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在学堂着被指J、T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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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寒凉,门扇的油纸失去阳光的加持,冰冷而光滑。

本就挺立突起的乳果被摩挲得麻痒,祝英台呼吸一滞,被惊得心脏骤停。

她能看见山伯印在门扇上朦胧的影子,听见他匀浅的呼吸。

入学当天她也不过是遥遥看了他一眼,没敢上前,如今离得这么近,却是在这样尴尬的情况下。

眼泪不可遏制地汹涌而出。

老天爷总是爱捉弄人,为什么重生的是马文才,而不是山伯呢?

硕大的欲根旋转着顶弄到最深处,媚肉被撑开成肉棒的形状,所有的缝隙都被填满。

她压住喉管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踢蹬着试图脱离马文才的掌控。

梁山伯站在门口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

“你同祁宿监说,我知道了。”马文才粗喘着说道。

“好。”梁山伯也没问缘由,转身离开。

“见老情人的心情怎么样?”马文才掰过她的脸,眼睑处满是泪痕。

他突然就没了继续肏干的心思,欲根卡在嫩洞中一动不动,层层叠叠的媚肉随着呼吸绞着他的欲根。

啵的一下,炙热狰狞的肉棒从花穴中抽出。

他解开束缚在祝英台手上的系带,和捆缚在口齿间的布条。

“你休息一会。”

祝英台的眼泪终于止住,看着男人下腹还挺立的硬物,如同一杆长枪,上下晃动。

她没有想到马文才居然会选择放过她,这算是什么,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吗?

她一刻都待不下去。

祝英台看着马文才将衣服一件件穿上,并且给她盖好衾被,踱步离开房间。

在跨出门槛的一刹那,他止住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眉眼锋锐。

“不要想着自尽,你不在乎祝家庄的父母兄长没关系,今世梁山伯可还是好好活着的。”马文才说道。

祝英台的心瞬间跌落谷底,枉她还以为可能同马文才有道理可讲。

天边出现几点星子,浅蓝色的天空日落处一点点渲染成更深沉的墨蓝。

银心终于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距离昨晚已经快过去十二个时辰,不知道这个时候和避子汤有没有效。

祝英台心下思忖,不管有没有用,她都得喝。

银心点亮油灯,服侍她喝下汤药。

祝英台洗漱后,怔怔地躺在榻间。

窗外的风偶然刮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响声,她攥紧手指,听着门口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害怕下一瞬间就马文才就破门而入。

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她才勉强睡着。

马文才一夜未归。

她实在撑不住,沉沉睡去。

就在她睡着后不久,马文才就推门而入,他对银心做了个嘘的手势,走到床边摸着她的头发。

大概人的贪欲永远不会满足,没有的时候想着只要得到人就好,得到后又想得到心。

他冥冥之中觉得自己可能在往死胡同里面走,但开工没有回头箭,他已经没有回头路。

之后的几天,祝英台照常上课休息。

夫子偶尔会点她起来回答问题,童惠和梁山伯会在课间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马文才就和看不见她一样,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得笔直,头都没有回过。

每当她和同窗要求换宿舍的时候,大多人都是委婉的拒绝,小部分会找她吐苦水,馆主和宿监都已经下达过尼山书院的新规矩,让他们自行学习怎么和宿友相处。

换句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不让换。

由于晚上马文才不回寝室休息,祝英台的紧迫感并不是很重。

她以为马文才是想通了,准备放过她。

祝英台对自己一向有清醒的认知,她并不是天香国色,来尼山书院读书的举动太过惊世骇俗,加上近水楼台所以让马文才对她产生莫大的兴趣而已。

在得到她之后,发现她也不过是一普通女子,所以选择将她放置在一旁。

她相信马文才的人品,上辈子除去梁山伯,她在书院中最熟悉的人就是马文才。

爱而不得钻了牛角尖,现在他能自己走出来也好。

平静的生活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午后结束。

书堂的窗户很高很大,浅青的纱幔飘动着,带进春日泥土的芬芳和青草的气息。

祝英台坐在座位前,给兄长写信。

不管马文才有没有放弃,尼山书院都不是她的归途。

上辈子学过的东西,走过的路,这辈子再走一遍有什么意义。

大概是最近的生活太过安逸,她丝毫没有注意今日是学院日常休假的日子,学院所有人休息半天。

大家都带着仆从去山下放松玩乐,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学堂。

马文才这几日心绪纷杂,并不打算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回到学堂看书,正巧发现祝英台还没有走。

微风浮动她的碎发,有几缕含在她粉嫩的唇齿间,白皙的脸颊逆着光……

他的心不可遏制地跳动着,这几天心中幽囚的巨兽脱笼而出。

他绕到她的身后,不经意瞄到她写给祝英楼的信件。

马文才冷笑,他都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她还是要逃吗?

他强势地将她圈禁在怀中,将写好的信纸揉成一团,扔在纸篓里。

祝英台瞬间僵硬,她不用猜就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世家贵族最常用的沉香气息,据说能令人静心安神。

“你若是想退学早日嫁给我,不用和祝英楼写信,我让我爹直接上门去你家提亲。”马文才说道。

“马文才,你闹够了没有?”祝英台觉得疲惫。

上辈子自尽在梁山伯的墓碑前,没有考虑马文才的感受是她的错。

可马文才仗着太守的权势强娶她,难道是她的错吗?

她不理解,就因为他是不可多得的俊才,自己被他喜欢,就得欢天喜地嫁给他吗?

普天之下也没有这个道理。

“是,你的梁山伯通情达理,就我无理取闹。”马文才咬牙,手指抚着她纤幼的脖颈,终究还是没有掐下去。

他握住她的手,反剪在身后,倾身吻住她的唇瓣。

他们交媾过很多次,这却是他们的第一个吻。

马文才强势撬开她的牙关,索取着她唇齿间的甜津,少女的小舌闪躲着,又被他揪出翻转舔舐,甜得要命。

还没等他仔细品味其中的甘甜,舌尖就被她咬破,铁锈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祝英台的面色上闪过一丝慌张,她并不想咬伤他的。

“祝英台,你是不是想让我腾出位置让你和梁山伯双宿双栖,”马文才的手指伸进舌尖,舔了一口被咬出的血,“我告诉你,没可能。”

他抽出她腰间的系带,熟稔地绑住她的手腕,将她抱坐在自己的书案上。

亵裤被脱下扔在地上,缠在胸口的布条被解开,禁锢着的胸乳被释放出来……

祝英台感觉的自己胸口一凉,轻薄的儒衫被他推到顶端,盖住她的眼睛。

胸部以下赤条条暴露在空气中,凉风抚弄周身,白皙的肌肤表面立刻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祝英台只能透过儒衫看见一团朦胧的影子,男人滚烫的手掌捻弄着她敏感的乳房。

她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愉悦的声响。

好难受,滚烫的热意源源不断从手掌传递过来,乳房的温度本就比其他地方要低,因此这种灼烫的感觉尤其明显。

身体不由自己控制,脸颊泛着热意,不知道是因被揉捏得痛快还是因横陈在书堂的羞耻。

晨间学子的朗诵声犹在耳畔,现在此处传道授业解惑的地方却用来给她和马文才做交媾的道场……

紧张又刺激。

花穴内的空虚和瘙痒让她下意识夹紧自己的双腿,她这是怎么了,又热,又难受。

好像有什么东西把她彻底填满,来弥补她的缺口。

马文才看到的景象更为刺激,他从来没有在这么光亮的情形下仔细瞧过她的模样。

他的手掌已经足够宽大,少女浑圆饱满的乳房依旧从他的掌下漏出乳肉,嫣红的朱果好似落在雪地中的红梅,娇艳欲滴。

合拢花苞的红梅在他的揉搓下变得硬挺,周遭也晕出一圈绯红的乳晕。

他俯身叼住红梅,少女身上的奶香和富有弹性的双乳刺激着他的神经,又香又软。

乳头被他吸吮得湿漉漉的,少女克制不住发出虚弱的呻吟,甜腻的尾音酥得他心尖发痒,欲根瞬间抬头。

——嘶啦。

书院发放的儒衫又被他扯碎成布条,少女光裸地躺在书案间,贝齿咬着粉嫩的唇瓣,眼角眉梢晕染着情欲的薄红。

他一时间看得痴了,欲根硬涨得发疼。

“马文才,你禽兽。”祝英台压抑住汹涌的欲望,对着他骂道。

她不知道自己沾染情欲的声音有多么撩人,完全不像是在怒骂,反而像是在调情。

高耸的胸脯上下起伏着,鼓动着,配着干净倔强的面容,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何况是爱慕她的马文才。

他无视她的话,拨开茂盛的阴毛,抚摸着她天生肥厚的阴唇,清亮的淫液沾在黑色的毛发上,宛如清晨的露珠。

花穴的粉嫩和别的地方形成鲜明的反差,手指拨开之后又可以见到里面嫣红的软肉。

祝英台被他的手指插得颤缩,穴口翕张着,舔咬着他的手指,好似婴儿的小嘴,可爱极了。

滚烫的呼吸喷薄在她被翻弄出来的软肉间,淫液遭受不住这样剧烈的刺激,温热的液体从甬洞最深处淌出,浸润男人的手指。

她本就不平稳的呼吸更加紊乱,再凑近一点,马文才的鼻尖就要碰到她的私处。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震动耳膜,火辣辣的视线逡巡着她的媚肉,视线所及之处仿佛被火把点燃,以燎原之势蔓延全身。

春风吹动青纱窗幔,书页被翻得哗哗作响。

她感觉自己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男人指腹上的薄茧摩挲着她的软嫩,这种粗砺的刺激感不同于被巨物撑裂的感觉,细腻的肌理一寸寸捻揉着她的敏感,好似在挤压吸满水的海绵。

男人像是找到令人兴奋的玩具一样,按压着手指能伸进去的每一寸软肉,挤压出黏稠的淫液。

祝英台被折磨得额头间渗出薄汗,手指并不能抵抗空虚感,反倒让她更加难耐地扭动着腰肢。

书案抵在她的后腰,坚硬而冰冷。

马文才的衣衫丝毫未乱,乌发束在脑后,跪在她的胯下,专注地拨弄着她的私处。

“啊……”她不可遏制地呻吟出声。

刚才的按压正好触碰到她的敏感点,被电流击中的感觉让她不受控制地弹跳起来。

好舒服。

之前被马文才肏干的时候,巨根带来的痛苦盖过愉悦,即便摩擦过敏感的软肉,也不比这种指尖定点按压的快感。

她长大嘴巴呼吸着,好似一条濒死的鱼。

男人仿佛开启什么开关一般,快速揉弄着敏感点。

快感好似涨潮,一浪高过一浪,密集的快感几乎让她承受不住,濒死的快感节节攀升。

热,浑身都泛起红潮,肌肤表面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又被火光烧得哔啵作响。

她屏住呼吸,脚趾蜷缩,颤缩着到达了高潮。

淅沥沥的淫液奔涌而出,浇在男人的颊边唇角,俊逸的侧脸好似被水洗过,透着莹润的光泽。

马文才伸出舌尖舔着她的淫液,没有腥臊的味道。

祝英台剧烈喘息着,高潮后的花穴异常敏感,狭小的甬洞开开合合,等待入侵。

“真骚……”马文才紧盯着她的穴口,眸底通红一片。

她放弃抵抗,等着他接下来的羞辱。

灼烫的呼吸熨透她的媚肉,男人强势掰开她的大腿,含住她翕张的媚肉,舌尖抵弄着被热气烫得紧闭的穴口。

祝英台既愉悦又难受,软舌裹着汹涌的热意往脆弱敏感的花穴里面挤,灼烫感将她包围。

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感迸发出来,她好似置身在云端。

素日高傲的男人跪匐在她的腿间,舔弄她的敏感。

温热的大舌破开屏障,往深处钻营,模仿性器抽插着甬洞,卷出媚肉的淫液吞咽着。

“呜呜……不要……”持续的快感让祝英台恐惧地叫出声来。

浑圆饱满的双乳晃动着,沉甸甸的,拉扯着里面的经脉,有些疼。

自来尼山书院后,除去被马文才肏弄的时候,她很少释放自己的乳房。

她厌恶自己的巨乳,小厮会用垂涎的神色盯着她高耸的胸脯,母亲嫌她生得太过妖娆,一点都不端庄。

现在乳尖又痒痒的,想被揉捏。

真是坏东西。

“不要什么?”马文才戏谑地说道,唇间沾染的淫液依旧无损他的矜贵,“不要舌头是吗?”

他的肉棒已经硬胀到发疼,如果不是少女脸上的愉悦,他早就褪下亵裤将她压在书案上肏干。

他褪下少女的鞋袜,掏出自己的欲根,将她的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

祝英台盯着他掏出来的硕大欲根,惊恐地往后躲。

饶是她再不通情事,也隐约知道男子的欲根不是正常尺寸,粗壮紫红的欲根之上青筋遍布,散发着热气,冠状的龟头狰狞可怖,马眼汩汩吐着白浊,硕大的囊袋随着他的动作在腿间摇晃。

翕张的花穴被手指掰开到极限,软肉被扩张得有点疼,她咬唇承受着痛苦,尽量放松自己,不然等下吃苦的只能是她。

欲根缓缓推进花穴,热意从小腹蔓延而上,从头到脚的毛孔都舒张开。

饶是马文才的动作已经算是轻缓,她还是被顶出生理性的眼泪。

等到肉棒完全填满甬洞,把里面残存的花水都挤压进宫口深处,蔓延四处的空虚感终于被填满。

男人的手举着她的腿,盯着他们的交合处,丑陋的欲根在嫩洞中进进出出,囊袋拍打着挺翘的臀,啪啪的声响在学堂内散发开去。

在学堂交媾和在野外交媾并没有什么区别,两侧的窗口都能看见里面的景象。

祝英台尤为紧张,万一被人看见,不只是她名声尽毁,马文才的仕途也会遭受影响。

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路数,何必?

她知道劝不动马文才,咬着下唇承受着他的肏干,龟头勾着花径最深处的媚肉,碾磨着她的敏感点。

已经潮吹过后的媚肉紧紧吸附着肉棒,敏感的甬洞分泌不出更多润滑的淫液,每次的抽动都无限贴合,肏得少女小腹隆起,泣不成声。

前几日的马文才还只会盲干,今日的他却好似打通任督二脉一般,专门对着她的敏感点挞伐,一重一轻,规律极了。

“呜呜呜……禽兽……”祝英台眸中带泪,娇美的酮体被乌黑的书案衬得更加白皙。

他快活得要命,少女盆骨狭小,湿热紧致的甬洞绞着他的肉棒,吸啜他的马眼。

突然,少女扭动着腰肢,起身咬住他的肩膀。

这点微末的疼痛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反倒让他更加兴奋。

“再咬。”

“不要了……”她哭着松开男子的肩膀,两排整齐的牙印尤其明显。

马文才可没听她说什么不要,听见软洞被他肏出黏腻的水声,于是加大动作,肆意在甬洞中进进出出。

祝英台被顶得小腹抽痛,酸慰的感觉不算累积,快要到达临界点的时候,男子掐着她的腰肢,陡然加速,囊袋拍打着臀肉,撞得又重又狠!

如果不是腰肢被禁锢着,几乎要将她撞飞出去。

——呼。

滚烫的精液冲刷着内壁,淫液浇灌着龟头。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给我生个孩子。”马文才抚摸着她被精液浇灌得隆起的小腹。

祝英台被漫长的高潮冲昏头脑,她反应好半晌才清晰地理解马文才的意思。

孩子,她不会有孩子的。

她已经喝过避孕药,这两日她的月事就该来了。

祝英台一动不动地倚在书案旁,浓精灌满她的小腹,饱胀的感觉充斥甬洞,堵不住的浊白液体顺着嫣红的穴口往外流。

还没等她缓过来,软在甬洞中的欲根又开始抬头。

她惊恐地望着马文才的面庞,他不会还想再来一次吧,这里可不比寝卧。

日头渐渐往山谷间隐匿,再过一会,同学就该回尼山书院了。

“你放开我,等下会有人来的!”祝英台望着窗外渐渐变红的夕阳。

微凉的风吹散肌肤的热汗,她冷得打了个寒颤。

“你在怕什么?”马文才缓缓抽插着肉棒,摩挲着她的下颚,“是怕别人知道你竟然是个荡妇吗?”

