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面对现实（1 / 1）

不知是宫崎态度把张小嘉吓到了，还是最近药物有了作用。张小嘉没有像之前那样自说自话了，安静了一些。又恢复到之前恐惧宫崎的状态，宫崎巴不得，他不愿再听见张小嘉讲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他宁愿看张小嘉呆滞的在家里走来走去，傻就傻吧，只要是他的就行。

今天的天气很好，保姆把室内的绿植都搬到玻璃窗这晒太阳。张小嘉最近看不见程惭，每天都要吃很多药，大部分时间都躺在沙发上睡觉。看着保姆搬过来的绿植，自己也爬到窗户边晒太阳。后背暖烘烘的，有些微微的出汗，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

他一边哼着歌一边用湿抹布擦龟背竹的叶子。

昨天晚上宫崎又和他做了很久。做到最后，张小嘉自己用手掰开累到无力抬起的双腿，方便宫崎插入，宫崎一直用力朝张小嘉的小穴用力撞击，看着张小嘉痛苦闭眼的表情，他还不满足，不停的问“：你爱我吗？小嘉？”

“爱”他随口应和着。

“我对你做了这么多事，你依旧还爱着我，对不对？”

“是的。”

“小嘉，小嘉，你没有其他人了，你不准想其他人。”宫崎就这样咬着张小嘉的锁骨，像洗脑一般不停的说出这样恶魔般的话语，或许催眠了张小嘉，也催眠了自己。

张小嘉眼睛失神盯着天花板，他只觉得痛苦，长时间的做爱太痛苦了，双腿很酸，小穴摩擦很痛。宫崎终于射了，长时间的折磨结束了，张小嘉轻轻推开宫崎“：宫崎，我去洗个澡。”

宫崎掰开他的腿，看他泥泞的小穴，小小的鸡巴没有任何射精的迹象，从始至终都是软着的，连乳头都是凹陷状态，显得有些可笑。宫崎抬头看向张小嘉问“：你没感觉？”

张小嘉茫然的看着宫崎，“我问你话呢？做了这么久，你没勃起？”宫崎用力掐着张小嘉的脖子“：你下面废了？还是在想着那个你臆想出来的东西？”

张小嘉怕宫崎打他，给他加药，最近吃的药副作用很大，胃整天整天不舒服，睡觉要用重物压着胃才好受点。他连忙讨好到“：能的，能的，是想看我射精吗？我可以的。”，张小嘉迫切的用手撸动着自己的鸡巴，上面的体液都干了，鸡巴被撸的红彤彤的。

“你赶紧肿起来啊！”张小嘉心里很着急，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用力的撸动着，捏着自己的生殖器。他谄笑的将宫崎推倒在床上，坐在他腿上说“：我太贱了，非要鸡巴插才能射，辛苦你了。”

可是宫崎已经射过好几回了，鸡巴也是软的。他没有阻拦张小嘉，看着张小嘉用嘴巴吃自己的鸡巴，稍微硬了一点就着急的往自己小穴塞。然而塞进去也很困难，不够硬。又猛的往自己嘴巴塞，深喉。

终于硬起来了，张小嘉的小穴已经红肿不堪，忍着疼痛将鸡巴往自己小穴塞，动了这么久，鸡巴依旧没有射精的迹象。张小嘉急死了，宫崎喜欢这样捉弄张小嘉，最后张小嘉求饶“：你惩罚我吧，怎么玩我都可以，我的嘴，我的小穴，我的鸡巴，怎么玩都行。”

“只要让我别吃药，只要别打我。”张小嘉心想着，等待着宫崎的回答。

结果就是到现在，小穴里仍旧插着假鸡巴。

有些酸痛，张小嘉有点受不了了。趴在沙发上休息，他听见有人说“：拔出来，没人能发现。”

熟悉的声音，张小嘉立刻有了精神“：是你吗？程惭？”

无人应答。

“你终于回来了。我这次会藏的很好，你放心。”张小嘉脸对着沙发背小声的说着话。

宫崎这段时间一直很早回家，公司能处理的都挤压在上午处理完，下午预留的时间都会赶忙赶回家和张小嘉带着一起。陈青羽知道他最近一直宅在家不出门的原因之后，打趣道“：看样子，宫总的真心是交代给小嘉了呀。”

“别瞎说，只是他最近精神状态比之前差了，需要人盯着。”宫崎对陈青羽的打趣也不排斥，俨然一副顾家老公的模样。

“也是，不管好又像之前一样发疯想杀了我。”陈青羽伸伸懒腰，打算走人。

“本就是我俩对不起了他和他家人，你应该对他愧疚。”宫崎突然严肃的说。

“只有我需要愧疚吗？你呢？宫总？”陈青羽也毫不客气的反击“：宫老板，你别把我当作任人拿捏的猪仔，我的身世我的家庭需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什么愧疚？”

陈青羽随手准备关门离开，说了最后一句话“：我不需要别人来教育我的修养，同样，宫崎，你应该庆幸张小嘉是一个无名无姓任你宰割的人。不然你会这么容易轻松得到吗？”

