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遗忘的秘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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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连山在视察一处工地的时候,被顶上一块砖头砸到了脑袋,楼层不高戴了安全帽,并不严重,让他躺上手术台的是离开工地时的车祸。
一辆满载的货车刹车失灵直直撞过来,贺连山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自主呼吸。
贺程在icu见到了贺连山,他在进来之前,先去了主治医生那里,手术很成功,可是伤在了大脑,人能不能醒,醒来是个什么状态,没有办法保证。
“情况已经稳定,但预后不大乐观。”
这是贺连山情况的总结,贺程蹲在床边,侧头看浑身插满了管子的贺连山。
“爸爸。”贺程叫了他一声,十五岁以前,他都是这样称呼他,十五岁以后,就只有一个字了。
他对贺连山的情感很复杂,可如今,那些负面的情感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他只希望贺连山能够平平安安的醒过来。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了。
“爸爸。”他又叫了一声,声音发抖。
探视的三十分钟过得很快,贺程出去的时候宁为军已经在等他,这是贺连山的左膀右臂,俩人并肩作战二十年。
“宁伯伯。”贺程擦了下眼角,才喊人。
宁为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小程,你刚赶回来,先去吃饭,你爸交代了一些事,我要跟你说。”
“不吃了,现在说吧。”他并不觉得饿。
“不行,人是铁,饭是钢,怎么样都得吃点。”宁为军亲自开车,一路行得很慢。
车停稳后,贺程才发现目的地是云湖别墅,十五岁离开后他再也没来过,贺程以为这个别墅早就处置了,没想到还在。
“你爸这几年经常住这边。”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贺程坐下随便吃了两口,胃就撑得慌,他放下筷子:“宁伯伯,您说。”
宁为军手边放着个大文件盒,他拿出里面的东西:“这是你爸这些年给你置办的资产,有的已经给了你了,这些是还没给你的。”
贺程接过,放在手边:“我用不上那么多。”
宁为军翻开一份文件,吐出一口气才说:“这一份,是你爸爸的遗嘱。”
“宁伯伯!”贺程声音陡然大声,“他还没…”
“这是你爸的意思,就算他没事,过几年也是要给你的,你看看。”
宁为军把遗嘱递过去,贺程没接。
“贺氏地产你爸所有的股份都给你,包括深城那边的科技公司,其余的都给你弟弟妹妹,海城的房产…”
贺连山几乎把手里百分之八十的东西给了贺程,宁为军离开时说:“你爸一直希望你能够接手,但每次跟我说着说着,末了又说让你做你喜欢的事。”
“你爸不容易,可是他还是想着你的,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要帮帮他,你阿姨跟你弟不是省事的。”
贺程嗯了一声,送人出去。
他自然知道他爸对他好,人到老年,觉得对不起前妻跟儿子了,特地去捐了一栋楼,虽然这栋楼让贺程的人生转了一个大弯。
贺程衣食无忧近三十年,一直都有人在为他遮风挡雨,贺连山、程静,甚至周颂安。
他握着手上的文件,放回保险柜,开始收拾行李,这里离医院近,他不准备回柯寅川的别墅,而且他也不想面对柯寅川。
贺程推开了那扇他久违了的房门,门打开的一刹那,他愣在原地。
十几年过去了,这个房间依旧是他离开时候的样子,没有变化,他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映入眼帘的熟悉的场景,竟然产生了近乡情怯的感觉。
他在那道看不见的门槛外站了许久,才恍如隔世地抬脚踏了进去。几乎没有灰,大概隔段时间就有人打扫。
他以为,这个房间早就另作他用了,没想到还是当年的模样,心情不可谓不复杂。床头那个闹钟还摆在那,只是上面的屏幕早已没有了数字显示。
他记得那里面应该藏着他的一个秘密,但是具体是什么早就忘了个干净,他凭着记忆打开后面的盖子,取下电池,电池旁边有一张便签纸。纸张早就泛黄,他小心的打开少年贺程的秘密,纸张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显得有些格外清晰。
“要有一座岛,”后面是一片空白。
一座岛?贺程拿着那张纸翻过来又看了眼,没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愿望,但是没有实现就对了,逗号后面的内容他也想不起来了,大概是某次灵光一现的想法,偶尔看了一本书或者电影,然后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这在少年贺程身上,实在太常见了。
年轻时候贺程的心事与愿望,是现在的贺程体会不到的,他与他隔了十几年的时光,即便都是同一个人,也会忘记一些当初以为会永远记得的事。
这个值得放在床边,应该时时在梦中的梦想,已经被十几年后的贺程遗忘了。
