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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的想去接那张纸。
但紧接着,在毛利兰那双平静的似乎是死去的眼睛里,他明白自己得说些什么。
“兰,这是个意外。”
“你听我解释……”
对方明明就站在自己身前只不过几米的距离但却有事那么的遥远。
“我……”
“…够了。”
毛利兰打断了他。
“我不想听了。”
她说着像是再也不想再看到她一般转过身去,“就到此为止吧。”
她终于说出来了。
她以为这会很难,但没想到真的等到要说的时候却并没有那么艰难。
毛利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这个她从少女时期就喜欢就爱慕的人。
原来放弃比她想象中要简单得多得多。
“哦,对了。”
她看着自己手指上闪着银色光芒的戒指,“这个还给你吧,新一。”
她伸手去摘自己的戒指,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她艰难的将戒指从自己的指尖摘下,当初戴上去的时候是那么轻松,那么合适,可如今往下摘的时候却是这么的艰难。
她甚至握都握不紧那枚小小的戒指,戒指从手中滑落跌多在瓷砖上,她下意识的想要弯腰去接,但在中途硬生生的停住。
是啊,她都不需要这东西了,还去捡它干嘛呢?
她总是站在原地等他,一无所知的等他。
她想要向他靠近,想要陪他一起面对,但迎接她触及真相的并不是一个又一个的线索,而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一个又一个的误导。
她本以为她对这些已经不再在意了。
只要工藤新一回来就好,回到她身边就行。
但……
等到他真的回来了,她却并没有像自己曾经以为的那样,回到从前。
这次,她不想要了。
她不要再等他了,不要再接受那所谓的以保护以爱为由的欺骗了。
“兰…你别这样…”
“放开。”
“兰…”
“我说了放手你听不懂吗!”
她还是失控了,她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很好的平静体面的处理这一切。
她本来以为自己能做到的。
可是她没能做到,因为工藤新一他紧紧抓着她的手没有送来。
“我根本不想听你解释!”
“你以为我是在意是在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意外吗?是又如何不是又怎么样?我根本就不在意这个,我在意的是什么你是真的不懂吗?是隐瞒是欺骗!”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瞒着藏着。”
“之前你还是江户川柯南的时候,你明明就在我身边就在我家住着,但是你不告诉我新一。”
“你告诉了几乎我认识的所有人,但你就没有告诉我。”
“怎么,戏耍我很有趣吗、看我这紧张得团团转,看着我在你身旁担忧的给你打电话害得你还得抽出时间来应付我,这让你很高兴很满足吗?”
“我以为我不在意,真的。”
“我在我心中也是这样告诉自己的,我不在意,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说服我自己,你也有你的苦衷。”
“那这又是什么?”
她说着,声音抖得厉害。
“你没告诉我。”
“不管这个是不是意外,你都没告诉我。”
“我们明明可以一起去医院,一起面对,但你没告诉我。”
“既然这样,是不是意外又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你生命中的外人而已。”
“所以我说到此为止了,你明白了吗?”
屋子里的信息素浓度逐渐的上身到了一个危险的阈值。
工藤新一混身湿漉漉的,身上或许是汗水或许是激素所导致的汗水。
他大抵是知道这次他真的惹毛利兰生气了,并且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无功。
他还知道,要是现在让毛利兰离开的话,她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会永远的离开,再也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紧紧抓着毛利兰的手,就像她之前拉着他那样。
或许他就是这么的卑鄙。
他不愿意放手,怎么样都不可能放手的。
他不会就这样放任着小兰就这样的离开他。
即使他让她难过了,即使他让她流泪了,但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
他吻了她。
几乎是在一瞬间,毛利兰的信息素就乱了。
屋内本来就弥漫着高浓度的工藤新一信息素的味道紧接着开始和毛利兰独有的信息素开始缠绕。
“我很抱歉,兰。”
他哑声说道,“但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离开。”
他们俩几乎是踉跄着摔倒,工藤新一护着毛利兰自己重重的摔倒在地。
身体撞击到地面的时候从背部开始到后脑一阵发麻的疼痛,但他还是没松手。
他抱着毛利兰,深深的带着歉意而又决绝的吻她。
他能感觉到毛利兰的气味因为他而乱了,他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烫,这让他抱着毛利兰抱得更紧了。
“兰…”
他轻轻的唤着毛利兰的名字。
“别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怎么样都好,你想怎么样都行。”
“但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他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没有丝毫的疑问,因为他不会让毛利兰离开他的。
他不会让这件事留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你到底想怎么样?”