祝英台神色黯然,咬住下唇不再说话。

反正她说什么都是错的,没有道理可讲。

马文才见她露出这种再熟悉不过的表情,心情烦躁,龟头碾磨着她的敏感点,等她克制不住从唇齿间泄出呻吟。

浓精并没有阻隔他挞伐的动作,花穴内由于淫液的润滑反而更加方便抽插。

“唔……”祝英台被碾磨得目光涣散,剪水的双眸中倒映着马文才的影子。

斜斜的红日照在她的眉梢乳尖,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她不敢相信这种娇媚的声音竟然是自己发出来的,尾音被灼烫的肉棒拨弄出颤动,撒着钩子勾得人心尖发烫。

粗大的肉棒将花穴内的每一处媚肉都照顾到,紫红的青筋鼓动着,往外挤压着媚肉的生存空间。

她好似置身在汪洋中,被身上的男人肏干得不知今夕何夕,略微灼烫的水环抱着她。

若是马文才像之前一样强势地占有她,不顾她的身体翻来覆去地肏干,她还能抵抗着痛骂他的作为,现在她的内心明显出现一种无力感。

她竟然沉沦在这种无边的情欲里,连着在学堂交媾都变成另类的刺激。

好似,她生来就该和他水乳交融,孕育生命一般。

祝英台咬住自己的舌尖,强迫自己清醒。

她的命运从来都不由他人掌控!

马文才注意到她发白的面色,扣住她的下颚,手指伸进去按着她的舌苔。

“我哪里配不上你,就让你嫌恶到这种地步?”

男子的眸底猩红一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脸。

方才她的面色还露出愉悦的神情,下一刻就准备咬舌自尽。

就为了那个梁山伯吗?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从来没有栽过这么大的跟头,若是祝英台喜欢旁的人也就罢了,梁山伯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

“你根本就不明白什么是感情,我不是你用来彰显自己成就的物件,你说自己喜欢我,可曾有考虑过我的感受?”祝英台吼道。

她和马文才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便是坐在庙堂上的菩萨,也有人不喜欢你。”祝英台闭上双眼,放松自己的身体。

浊白的浓精滴滴答答落在木板上,茂密的阴毛沾满乳白色的液体……

这些话如同尖刀一般,扎得马文才鲜血淋漓,心脏瓣膜好似被人拧了一下,痛得人几乎昏厥。

他三媒六礼娶她,卑微地陪在她身边,为了让她舒服跪下来伺候她。

竟然只得到一句,她不过是用来彰显他成就的物件!

“哈哈哈哈哈哈……”马文才突然发出阴恻的笑声,衬着天际浮现的星辉,晦暗不明的面庞,渗人得紧。

是他的错,竟然妄图得到她的爱意!

灼烫的欲根在甬洞中进进出出,每一下都刺得极狠极重,交合处打出的白沫迸溅,交媾的腥气蔓延在四周。

脚步声渐渐靠近。

祝英台急得冷汗直冒,花穴中的媚肉疯狂涌动,层叠的褶皱吸附着他的欲根,夹得他差点射出来。

“快停下。”

这个姿势她没有办法脱离马文才的掌控,韧带被压得生疼,手腕被束缚在身后不能动弹,唯一能做的只有扭着腰肢绞着他的欲根。

马文才被夹得闷哼,俯身堵住她的唇。

重物落地的声音在空旷的学堂内尤为清晰,门口显现出模糊的人影,傍晚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面容。

祝英台鸵鸟似的闭上眼睛,巨乳随着男人的耸动摇晃着。

明天书院内大概就会传出她和马文才在学堂苟合的消息,所有人都会把她当成他带进书院的禁脔。

不用兄长来接,馆主就会劝她归家的吧。

这就是他的爱,一边说着喜欢自己,一边把她往死路上逼……

“转过去,在外面等着。”马文才对着门口的人发号施令。

祝英台被吻得快断气,转头望向学堂门口的人,并没有穿着书院统一发放的儒衫,是他的小厮?

她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境……

高潮一波接着一波,马文才就用这个姿势完全将她灌得肚子如同怀胎六月的孕妇。

在安寝的时间过后,他才脱下外衫盖住她的身形,吩咐乐南收拾好一地的狼藉,抱着她回宿舍。

月色皎洁,万籁寂静。

今夜的二人似乎都异常平和,躺在床榻安然入睡。

祝英台被他抱着,肩胛骨后传来灼烫的热度,鼻尖萦绕着男子身上浸润的沉香气息。

硬挺的欲根抵在她的腿间,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的头顶,她的手腕被他宽大的手掌握住,整个人完全被笼在他的怀里。

马文才的强势让她窒息,喘不过气。

次日,祝英台下完早课,再次让银心煮避子汤。

她抚着自己的小腹,不论是什么原因,她都不能怀孕。

还好在学堂的时候,马文才并不朝她所在的位置凑,让她有时间写信。

她拿出写满字迹的信纸,塞到信封里面,让银心寄回家。

寝院的厨房离得很偏,她向来不和同窗一起用饭,因而没有人注意她的不对劲。

厨案上的避子汤散发着难闻的气息,银心担忧地看着她。

“小姐,是药三分毒,郎中说这种汤药不能多喝的。”银心说道。

祝英台端起瓷碗,一口抿尽。

她能不知道避子汤喝多了有碍子嗣吗,可她没有选择。

“英台,你在这里做什么?”马文才站在厨房门口,身量颀长,腰身挺直。

祝英台听到他的声音,惊得把碗摔落在地。

瓷碗碎裂的声音异常清脆,四分五裂的碎渣溅落得到处都是。

他淡淡地看着她,阳光将二人分割成两个世界。

祝英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马文才,男子眼中全是森然的冷意,纯白的晋儒下摆随风飘动。

她被惊了一跳的心情平复下来,抬眸望着马文才的脸。

依旧是往常的剑眉星目,能使得上虞贵女趋之若鹜的容貌和家世,在她看来却无比令人憎恶。

这样的偏执只能是害人害己。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何必多次一问。”祝英台用眼神示意银心拿好信件出去。

这是她和马文才之间的事情。

马文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跟前,巍峨如山的身姿挡在她的身前,抬起手掌……

祝英台闭上双眼,准备承受他的疾风暴雨,这是准备用暴力使她屈服吗?

太可笑了。

她不明白自己和马文才为什么走到这一步,明明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曾为同窗出头,为自己解围,现在却变得如此阴鸷偏执。

双脚陡然离地,她被马文才搂住腰肢打横抱起。

她睁开双眼,诧异地望着他完美的下颚线。

“地上有碎片,踩到会受伤……”马文才忍着钻心的疼痛说出这句话。

在她眼里,自己难道是那种会殴打妻子的贱民吗?

用布条绑住她的嘴角,缠住她的手腕,也是因为不想让她受伤而已。

祝英台微仰着头,她从未觉得男人的手掌这么烫过,热意穿透薄薄的春衫熨在她的腰侧,令人无比想要逃离。

马文才抱着她走了一路,在学堂门口放下她,率先走进学堂,喝避子汤的事情被轻拿轻放。

祝英台站在原地默默看着他孤高的背影,他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矛盾的气息,专制又细腻,骄傲又脆弱。

三日后,祝英台收到兄长的回应,意思大致就是不让她回去,让她好好呆在尼山书院完成学业。

太奇怪了,上辈子阻拦自己上学的兄长居然会在这一世做出这种回应。

她站在尼山书院外久久不能平静,在这个世界里面,能改变进程的不止他一个,还有马文才。

祝英台小跑着在射场找到马文才,他穿着利落的朱红窄袖袍,拉弓成满月,一箭射出,正中红心,周围的人齐齐拍手叫好。

马文才注意到她的身影,收弓疾步向她走过来。

“英台,你……”

“兄长不让我回祝家庄,是不是你动的手脚?”祝英台把信甩到他的身上。

“你这么急切地来射场,就是同我质问这个吗?”马文才扔下弓箭,无视肃静的众人,扯着她手腕将她带到僻静处。

这是尼山书院后场闲置的小院,院中有个扎着藤花的秋千和一间小木屋。

“放手!”祝英台竭力甩手,试图挣脱马文才的掌控。

“是我,”他没有放,“你以为这一世为什么能畅通无阻地来尼山书院?马祝两家已经暗地里结亲,你注定要嫁给我,英台,就算是死,你也只能是我的娘子。”

“你疯了?”她摇头,望向马文才的目光越来越不可思议。

“英台,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不要想着自尽,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动梁山伯。”

他封住少女的唇,微凉的唇瓣依旧软甜得要命,好似罂粟能让人上瘾。

这几日一直没有碰她,就是因为没有找到避子的汤药在哪里,那种不入流的东西也就是通房小妾喝的,极伤身体。

现在他也顾不得什么汤药,交媾后让乐南盯紧一点便是。

祝英台咬紧牙关不肯松口,男人就在外面舔弄轻咬舔弄着她的唇瓣,在她放松警惕的瞬间,撬开她的牙关疯狂攻城略地。

她被舔得腰肢发软,双腿颤颤,花穴中也溢出潺潺蜜液。

花树下漏出点点圆形的光斑,健硕的男子搂着身量娇小的少年,舔舐拥吻,看起来异常温馨。

被环抱的祝英台满是恐慌,欲望被把控和交付的感觉好似将攀附悬崖的麻绳交到了别人手里。

为什么心中装着山伯的时候,还能对他动情?

马文才最爱的就是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模样,眸光里好似能溢出水,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欺骗自己,她是对自己有感情的。

他打横抱起少女,把她放到秋千上。

这边的小院虽然荒僻,可也是偶尔有人从这里经过的,他不敢做得太过分。

他不知餍足地舔弄着少女花瓣般的唇,享受着她难得的顺从安静,秋千旁的藤花映照着她白皙的脸颊,配合着潋滟的情波,美得不像话。

“马文才,你何必?”祝英台咬住下唇,疼痛让她短暂抽离出情欲,声音依旧娇媚入骨。

马文才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隔着衣料捻弄着她的乳头。

“唔……”祝英台克制不住呻吟出声。

马文才是个天赋型的学者,不管是什么他都学的特别快,包括怎样调动她的情欲。

粗砺的指尖压着轻薄的儒衫在她的乳尖周围捻弄,在她痒到极限的时候,又猝不及防地朝着颤颤巍巍的朱果狠压下去。

她勉力推拒着,手却使不上力气。

男子抱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身上,修长的手指撩开她的衣摆,褪去她的亵裤,伸进她的花穴。

“这么湿?嗯?”

男子的声音沾染上情欲的暗哑,在祝英台的耳畔炸开。

她缩了缩脖颈,耳垂被人乘胜追击地舔弄,无处可躲。

湿热。滚烫。

花穴深处蔓延开丝丝缕缕的痒,好似急剧生长的藤蔓,藤蔓上面被可恶的爬虫侵袭,恨不得拽出来鞭打。

“不要……”祝英台眸中含泪。

马文才第一次见她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娇娇小小的,在他怀中缩成一团,腰身和腿都在颤。

他已经憋了好久,哪里能放过,尤其是心爱的姑娘露出这种依赖的神情,更加让人想弄得她哀哀求饶。

“别怕。”他终究还是松了口,但手下的动作依旧未停。

修长的指节模仿着性器在花穴中抽动,丰沛的水声在小小的空间内发散。

祝英台面红耳赤,男人的欲根抵在她的后腰,亵裤根本束不住的硕大,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要他的欲根狠狠插进来,贯穿她才好。

绵长的沉默。

马文才敏锐地察觉到哪里有什么不对,左手松开她的手腕,掰开她的下颚,才发现她咬得自己舌尖见血。

“英台,我究竟哪里不如那个人?”马文才眸底血红,明明她也想要的,还是要用这种方式来和他对抗吗?

他用衣带勒住她的口齿,拨开自己的亵裤挺身刺入。

好紧。

祝英台被插得颤缩,小穴剧烈翕张着,舔含着男子的欲根,被填满的饱胀感让她闷哼出声。

她下意识踢蹬着腿,试图脱离男子的掌控。

硕大的龟头埋在花穴深处,随着心室挤出来的血液鼓动着,咕咚咕咚敲打着脆弱着神经。

祝英台说不出话,只能扭着身子表达自己的抗拒,吸得男子喉间发出一声难耐的闷哼。

“坐稳了。”马文才一手搂着她细软的腰肢,一手抓着秋千的线绳。

他的腰力极好,不用旁人从后面推,也能荡起弧度。

随着时间的推移,秋千越荡越高,速度也越来越快。

祝英台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口,往前荡起的时候,甬洞中的肉棒借势顶开宫口,被高高抛起的刺激和撑满的感觉持续往返,还没戳弄到最深处,又被缓缓落下。

她口干舌燥,难受得要命,荡秋千的过程全然是积蓄情欲的过程,却始终不让她达到那个点。

她被肏弄出泪花,眼角眉梢全是绯红的春色,连同耳垂沾上粉,和花瓣似的。

马文才没忍住,伸出舌尖舔弄着她的耳垂,将本就泛粉的耳垂舔得通红一片,艳丽极了。

他最喜欢的便是这种时候,怀中的少女随他捏成各种形状,子宫里全是流淌的淫液,最后还会灌满他的子子孙孙。

如果不是被搂着腰肢,祝英台几乎要飞脱出去。

滚烫的呼吸喷薄在耳侧,沉香的气息将她笼罩在内,耳廓被柔软的大舌舔得酥麻,每一处细微的神经都没有被放过。

她竭力挣脱情网,又被男子拖拽下深渊。

交合处搅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花穴深处被不轻不重地捣弄出酸慰……

祝英台此刻恨不得他更重一点,再重一点,将她翻过来肏弄,如同在床榻间对着她不遗余力地挞伐。

这一瞬间,她甚至有些感谢勒住口齿布料,如果没有它,保不准自己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呻吟。

秋千架发出咯吱的响声,风中传来不知名的花香。

她每次被抛到最高点的停顿,都为欲火更添一把柴,好想要,怎么都不够……

用肉棒撑开她吧!

狠狠捣弄她吧!

她要被折磨着快受不住了,男人不知疲倦地摇动着秋千架,甚至两只手掌都脱离绳子,在她的胸乳腰腹间抚弄。

儒衫被推到胸脯上方,袅娜的腰肢颤颤巍巍。

若是有旁人进来,便能瞧见健硕的男子那遮掩不住的粗大欲根肏弄着少女的粉穴,修长的手指还玩弄着少女挺立的朱果,而被蹂躏的少女口齿被布条捆缚,手腕被反绑在身后,细长的脖颈微微仰着,眼角全是溢出的眼泪,可怜得要命。

真是欠艹。

马文才欣赏着自己玩弄出来的杰作,少女花穴中的淫水如同涨洪一般往外冒,打湿了他的胯裤,白皙的肌肤完全染上情动的粉,浑圆的椒乳随着秋千的律动上下起伏,手掌都包不住。

他的欲根硬得快要爆炸,想要将她拖下来压在地上猛烈肏干,又舍不得她沉迷情欲的媚态。

祝英台快被逼疯了,她不知道马文才为什么今日如此有耐心。

暴涨的情欲将她折磨得头晕眼花,甚至有种甘为母狗任他肏弄的感觉,只要他愿意给她高潮。

紫红遒劲的欲根在粉穴中进进出出,将软肉撑得发白又捣成殷红,花水四泄,美不胜收。

男子眸底情欲烈烈,好似要将少女烧出个洞来。

祝英台被赤裸又肆无忌惮的眼神逡巡着,敏感得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甬洞深处又泄出一股淫液。

“英台,你生来就该是我的人,谁还能比我们更加契合?”马文才声色低哑。

她已经没有气力反驳,这个时候他还能自欺欺人,什么契合?把她穴口撑裂的契合吗?

