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无声说了句谢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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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上播着娱乐圈的八卦,当红小生夜会不明男子,举止亲密。
因为是偷拍,隔得远还是晚上,视频模模糊糊的,贺程捧着甜品,懒洋洋地靠在沙发看着,心想这都快人畜不分了,做娱记真是个技术活。
他依旧还在柯寅川的别墅住着,他们的关系,似乎因为那次在贺程眼里并不算成功的交谈,缓和了很多。
但是又仿佛多了一层其他的东西,柯寅川不怎么见着人,他们甚至连床都不上了,明明是件好事,贺程却有些不安。
倒也不是怕“失宠”,他就是觉得这样的状态令他觉得不对劲。
一直以来,掌控局面的都是柯寅川,贺程有时候会羡慕这样的能力。
湖边的鸽子被他喂得胖了一大圈,而张叔每天使尽浑身解数,各种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他碗里填,都没能让贺程胖上两斤肉,为此颇受打击。
张叔没法子,后面索性不再追求什么复杂又严格的营养配比,只讲究让人吃得开心,他瞧着也舒坦。
包括齁甜的甜品,张叔说过他被英国祸害了味觉,贺程深以为然,说那是个食物被诅咒的国家。但是不改,他也就好这口了,不能没了。
甜品眼看着见了底,一旁给盆栽擦叶子的阿姨连忙要去接他手里的碗。
“哎呀我前几天还看这个男明星跟另一个女演员传绯闻呢,这种八卦真是信不得。”
贺程收了投在电视上的目光:“娱乐八卦不都是看个热闹。”
起身自己往厨房去,他没有让人伺候到这个地步的习惯。
虽然他现在同金丝雀差不多。
但是死过一次的人,到底是跟原来不大一样了,比如可以安心的在这个地方住了两个月。
前几天他去见了一次贺连山,十月的海城已经可以穿长袖,他手腕上的伤口即使做了美容缝合,疤痕一时却难消,还得配合做治疗。
贺连山开头还气得很,语气很不好,着急上火地劝,然后碰了儿子一墙的软钉子,后面讲累了,叹了口气让他想清楚。
他在贺连山的房子里见到了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大概是长得像他的母亲,贺程遇见的时候还没认出来是谁,直到对方也对贺连山喊了一声爸,他才明白了。
贺连山没想到他们会遇上,面上透露出些尴尬。
贺程觉得这样的父亲很累,谁也讨好不了,非要两全,他的弟弟像是挑着时间来的,而贺连山刚还在说贺家的家业最终是要给贺程的,他想自己的儿子能够来公司慢慢上手,末了又说自己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卖了一把可怜。
贺程看着刚刚还中气十足砸茶杯的贺连山无动于衷,公司他自然是没有兴趣的,而贺连山的儿子,也不止他一个,何必呢。
他劝贺连山:“这不还有一个儿子。”
“这不一样。”
贺程没接话,他不想听贺连山的剖白,他的父母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分开,而他的弟弟只比他小了十一岁。
说的永远比做的好听。
不过他也对贺连山说不出什么狠话就是了。
贺程就是来报个平安,他还要回去吃张叔做的佛跳墙,于是起身准备走,贺连山叫住他。
“这个月十五号实验楼正式启用,你跟我一起去。”
“好。”
实验楼启用,贺连山自然要去观礼的,贺程想了想,答应了,他不必去发言,只想去看看,这栋楼。
贺程从厨房出来时,电视已经切到了广告,巧的是广告上的那个人就是刚才的绯闻主角,名字很好听,叫叶泊然。
笑起来很有感染力,朝气蓬勃,跟团火似的。
切到下一个广告前,贺程抬步往花园去,开学后他就没有再见过顾明钺,不知道是学业忙,还是那股新鲜劲过去了。
那群鸽子倒是每日等在那儿,还大有越来越多的意思,他照常拎了袋面包屑蹲在地上喂鸽子。
“贺老师要是有鸽子这么好喂胖就好了。”
是张叔,贺程没回头,拿着最后一点面包逗鸽子,笑着说:“我要是有他们那么胖,怕是要被赶出去的。”
“那不正好?”张叔大逆不道地说道。
贺程愣住,没想到他这么直接,笑了笑没出声。
过了一会儿张叔问他明天想吃什么,天气转凉,可以吃涮羊肉,或者潮汕牛肉火锅也行。