回应他的是女友低低的啜泣声,他明白她的理智此时此刻正在快速的消散,但这最后的悲伤依旧让他感到难过。
“我要你别走,兰。”
他一边说着一边生疏的解开自己上衣的纽扣。
“那孩子我没想过要。”
“那真的只是一个意外,我……”
“我对不起你,你怎么发脾气都好,但…”
“我不要你走。”
毛利兰曾经幻想过很多种自己和工藤新一的第一次。
她幻想过浪漫的烛光晚餐,漂亮的礼服,粉红色的玫瑰浴。
她设想过甜蜜的亲吻,昏黄的烛光下爱人充满爱意的笑脸。
她想着循序渐进,想花落花开一样的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可她从未想到像现在这样。
像现在这个模样,被信息素诱导着裹挟着。
崩溃,愤怒,失控。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她听见自己冷漠的这样问他。
“这就是我想要的。”
她听见新一这样回答。
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新一,或许今天的她自己也是新一从未见过的兰。
失控极度刺激了她的是施暴欲,她狠狠的在崩溃中进入到了他身体里面。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丝毫的爱抚,她就那样直接了当的进去,工藤新一估计是痛极了,情急之下他咬了他自己的手背,那一块立马就红了并隐隐约约渗出血来。
“兰…”
她听见对方在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说不出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她的胸膛被胀得满满的又酸又涩,她觉得很烦,又觉得悲哀。
他觉得浑身都疼。
腰部,后脑,还要从刚才开始就感觉不太对劲的腹部。
但他又是如此的庆幸。
第一次庆幸自己后期分化为了oga,而小兰成为了alpha。
第一次,第一次如此由衷的庆幸于自己的第二性别。
他能感觉到自己应该是流血了,鼻尖缠绕着似有似无的血的味道,身下也疼的厉害。
疼的几乎快要让他晕厥过去。
但他还得保持清醒。
至少,他还等让小兰彻底的标记自己。
至少这样他们就再也不能分开了,至少这样出于责任心小兰也不会想着推开他离开他了。
他想到那枚跌落在地的戒指,那是他认认真真挑选的小兰最喜欢的款式,答应他求婚的时候小兰笑了,她反反复复的打量着指尖上的戒指,这场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会想办法将那枚戒指再次给小兰戴上的。
工藤新一这样想着。
即使一天不行就两天三天一年,他迟早要再次给小兰将那枚戒指戴上的。
他将自己的脖颈凑到了兰的嘴边,他将自己的腺体毫无防备了暴露了出来,紧接着就像他所设想的那样。
毛利兰咬上了他的后颈。
血和信息素融合在了一起。
但随着而来的是从腹部扩散开来的巨大的痛苦,他发着抖,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脸颊上湿乎乎的一片。
他以为自己是因为疼痛而眼泪失控,但等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毛利兰那双流泪的眼睛。
对不起啊。
他心脏被揪在一起。
对不起啊,兰。
又让你难过了。
但,我不想让你走。
他仰起头同毛利兰接吻,对方报复性的回吻他,齿间碰撞中划破了口腔,血流了出来。
他用力的搂着毛利兰,像是想要将她融入骨血。
等到差不多结束的时候,他看着身旁带着泪痕睡过去的毛利兰,伸手摸了摸对方空荡荡的指尖,轻声叹了口气。
脖颈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他伸手去摸,一个清晰的齿痕标志着标记行为的结束和成功。
他做到了。
得益于oga和alpha的生理设定,他让小兰标记了自己。
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毛利兰昨天对他的控诉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一遍又一遍。
或许是他的自大吧,他的自大伤害了爱他的女孩。
他承认是他做错了,但他觉得他也还能挽回。因为他不能,也不会接受另一种结局。
他踉跄的走进浴室,趴在地上去找毛利兰扔掉的戒指。
因为疼痛和发热让他的眼睛有点看不清楚,几乎是摸索着才在水池边上找到了那一枚跌落的戒指。
他将戒指握紧收好。
疼死了。
他想着,结合现在高的不太正常的体温和腹部剧烈的疼痛,估计是标记后的应激反应。
他抬眼看着镜子里双眼通红狼狈不堪的自己,在反胃几次后,最终吐了出来。由于根本没吃多少东西,他只能呕出水,紧接着水吐完后便再也吐不出什么来了只能不停的干呕。
强制标记会让他体内的激素迅速的变化。
他努力思索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感觉到身下已经被血润湿了一大片,疼痛让他站都站不稳最后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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