她不会屈服于欲望!

祝英台绞紧塞入花穴的欲根,竭力吸啜着肉棒上狰狞的神经。

不过几息,秋千就慢慢停下来,她被翻压在秋千架上肏干,花穴被肏弄得火辣辣得疼,撞击的啪啪声又狠又重,臀肉都被撞得红肿不堪。

她宁愿被这般粗暴对待,也不想被软磨硬泡到屈从。

“唔……”马文才咬牙发出几声闷哼,额头青筋迸起,热汗顺着额角往下滴落在少女的背上,肌肤被情欲烧得通红。

性感又迷人。

电流顺着尾椎骨涌上头顶,马眼被吸啜的酥麻入置云端。

他克制不住低喘,手掌压住少女的后腰,疯狂耸动着腹胯,拍击着少女最深处的脆弱。

好爽!

祝英台被折腾得没有一丝力气,饱胀的酸慰层层累积,花穴被磨得犹如火烧,再多的淫液都被滚烫硕大的欲根挤弄出去,严丝合缝的贴合感刺激着她的神经,凸起的青筋碾磨着内壁的媚肉,好热……

她被撞击到失语,数十下的鞭笞过后,脑海中白光一闪,到达了高潮……

马文才被阴精浇得差点交代,他红着眼睛还是忍了下来,继续在少女的身上征伐,手掌抚弄着少女肌肤渗出的细汗。

祝英台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敏感的甬洞再次承受着男子的欲望,浑身克制不住颤抖,肉壁和肉棒摩擦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酥麻得她想尖叫出声……

绵长的性爱没有尽头,高潮一轮接着一轮,她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

细如毫针的春雨从窗户里漏进来,夹杂着丝丝寒意。

祝英台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她睁开双眼怔怔地顶着头顶的横梁,不管兄长愿不愿意来接她,尼山书院都不能再待下去。

左右她也没法入仕途,上辈子走过的路,见过的风景,读过的书,没有必要再来一遍。

她准备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酸软得要命,乳尖更是酸疼难忍。

祝英台呼唤银心,收拾好银子,挑拣两声衣服,就准备带着她离开尼山书院。

待她走到尼山书院门口的时候,门卫却将她们拦下。

“今日并不是休沐,你是要逃学吗?”

前世她从未想过离开尼山书院,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吾是上虞祝英台,家母重病,亟待还家,已同夫子请假,望您通融。”她起手做了个稽礼。

门卫上下打量着她,也不知道信没信,挥挥手放她离开。

祝英台走出数百米才长舒一口气,现在是早课时间,距离下课还有一个时辰,只要她能走到山脚的城镇,就能逃出生天。

她已留信给马文才,就算是为了他自己的仕途着想,他也应该不会动山伯。

被春雨翻弄过的山路分外泥泞,她踩着大道往前走,听着鸟声啾鸣,心情前所未有的畅快。

重生又如何?难道她就该屈从于马文才,保全自己的性命,为了欲望苟且一生么?

她就是死,也要死在马家之外的地方!

祝英台是娇养大的,哪里能习惯走这样的山路,没过一会脚底就已经起泡,疼痛难忍。

银心忧心地看着倔强的主子,终究是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跟在身后。

后方远远传过来马蹄声,沉重而急促。

祝英台毫不犹豫抱住银心,咬牙滚落进道旁的坑洞中,贴在土壁静静等着马蹄声的靠近。

咚咚。

咚咚。

……

哒哒的马蹄声越靠越近,踏着泥水奔驰而来。

祝英台眉头紧皱,忍着脚踝处钻心的疼痛,捂住银心的嘴,屏息等待马匹经过。

她不确定身后的人有没有见到她,甚至也不能确定骑马的人是不是马文才。

可她不能赌,也不敢赌。

如果说上辈子的马文才对她还能有几丝温情,这辈子的马文才连那几丝的温情也没有了。

深坑中的灌木划破祝英台的衣衫,绵绵细雨扬在她的脸上,倔强清丽的小脸一片惨白。

她对银心比了个嘘的手势,松开捂嘴的手。

银心赶忙扶住她,不让她跌倒。

昨晚小姐被抱着回寝卧,面上满涨情欲的潮红,浑身软得跟面条一样,她哪里能不明白小姐遭受过怎样的磋磨?

今日又接连赶路,也不知道小姐熬不熬得住。

她心中这般想着,眼中就已经涌上泪水。

祝英台看着无声啜泣的银心,稳住自己的身形,将她抱在怀里。

赶路的时候不觉得,停下来就发现自己的腿脚酸软得要命,膝盖弯都直不起来。

马文才要得实在太狠,非得肏弄得她奄奄一息才肯罢休。

想到秋千架边的情形,花心又开始溢出湿热的淫液。

沉重的马蹄声敲在祝英台的头顶,撞散她漫无边际的情思。

每每这时,她就恨极这具不争气的身子,哪怕被马文才捆绑强迫也能掐出源源不断的汁水来。

勒马的嘶鸣声传来,她的心被提到嗓子眼。

要是这次的逃亡没有成功,被抓回去的她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可以想象。

不管是回书院,还是回家,都逃不过马文才的桎梏。

区别仅仅在于,是被他压在书院的榻间肏干,还是披着嫁衣嫁到马甲被他肏干。

哪一条路她都不想选。

祝英台克制不住浑身颤抖,她咬牙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她能倚靠的只有自己,也只能是自己。

山谷中一片寂静,鸟儿被马蹄声惊动四散开去,椭圆的树叶汇集一滴细小的水珠滴落在祝英台的眼睑,看起来宛如美人凝泪。

无声的氛围消磨着她的意志,一点风吹草动都足够让她神经紧绷。

她能想象出来马文才骑着骏马在四周找寻的模样,就在她准备踏出深坑直面他的时候,哒哒的马蹄声又一路向下而去了。

说是死里逃生也不为过。

这段时间,她已经因马文才多次动摇过自己的心志,比让她死还令人难受。

她跛着脚爬出深坑,站在泥泞的道路旁,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躲藏之处,惊惧到失语。

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口,吞咽不下,吐出不能。

尼山书院而下的书院上,印着不深不浅的两串脚印,到刚才她藏匿的地方戛然而止。

若刚才经过的不是马文才,那他停下来做什么?

若刚才经过的是马文才,凭他的智计,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滚落深坑的伎俩。

她真是失了智。

祝英台仰起头,脊背挺直,素色纶巾随风荡起,轻薄的春衫沾着新泥,却丝毫不显狼狈。

不论前路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她都得往前走。

她回头望向半山腰的尼山书院,烟雨朦胧中露出青瓦白墙的檐角,团云围绕好似仙境。

山伯,此生就此别过。

愿你前程似锦。

愿你长命百岁。

愿你……

愿你子孙满堂。

祝英台在心中呢喃,手搭在银心的肩膀,一瘸一拐地下山。

她和银心一路有惊无险到达山脚的集镇,找了间偏僻的客栈换上准备好的女装。

儒生的装束骗骗不谙世事的书生还好,鱼龙混杂的城壤是骗不过他人的,除了暴露自己的青涩之外毫无用处。

她打扮成俏丽小妾模样,罗绮红衣,朱钗环翠,张扬跋扈,倒也没几个敢惹。

毕竟这般窈窕多姿的小妾,也不知道是哪位官家的,若是得罪神佛就不好了。

集镇不能多留,她换好装束直奔马贩所在,租赁快马直上京都。

她的舅舅在京都为官,且最偏疼她,能保她一时的安平日子。

马贩见她的傲慢气势,加上淫浸世家的气派,哪里敢怠慢,为她推荐好马车和马夫送她离开。

饶是马厩中最好的马匹配着青油布马车,依旧寒碜,祝英台皱着眉头付钱,这不是讲究的时候。

车马粼粼之声响起,沿街的叫卖声吆喝声渐渐远去,她躺在车壁,终于扛不住沉沉睡去。

银心跪坐在一旁,让祝英台枕着自己腿,能睡得舒服一点。

一夜无梦。

马车陡然颠簸了一下,祝英台抬眸,掀开车帘望向车外。

三三两两的壮汉扛着钢刀挡在道口,其中一个瘦弱些的,将刀架在车夫的脖子上,示意他下车。

祝英台安抚好银心,甩开帘子,利落地跳下马车。

“这是做什么?”

“本想劫个财,现在看看,劫个色也不错……哈哈哈……”为首的疤脸汉子笑道,其余众人跟着大笑。

她无视众人的调笑,嘴角轻扯,语气嘲讽。

“劫色,你也配?我夫君在京为官,你们若是敢动我,就跟我一起在地府团圆吧。”

“噢?什么官?”疤脸汉子一脸夸张。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如果是马太守的女人,倒是可以考虑放了你,京都的小官还能管到上虞?”疤脸汉子耍着刀,一脸不屑,粗砺的手掌抚摸着祝英台的脸颊。

“爷还没玩过这么嫩的女人,艹起来一定很爽。”

祝英台厌恶地别开脸,若是普通胆小些的,此时已经被她的话震慑住,不管多大的官都是官,哪里还能想到官员的管辖问题。

“小女子其实是上虞祝家庄祝英楼的女人,若是你将我绑去同他要赎金,铁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疤脸汉子端详着她的脸,若有所思。

“祝家那小子真是好福气,听说他一向洁身自好,不近女色,没想到居然在外养了这么个美娇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祝英台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对上虞这么熟悉,还肆无忌惮,究竟是谁?

“本想放你走的,既然你是他的女人,那我就得好好享用一番。”

众人吹着口哨,一脸揶揄。

她分不清疤脸汉子说的到底是真是假,难道他真是哥哥的仇人,她本想脱身反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疤脸壮汉的手伸向她的胸脯,她穿得清凉,本就是做跋扈小妾的打扮,朱红薄绡包裹着白皙浑圆的乳肉,衬着久睡刚起的慵懒,勾魂夺魄。

——唰。

利箭破空声至,钉穿壮汉的右手,鲜红的血液溅在祝英台的脸颊。

“我马文才的妻子,你也敢动?”男子骑着一匹枣红骏马,穿着再普通不过的书院儒衫,依旧压不住通身的贵气和漠视一切的凛然。

疤脸壮汉忍着疼,暗骂晦气,正想向马文才讨饶。

马文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紧跟着一箭射出,刺中咽喉,瞬间毙命。

众人一时鸟兽解散。

祝英台看着壮汉庞大的身躯缓缓倒在自己面前,眼眶突出,眸中倒影着她的影子。

她退后两步,靠在车辕上,盯着倒地的尸体,茫然无措。

“英台,”马文才抿唇,翻身下马,掏出手绢替她擦拭着脸颊旁鲜红的血迹,“别怕。”

她愣怔着不知所措,明知道那人该死,可真看见他被射杀在自己面前,震惊还是压倒一切。

细如毫针的春雨连绵不断,少女身着罗绮红衣,靠在青油布马车旁,半睁着眼眸,任由男子给她擦拭颊边的鲜血。

一旁的马夫抖若筛糠,车厢中的银心掀开帘子看着这一幕,踯躅着该不该下马车。

陡然间,一矮头男子手执弯刀,绕道从后方斜刺而出,竟是不要命的打法。

“小心!”祝英台从愣怔中反应过来,大声吼道。

马文才没有躲,闷哼着生受了这一刀,鲜血顺着肩膀汩汩而出,染红半边臂膀,而后转身踢踹男子飞出数尺。

“大夫,去找大夫……”祝英台撕开自己裙裾,给他简单包扎伤口,扶他上了马车。

“还不快赶车!”她朝着车夫吼了一句。

她侧坐在车厢中,看着马文才逐渐发白的嘴唇,心中七上八下,慌乱得要命。

难道她要在一日内,背负上两条人命吗?

车夫执着马鞭犹豫不决,遇到这种事情,车厢中的贵人去不去京都已经说不定了。

“犹豫什么?去最近的城镇!”祝英台捂着马文才的伤口,厉声喝道。

本是演的跋扈小妾,方才随心而至的模样竟比演的还要像几分。

车夫不敢怠慢,挥鞭赶马继续往前走。

太守马家他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他们家的公子竟然这般俊俏,不过没听说过他已经成亲的消息。

不得不说里头的妙龄女子真是好手段,惹得这等天之骄子为她舍生忘死。

他急促地挥鞭,若是马公子死在他的车上,里头的女子没事,他可能是真的要去见阎王爷。

祝英台焦急地看着车帘外飞速倒退的山林,绵针般的细雨已经停下,日头突破云层露出小角,竟然已经快正午了。

“你别睡。”她摇晃着马文才的手,往日在她身上游移的灼烫手掌渐渐变凉,往她的手间汲取着温度。

这是她第一次直面生命的脆弱和无助,向来矜贵骄傲的男子苍白虚弱着脸,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英台,我好冷……”马文才缓缓张口。

“没事的,我带你去找大夫,我带你去找大夫……”她拥住他,贴在他的胸口,试图抵挡热量的流逝。

不论是出于什么理由,她都没有想过让马文才死。

上辈子山伯因她抑郁而终,这辈子若是马文才也因她而死,她真的会崩溃的。

不要。

车夫架着马车在香积镇的医馆停下,祝英台第一时间跳下马车,踉跄着往医馆内走,找来大夫替马文才上药包扎。

她看着马文才喝过药,支着手肘望着他失去血色的脸,终于冷静下来。

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巧合得让她不得不多想。

为什么马文才当时能恰巧出现,为什么一向风平浪静的官道会出现劫匪?

好似,这场局专门为她而来。

这是他的苦肉计吗?用旁人的性命来垒造一场英雄救美。

寒意浸透骨髓。

窗外月凉如水,医馆内厢房的灯盏燃尽到天明。

马文才醒来的时候,就见祝英台靠在床榻边沿,俏丽的脸蛋红扑扑的,身上盖着毛毯,显然是睡着的时候丫鬟给她盖上的。

他望着祝英台,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神色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祝英台已经形成应激反应,有马文才在身边的时候,她一向浅寐,除非是被做到累极醒不过来。

“醒了?”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语气冷淡。

马文才修长的手指僵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昨日他还听见她对自己的担忧和焦虑,怎么今日就换了模样?

他疑惑的眼神倒映在祝英台的瞳孔,她并不是能藏得住事情的人,如今不过是因为马文才是伤患所以暂且忍耐罢了。

“英台……”他咳嗽着,去捉她的手。

“你动什么?”祝英台没好气地将他按下去,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马文才想开口询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能和她这样平静地共处一室,已经是他用重伤换来的结果。

他害怕从她的嘴中听到伤人的话语,就算是他自欺欺人吧,哪怕知道她有什么事情不对劲,或者瞒着自己,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

或许她是生气自己称呼她为妻子,亦或许是生气他一箭射杀了疤脸汉子,他都不后悔。

哪怕是再重来一次,他也恨不得剁掉那人的手掌再鞭尸,他算个什么玩意,也敢动他的女人?

日子状似平静地过去两天,矛盾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爆发。

“马文才,你那日是不是知道我躲在深坑里?”祝英台接过药碗,放在一旁的木架上。

“是。”他犹豫一瞬,还是如实回答。

他看到她放在桌上的信件后,就马不停蹄地往集镇中赶,尼山书院的下山路只有一条,加上天降大雨,很容易发现她的位置。

本来他是想绑她回尼山书院的,就在他踏到深坑旁望见她的瞬间,一向倔强的她居然落了泪。

不管是厌恶还是后怕,那滴泪都是真正为他而流的。

他忽的就心软了。

然后他就在后面远远跟着,打发走妄图骚扰她的狂徒,没有想到会遇见劫匪。

“你这样戏弄我,好玩吗?”祝英台抓着床沿,指甲泛白。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原来不抓她回去就叫戏弄吗?