宫崎沉默不语。

中午一点回到家，张小嘉饿死了也只能坐在桌边等着宫崎回家才能开饭。上午擦擦叶子都能让张小嘉感觉消耗掉所有能量，精神病人的体力始终很差，更何况是这种长期被囚禁在家的病人。

宫崎回到家就看见张小嘉乖乖的坐在餐桌边，他走过去摸了摸张小嘉的头说“：吃吧，小嘉。”

小嘉迫不及待的舀了一碗海带汤，这海带长的可以当面条吃。小嘉嚼吧嚼吧吃着海带，突然停下。

“为什么院子里的桂花在4月也开了？”熟悉的声音在说。‘

“或许不是桂花，是我看错了。”

“慢慢吃，别着急。”

“慢慢吃，别着急。”突然听见宫崎也说了同样的话，张小嘉怀疑是不是宫崎发现了程惭？他正定自若的继续吃着，他不能露馅，要是再惹得宫崎发火自己也很不好过。

他不想程惭消失。

程惭还一直在他的耳边说话，说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说东湖公园的微风，说武汉大学里的樱花。张小嘉认真的听着，时不时嘴角带着微笑。

“小嘉，还吃点别的吗？”宫崎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小嘉碗里。这个行为让张小嘉很讨厌，排骨的褐色酱汁在汤面漂浮，油腻腻的像劣质汽油，明明自己已经在喝海带汤了，宫崎还用自己的筷子给他夹排骨，是下毒了吧？逼迫自己吃下去，果然自己身体变差就是因为下毒，不敢明目张胆的弄死自己，所以会在自己的食物里面加慢性毒药，让自己中毒而死。

“我觉得宫崎想杀了你，你没有亲人，就算死了也没人找你。”程惭也太懂自己了，连自己的心中所想都能猜到。

张小嘉叫保姆盛了一碗饭，就着泡萝卜吃了一碗饭，这个是宫崎唯一没有碰过的菜，应该来不及下毒。

宫崎看着行为诡异的张小嘉没有说什么，张小嘉觉得今天躲过了宫崎陷害自己沾沾自喜。

“我之前太不是个人了，但是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以后不会打你，不会骂你，这就是你的家，我们好好在一起，小嘉，对不起，你信我。”宫崎终于在这个时候表达出自己爱张小嘉的方式不对。

“我就说吧，你看你不吃他下药的菜，他立马走温情路线哄骗你。”张小嘉听见程惭在说。

“果然，我没想错。宫崎就是想杀了我。”张小嘉因为程惭的话语，更加笃定自己的想法没错。这种情况更不会让程惭被宫崎发现，他们俩才是知心亲密爱人。

这些天张小嘉无所事事，每天围着客厅转圈圈。时不时和在沙发上坐着的程惭说说话，程惭是24小时陪着张小嘉，有第三个人在场才会收敛一点。

“今天的菜是小龙虾，睡莲杆，这睡莲杆可新鲜了，我从菜场掰了一小根，就这么嚼着吃都甜。”保姆一边布菜一边和张小嘉说着。

“之前不都是吃的藕带吗？”张小嘉不敢入口。

“藕带吃太多次了，给你换换口味。”保姆给张小嘉弄好之后就坐在厨房自个吃饭。

张小嘉翻了翻小龙虾哦，肉都是剔去了虾壳。这个睡莲杆颜色紫紫的，不是常见的颜色。

站在旁边的程惭说“：怎么了吗？”

张小嘉转头看向厨房的保姆，保姆支起手机边看电视剧边吃饭。瞧着张小嘉一直盯着自己，笑着说道“：小嘉，快吃，别凉了。”

“她在偷瞄我，她一直在看我有没有吃她做的菜。肯定给我下毒了。”张小嘉小声对程惭说，随即用筷子又翻了翻菜，看见了黑点。而保姆仅仅是因为张小嘉一直不吃饭盯着自己，有些奇怪，用眼神瞥了几眼。

“这菜里的黑点是没融化的毒药！”张小嘉放下筷子，这个饭是吃不了了，只能去柜子里找零食。

然而那些黑点，只是粗大的黑胡椒颗粒。

张小嘉仔仔细细的检查零食的包装，有没有气孔，有没有被打开的痕迹，没有才敢放心的吃。

“小嘉，怎么了呀？怎么不乖乖吃饭，吃零食呢？”保姆从厨房出来，拉住了张小嘉的手，奇怪的问。

“不想吃饭，随便吃点零食。”

张小嘉蹲在地上吃着零食。程惭提醒他“：把没有毒的零食都放卧室柜子里上锁，别给他们机会害你。”张小嘉立马抱着所有零食放进楼上的卧室，柜子换了密码上了锁。保姆跟在身后看见张小嘉做的这些事情，转身躲在自己的保姆间给宫崎发消息。

“宫先生，小嘉今天有点奇怪，他”保姆低着头编辑着短信，抬头看见门缝外站着的张小嘉，一脸漠然，看着保姆。

“阿姨，你在给谁发消息？”

