍不住捏了捏西宫翎的脸,“我弄坏你做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还有许多事要问你……”

但很快他的思绪又陷入了粘稠的魔气之中,掐住西宫翎下巴,抬眼邪笑,“还是说,你想亲眼看着我和别人做?”

这一前一后的态度让西宫翎一愣,反应过来陆定的话,他脸色紧绷,但他看向陆定时,凌厉的目光又逐渐如同冰锥渐渐融化,黏糊胶着,“好……怎样都好,我不想离开你。”

陆定唔了一声,魔气已经污染了他的眼睛,他深深看了西宫翎一眼,抬手收起结界,用灵力激发了手中的物件。

……

风潇出现在那片温泉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幅淫靡的景象。

泉水里,明显是入了魔的陆定正压着个正道的仙君交媾。

陆定黑发散落,眼白全黑,身上遍布黑线,却不知怎的身上有蛇妖气息,他的双腿变成了一条蛇尾,纯黑色的长尾蜿蜒滑腻,下腹伸出两根殷红的肉棒,一前一后将仙君两个穴塞满,扭动间,交合处发出噗啾噗啾的声音。

那仙君莹白的身躯染上了不详的魔气,呼吸微弱。

玄阴之体的欢爱让空气里都满是淫靡的气息,这味道饶是淫尊闻见也会呼吸一重,况且风潇本来就是欲望禁不起撩拨的蛇妖,他感觉中了陆定的计,皱了皱眉,转身想离去。

“前辈救我!”陆定的好不容易挣扎着喊出一句,理智挣脱出欲望的纠缠,心中一狠,手指并成利刃,狠狠扎进自己的心脏,猛然呕出一口黑血,“噗……求前辈……助我压制心魔!”

“你,”风潇顿住,有些疑惑,随后粗犷的脸上浮现震惊,“你这是在,突破?”忍不住道:“这么快?”初遇时才炼虚期的小子,才过了多久就在冲击大乘期了?

陆定忍着痛苦:“正是,前辈勿怪,欲修的修炼速度在魔修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快,只是缺陷也是致命的……心魔强势,若是处理不当……”说到此处,陆定忍不住苦笑,“就会理智散尽,只剩一个欲望的空壳。”

夜子坤突破大乘期时求的是明昭大战后的一场性事,成绮则是利用陆千秋的力量强迫风潇交欢,他们并非是以强者采补,而是引入外界的力量镇压心魔。淫魔易喜易怒易痴易狂,心魔诡谲狡诈,想要找到自我,需要的是比繁衍欲望更强的信念。两位淫尊都选择将近乎信仰的情爱寄托于他人,但陆定走的是另一条路,他选择封锁在心门,与心魔正面对抗,在沈画屏的镇魂音帮助下维持着平衡,若是顺利晋升,此后状态就会稳定很多。

然而突破在即,陆定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西宫翎和他是这种关系,只要心神裂出一条缝隙,魑魅魍魉便从中钻出,心魔预感到这恐怕是最后一场狂欢,反扑得十分疯狂。

陆定靠着最原始的方法暂时镇压下心魔,疼得面皮抽动,睫毛发颤,他目光恳切,温和谦卑:“恳求前辈救我一命。”

话已至此,风潇捏了捏眉心,出现在陆定前方,有些无奈,“要本尊做什么?”

“前辈……还记得……上一……次……我……”陆定说话越来越断续,血淋淋的手掌垂落下来,血肉模糊的心脏很快愈合,他神经质地歪了歪头,魔气重新蔓上眼睛,笑眯眯盯着他道:“前辈?”

干,至少把话说完!风潇看着笑容妖孽的陆定,强忍着或许揍他一顿就打清醒了的冲动,皱紧眉头回忆着。

突然间风潇想了起来,当时他被困在加强心魔的戒指里,陆定对他说:

“前辈,除心魔前,需得两人交合……”

“!”风潇拳头又硬了,拎起陆定,将他和那可怜的仙君分开,“你们欲修真该死!”

相比于风潇的高大强壮——宽圆的肩膀、隆起的胸肌、结实的臂膀、粗线条的青色蛇尾、站着仿佛一座石塔,陆定倒更像一只蛇妖,纤长曼妙的肌肉线条加上冷艳的五官,打蛇上棍般攀上了风潇的手臂,蛇尾也缓缓游过去缠绕上了风潇。

“要死也要死在前辈的身上,”陆定凑在风潇耳边舔舐,双手向那高挺的胸脯抓去,“就像上次,前辈用骚穴操死我吧。”

“闭嘴!”从湿漉漉的耳郭传来一股热流,风潇面色发红,大手盖上陆定近在咫尺的脸,捂住了他的嘴,然而却被他的舌头绕着掌心舔了一圈,从指缝中伸了出来,狭长的眼睛带着勾,风潇不自觉咽了口唾沫。

他有些招架不住那张充斥着欲望的脸和挑逗的眼神,手臂一揽,将陆定的头按进自己饱满的胸脯,蛇尾主动缠上了陆定。

生殖器的裂缝被两根坚硬的热棍顶弄的快感,让风潇的两根也很快探出头,有上一次的经验,陆定扭动着摩擦那两颗龟头和下面的鳞片,很快那处便颤抖着塌陷,颤巍巍挤出了鲜红的肉缝,湿漉漉的淫液从中挤了出来。

找对了地方,陆定便迫不及待插入了一根肉棒进去,他用了伪装蛇类的术法,暂时获得了蛇妖的下半身,且在心魔加持下,那孽根粗大得惊人,刚一插进去,陆定和风潇同时惨叫出声。

风潇是痛的,平日里根本不用的窄穴被撑得好像要撕裂一般,只因为他身体强健加上穴里湿滑才没有被插裂,但却好似被烧火棍捅进了身体深处,下意识地,蛇尾愤怒地绞紧了入侵者。

陆定是又痛又爽,肉棒被厚实的肉壁夹得寸步难行,他又被蛇尾绞得几乎窒息,整个人好像都要交代在这里了,他瞳孔闪过猩红色的光,扑到风潇的额头,抓住那双充血的雄伟鹿角,又是骚刮又是舔咬。

“嗯啊!混账!陆定!!住手啊哈!”一旦兴奋起来,鹿角充血甚至有些膨胀,不去触碰就已经酥酥痒痒,更难忍这样挑逗,风潇上半身猛地挺起,粗眉有些无助地蹙着,眼睛翻白,大口喘气,蛇尾已经没有了那股力量,松松垮垮地缠在陆定身上,被抓住机会的肉棍猛然操弄几下,“撒手!啊!别嗯哦、啊啊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