“我没有想过。”他抿着唇,下颚线紧绷,即便穿着廉价的缁衣布衫,依旧掩盖不住骨子里透出的倨傲。

“你跟踪我,踏着别人的血肉策划一场英雄救美,生命在你眼中就如此廉价……”祝英台盯着他的脸,不错漏他面部一丝一毫的表情。

“我只是想保护你,”他垂眸,自嘲地一笑,“原来在你眼里,我马文才竟然是那种会用不入流手段的下作人?”

他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自己取就是,哪里犯得着欺骗别人。

“他妄图沾染我的女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你觉得自己和他又有什么分别?”祝英台觉得可笑,本来她还在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愧疚,瞬间又被这具蛮不讲理的话气到七窍生烟。

她和马文才,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有什么分别?我在你心里比不过懦弱的梁山伯,如今连横刀的劫匪都比不过?”

疼痛牵扯着他的神经,肩膀处的伤口又开始崩裂。

马文才心头凄怆。

“不过是换个强迫我的人而已!难道因为你家世高,样貌好,我便要因此多高看你一眼?”

祝英台的胸脯剧烈起伏着,话不投机半句多,明日在香积镇给他找个小厮,左右他已经脱离生死边缘,自己不趁现在走,还要等他伤势完好任他再宰割一遍吗?

“英台,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发妻,谈何强迫?”

祝英台没理会,她转身走到厢房门口站定,空气中浮动着中药的味道,男子苍白的脸被灯光镀上一层晕黄,显得柔和不少。

“以后莫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平白挨这一刀。我并不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大家闺秀,我只嫁喜欢的人,前世未过门,我算不得你的妻子,今生也是如此。”

马文才捂住自己的胸口,压下喉咙口的腥甜。

“我从没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

“凭你的身手,那一刀能躲不过?”祝英台拉开房门,外面已经是繁星满天。

“我不敢赌。”

……

祝英台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已经跨出门槛的脚僵在半空。

若是他躲了,那一刀会劈到谁的身上不言而喻。

桌案上的油灯静静地亮着,气氛陷入寂静的沉默。

祝英台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脑海中来来回回浮现马文才站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擦血渍的模样,还有,挡在她身前挨下一刀的模样。

这种炙热如火的爱意,她能明白,却承受不起。

“咳咳……”

耳畔传来男子压抑不住的咳嗽声,她转头才发现马文才咳得被褥上出现两朵血花。

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道,祝英台快步走到他跟前,才发现胸膛绕着的绷带又涌出鲜血。

她踉跄着请来大夫,大夫把过脉后,犹豫着唤她出来,告诉她病人的情绪不宜太过波动,不利于恢复,勿再刺激他。

祝英台心情复杂地应下。

“我没事。”马文才见她回屋,轻声说道。

祝英台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哪里不知道他是在逞强。

她该厌恶他的,可事到如今,她竟然生不出恨意,只觉得他可怜。

“你好好休养,我等你好了再走。”祝英台叹了口气说道。

她无法原谅马文才的所作所为。

外面又开始刮起风,吹得树叶哗啦作响,恍惚间又想起前世今朝的许多事情。

她见过很多男子,不管是像兄长那般刚毅的,还是想马文才这般倨傲的,甚至还有童惠那般活泼的,不管他们伪装得多好,对她多么宠溺,骨子里都带着对女子的轻视。

好似从她诞生之始,就已经注定要嫁给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在后宅同一样苦命的女人勾心斗角度过余生。

她想上学是叛逆,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是忤逆,最后撞死在山伯的坟前也是种罪过。

都说人死如灯灭,为什么还要她走这一遭呢?

祝英台目光空洞,她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她屈服于宿命,不再招惹梁山伯,却又再次被宿命玩弄,遇到同样重生的马文才。

难道上天就是要告诉她,她斗不过它么?

她不服!

马文才嗫嚅着,如果是梁山伯,这个时候应该会劝她遵从自己的想法,离开医馆吧。

发小同他说,相处之道就像是放风筝,不宜紧,也不宜弛。

他做不到,他也无法想象梁山伯如果真的爱祝英台,怎么会舍得放她离开。

次日,马文才的小厮乐南找到医馆。

祝英台站在医馆的院子里,看着乐南怔神。

每次见到他的时候,祝英台都有些难为情,在学堂的时候,乐南可是见过她被马文才玩弄的模样。

乐南倒是全不在意的模样,恭恭敬敬地喊了她一声祝公子。

她点头应了,指着马文才所在的房间让他进去。

祝英台等在门外,不知道他们谈了多久,出来的时候,乐南的面色有些凝重,同她又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出了医馆。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

她望着乐南急促离开的背影,脑海中浮现一丝灵光,瞬间又快到抓不住。

晚膳后,祝英台照例端着药碗进屋。

躺在榻上的男子双眸紧闭,嘴唇发白,似乎累到极点陷入沉睡。

她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试图喊他起来喝药,喊了好几遍后没有丝毫效果。

靠近床沿的右臂正好是马文才受伤的地方,祝英台不敢去摇,只得起身去晃他的左臂,巴望他醒来喝完药再睡。

就在她准备放弃呼唤,捏着鼻子灌他的时候,男子陡然睁开双眼,将她搂住。

“放开。”祝英台皱眉,说出来的话却没什么威慑力。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身躯,不让自己压到马文才的伤处。

男子紧抿着唇,嗅着她身上的甜香,声音哽塞。

“英台,我们非得这样吗?”

马文才显现出难得的脆弱来,搂着她的手臂微微颤抖,似乎忍受着极大的苦楚。

祝英台向来吃软不吃硬,他这般软语相求,她也不好再说重话。

“马文才,我们不合适,就算在一起也只会是怨偶。”

马文才掩去眸底的失落,手臂紧箍着她不肯放。

祝英台今日换了件烟粉裙衫,乳肉被藕荷色的抹胸包裹着,被他的胸膛压得挤开,精致的锁骨在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看得口干舌燥,下腹升腾起隐秘的欲望,肉棒瞬间抬头。

空气中涌动着暧昧的氛围,滚烫的呼吸交缠。

祝英台脸颊发热,她当然知道马文才这种侵略性的目光意味着什么,花穴在这种凝视下竟然涌出汩汩淫液。

他喉头滚动,欲吻她的唇。

祝英台不知为何没有躲,或许是医馆的烛灯太烫,被褥太热,男子的眼神太温暖。

她看着男子凑近,沉香的味道将她笼罩在内,温热的唇印在她的唇角,就在她以为他一改往日强势之时,牙关被猛然撬开。

大舌探进牙关,在唇齿间扫荡着甜津。

祝英台被舔得舌根发麻,浑身滚烫,被抹胸包裹的乳尖痒得要命,双腿摩擦叫嚣着欲望。

马文才的心脏剧烈跳动着,这是第一次英台没有抗拒他的亲近。

他掀开抹胸的衣角,揉捏着她滑腻的细腰,如果不是肩膀还伤着,他定要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抽插。

祝英台被吻得七荤八素,烟粉裙衫被男子单手解落。

他似乎警醒到她的不耐,手掌摩挲着顺着腰际往上,带起一串电流,抓住富有弹性的乳肉,最后才将力气聚集在乳尖最上方的小点,弹拨挑弄。

“唔……”祝英台克制不住呻吟出声,柔媚婉转。

马文才的心理得到极大满足,他声声唤着她的名字,恨自己的另一只手不方便,不然非得揉得她哀哀求饶才好。

他掀开被褥,解开自己的亵裤,将祝英台拥在怀中,挺立的硕大蹭着她的腿心。

祝英台被吻得神思恍惚,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靠近。

饶是马文才受伤颇重,身体依旧跟火炉一般,驱散春日的寒意,让她不由自主往他身上贴了贴。

口水吞咽的声音就在头顶,利刃毫不犹豫地破开花穴,充盈的饱胀感填满花穴最深处的空虚。

“啊——”

没有布料的阻隔,祝英台忍不住淫叫出声。

这次的交媾好似和以往都不同,可能是由于马文才受伤的缘故,动作轻柔许多,紫红遒劲的肉棒碾磨着敏感的媚肉,滚烫的欲根宛如烧红的铁棒在花穴中进进出出,时不时顶弄着最深处的敏感点,捣得她小腹痉挛。

……

厢房外的圆月挂了一夜,厢房中的灯烛也燃了一夜。

男女的影子交叠着印在白墙上,脆弱的床板发出吱呀的声响,男子的喘息和少女的呻吟缠绵不断。

次日早起,马文才望着怀中浑身青紫的少女,吻了吻她头顶的乌发,一脸餍足。

昨夜之后,他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鱼水之欢,英台不抗拒,偶尔还会吻他的喉结,紧热的甬洞夹着他不放,甚至任由他在她的花穴里灌满浓精。

没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了。

祝英台早就清醒,不过是羞于见人。

她没想到自己没耽于马文才的美色,反而是耽于马文才的肉体,健硕的肌肉和硕大的欲根,更兼昨晚的柔情小意,让她欲仙欲死。

最后还顺从他的意思,说着不入流的荤话。

男子的胸膛近在咫尺,无孔不入的热意烧着她的肌肤,花穴边缘的淫液干涸在阴毛上,异常黏腻。

她犹豫半晌,这里终归不是久留之地,耽于情色不是她的归途。

“既然乐南来了,有人照顾你,我就先走了,文才,有缘再见吧。”祝英台挣扎着起身,穿好衣衫说道。

“你要去哪?”马文才咬着后槽牙,眼底通红,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明明昨天还搂着他巫山云雨,下了床就不认人,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青楼里的妓子,而祝英台就是没良心的嫖客!

疯了。

“去你和兄长找不到我的地方,不要再来找我了,文才,祝你仕途通达,建功立业,早日觅得良人。”祝英台侧头望向他,眼神清亮,目光柔和,同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如出一辙。

马文才没说话,他知道英台会离他而去,昨夜的平静安然给他编织了一场美梦,给他一种她会愿意陪伴他的错觉。

终究还是,镜花水月。

祝英台敲着隔壁的房门,呼唤银心收拾包裹离开。

二人还没到门口就被堵住,乐南带着一串府卫将她们团团围住,称呼也从祝公子变成了夫人。

“夫人,实在抱歉。”

祝英台站在院中冷笑,望着厢房紧闭的房门。

枉她还以为马文才待自己总归有几分情谊,原来还是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她被围堵在医馆的院子中,银心背着包裹托着她的手臂。

因着天晴的缘故,院中的簸箕上晒着草药,阳光榨过绿叶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祝英台闻着觉得有些作呕。

狭小的院子挤挤攘攘地聚集着一群人,那些聚拢到一处的皮脂屑味道无孔不入地往鼻子里面钻。

她的指甲抠着自己手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乐南,你这是做什么?”祝英台听见自己的声音,剃去初时的惊异,显现出非同一般的镇定来。

祝英台的表现让乐南着实佩服,也对,公子看上的女子,肯定是非同一般的。

“夫人,您且放宽心在这里住着,待公子痊愈,自然会给您安排去处。”乐南恭敬地说道。

祝英台当然知道乐南是在和她说什么,无非就是,将她囚禁在医馆的事情是他公子的主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她有什么意见,去找马文才说道,他就是个遵从命令的下人。

祝英台轻哼一声,提着裙摆回屋。

她就不信,他还能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医馆旁边围堵她。

她端坐在屋内的木桌旁饮茶,医馆并没有什么好茶,瓷壶里面一股陈年茶垢的味道。

父亲附庸风雅,喜欢这种茶垢酝酿出来的“清香”,她却是极为不喜的。

这就好比,她的父亲喜欢马文才这种女婿,而她对马文才这种夫婿敬谢不敏一般。

隔壁传出大夫进进出出的响动,似乎是马文才的伤势又严重了。

祝英台把茶杯放下,心中焦躁不安,若是由于昨夜的缘故……

她咬咬牙暗道,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连着半个月,祝英台都没有找到逃离医馆的办法,乐南将护卫分为三队,轮流值岗,后门墙角都守着人,训练有素的护卫面对石子等异常响动都不外出查看。

她只得和银心一块在医馆消磨时光。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祝英台和马文才同住一个屋檐下面,却彼此连对方的面都没有见到。

当然是因为祝英台躲着他的缘故,原本稍有缓和的关系又降到冰点。

马文才站在窗台边缘,看着祝英台眺望围墙外的身影,神色晦暗莫名。

他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若是缓和的关系就意味着永不相见,那还不如杀了他来得痛快。

他宁愿祝英台恨他,也好过将他当做陌路人。

他同大夫说,最近夜来多梦,难以安眠,请大夫开些助眠的药方。

大夫当他是思虑过甚,不疑有他,给他开药。

“你不觉得,我家娘子最近有些嗜睡吗?是不是怀孕了?”马文才对着大夫说道。

“是有这个可能。”大夫捋着胡须说道。

剩下的话就不用他说了,就算没有这种可能,他也要坐实这种可能。

他看着煎药的瓦罐,看着瓦罐下簇动的炉火,这助眠的药物,他自然有办法让她自己喝下去。

祝英台用饭的时候,正巧听见有人嘴碎,说她近日嗜睡喜甜,真是怀孕的征兆。

她慌得要命,按照正常时间来说,她早该来月事了。

她怎么没有想到,之前在尼山书院的时候她有和避孕汤,在医馆可是没有喝的。

难道是那一晚?

她像是穿着臃肿的衣衫,全身泡在冬日寒凉的深水,黏腻的冷意自尾椎骨蔓延上来。

不能怀孕。

就在她犹豫踯躅准备找大夫确认自己是否怀孕的时候,马文才端着一碗汤药进来。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喝吧。”

祝英台盯着那碗冒着热气的汤药,难以想象马文才会这么好心,若是她怀孕,最不希望她流产的应该就是他。

马文才看着她清减不少的脸蛋,叹了口气说道。

“英台,没有必要。”

祝英台沉默,他说话最喜欢说一半,由得她去猜里面到底蕴含什么意思,不愧是官家出身,说话都是模棱两可,偏叫人猜度。

她闻着苦涩汤汁的味道,一颗心落落地往下沉。

她确实没有和马文才抗争的资本,离开尼山书院已经将近一个月,家中的人没有来找她。

不管这碗药是安胎药还是堕胎药,对她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不会比目前的境况更加差了。

她端着药碗一饮而尽,没过一会,眼皮就开始打架。

“英台,睡吧,醒来就到太守府了。”

男子的声音富有磁性,带着丝丝怅惘,好似从天际传来。

祝英台抵挡不住药性,靠在桌旁沉沉睡去。

马文才捂着肩上的伤口,自嘲一笑,打横抱起祝英台,斜睨了银心一眼,走出门示意乐南备好车马。

上辈子没有完成的事情,这辈子当然要求得个圆满。

不管那一世,祝英台都得是他的娘子。

永生永世。

不死不休。

他已经同祝家庄通过气,三书六礼在半月之内已经全部走完,就等着她上花轿嫁给他。

祝家庄不在省府,这次他也不打算走烦人的水路,由他赠祝家一处私产,让祝英台直接从省府出嫁。

祝英台悠悠转醒之时,浑身都提不上劲。

她睁开双眼,只见耀目的红,绣红幔帐,绣红衾被,精细华贵程度比上辈子出嫁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着了马文才的道。

何其可笑,兜兜转转,她还是就读了尼山书院,还是嫁给了马文才。

身上的大红嫁衣刺得她双目痛苦难当。

这就是宿命吗?

这就是宿命吗!