贺程想起明天就是十五号,他早上就会出门,晚上大概要吃了饭才回来,便说不用准备他的。
他打算自己去,同贺连山一道,太显眼了,他只需要远远看一眼就行。
入秋后,早晚气温都很低,他现在比以前怕冷,穿了一件不算薄的外套后,才出了门。
仪式很寻常,发言也很官方,没什么特别的,贺程站在一棵树下打量着这栋对他来说意义非常的实验楼,诧异自己心里居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没有感动,也没有难过,眼眶都没有红一个,他看着墙壁上那个静字,好似真的只有宁静的感觉。
转身欲走的时候,他在人群里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没想到柯寅川会来。柯寅川穿着剪裁精良的深色西装,在人群里格外出众,即便是微笑着跟人说话,也透着一股冷傲的气息,能让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柯寅川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往他这边看过来。
俩人视线相撞,贺程静静地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在心中无声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是该说谢谢的,刨去那些私事,柯寅川可以说是一个雪中送炭的大善人——于他、于贺连山、于这栋楼。
到这个时候,他心头才涌上了一些情绪,他这辈子迄今为止最冲动的决定,最不理智的选择,都是因为这栋楼。
关于这栋楼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他选的路,还远没有到头。
“哎呀,贺老师。”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还不正经地拨弄他耳后的头发,“真可惜,楼建好了,你却辞职了。”
贺程头都不用回就知道是谁,抬手不客气地把肩上的手拍下去。
他约的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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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为正是上课时间,经大旁的咖啡馆颇为清净,店里兼职的店员喜滋滋地洗着手里的咖啡杯,一旁的店长不解的问:“怎么了?奖学金有着落了?”
哼着歌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不是,我看到我们老师了。”
那更奇了,店长说:“不是经常见到?”
“老板你不懂的。”俩人一起不常见到,说完继续哼唱。
坐在窗边的俩人听不到这边的对话。
“最近去哪儿了,人都见不到一面。”郝言有一下无一下搅动着手里的咖啡。
贺程扫了一眼窗外不远处的校门,答道:“休息了一段时间。”
郝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休息成这副样子?咖啡都换成柠檬水了?”
即便冬天也是雷打不动一件大衣的人,在十月就穿上了针织外套,贺程浅浅一笑,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才说:“帮我个忙。”
搅弄咖啡的声音停了下来,郝言缓缓开口:“你说。”
最终贺程还是吃上了张叔的潮汕火锅。
他跟郝言走出咖啡厅的时候,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前方几十米处,车上并没有人下来,但是贺程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原地站定。
“怎么了?”郝言跟着止步。
“突然有点事,改天再请你吃饭。”贺程致歉地笑道。
郝言早就瞅见了停下来的车,以为是贺程的父亲,随即轻松地说:“没事,你去忙吧。”
说完又看贺程的脸色不大好,凑过去靠近他:“伯父都下了这么大本了,都讨不到你一个笑脸?实在不乐意继承家业,就回来继续做实验呗,我那还差人。”