贺程把纸条原样放了回去,电池没有再放回去,应该庆幸是纽扣电池,不然他可能窥探不到十几年前自己的秘密。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随手把杂物放在书桌上,书架上还有基本高中的书,大概是不稳,手肘划过去掉下来两本书。
是高一的课本,他不记得从学校拿回来了,或许是贺连山拿回来放上的。贺程没有把书放回去,只摆在桌面上,垂着眼眸看了一会儿,起身又去了医院。
“哥哥。”
贺程看着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反应过来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只见过贺连山可做,她需要直接跟贺连山谈。
凌晨两点,别墅大门响动,贺程听见脚步慢慢到了他的房间,门把手被缓慢扭动。他闭着眼,并不准备迎接晚归的父亲,他确实有点生气的,他听见有东西被放在了他的床头柜,应该是他的礼物。
门把手再次响动的时候,贺程睁开眼,他没忍住对礼物的好奇,打开台灯拆礼物,看到礼物那刻,他决定原谅父亲,花五分钟去跟父亲道谢。
他没料到,五分钟根本不够,他站在父母卧室门口,足足一个小时。
程静冷静地质问,贺连山诚恳地认错,甚至因为怕吵醒儿子,俩人声音都不大,却足够让靠在墙边的贺程听清。
这一个小时,他知道了自己还有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知道了自己生日前夕父亲是去美国陪他另一双儿女,知道了母亲并不会原谅父亲,他们已经在争论要不要离婚。
他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那个本来让他高兴的礼物现在变成了父亲出轨的证据,他盯着那本书想,是在陪其他儿女的时候买的么,给他买礼物的时候有没有过愧疚。
这些除了让他难受,都没有答案,贺程,不要漏!分几章是为了替换废章,我也没办法!!私密马赛!!!6k+更新要个推荐票不过分吧!票票!!】
当天晚上贺程并没有见识到柯寅川口中提到的那个物件。
柯寅川一直忙到快过年,他实在是分身乏术,每天回家也要去书房待好一会儿,有时候回房间都过了零点。几次贺程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他贴过来搂着自己,但他实在睁不开眼睛,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因为早上不上班的缘故,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了,他每天照旧上午去医院,下午则去贺氏房产,老板太久不在位到底不好,宁为军让他去坐镇。
“这不合规矩。”贺程开始是拒绝的,他并不懂这些东西,而且他也没有权利,贺连山还没死呢。
这位跟贺连山打拼了大半辈子的重臣无所谓地挥手:“没有规矩,你爸在的时候就是最大的规矩,他倒下了,他的儿子就是规矩。”
贺程没有坚持,为柯寅川工作的几个月到底是有收获的,公司自然有一套运转的流程。贺连山在两年前就开始准备做甩手掌柜,那次差点让贺氏丧命的危机让他产生了这个念头,这些准备现在派上了用场,贺程只需要去那里当吉祥物稳军心。
放假前最后一天,公司早早放了人回家过年,下午整个公司也没多少人了,贺程走出电梯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把车开到了柯寅川那里,明天他也要放假了。
车驶出地下停车场时,夕阳正好把最后一缕晚照留在对面高楼的幕墙上,美极了,他难得露出个轻松的笑容。
无比波折的一年,就要过去了。
贺连山在好转,但愿一切都会慢慢变好吧,他对新的一年,开始有了一点期待。
进门意外地看见柯寅川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贺程换了鞋就准备上楼换身衣服,走半道被柯寅川招了过来往中指上套了个戒指。
最近柯寅川喜欢给贺程送礼物,开始贺程还觉得不适应,后来发现大概跟给宠物买玩具差不多,他扫一眼桌上的包装,卡地亚的素戒。
张叔跟阿姨已经把晚饭摆上桌,贺程索性吃了再去换衣服。戒指被柯寅川戴在了右手,吃饭的时候筷子偶尔碰到,实在不习惯,于是多看了两眼。
祥和的夜晚。贺程在跑步机上跑了会步,还不到十点,路过书房的时候见柯寅川又在写毛笔字,凝神静气的,姿势却随性,笔下的字苍劲有力,是正经练过的,于是驻足看了一会儿。
要走的时候被柯寅川抓住又压在桌子上亲,那汗本来都要干了,这会儿又开始冒出来,柯寅川一双铁臂捆着人,若有所思地看他:“最近太忙了,竟忘了还有件事。”
贺程直觉要遭,趁他不注意一矮身钻出去,丢下句我去洗澡你继续练字就走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莲蓬头的水刚打下来,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贺程并不意外,但是对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事有些紧张。他按沐浴露的手搭在那儿,直到另一只手覆上来,泵头才挤出了液体。
滑腻的乳白色液体堆在手上,手指上套着的戒指被另一个人捏着旋转了两圈。
“喜欢吗?”