她被浑浑噩噩地打扮好,交到马文才的手里,一路跨火盆,上轿,拜堂,成亲……

双亲的脸上都带着喜悦,在座的高朋都洋溢着快乐,而新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强颜欢笑。

彼此心知肚明。

她坐在洒满花生红枣的床榻边,等着她的“新郎官”出现。

高台上的龙凤双烛垂泪,丝竹声被挡在门扇外。

在嬷嬷走之后,祝英台缓缓仰躺在榻间,脊背后的花生和红枣硌得她肩胛有些疼。

由于药物的作用加上白日的劳累,她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之前维持着,不过是因为马文才挟着她的腰,加上嬷嬷的搀扶罢了。

她怔怔地盯着朱红的帐顶发呆,凤冠的流苏散落在鬓边,眼泪不可遏制地夺眶而出。

前世今生,她从未有这么强烈的,被家族抛弃的感觉,兄长估计还在外面推杯换盏,父亲和母亲这时估计正在夸着马文才的修养学识……

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连她的异样都没有人看出来,或许看出来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

难道所谓的为了她好,就能牺牲掉她的个人意愿,斩断她的双腿,将她放在车马上,由马文才拖着她前行吗?

就算马文才待她好一辈子,也不过是在养哺一个残废罢了。

这段日子的经历,让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马文才对她的喜欢,怕也不过是喜欢一件尚算精美的器物而已。

她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她也想要有人爱她。

“山伯……”

祝英台在心中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恍惚间她回忆起上辈子山伯站在尼山书院门前转头望向她的眼神,眉眼干净,眼神澄澈,温柔得不像话。

她之所爱,她之所慕,不过是有个男子,能不问前因,不计身份,对她温柔以待。

她的眼前好似出现一束光,那束光拢成蝴蝶,扑扇着飞离婚房,划过一串莹亮的影子。

女子的妆容被哭花,泪水顺着眼睑往耳际淌,妆粉被冲刷开,反倒露出底下莹白透亮的肌肤。

——吱呀。

门扇被推开的声音响起,带进来晚间的风,高台上的龙凤烛也随着抖了抖。

祝英台没有力气去擦眼泪,也没有心力去擦眼泪。

如今,她都不明白自己面对马文才的时候该是什么心情,像以前一般冷言冷语?他毕竟救过自己的命,可要她和颜悦色,她也是做不到的。

马文才提着步子,脚步放得很轻,慢慢靠近床沿。

他知道祝英台抵触这场婚事,可实打实地见到她流泪,依旧心梗到不行。

感情的事情,先来后到就那么重要吗?不管他怎么做,都比不上梁山伯?

“英台,”他扶她起身,让她靠在他的怀里,“这辈子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

熟悉的沉香气息将祝英台笼罩在内,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听,五感好似自动封闭。

马文才看着她呆滞的模样,心尖好似被人拧了一把,痛得要命。

他掏出一颗药,喂祝英台吃了下去,不论日后如何,洞房花烛总得补上。

喧嚣声远不可闻,高台上的龙凤烛静静地燃烧着身体。

女子的脸被嫁衣衬得绯红,娇艳得仿佛带露的海棠。马文才抱着馨香柔软,腹下涌起隐秘的渴望。

他拉下幔帐,呼吸粗重,修长的手指解着女子的嫁衣。

祝英台被抬起下巴,强迫着吞咽下药丸,粗砺的药丸划过喉管,撑得她哽塞难言。

不过片刻,她的全身就开始发热,眼前迷迷糊糊出现重影。

她仰头看着马文才轮廓分明的脸,柔和的灯光软化他的眉眼,竟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马文才,太过执着只会伤及自身,放弃更可能收获另一种幸福。”祝英台强忍着穴内的热潮说道。

她的脸颊因着药物的作用染上一抹艳色,撩人心魄。

“英台,我做不到。”马文才卸下她的凤冠,湿热的吻印在她的眉心。

祝英台只觉得眼皮都要睁不开,热汗止不住得往外冒,沾湿额前的鬓发。

眼前的光束聚集成一团,好似微小的太阳,又倏尔散开,华光散落四处。

她撩开小衣,无意识地用浑圆饱满的酥胸蹭着马文才的胸膛,婚服的丝绸质感完全不能满足她,她想有什么东西,能捏住乳尖最上处的孔洞,缓解她的瘙痒!

马文才哪里还忍得住,叠声喊着她的名字,躬身去吸她的乳尖。

“唔……”祝英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胳膊搂着马文才的脖颈,朱红的裙摆散乱开去,显得小腹愈加平坦白皙,好似一条妖娆的美人鱼。

滚烫的舌腔撩拨着乳尖敏感的神经,娇嫩的乳房被男子的鼻息侵蚀着,又被啃咬拉扯着往外伸。

药物麻痹了她的神经,恍然间她好似看到山伯的脸。

“不要……”她艰涩地吐出这句话,用尽力气掐着自己的大腿同药效做着抗争。

可惜事先被喂过软筋散,力道使不出来,连掐腿的动作都带着柔媚。

“英台……呼……”马文才呼吸紊乱,低喘着解开她的裙摆,探手去摸她的花穴。

芳草萋萋地宛如刚下过春雨,泥泞不堪。

他轻轻一按,就惹得身下的人吟哦出声。

祝英台被拨弄得快疯掉,甬洞中的淫液好似开了闸的洪水,拼命往外冒。

无边的空虚和寂寞蚕食着她的神经,媚肉翕张着,亟待硬物的填满,好想要……

插进来!

贯穿她!

她咬着舌尖,睁开迷蒙的双眼,试图让自己清醒。

灯烛透过红色幔帐,在男子的脸上打下影影绰绰的光,朱红的婚服严丝合缝地穿在身上,只在胸口处有些许褶皱。

祝英台咬着唇,见他褪下亵裤,硕大的欲根直接将袍服下摆顶出个小山包。

“啊……”她正等着他继续宽衣,没料腰肢瞬间被人掐住,急剧拖拽着往下,花生红枣硌过她的后背,弄得她有些疼。

肉棒的热气要烫伤大腿内侧的肌肤,她想躲,腰肢扭动着往后退,身下的花穴比她更诚实,双腿分开颤缩着洞口,吐着花露等待肉棒的进入。

好难受。

好想要。

祝英台被滚烫的热度烧得神智模糊,浑身都泛着情动的粉,靡丽多姿。

男子再也忍耐不住,拨开柔嫩的阴唇,挺身刺入!

“啊!”祝英台被顶得尖叫出声,花穴中的媚肉疯狂地舔弄着男子欲根,穴口被撑裂的感觉既痛又爽。

马文才也没好到哪里去,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他感觉今日英台的水流得格外多,花穴中的媚肉不顾一切地吸附包裹着马眼周边敏感的神经。

他爽得快疯掉。

他缓缓抽插着,肉棒和花穴交合的地方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淫液被死死堵住,不得其门而出。

祝英台的眼睛越来越花,挺着腰肢承接着男子的肏干。

面前的人影似乎变成了她朝思暮想的模样,她不可置信地唤道。

“山伯。”

马文才听着这声山伯,只觉得椎心泣血。

上辈子他就困于梁山伯的阴影中,这辈子还要重蹈覆辙吗?

男子的身形僵在原处,硕大的欲根卡在泥泞的花径中,将花径中的媚肉撑到极致。

不过一瞬,他又掐着女子的腰肢,腰身一耸,怼弄到最深处。

女子不受控制地淫叫出声,脆弱的花心根本承受不住滚烫狰狞的龟头,偏生男子还不放过她,旋转碾磨着她的敏感点。

“呜呜……”

祝英台低声啜泣着,小腿想要踢蹬男子健硕的大腿,却使不上劲。

他不是山伯,山伯不会这样对她。

她的腰肢被掐得生疼,男子握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托起,紫红狰狞的肉根在甬洞中急速进出。

“啪啪啪……”

腹胯相贴的撞击声响彻屋内,淫液不要命地在花穴内积蓄。

祝英台的声调全被撞散,憋尿的感觉节节攀升,膀胱被挤压得酸胀,花穴中的媚肉更是酸慰不堪。

刺激的感觉从尾椎骨延伸到后脑勺的天灵盖,没等她反应过来,又瞬间被撞得七零八落。

“英台,看着我,我是谁?”马文才插得又急又狠,恨不得把囊袋塞进她的花穴里。

富有磁性的声音挠得她耳廓发痒,她迷蒙地睁开双眼,红帐中的男子身材健硕,腹肌分明,额角的碎发垂散,热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她的胸脯上。

她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腹被撞得痉挛,膝盖窝的神经被顶弄得抽搐,整个人随着他的动作沉沉浮浮。

祝英台浑身犹如被火焰燎烧,花穴更是被磨出火,每次抽插都带着电流火花,捣得她汁液连连。

“英台……”男子搂着绵软的腰肢,将她拢在怀中,抱住她猛烈肏干。

不过几十下,祝英台就被肏得脚趾蜷起,颤缩着到达高潮。

还没等她回味高潮的余韵,男子灼烫的浓精就灌满她的宫腔,好似沸腾的热水,烫得媚肉剧烈收缩,再次抵达高潮。

接连的高潮刺激得她抽搐不止,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负荷,无意识颤动着。

马文才喘息着放开她,浊白的浓精妄图逃离花穴,又被他的手指堵住。

祝英台咬着唇,她的小腹被灌到隆起,淫液在宫腔内晃荡,渴望冲破牢笼。

“英台,我是谁?”男子不依不饶地问道。

祝英台别过脸去,面向墙壁,颊边的潮红尚未褪却,青丝垂散在衾被间。

半盏茶的时间后,她就沉沉睡去。

马文才用手背蹭着她的脸,唇瓣轻啄着她的嘴唇。

“英台,看看我好不好?”

声调中竟然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和卑微,同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

祝英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从脖颈到脚背没有一处好肉,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胸口还搭着男人的手掌。

“醒了?”马文才吻着她的唇角,冒着热气的肉棒怼弄在她的大腿中间,蓄势待发。

“马文才,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祝英台喉咙嘶哑,低声问道。

“时间不早了,你肚子该饿了吧,我给你去拿早膳。”马文才说道。

祝英台沉默,她哪里能有胃口?

用早膳的时候,闻着燕窝的味道都难受。

马文才注意着她的表情,心中的猜测陡然成型。

按道理半个月的时间是查不出有没有怀孕的,就算怀孕也不至于嗜睡呕吐,但若是尼山书院第一次和她交媾的时候就怀上了呢?

他压下自己的激动的情绪,请来省府中颇有名望大夫给祝英台把脉。

大夫捋着胡须,眉头紧皱。

太守府的公子昨日才娶妻,他家娘子就已经怀孕月余,真是世事难测。

他瞅着生无可恋的小妇人和一脸担忧的公子,不知道该心疼谁比较好,听说这祝九娘是他仗势强娶的。

大夫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时值暮春,金乌当空。

太守府一片喜气洋洋,窗墉门扇贴着规整的大红双喜,卧房内的器物家具都扎着大红绸花,红色幔帐随着窗户飘进来的风微微浮动,漾开一片海浪。

大夫坐在矮凳上,须发尽白,眼神悲悯。

躺在床上的女子好似被抽走生气,目光透过窗扇望着窗外停在绿枝上的雀儿,叽叽喳喳似乎在吵架,又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祝英台缓缓转头,看着精神矍铄的大夫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冥冥之中有种感觉,捂上自己的小腹,应该是怀孕了吧。

这个孩子不该来的。

马文才紧张得要命,大夫的叹气声让他整颗心都提起来。

“可是有什么问题?”

大夫瞧见他紧张地捻着自己的手指,又望了望半躺在榻间眉目清冽的女子,暗叹一句孽缘。

这世道,总归是女子多艰。

“是妇科急症……”大夫欲言又止。

马文才掩去遗憾的神色,原来不是怀孕,同时知道这是大夫要同祝英台单独谈了,起身退出屋外。

“大夫,我是怀孕了罢。”祝英台抚上自己的小腹,指尖克制不住颤抖。

“是,夫人放宽心,人活百年,如今夫人双十未过,未来还有很多可能,多自珍重。”大夫说道。

祝英台懂得,这老大夫是怕她想不开自尽,亦或是怕她被马文才发现自己给他“戴绿帽”,一碗汤药灌了她的性命。

她忽地笑开,宛如葱根彤管的手指掩住嘴,笑出眼泪。

大夫揪着胡子,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祝英台笑得累了,抬起手臂掩住胸口,白皙的手臂上满是斑驳的吻痕。

“劳大夫挂心,我不会寻死的。”

大夫点点头,出门前还是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祝英台在太守府中几日,就将府中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马太守成日庶务缠身,并不着家,婆婆姜氏是个不管事的,成日礼佛念经,不问庶务,她和马文才大婚那日是她三年来唯一跨出院子的时候。

因而太守府中并没有晨昏定省的规矩,除去马文才整日痴缠,倒比闺中日子还要肆意快活些。

她是享受不了这种快活的,明明月份尚浅,完全看不出来肚子,她却觉得小腹一天比一天大,压得她喘不过气。

腹中的胎儿如同埋下的雷种,随时可能爆发。

她是见过马文才遗憾的模样的,若是她真的怀孕,怕是绑都要将她绑在床上。

每每她出门,马文才总要陪她一起。

银心被送返祝家,她可以说是孤立无援,处处受着监视。

堕胎药,去哪里弄堕胎药……

马文才不知她的心事,只知道她最近愁容满面,并不欢喜。

他压下心头酸涩,搜罗些小玩意儿哄她开心。

某日,马太守处理完事务回府,唤马文才到书房训话。

“文才,你一直是家族的骄傲,一时耽于美色可以理解,但学业还是完成的,男人有前途才能留得住女人,你可明白?”

马文才站在书房正中,没有吭声。

如果现在不修好关系,英台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马太守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抄起砚台就朝他砸了过去。

马文才不躲不避,粘稠的墨汁沾了他一身。

“还真是我的种!哼!”马太守喘着气,一副不欲同他说话的模样,“明日你就回尼山书院,祝九娘既已嫁你,还能跑了不成?”

马文才抿着唇,英台是真的会跑的,马夫人的身份根本束缚不住她。

这场谈话,以马太守的胜利,马文才的沉默告终。

他回房推门,就见祝英台正趴在窗沿,盯着窗外的绿枝,对脚步声充耳不闻。

“英台,明日我要回书院……”

话音未落,趴在窗沿上的女子仿佛活过来似的,水盈的眸子转过来望着他。

马文才心如刀割,一步错,步步皆错。

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好似隔开千山万水望向他。

在太守府的半月,她的眼神终于落到他的身上,不经意地散漫终于凝聚成一团小火,在瞳仁中跃动着。

马文才被这种眼神注视得心慌,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脱离他的掌控。

他不想看见英台郁郁寡欢的模样,也不想她离开他。

这些日子,她清减不少,下巴尖尖的,纤细的腰肢被纨素包裹,盈盈不及一握,侧头靠在塌边,裙摆迤逦,像极了仕女画中思念丈夫的闺中女子。

她,在思谁?

马文才的喉咙宛如被刀刮过一般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上辈子他见到她撞在梁山伯的坟前都没有这样心悸的感觉,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将他席卷,就算是再重来一遍,他也抵不过梁山伯!

多么可笑,多么可笑。

难道重生就是为了让他明白,万事皆有缘法,强求不得吗?

他静静的看着她,朦胧的光透进来,落在她的洒金蝴蝶绸裙上,点点光辉好似星芒,耀得他双目生痛。

“英台,你可愿同我一起去?”马文才听见自己说道。

祝英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心中郁结的火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马文才,你当自己是什么?又当我是什么?将我比作那些随主奔学的通房小妾,你得了空就来幸我吗?”祝英台冷笑一声,施施然自榻上起身,“上虞马家,不过如此!”

