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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骄傲自信的晋恪之就性情大变,成了一个内向阴郁的青年。他痛定思痛,认为自己正是因为过于自满才输掉比赛的。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他无所畏惧的傲慢态度使他看不清自己的弱点,也看不到对手的优势。
于是晋恪之反其道而行之。他开始对一切强者都怀有敬畏的心理,将自己视作世界上最渺小卑微的存在,被逼到走投无路时才使出真正的实力,死到临头才会爆发惊人的潜能。他每次登场都哆哆嗦嗦、畏首畏尾,将恐惧当作力量的源泉。越是恐惧,越是受到逼迫,他的力量就越是强大。
此时此刻如同哥斯拉一样朝他飞奔而来的谷小飞,在他眼里不啻于苏云越一般恐怖的存在。世界上有一个苏云越已经够可怕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谷小飞!天呐,世界竟充满了如此的险恶,人类的生存环境一日差过一日,还能不能好好活下去了?!
晋恪之站起来,从藏身的石块后探出头,望着谷小飞伟岸的身影。
恐惧淹没了他的意识。
“别他妈过来啊!!!”他嘶吼。
两股澎湃的真气隔空相撞,形成一股飞旋的暴风。飞沙走石,黄沙漫漫,距离较近的观众不得不抱头躲避扑面而来的小石子。
裁判的职业操守让他忍着被碎石砸中的疼痛冲到两人附近。教练席上的方心鹤坐不住了,扔掉伞跳下看台,冒着被第二次红牌罚出场的风险靠近边界线。施曼桃抓住他丢下的伞,挡在自己面前。她可不愿自己的花容月貌受半点损伤。
“真是一场硬仗。”方心鹤喃喃道。
晋恪之嘴里不断冒出丧失理智的狂吼,他的打法乍看毫无章法,可每一招每一式都直逼谷小飞的要害。晋恪之这是硬生生把自己给逼疯了。方心鹤心说,如果四年前他遭遇的是这种状态的晋恪之,自己现在就不可能站在这里的了——他恐怕会被晋恪之直接打成残废。
碎石的暴风从场地边缘逐渐挪向中心。狂乱的暴风卷起成千上万的碎石和尘土,饶是方心鹤这样眼尖的人也看不到暴风中心的情形。
谁出招了,谁又占了上风?用肉眼已经完全无法辨别了。
忽然,暴风停止了。
围绕在两人周围的碎石被离心力甩向四周。方心鹤遮住眼睛,顶住扑面而来的狂风。观众席上传来隐约的耳语。方心鹤抖去一身尘埃,在乱石中寻找两位选手。
他找到了。谷小飞和晋恪之四仰八叉地躺在石堆上,皆是一副精疲力竭、遍体鳞伤的惨状。方心鹤心想,苏云越可千万别看直播,不然看到他心爱的学生被打得这么惨,他还不得直接杀进擎山九氏总堂取晋恪之项上人头?
裁判叼着口哨跑到人仰马翻的两名选手身边。依照规则,如果选手失去战斗能力,就算作失败。两名选手同时失去战斗能力,就看谁先站起来,先站起来的一方胜利。如果他们同时倒地不起超过十分钟,或是裁判判断其中一方的伤势拖延过久会造成生命危险,裁判就有权终止比赛,等两人恢复后靠扔硬币的方法判断胜负。最后这个决胜方法听起来委实扯淡,但这么多届武林大会从没有出现过双方同时不省人事的情况。这还是大会有史以来的头一遭。
裁判蹲在两人之间,用力吹响口哨。“两位选手醒一醒!”
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来到附近,等裁判一声令下,他们就冲上去救人。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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