非常不合时宜的,贺程想起一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嗯了一声,把手收回来,握着沐浴球开始揉搓。
柯寅川最近好像染上了亲吻的瘾,那个泡沫还没打上两下的沐浴球被他拿过一丢,浴室的水蒸气把贺程的脸跟嘴唇都蒸得红润,上头还有几粒水珠,跟顶着晨露待人采撷的嫩叶似的。
他把人按向自己,用嘴去采了,再撬开唇齿,用舌头去挑逗另一个舌头,这片叶子是他的,他要吃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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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没有闲着,不知道是本来就放在浴室的,还是有预谋拿进来的,贺程觉得自己胸前像是贴上了一块冰凉的小东西,极短的几秒钟,他右边胸口陡然一痛。
“唔…”这疼痛太过记忆深刻,贺程弓着身子躲。
“别动,还有一边。”柯寅川在他呼痛之前停止了接吻,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夹子,后面挂着一根羽毛,不过已经被水打湿。
贺程不敢想象如果那羽毛是干的,拂在他敏感的胸口会是什么样子。他低着头,除了痛还有另一种隐秘的感觉,这让他很不好受,他不想要这个东西,有不好的回忆。可让他开口拒绝又做不到,明明答应过随便他弄。
当两个夹子都夹上来时,贺程已经呼吸急促,他抓着柯寅川的肩膀,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柯寅川并不觉得痛,他轻轻拨弄夹子,被打湿的羽毛晃晃悠悠地扫过乳晕,留下一道道水痕,又很快消失,他赞叹一声:“很好看。”
像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天鹅,落在水里,紧张地等待结局。柯寅川双手覆上微微颤抖的乳肉,他要把天鹅关在巨大的笼子里,笼子里铺上柔软的毯子,最好天鹅眼里只有他,每天只有他能够把他从笼子里带出去,让他飞向天空,但最终还是要飞回来。
“好喜欢,以后都不要取了,给你穿胸衣,怎么样?或者乳贴?”白皙的胸口已经布满指痕,柯寅川在床事上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习惯掌控,也喜欢看到身下人在床上受不了时失神的脸,那会让他更兴奋。
贺程呜咽一声摇头,明明是痛的,身体里却冒出一股痒意,真贱呐…他想。
“不要…”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他伸手推柯寅川,可惜身上那点力气已经全部被他用来抵抗胸口的感觉,手伸出去的力量不如五岁小孩,同调情差不多。
柯寅川也当他在调情,他含着人的耳朵吸吮,滑滑嫩嫩的,跟他的主人一样好吃。手也没闲着,扯着乳夹玩弄,每动一下,身前的人就颤抖一下,身上的水珠也簌簌往下落。好可怜的天鹅,脆弱得仿佛只有依靠自己才能站住,他喜欢极了,忍不住更用力扯动手里的羽毛:“不要什么?可是一扯你身体就软着往我身上靠。”
贺程说不出话了,只觉得全身所有的神经感知都集中在胸膛,他仰着头,淋浴的水垂直落下,哗啦啦地落在他眼睛里,砸得他整个眼眶发酸发胀。
这澡终究是洗不成了,柯寅川甚至没关水,直接把贺程丢上床,浴室淋漓的水声和着贺程嘴里发出的轻吟,更显得他可口,把人的魂儿都要勾走掉。
欠操得很。
柯寅川掰过贺程的双腿,让他门户大开地朝着自己,贺程睁开眼睛看他,目光像是春日湖泊的碧水,叫人沉醉。
哼出来的尾音像是难受又像是舒服,柯寅川一并把它们吞进肚子里,手沿着小腹一路滑到了贺程腿间揉搓已经硬起来的阴茎。
柯寅川没略过,他觉得好玩,轻声轻气地问贺程:“想射吗?”没等贺程回答,柯寅川就堵住了贺程的嘴,用力地吻他,唇舌交缠。
温度升高到让人无法思考的程度,或许不是温度升高,是浑身要害都在别人掌控之中,它们任由让人挑拨玩弄,然后将一波波的情欲送进大脑,升温的是大脑。贺程发出细小的呻吟,下身快速地揉搓已经让他受不住了,可是柯寅川偏偏不给他,他像上几天那样,在即将攀登顶端的时候堵住那个小口,让他硬生生地被迫终止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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