她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墨迹,停顿一瞬,接着说道。

“收起你的公子脾性和嘴脸,真当自己是上虞世家门阀,其实不过是仗着婆母姜氏的势罢了。我算是想通了,父亲母亲和兄长为什么会迫不及待让我嫁你,他们都被你这皮相才思和深情给骗了。”

“一向宠我的兄长避我不见,一向疼宠我的父母得信不回,这些都是因为你!”

“我祝家庄园无数,银钱财帛多如牛毛,更是世代传家的贵族,便是真要嫁女,也不必嫁给靠妻子隐蔽挣得功名的太守之子。”

“旁人皆以为是我的错,就因你的‘痴情专一’,我不回应就是过错,谁曾想过我!我祝英台不要这样的深情,不是当不起,而是你不配,用深情辖制我,禁锢我,便是路边的乞儿,得我做妻也会百依百顺,你有什么?”

“权势,与我何益!”

“财帛,比我何多!”

……

祝英台声调铿锵,站在屋内同马文才对峙。

汹涌的暗流卷在两人之间,前世今生纷乱的过往在这一刻凝聚在网,斩不断扯不开,偏偏又开始褪色。

马文才被祝英台的话震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他以为母亲辜负父亲,整日礼佛,原来他的父亲才是其中的根源。

“英台,我从没想过……”马文才拥住她。

“马文才,我们和离吧。”祝英台打断他的话。

她察觉到男子的僵硬,空气静默无声。

“马文才,我们和离吧。”

她重复道,就算堕掉腹中的孩子,她也逃不过这座婚姻的囚笼,一劳永逸地办法就是和离。

话一出口,祝英台全身放松下来,仰头望着马文才。

即便衣衫未换,上面还沾着新染的墨汁,依旧朗眉星目,气质拔群,偏偏又如此情深,该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郎?

可惜,她实在无福消受。

每一世都是错误的开始,又是错误的结束。不如到此为止,各自安好。

“英台,我不同意……”马文才搂紧了她,恨不得将她融进骨血里。

“马文才,没有用的,我们不合适。”祝英台任由他搂着,沉香的气息笼罩着她,男子的心跳声压在她的耳畔,震颤得快要跳出胸腔。

热泪滴在她的肩膀,透过薄绡春衫灼伤她的肌肤。

祝英台心绪复杂难言,心尖似乎也被热泪烫伤,她从未想过,看着那般高高在上的马文才竟然会不顾形象拥着她啜泣。

像个孩子。

那些尖锐如刀的话,她没法再说出口第二次,可和离还是要和离的。

“文才,与其日后变成怨偶,不如早做决断,昔年的旧情,前世的愧疚,今生的救命之恩……”祝英台回忆起来,才恍然发现自己和马文才竟也经历这么多事,“我知道自己还不起,但你屡屡胁迫于我,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如何?”

“没有欢喜……”马文才紧紧将她抱着怀里。

他顾不得自己的形象,顾不得要做个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

没有英台,他哪里会有欢喜。

自小父母不睦,父亲对他期待甚高,每次背不出书来,就将他关在书房中,安寝的时候才让嬷嬷抱他出来。

他一个人坐在高高的太师椅上,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点擦黑,不管他喊什么,外面都没有一点动静。

屋内不允许点灯,他只能瞪大眼睛,不停翻动书页,制造出声音来。

英台是他唯一的光亮。

唯一的。

“文才,”祝英台试探着伸出手臂,搂住他精壮的腰身,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形瞬间僵硬地不像话,“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风撩过铸金团花铃铛,响声清脆悦耳。

以往她被马文才偏执骄傲的模样欺骗,以为他本性就是如此,谁知他于感情一道竟然只是个孩子。

马文才的手段偏激,她又何尝不是?

祝英台回想起自己和马文才的相处,几乎都是鸡同鸭讲。

她自认卓尔不群,不入流俗,实际她也没有选择一种能让马文才理解的方式来处理这个问题。

她和他互相攻击,扎得彼此鲜血淋漓,在这样的基础之上,谋取好合好散,当然行不通。

马文才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女子的素手拢在他的腰后,让他后腰发痒,心尖也痒。

喜不喜欢的问题,他没有回答。

他知道就算是他回答喜欢,英台也不会相信的。

“若是有一女子,你不喜欢她,她却偏偏要嫁你,甚至联合你的父母亲族一起,就为得到你,你愿不愿意?”祝英台扶住他的腰身问道。

“若我没有倾慕之人,娶之也未尝不可。”马文才耷拉着眉眼,盯着祝英台搭在自己腰侧的手。

祝英台好气又好笑,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拈酸吃醋,打梁山伯的机锋。

“文才,世间人千千万万,没有一个是相同的,我……”祝英台收回自己手放在心口,“我同你不同,应该说,女子与男子在这世道总归是不同的,你瞧着不讨厌就可以娶回家,以后得遇所爱可纳妾蓄美,甚至可以休妻另娶,我不行。”

“律法令,寡妇和二婚妇人均可再嫁,王公勋贵平头百姓均不愁嫁,上者不可再上,下者无法再下,我等高不成低不就的庄园富户,嫁过一次,便只能往下嫁予小商。”祝英台此刻终于有些明白,父母兄长为何这般看中马文才。

“那为何要和离?”马文才哽咽着去牵她的手,“我不会纳妾蓄美,更不会休妻另娶,既然已经娶了,心里自然就只装着她一个,便是有旁的女子,我不会和她们多说一句话,哪里就能得遇所爱。”

祝英台诧异地望着他,原来父母兄长真为自己挑了个“好夫婿”,家世人品相貌才学皆是万一挑一,人哪里有完人。

可惜,这张白纸上唯一的墨点,是她完全无法忍受的,以及,就算是个完人,她就得喜欢么?

“因为我做不到,我接受不了同自己不爱的人成婚……”

祝英台陡然想到自己的坚持和理想,上一世她对梁山伯的就是爱吗?

她问诘马文才是否是真的喜欢,又何曾问过自己是真的爱。

她想有人与她心意相通,能理解她的坚持,尊重她的作为。她和山伯远没有到这一步,成婚之日撞碑而亡,不过是她无力而薄弱的反抗,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抗终其一生被困于后宅……

自以为是的深情,徒增两人的烦忧。

尼山书院不是她的归途,太守府也不是。

马文才不是她心之所系,梁山伯也不是。

或许,她该出去看看。

阳光透进来,在窗案旁的梳妆台上撒下斑斑暖阳,风顺着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吹落书案上的宣纸。

祝英台眯着眼睛,依旧是仰着头望着窗外的姿势,细颈修长,风流无双。

马文才的牙关颤抖着,紧紧捉住她的手。

这一幕和她撞碑而亡的场景实在太像,他甚至觉得她下一瞬间就要化蝶而去。

“英台,除了和离一事,我都听你的好不好?”马文才忍着心尖的痛意,艰涩地开口。

能说出这句话,对他而言已经极为艰难了。刚才落泪是情之所至,现在却是不得不为自己筹谋。

他掩去眸底炽热的爱意和疯狂的占有欲,有时候他甚至痛恨她莫名其妙的想法。

若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多好,他可以用珍馐华服引诱她,用深情专一锁住她,必要的时候,还能用权势压住她。

这些对英台都不管用……

祝英台从那种玄妙的境界挣脱出来,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她抬手触碰到天光。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手掌上的纹路,很美好,最下的一条线不长,算命的说是早夭之相。

她没听见马文才说的除了和离,只听见他的最后一句,都听她的。

俊逸的男子眼底红红的,渴求地望着她,好似她不同意便是极大的罪过。

祝英台向来吃软不吃硬,尤其是在她和马文才走到今天双方都有责任的情况之下,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人僵持在原地,外间洒扫的丫鬟仆役都不凑近他们所在的屋子,远远觑着屋内的动静。

今日,好似有些不同寻常,公子被老爷泼了一声墨,然后公子踏进卧房,接着出现公子和夫人的吵架声,莫不是公子将气撒在夫人身上。

原本她们都不敢接近夫人,她的面容看起来实在是太过高不可攀,可这十多日相处下来,才发现夫人其实好相处得很,就是对公子没有好脸色。

听说,夫人逃婚去京都,是被公子抓回来成亲的。

唉,其实公子已经算是上虞城少有的洁身自好,不知道夫人究竟在别扭什么,不过这也不是她们该管的事情。

只能叹,男人大抵都是没什么耐心的,才成婚多久,就对夫人没了耐心,不知道夫人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窗台吹进来的风刮动宣纸,哗啦作响,好似要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字。

“文才,我知你一时可能接受不了,”祝英台的脑海里转过几道弯,“明日你去书院求学,我出门游历,两年为期,届时我归来与你和离,你觉得如何?”

马文才知道这已经她退让之后的结果,如果他再强求下去,只可能将两人的关系再次推向冰点,可那个好字卡在喉咙口怎么也发不出来。

他不愿意!

他想将她囚在身边,永生永世。

“你没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祝英台任他牵着。

她看着马文才低垂的眼眸,一缕乌发垂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入夜,两人各怀心事的睡下。

马文才刚开始还算规矩,两盏茶的时间后,就翻身往床内凑,长臂搂住她不肯撒手。

祝英台也只能由得他去。

次日,天色方亮,马文才携着祝英台出门。

他穿着绣金异兽黑袍,祝英台一袭石榴红轻薄嵌金丝衫裙,瞧着倒似一对璧人。

马车粼粼之声响起,走出铜雀街便是热闹的上虞城主道,掀开车帘往外看,摊贩挤挤攘攘,好不热闹。

马文才见她折腰掀帘,露出一小截纤白细腻的脖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自新婚夜后,他就没有碰过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敢,他害怕英台会对他做出嫌恶的表情,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车马依旧顺着轨迹往前走,叫卖声此起彼伏。

他舔着唇角,火热的目光追随着纤细的腰肢和因跪坐姿势挺起的丰臀,罗袜堆在脚踝,半遮半掩地从石榴红裙摆下漏出来。

马文才尝过不少次,知道她有多么美味。

“英台,你的后领没整理好……”

马文才忐忑着说出这句话,天知道他居然还有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是吗?”祝英台不疑有他,放下车帘,抬起手肘准备捋后领。

“我来吧。”他挡在她之前,握住那片完全平整的石榴红。

可真卑鄙,他心想,手却克制不住,用指甲贴着滑腻的肌肤,感受着少女身上传出的馨香和热度。

马文才吞咽着口涎,呼吸陡然粗重紊乱。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明明就是想碰一下,可那只手却仿佛不是他的,怎么也收不回来,贴着后颈摩挲着往下。

他紧张地要命,就怕英台转头骂他。

“好了吗?”祝英台颤声说道。

她的身子也是久旷,被马文才捣弄出滋味后,让他这般明目张胆地调弄,下身的花穴竟然分泌出淫液来,磨得她浑身发软。

“等会。”

马文才被她娇滴滴地询问挠得更加心猿意马,心中的囚兽压制不住,展现出惯常的强势来!

他剥开她的领口,滚烫的吻印在她细腻白透的后背,见她没有抵抗,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祝英台本就敏感至极,被灼烫的唇瓣烙住的时候,暂且还能忍受,待到马文才伸出舌尖舔弄之时,她拽紧衣摆,才没让自己软倒在男子的怀里。

马文才觉得这个时候英台可爱极了,他舔一下,她的身子就跟着抖一下,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他把她吃下去。

肉棒胀痛得要命,想怼弄进她下身那处销魂的软洞,用精液将她填满。

想肏她。

他剥落她的裙衫,半褪自己胯裤,右手在她的阴阜间来回摩挲捻弄。

车外的喧闹声就在耳畔,小贩和熟客打着招呼,交流着娘子待产的事宜,孩童吵嚷着在街道追追打打。

祝英台紧张得汗毛全都竖起来,又被马文才的动作安抚,全身泛起情动的粉。

她想夹紧自己的双腿,被男子用膝盖顶开,男子的手指拨开她的花穴,仔细地瞧着,火热的目光令她羞愤欲死。

马文才瞧着只觉得她双颊绯红绮丽,比三月枝头的桃花还要美。

他拨开粉嫩的花唇,颤巍巍的花露自花缝中挤出来,滴落在车垫,美得要命。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含住那两片柔软,吸吮着晶莹的花汁。

“啊……”

祝英台被他陡然的动作吓得惊叫出声,瞬间咬住自己嘴唇,竭力忍耐着欢愉,不过片刻,就被舔得神思涣散。

好痒,好想要。

车帘晃动,人声喧闹。

女子赤身裸体横陈在雕香砌玉的车厢里,男子跪在她身下,吸吮着她流出来的花汁,淫糜不堪。

马文才心中又酸又涩,夹带着几丝甜,英台没拒绝他。

他掰开她的花唇,挺着骇怖的欲根破开娇嫩的花穴,周身的媚肉被挤得往外疯狂逃窜,又被他的肉棒带着往花径中冲刺。

插进去的那一瞬间,两人的脸颊上都泛起酡红的醉意,好舒服。

祝英台感觉花穴中的空虚和瘙痒都被填满,媚肉被撑到极限,她沉沦于被他肏干的感觉。

马文才堵住她的唇,掐住她的腰肢,腰腹用力往上一耸,顶弄到最深处。

祝英台被顶得脚背弓起,小腹抽搐。

她想尖叫出声,全被身上的男子堵在唇齿间。

肉棒不知疲倦地碾磨着她的媚肉,龟头勾着深处的柔软,往她的敏感点戳刺。

剧烈的快感好似海浪朝她奔涌而来,没几下她就已经要扛不住,腰也软,腿也软,任由马文才摆弄。

马文才揉着她浑圆的乳房,在她的身上挞伐着,肌肤拍打的啪啪声异常响亮。

马夫坐在车架上,听着车中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咬牙感慨着,不愧是新婚夫妇,床头打架床尾和。

昨天还听他的相好说,少爷和夫人在吵架,今天就在车内干得热火朝天。

他在脑海中勾勒出祝英台的身段,心中想着,要是他得这么个美娇娘,铁定也忍不住。

转眼他又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夫人可不是他能肖想的,听说有流氓半路想轻薄夫人,手还没碰到,就被公子刺了个对穿。

他打了个寒战,继续赶路。

车厢内,祝英台被捣得汁水四泄,咕叽咕叽的水声自交合处传出,本就莹白透亮的肌肤浸出一身热汗,越发显得美不胜收。

男子俯在她的身上,捉住她的腰肢来回抽插,下颚的热汗滴在她的胸脯,性感迷人。

她被抵在车壁捣弄数百下,期间高潮数次,马文才还不肯放过她,欲根好似烧红的烙铁,在她的花穴里进进出出。

车马经过城门的时候,祝英台和马文才都浑然未绝,沉浸在情欲中搂抱交媾着。

守门的侍卫见到马家的徽记,摆摆手放行,等听到车内传出细若猫叫的呻吟,胯间都不由自主挺起起来。

太守家的公子就是好,先是娶了貌若天仙的美娇娘,现在还带着骚魅入骨的美人出行,谁让人家会投胎呢?

风掀起车帘的一角,露出车内女子好似荔肉的幼嫩双足,叫人恨不得上去舔吻。

可惜不是春楼的花娘,不然他攒一年的工资都要去嫖上一回。

马夫鄙夷地瞧着他们垂涎的神色,如果知道里面的人就是他们家公子心尖尖的夫人,看他们哪还有这个胆子?

祝英台被搂着翻来覆去地肏干,身上的男子好似要将这十多天都找补回来,疯狂耸动着肉棒鞭笞她的嫩肉。

“不要了……呜呜……”

她哭着试图爬出男子的桎梏,又被拖拽着回去肏弄。

小腹的痉挛终于让她恢复一点神智,她还怀着孕,不能行房!