背光打在张小嘉身上，让保姆看不清张小嘉的脸，即便是大中午，也让保姆觉得直发冷。她赶忙把手机放进自己口袋，安抚着张小嘉“：乖乖，吃点饭。阿姨阿姨去洗碗。”

“小嘉，这个保姆是一直照顾你的吗？”坐在地上摆弄苔藓的程惭好奇的问道。

“是的，从我关进这个别墅开始，她就在。她会帮着宫崎隐瞒我的妈妈，我和外面失去了联系。妈妈不知怎么找到了这个地址，一个下雨天的夜晚找到这里，保姆不给她开门。妈妈在门口蹲了一晚，按门铃想让保姆开门。”

“那你呢？”

“我被宫崎灌了安眠药，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妈妈就不在了。”

“那你妈妈是怎么离开的？”

张小嘉不愿意回想这些，他在逃避，他太恨自己是一个只能任人宰割的猪仔。妈妈的死自己也有责任，整个过程自己都是眼睁睁的看着妈妈被他人陷害，妈妈临死之前对自己说“：别被打倒，好好活下去。”

可是妈妈，我没做到，我依旧在苟活，在被宫崎圈养。

“要是不想说的话，那就别说了。”程惭将张小嘉拉着，并排坐在地上。张小嘉头靠在程惭肩膀上，两人就这么依偎着。

“宫崎说你是假的，是我幻想的。”

“他骗你的，他骗你全世界只剩你自己了。”

“难道不是吗？”

“不是的，你有我。”

张小嘉紧紧的抱住程惭，他能闻到一股玉兰花香味，隐隐约约，从程惭的脖子散发出来。

晚上八点，张小嘉早早睡下，他一直和程惭商量着怎么让自己逃出去，越想脑子越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滴滴滴”是输密码的声音。宫崎身上带着夜雨的水汽回家，潮湿的味道让宫崎不适，上楼，打开房间门，打开衣帽间，“滴滴”一声，密码错误，透视的柜子能看见最底下一层放了一堆零食。

走到卧室看向熟睡的小嘉，今晚宫崎喝了不少酒。深受摸了摸小嘉的头发，应该是做了噩梦，头发湿透一股汗味。随后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走廊，喊保姆。

“怎么衣帽间的柜子上锁了？”

“上锁？准是小嘉今天把柜子设置密码了。”

“什么情况”一天天的，就是不让宫崎省心。

保姆就站在客厅仰着头和宫崎讲着白天的事情，宫崎双手撑着栏杆低头听着。着实是喝酒喝的太多了，脑袋晕的厉害。

“要不您问问小嘉密码？”

“算了。别把他吵醒了，把浴袍拿给我一件，我凑合一下。”

“行，衣服刚刚烘好。”保姆去阳台整理衣服。

宫崎瘫坐在地上，连给自己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保姆上楼看见晕在地上的宫崎，进卧室摇醒张小嘉“：小嘉小嘉，醒醒。我给宫先生煮点醒酒汤，你把宫先生扶进来。”随后着急忙慌的出了房间。

张小嘉赤脚走到走廊，看见西装革履的宫崎瘫着。

“小嘉。”宫崎迷迷糊糊的喊着他的名字。

张小嘉对程惭说“：宫崎就不能自己爬回房间吗？我哪拖得动。”

宫崎使劲力气支起自己的上半身说“：小嘉，今天我和青羽合作的项目核查结束了，终于可以上市了。”

“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

“我说你能爬回房间吗？我搬不动你。”张小嘉仍旧站着，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宫崎。

“哎哟，小嘉，怎么宫总还在地上躺着。”拿着浴袍上楼的保姆看见张小嘉袖手旁观看着宫崎，宫崎正艰难的尝试让自己站起来。保姆赶紧把浴袍扔小嘉怀里，托起宫崎往房间走去。

保姆帮忙把外套脱掉后，让张小嘉帮忙脱掉剩下的衣服，换上浴袍。张小嘉只好让程惭帮忙一起，两人好不容易给宫崎换上浴袍。宫崎一把将张小嘉揽入怀中，嘟囔的说着“：我太开心了，终于有人看着现在这个项目愿意给公司投钱了。首款就能打一个亿，小嘉，你想怎么花钱就怎么花，只要我们俩未来过得好，什么都不辛苦。”

“你的事业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要将你的事业和我套上，没有我，你还是会努力工作。”张小嘉清醒的反驳宫崎。

宫崎没有听见张小嘉说的话，捏着张小嘉的脸庞说“：小嘉，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你死。”

“这个不行。”宫崎立刻拒绝。

程惭坐在床边，听着两人对话。“小嘉，我和宫崎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这里。”程惭指了指自己眼角，唯一的差别就是这一颗痣。

张小嘉也顺势摸起了宫崎的脸，眉眼、嘴唇、眼睛、连嘴唇上的纹路都如此相似，除了那一颗痣。

“如果你是程惭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