“不来了。”女子双眸含泪,细弱的手掌捶打推拒着男子的胸膛。

马文才看清她脸上的抗拒之意,心如刀绞。

以前面对英台的抗拒,他只当是她心中还有梁山伯,加之恨他的强迫,所以才不愿意和他亲近。

昨天的争吵,彻底击碎他的自我欺骗。原来在她的立场来看,自己竟然毫无优点。

马文才捏着她的腰,肌肤温热,触之如软玉,叫人爱不释手。

他舍不得,胯下的肉棒塞在女子收缩的花穴内,绞得他几乎将阳精全都交代进去。

“英台,再来一回好不好?”马文才搂着她,软语相求。

赶车的马夫在外面听着差点没从车辕上栽下去,谁能想到光风霁月的太守公子,面对女人时居然也是这样诱哄放肆,没完没了。

刚开荤的男人,体力就是不一样。

马文才绷着青筋,等着她的答案,肉棒不受控制地在花穴中款款抽插挪移着,抽动丰沛的水声。

他想要她,怎么要也要不够。

车厢内弥漫着情欲的味道,精液混合着淫液的浅腥将沉香味覆盖,两人的肌肤上都冒出黏腻的热汗。

祝英台掐着他健硕的胳膊,指甲陷肉里,他却像不知道疼一样,依旧撑在她的颈侧,缓缓在花穴中进出。

酥麻的爽感再次涌上头顶,花径深处完全被填满,媚肉被扩充到极致。

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温柔,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没有下一刻就被顶弄到腹中搅动的紧张感,只有无尽的被填满的饱胀。

车厢内光线昏暗,却依旧能看清男子胸前的一点红缨,隆起的胸肌上覆盖着一层薄汗,像是刷上去的油光,看着异常鲜美。

祝英台挺起腰肢咬上朱果,吮吸着男子的乳头。

马文才猝不及防,乳尖被她咬了满口。

些微的刺痛感抓挠着他的神经,瞬间就被欣喜取代,英台现在不排斥和他交媾,还主动同他示好。

陷入情网的可怜男人,心上人的一个微小动作就能惹出他的无限情思。

“停下……呼……”祝英台喘息着松开他的乳果,花穴深处的情欲一波接着一波涌上来。

她竟然已经被马文才肏弄出惯性,便是他将肉棒放进花穴里什么也不做,她也想套弄他的肉棒,跪着方便他抽插。

敏感的媚肉就像是离不得男人的肉棒一样,渴求着更猛烈的攻击。

她用双腿勾住马文才的后背,胳膊搂着她的脖颈,肉棒和花穴就跟榫头似的,完美卡在一起,合二为一。

马文才没料到还能有更主动的,下意识搂住她的后背,僵硬着不敢动弹。

车厢内空间狭小,交缠的人紧紧相拥。

他感受到她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扑通扑通,往他的皮肉肌理里面挤。

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他真的拥有了她一样。

之前的缠绵,都没有这个拥抱来得震撼,好像,她跨越千山万水,观遍路旁繁花,最终等在回家的小径上,看了他一眼。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怕戳破这场梦境。

祝英台何尝感受不到,花穴还描摹着肉棒的形状,腹中已经怀着他的胎儿,这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有种缥缈的家的存在感,将她和马文车彻底联系在一起。

她压下这种荒谬的感觉,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可以战胜本能。

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

“我好累,不要了。”祝英台说道。

她利用马文才逃出太守府,分道扬镳去追求她的道,这样不必承受父母兄长的压力,也不必担负太守家媳妇的桎梏,本就是她不是在先。

交媾本就是她默认同意,如果让马文才再担上杀子的愧疚,她做不到。

“好。”马文才的眼神温柔得能拧出水。

他摸着祝英台濡湿的鬓发,抽出车厢内的薄毯将她包起来,免得她着凉。

祝英台不适地动了动,以前她不是没有接受过马文才的照顾,却没有现在这种无端的暧昧。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马文才拉起她的手,在手背上亲吻了一下,一触即离。

手背残留着他亲吻之后留下的水痕,电流张牙舞爪地在手臂上乱窜。

她缩回自己的手,就见马文才摸了摸她的脸颊,轻哄她,睡吧。

马车外又传来吵嚷之声,显然是进入了下一个城镇。

她怎么睡得着?

“文才,我们说说话吧。”祝英台把手放进他的掌心。

“嗯。”马文才点头,手掌将她的手指完全包裹住。

“我和你,本就殊途,你也知道,我不是安于后宅的妇人,你有你的仕途,我也有我的追求,就在这里,你把我放下吧。”祝英台说道。

马文才的身形顿住,他知道她要走,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祝英台撑着手肘,拢着薄毯,雪腻的香肩露出来,浑圆的乳房半隐半现。

马文才看得口干舌燥,他压下自己的渴望,将手搭在她的腰际。

“我知道你可能无法理解,为什么我总说这样的不合适的话,是不是用来推脱你的借口。”祝英台靠在车壁,望着他说道。

她的声音异常缥缈,同四周的叫卖声和马车行进的声音格格不入。

“我是家中最小的女儿,幼年家中来了个道士,说我命格早夭,起名为男儿郎的名字或可长寿,后来你也知道了,即便是取了祝英台这个名字,也没让我长命百岁。”

“父母兄长在家中均唤我九娘,期待着我如同猫儿一样,有九条命。”

“我从小就被娇惯着长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尼山书院读书和嫁娶是他们唯一限制过的事情。”

祝英台仰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上辈子家人听闻她撞碑而亡的事情该有多么难过,她不该这么任性的,想要跑总有无数种可能。

“马文才,你的仕途理想容不下我这样离经叛道的夫人,我的人生追求也不能绑在一个男人身上,除去世间情爱,还有很多很多值得追求的东西。”

“我之前的话可能伤害到你,你不必挂在心上,实际上虞爱慕你的贵女不知凡几,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在不同的人那里知道你的名字,说你聪敏早慧,颇有丰仪,必成大器,待到我长到十四五岁,她们就经常约我去你经过的学堂,躲在巷子后面,看你下学。”

“我拗不过她们,远远地过去看了一眼,周遭学子无数,你走在他们之间,自石阶上下来,气韵风流,叫人看一眼便知道是你。”

马文才听着她絮絮叨叨地回忆往事,心中的酸涩越积越深。

“马文才,你知道吗,你拥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我也是一样,我不是能迁就别人的性子,也不是能靠感动能转圜心意的姑娘,”祝英台抬手抚平他紧皱的眉眼,拥抱住他,“文才,你会有知书达理的妻,以后也能会有娇蛮可人的妾,还会儿孙绕堂,我也很会算命的。”

马文才的脑袋中一片嗡鸣,他不想要那些。

“英台,我不想……”

祝英台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我之所求,和嫁予人妇背道而驰。”

她神色坚定,毫无转圜的余地。

马文才眼底通红,心好似童年时母亲给他的一串琉璃珠串,他没接稳,琉璃串的线断了,七零八落散在四处。

“等下一个城镇,再下车好不好?”马文才抿着唇,俯身说道。

“下一个城镇,还有再下一个……”祝英台仰头看着他,男子赤身裸体,在逼仄的马车间也显现出非同一般矜贵之气。

他是人中龙凤,她是天生反骨。

各自有各自的骄傲。

“那就下车休息一下吧,银心还在祝家庄,没人陪着你,我总归是不放心,毕竟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我让乐南找个女护卫,你想去哪都可以。”马文才捡起散落在车厢内的衣服,一件件给她穿上。

祝英台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女子独身在外毕竟危险,尤其是她还带着不菲的财物。

马文才唤车夫勒马,穿好衣衫抱着祝英台下马车。

马车后面还缀着三四辆略小一点的车马,不像是去求学,倒像是去游乐。

车队在客栈前停下。

祝英台浑身娇软,发髻松散,眼尾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潮红,有好事的看热闹的,在暗处骂了句狐媚,光天化日还要男子抱着下马车,也不知道是哪户小妾的做派。

待他们看清楚马文才的脸,便又赞叹起女子的好命,这般俊俏的郎君,便是春风一度也值了。

安顿好之后,店内的小二就来敲门,询问他们晚上是否要出门游玩,今日是镇上的期兰节,到处都有灯景。

祝英台当然想去,马文才自然相陪。

傍晚的时候,马文才和祝英台相携一起出门,后面跟着乐南并几个护卫。

祝英台在马车上被弄得腰酸脚软,几乎没什么力气,她不肯让马文才再抱,只得挽着他的手臂。

马文才闻着她身上传出来的甜香,女子的胸乳蹭着他的胳膊,下腹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压下自己偏执的渴望,如果不是怕将祝英台推得更远,他恨不得将她绑在身边日夜交媾。

下午的时候,他坐在床沿旁,看着她的睡颜思考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能明白一点她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有时候会想,为什么偏偏是她?

他也想安慰自己,英台说的没有错,如果他选择一个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的官家女子,可能这辈子就能顺遂美满地过下去。

可已经尝过山珍的人,即便吃得下粗茶淡饭,也没法不回忆山珍的美好和甜蜜。

他想要她,也想留住她。

思绪打成死结,他找不到前进的路,也回不去退的路,只能拖延时间。

“文才,你走慢一点。”祝英台说道。

她自认为和马文才解开心结,马文才也答应放她走,所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左摸摸瓷娃娃,右看看糖葫芦,对什么都有兴趣。

马文才放慢脚步,迁就着她的步伐。

她身娇体贵,便是两个时辰的交媾就受不住,若是以后行走各处,不知道能不能吃下那些苦头。

他完全没想过,与他交媾两个时辰的艰辛程度,可比行走两个时辰消耗得多。

“给,两文钱是吗?”祝英台拽着他买着小东西,乐南在后面提着。

她吃着糖,刚撕开糖纸放进嘴里,就想吐出来。

好辣!

怎么会有这么辣的糖?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马文才,伸出舌头扇着风。

“很辣吗?”马文才问道。

祝英台点点头,接着她就见男子俯身而下,吻住她的唇,舌尖叼走她口中的糖果,放进自己的嘴中。

她僵硬地忘记接下来的动作。

那种钝痛的辣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子舌尖刮过她的舌头带来的酥麻,勾得她春水泛滥。

祝英台唾弃了下自己,松开挽着马文才手臂的手,在小镇中闲逛。

两个人相顾无言,对视一眼又垂下头。

走到桥畔的时候,有个小娘子试图往马文才的怀中别一朵兰花,被马文才身手敏捷地躲开。

小娘子摇晃两下身子,作势欲倒,他连忙退后两步,跟在祝英台身后,那小娘子直接摔在了桥畔。

祝英台被马文才的操作惊到,还能这样的?

等人走远之后,马文才闷声同她解释。

“不是我不扶她,是她想赖上我,家中的丫鬟都是这样,身体弱得很,动辄摇摇欲坠,”马文才越解释越乱,“英台,我说的都是真的。”

“知道啦。”祝英台瞧着马文才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人好像有那么一点可爱。

她也作势假装自己崴了下脚,还没等她“摇摇欲坠”,马文才就把她搂进怀里。

月上柳梢头,桥下的河水被照出清凌的光芒,顺着水的波纹流动着。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马文才粗重的呼吸。

祝英台被自己幼稚的举动惊到,她这是在做什么,证明自己在马文才心中的地位吗?即便真的证明成功了,她也没有多开心。

她推开马文才,跑入人海。

“英台……”

祝英台听见马文才被人流挤散,在后面唤着她的名字。

她停顿一下,转头看着马文才跨越人流,走到她的身边。

“英台,”马文才抱紧她,“我不知道你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你说你之所求,同嫁予人妇背道而驰,那同我和离后,你会改嫁吗?”

“不会。”祝英台摇头。

“既然不会改嫁,那就担着马夫人的名头好不好,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马文才将她保护在自己的臂弯下,免得她被人潮挤到,“我的仕途,不需要妻子来成就。”

“我不会应付人情往来。”

“没事,我母亲也不理会这些。”

“我不会为你生儿育女。”

马文才觉得自己的喉管被火烧过,每个字都蹦得疼楚难忍。

“我都答应你。”

祝英台长叹一口气,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明明是分别前的游玩,她想轻松快乐一点迎接新的开始,又被拽进矛盾之中不得解脱。

“文才,你能做到,我做不到,我没法心安理得地用自己的自由去牺牲别人的幸福。”祝英台说道。

“不是我妥协你,而是你妥协我。”马文才吻住她的唇。

祝英台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她愿意顶着马夫人的名头,对他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她何德何能,让他卑微至此。

小镇的镇口有座寺庙,香火鼎盛,据说十分灵验。

祝英台跪在蒲团之上,抬眼望着寺庙中的金身佛像,佛祖像低眉垂眼,神情悲悯。

她已经在这里跪了一盏茶的时间,一动不动。

昨夜马文才对着她说那些话之后,她就一直心绪不宁,晚间也没睡好,以至于现在耳畔还有浅浅的嗡鸣声。

世间真的会有人爱她至此吗?

她不可避免地为这种感情震颤,马文才还等在寺庙之外,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

祝英台向来不信神佛,重生之后,她才开始对宿命和轮回这种事情有了敬畏。

她来此间的命数,究竟是什么?

大殿中的老和尚坐在破烂的木桌旁打着盹,没有理会祝英台的纠结情思。

祝英台蹲下身把香油钱放进他的碗里,他才懒懒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施主,顺应天命未必不是顺心。”

“方丈,这是作何解?”祝英台问道。

那老和尚闭目不再说话。

祝英台不是强求人的性子,琢磨着这句话,这是让她安于现状吗?

即将入夏的天气,屋顶树梢都洒着碎金。

她走出寺庙,就见马文才站在庙门口等她,他试图递出自己的手,又收了回去,闷闷地说了声。

“回家吧。”

祝英台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影子。

她的脑海中一团乱麻,理不清楚,梁山伯含笑唤着她的名字,她不受控制地走过去,那张脸又陡然变成马文才的脸。

小镇的榕树下,孩童打打闹闹,围拢在一块斗蛐蛐儿。

她停在院墙门前,回首望着镇口的寺庙,红漆斑驳,老和尚穿着破旧的袈裟,双手合十对她笑着。

“在看什么?”马文才停下等她。

“没什么。”祝英台说道。

她在想马文才昨日的话,他的提议对她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文才,你真的要与我做这假夫妻吗?”祝英台站在原处,脊背挺直,和他隔着三尺的距离。

然后她就看见马文才的嘴角荡漾起一点笑意,又压了下去,迫不及待地对她说。

“当然。”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祝英台不喜与人共用男人,便是名义上的也不行,待你纳妾,约定就作废。”

“不会有妾。”马文才腼腆地低下头,笑着去拉她的手。

祝英台挣脱不开,只能由得他握着。

“你如果不纳妾,如何有孩子?没有孩子,如何继承家业?”

“英台不想生,那就不生。”马文才的声音中带着委屈。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马文才这样的作态,就好像自己欺负了他一样。

“话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自己要怎么做随你。”

经过医馆的时候,祝英台让他等候在外头,自己进去拿药。

她莫名有种心慌,孩子在她肚子里面呆得越久,这种心慌就越严重,她害怕有朝一日自己真的会心软不将它拿下来。

祝英台努力回忆着马文才在尼山书院对她的种种强迫,不但没产生愤怒的情绪,脸上甚至还起了薄红。

她快疯了。

“夫人,到你了。”医馆的小厮唤她进去。

她赶忙回神,掀开布帘进屋。

堂内弥漫着药草的味道,熏得她想作呕。

大夫见她进屋,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后又面不改色地给她把脉。

“夫人身体康健,胎儿没有问题,不必开药。”

“给我开服堕胎药。”

“既然来了,总是缘分,强行堕胎,恐伤根本。”大夫说道。

“这个孩子不该来。”祝英台眉目之间尽是坚韧之色。

就算马文才现在对她百依百顺,也改不了他强迫她的事实。

这是孩子是奸生的孽,不是她的缘分。

大夫叹了口气,给她开药。

片刻后,祝英台提着药包从医院中走出来。

“是妇科急症复发了吗?”马文才关切地问道。

“嗯。”祝英台心中惶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没留意他望向医馆招牌时的寒光。

回到客栈,她就吩咐下人去煎药。

祝英台看着黑乎乎的药碗被端上桌,药味刺鼻。

马文才手拿着瓷勺,舀着药汁,递到她的嘴边。

“我自己来。”祝英台按住他的胳膊。

她扇着药碗的热气,等到药凉透后,终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天光日盛,客栈里刮起穿堂风。

风带入草木的清香和室外的喧嚣,终归还是带不进盛灿的阳光。

祝英台喝完药没多久就靠在桌上睡着了,羽睫低垂,脖颈纤白。

马文才打横抱起她,放在床上,抚摸着她的小腹。

这个孩子,他一定要留住。

他给祝英台盖上衾被,俯身亲吻她的额头、鼻尖,继而狠狠吻住她的唇,辗转碾磨。

一盏茶的时间后,他终于还是松开口,指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唇瓣。

——笃笃笃。

房间外传来敲门声,马文才深深地看了榻间的女子一眼,转身离开。

门外赫然是祝英台心念的女护卫,她抱拳对马文才行礼。

“主人。”

“出去说。”马文才将门扇合拢,他不允许有任何纰漏。

小镇中的茶楼厢房外,小厮在盯梢。

马文才坐在厢房里,端详着木桌上的茶点,听女护卫汇报情况。

“那医馆的大夫还不肯开口,等我将匕首往他喉间一递,他才肯说是夫人有了身孕,我按照公子的指示,说夫人被歹人强掳,公子痴情与夫人,并不计较夫人被玷污一事,只希望夫人康健,莫要因此伤害自己的身体,让那大夫做伪证说是拿错了药包,全当公子不知道此事,免得夫人一时积郁于心,之后再由公子开解夫人。”

“不错,”马文才漫不经心地点头,“你再去找一方药来,这种药不能损伤男子的能力,还要让男人断子绝孙。”

“公子?”护卫的声调陡然拔高。

“你怎么到现在还一惊一乍,”马文才放下茶盏,“这件事不可让别人知道。”

……

祝英台悠悠转醒,房间内光线昏暗,桌上的灯烛静静发着光亮。

“英台,你饿不饿?”马文才坐在床沿,替她掖好衾被,“晚膳已经凉了,我让客栈的人再去热一热。”

她摇摇头,腹中并没有饥饿感。

“那就等会用膳。”男子温柔得过分。

房间外脚步响动的声音来来回回,偶尔还有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马文才身上的沉香气息将她笼罩在内,无处可逃。

“英台,白日你不是担心我因子嗣问题收纳小妾吗?”

“我没有……”她的身形陡然僵住。

男子滚烫的手掌掀开小衣,抚摸着她敏感的腰身,低喘着去吻她的锁骨。

“别怕,不会怀孕的,我已经吃过药,不会再有子嗣了,英台也不用担心我因为子嗣问题纳妾了,”马文才掀开衾被,揉捏着她的胸乳,“我此生,只有英台一人。”

祝英台震惊到失语,连抗拒都忘记了。

马文才竟然因为她一句话就动了绝嗣的念头,还用药伤及自身根本。

“快去叫大夫。”她推拒着他,双手颤抖着捂上自己的小腹。

“英台,药已经吞下去了,哪有吐出来的道理,”马文才蹭着她的手背,“英台,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要看大夫。”祝英台心慌气短,推着他的胳膊。

等马文才走后,她终于冷静下来,揪着衾被,思忖着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明明已经喝过药了,决定把它拿下来。

为什么还要让她做这种两难的抉择?

留下它,自己于心过不去,流掉它,自己于德难安。

她回忆着这几日马文才的异常,自己竟然将他逼到这个程度了么?

祝英台看着烛台上跃动的光亮,她不想伤害任何人的。

医馆的大夫不过片刻就到了客栈,坐在床沿给她把脉。

祝英台伸出纤洁的手腕,心悸的感觉陡然而至,紧张得好似在刀尖上行走。

她竟然分辨不出来自己是想它有事还是无事。

把脉的时间度日如年,房间内落针可闻。

“咦,胎儿并无异状。”大夫收回手,查验药包后才发现是拿错了药。

祝英台松了口气,抬眼正对上马文才的目光,熠熠似有流光。

大夫告辞出门,房间内又只剩下两人独处。

“我……”马文才声音哽咽,抚摸着她的小腹,“英台,你若是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们回上虞好不好?那里的大夫医术高明,不会留下后遗症。”

祝英台最受不住的便是这种情态,如果马文才锁住她,强迫她留下这个孩子,她便是死,也不会让他如意。

现在他明知道自己子嗣无望,还让她流掉这个孩子,叫她怎么狠得下心。

男子眼底通红,初听她怀孕时的欣喜和咬牙让她打掉胎儿的忍耐叫她如何不动容……

她也是凡胎俗子,明知道马文才可能是为了惹她怜惜,依旧免不得跳进去,落入他的圈套。

“那好,明日我们便回上虞城。”祝英台认真地说道。

“嗯。”马文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起身。

他输了。

英台承受不起,他偏要她承受,他以感情子嗣为宝,押在她的身上,输得几乎一干二净。

他现在唯一的筹码,就只剩下名分了。

有予有取,若是他以名分为筹,放她离开,还能得到什么?

就在他思索下一步的时候,衣角被她拽住。

“真愿意送我回上虞城吗?”

时值初秋,枯叶打着旋从树梢落下。

祝英台在尼山书院养胎已有三四个月,因她课业不常去上,又以养病为名深居简出,倒也没几个人发现。

银心被送回她身边,见她怀着孕,马文才跟在她身边小意殷勤,下巴惊得都要掉下来,过了好久才适应。

祝英台怀着孕,本就容易犯困,加之南风一吹,午后就躺在榻上休息。

她大着肚子,以往的亵裤都穿不下,加上体热,就只套了件真丝褶裙,倒是方便了马文才。

今日的课下得早,他推门就寻找祝英台的身影,见她躺在床上,腹部隆起,白皙的小腿若隐若现,喉头滚动着凑近。

怀孕后的女子较之往日,脸颊丰满不少,浑身上下都透着珠光,比之前更加光彩照人。

他想起大夫的叮嘱,最好五六月再行房事,如今可不有五个月了。

祝英台听见马文才进屋的响动,照常闭眼打盹,丝毫没感觉到危险。

衣襟被人解开,浑圆的双乳弹跳出来,如玉兔一般,敏感的乳尖暴露在空气中,转瞬就被湿热的口腔包裹。

“唔……”

她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这段时间她没少受马文才的磋磨,待在尼山书院的几个月,每晚他都会拉开她的衣襟,解开她的小衣,玩弄她的乳尖。

这具身体被他调教得敏感到极致,他也对她的身体熟悉到极致。

坚硬的牙尖轻轻地在茱萸上咬着,手掌摩挲着她后腰的敏感,叫她不得不挺起腰肢,乳尖因为动作往他的嘴里送,倒像是她在勾引他一般。

“英台真甜。”

祝英台羞得双颊通红,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会变得敏感的缘故,最近花穴空虚瘙痒得要命,好似有千万只蜘蛛在里面结网,闭上双眼就想着能有肉棒将那些网捅穿。

现在马文才这般挑逗她,叫她恨不得撅起臀任由他肏干。

她还怀着孩子。

“文才……别闹……啊……呜呜呜……停下……”

祝英台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男子的手指直接伸进她的花穴,搅拌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英台,想要你。”马文才喘着粗气在她耳畔说道。

男子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炸开,呲呲的电流鼓动着她的耳膜,烫得她腰肢更加软了。

她睁开双眼,丰沛的淫水自她的花穴中抽出来,淫液粘了他满手,听得祝英台羞耻得不知道手往哪里放。

“英台,你也想要我,对不对?”马文才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他脱掉自己衣衫,露出精壮的肌肉,线条流畅,遒劲健美。

“唔……孩子……”祝英台摇摇头。

“没事,我轻些。”马文才哄道,他的欲根已经硬胀地发疼。

和心爱的姑娘夜夜同床,只能摸不能吃,既甜蜜又痛苦。

蓬勃的肉棒冒着热气,抵在女子的穴口,他托起女子的腿,固住她的挣扎,挺身刺入。

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久旷的花穴迎来雷霆的攻击,硕大的肉棒劈开媚肉,伞状的龟头借着润滑推平层峦叠嶂,直达深处。

宫口被顶得颤缩不止,舔舐吸附着龟头。

马文才从未觉得这么爽快过,以前每次进入都艰涩难行,现在却可以一入到底,媚肉紧紧夹着他的肉棒,细小的褶皱拨弄着欲根的神经。

他缓缓抽插着,隆起的腹部被他顶得轻微晃动。

“轻一点……”祝英台绞紧花穴,肉棒好似烧红的铁棍在甬洞中穿行,一下又一下捣出花汁来。

和煦的南风吹进纱窗,赤裸的男女交缠在一团。

“英台,别夹。”马文才低喘着抽动欲根在她的体内挞伐,最里面是他和英台孕育的孩子,没有比这更快活的事情了。

祝英台咬着唇,她紧张得要命,肉棒将花穴撑到极限,每每进出都火烧火燎得疼,龟头碾磨着敏感点,撞得她神思涣散。

“唔……呜呜呜呜……不来了……”

她啜泣着承受男子或轻或重的攻击,交合处的水声越来越响,白沫迸溅得到处都是。

“就快了……唔……等下就好了……”马文才轻哄着她,实际上久未开荤的男子哪里忍得住,嘴上哄着,身下的动作一点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肉棒穿刺着女子的娇柔敏感,手掌抚摸着隆起的小腹,他和英台血脉相连。

只要这个孩子平安诞生,就是他和她之间永世的羁绊。

祝英台被肏弄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男子的动作陡然加快,虎口捉着她的脚踝高高举起,肆意进出。

——啪啪啪。

腹胯相贴的交合声,咕叽咕叽的水声,床榻摇晃声,交织在一块,淫糜又热切。

她只能被弄得咿咿呀呀呻吟,连推拒都不能,笨重的身体被动承受着男子的巨物。

淫液流淌成汪洋,打湿床褥,高潮猝不及防而至,脑海中烟花炸开,如离弦的箭刺中靶心,到达顶峰。

祝英台浑身颤抖,享受着高潮的余韵,男子却还没得到满足,继续在她身上耕耘。

“不来了……”她喉咙嘶哑。

“英台,要多开拓开拓,以后生孩子能顺畅些。”马文才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说的什么荤话……”祝英台面红耳赤。

“说的实话,大夫也这样说的。”马文才顶起腰腹,重重地一刺。

此后的日子,马文才夜夜拉着她厮混,直到快临盆。

尼山书院后院的树荫下,马文才正和一女子说着话。

银心躲在墙后,看着站立的二人,她还当姑爷对小姐痴心一片,原来也是个见异思迁的混蛋。

“夫人即将临盆,这药还要吃的必要吗?”女护卫将药丸递给马文才。

“要你多嘴?”马文才拿过药丸,他嘴角荡漾开一点笑意,“如果我不吃这药,等英台再怀上,她估计就不会再理我了。”

“夫人已经转圜心意,想必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计较,哪个女子不希望能给意中人添丁呢?”

“我家夫人养胎没养傻,倒是你这护卫养傻了脑子,回上虞城刑堂领罚吧。”马文才吞下药丸。

银心听不懂前因后果,不妨碍她知道这事与英台有关。

她屏住呼吸,等待二人离开。

秋日的天气,窗外又开始下雨,滂沱一片,像极了她来尼山书院被强占的那一晚。

不同的是,现在还是午后,外面就已经刮起了大风,树影摇晃着往窗扇上面砸,好似兽口在对着寝室。

祝英台坐在雕花檀木桌旁,手中把玩着马文才买回来的一篮子虎头鞋。

虎头鞋做工精巧,上面还点缀着宝石琉璃,虎的眼睛圆圆的,每一只都异常可爱。

她收拾着鞋子,扯动的嘴角随着银心的话耷拉下来。

每听见一句转述,心就凉一分。

“小姐,姑爷是要吃什么药?”银心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处理。”祝英台将虎头鞋甩在篮子里,厉声说道。

她还当他是真的诚心悔过,原来也不过是更加精于算计罢了。

祝英台抚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即将临盆,她又能做什么?直接引产么?

她唤银心出去,自己在屋中静坐。

可笑,当真可笑,她将自己挟在禁锢里面,就怕自己因一时失言害得马家无子嗣继承。

原来别人也不过是两手准备,若是孩子能平安降生,便去吃那药,若是她走了,便再纳美蓄婢,怎么样都不亏……

真是好算计!

马文才回寝卧的时候,就发现屋内的气氛不对。

他没想过是消息走漏的原因,只当是祝英台怀着孕,最近气性有些大。

他走进搂住她的肩膀,忍不住亲了她的脸颊。

“英台,这几日可有不适?”

祝英台避开他的亲昵,盈盈水眸瞪着他的眼睛,好似要直视他的心里去。

马文才心中咯噔一下,接着桌上的茶水就朝他砸过来,他不闪不避地受着,晋儒被茶水浸透,茶渍粘在衣服上,颇为狼狈。

“英台,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让乐南换壶茶过来。”

“马文才!”祝英台起身,“你有什么不好,是我不好,是我不识好歹!是我可笑幼稚!”

“英台,到底怎么了?”马文才扶住她的胳膊,以防她摔倒。

“今日的药丸,味道不错吧,”祝英台咬牙掰着他囚在胳膊上的手指,“你不是说,我什么时候想提和离都可以,我现在就要和离!写和离书吧,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英台,你还怀着身孕,”马文才牙关都在打颤,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好不好?”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祝英台发狠地咬着他的肩膀,踢踹着他的腿,踢了一会,终于平静下来。

“这个孩子,没有人比你我更清楚是怎么来的,”她似笑非笑地望着马文才,推开他支在桌上喘着气,“孩子又如何,这是我的孩子,它也可以姓祝……”

“英台,你别激动,我写……”马文才抱起她到床榻休息,“你身子重,和离书可以先写,等生完孩子,离开或者留下都随你,好不好?”

他喉头钝痛,是他最近太过安逸,没察觉被人听到他和护卫的谈话。

半月后,孩子足月降生。

祝英台在尼山书院修整一月,马文才鞍前马后伺候。

她在立冬的时候,带着银心,拿着和离书离开书院,孩子交由马文才照顾。

此后,她在山川间行走两年,期间与马文才书信往来,谈及的大多都是孩子日常琐事,后行至颍川,遇老叟行舟湖海。

“小姑娘,你寻到自己的道了吗?”老叟笑呵呵地邀请她上船。

祝英台摇摇头。

想割舍,放不下孩子。

欲回头,放不过自己。

“可与老道说说。”老叟笑道。

祝英台将自己与马文才的纠葛说与他听,老叟听完狂笑于山野。

“那你回去,直接用剑给他捅两个窟窿,不就解气了,他肯定还会扶着剑刃刺进去。”老叟放下钓竿。

“哪里会有这样的痴人?”祝英台反驳道。

老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祝英台招架不住,等船靠岸就迫不及待地跳上码头。

祝英台离开尼山书院三年后,踏上回上虞的路。

孩子的三岁酒,她总得回去看看。

上虞府城热闹非凡,她坐在茶馆中听贩夫走卒说着城中趣事,其中一桩便是太守家的公子把夫人祝氏气回了娘家,独留马公子带着孩子夜夜守空闺……

祝英台听着躁耳,她有那么过分吗?明明就是马文才不对在先。

然后她就听见掀动帘子的声响,马文才抱着孩子站在茶室门口,温柔地试探。

“英台,你回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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