贺程知道他误会了,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你想得美。”然后抬脚朝前走。
车门将关的时候,郝言正好经过,随意地看了一眼,只扫见对面座位前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老头子身材有这么好?”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贺程不确定柯寅川有没有看到刚才郝言在他耳边说话,大概是能看见的,不过他也不在乎就是了,有周颂安在前,其他的就显得不够看了。
除非柯寅川把他关起来,但是他不会这么做,贺程确信,虽然不愿,但是柯寅川就像驯兽师,乐此不疲地玩着驯化的游戏。
某种意义上来说,贺程算得上一个好的床伴,虽然价格有些昂贵。但是柯寅川似乎不只想要他身体上的臣服,还想要心理上的归顺,这对贺程来说有些难。
车内一阵沉默,贺程闭着眼睛养神,突然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他诧异的睁开眼,转瞬人就被掉了个头,他忙弓着身子防止撞到车顶,还好车辆空间足够他弯腰坐在柯寅川腿上。
他低头注视柯寅川,浓密整齐的眉毛下是一双没什么表情的眼睛,直直地与他对视,猜得到他要做什么,贺程蹙了眉,也仅仅是蹙眉,并没有说什么。
终于来了,这样的举动反而让他舒了一口气,但是这里还有别人,即便是隔了挡板。
人真是一种适应力强的生物,他想,在办公室做的时候他的羞耻心几乎覆盖了所有情绪,后来又在别墅的客厅做,现在似乎已经可以接受在车上了。
不过他还是想努力下,即便是底线倒退了,可那并不是他本意。
“能不能回去。”
他穿的休闲装,很轻易的就被人探了进去,柯寅川用行动告诉他:不能。
感受到手指的触碰,贺程不自觉得夹紧了腿,可是他跨坐在柯寅川腿上,这举动没什么意义,贺程只好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放松身体,这个人,得顺着来,不然吃苦头的还是自己。
修长的手指沿着小腹慢慢往里伸,贺程紧绷的神经也跟着一块移动,不多时,一只温热的手掌就覆盖住了他尚还疲软的性器,柯寅川套弄了两下,并没有反应,他微抬头意味不明地问:“没有感觉?被操才能硬了么?”
贺程别过头不看他,只希望他快点结束,可柯寅川偏不让他如愿,一只手把他脸掰回来,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柯寅川冷冷开口:“不许闭眼。”
说完手往后穴去,除了客厅那一次,贺程已经将近小半年没有再跟柯寅川做,那里并不好进入,柯寅川无视穴口无声地推拒,手一用力,硬生生将干涩的手指送了进去。
即便只是手指,也是痛的,贺程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他双手撑着座椅后背,低着头努力无视身后的手指给他带来的感觉。
额前的头发也垂下来,看起来温顺得很,只是看起来罢了,柯寅川很清楚这人不像表面这样顺从,他心底的凌虐欲翻腾上来:“把衣服脱了。”
听到这话的贺程眉头蹙得更深,直起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柯寅川,见他许久没有动作,柯寅川笑着问:“要我帮你脱么?”
表情是笑的,眼睛却没有温度,贺程按下胸口那口闷气及隐隐的疼痛,把衣服尽数脱了,他上半身赤裸地坐在柯寅川腿上,自暴自弃地问:“还要么?”
柯寅川嘴角弧度微不可见地弯了一下:“你想脱就脱。”
自然是不想的,贺程抿着嘴不再动作,没有了衣服的遮挡,白皙的皮肤显露无遗,胸前的殷红随着呼吸起伏,亟待人采撷,他没有看起来那么镇定,柯寅川手指摸上去,刚一触碰,手指下的皮肤就跳动了一下。
柯寅川掐着手中的乳头,轻轻放在指尖揉捏,另一只手也没有停下,不断地向深处探去。
自从上次用过一次夹子后,贺程就觉得自己的乳头更敏感了,只要轻轻一碰就有酥麻的感觉升起来,沿着胸口蔓延开去,他想努力压下这种感觉却适得其反,甚至没有察觉身后已被探入了两根手指。
柯寅川不再只是温柔地深入,被温暖的肠肉绞紧的手指开始抽插,他微曲着指节,退出时撑开穴口,将要全部出来时,又快速地送进去,关节一次次摩擦着肠壁,像是故意的,每一次手指关节都能重重碾过穴里凸起的一点。
在这样的撩拨下,贺程胯下的那团物什开始膨胀,发硬,这感觉很奇怪,贺程扭着身子想要逃离,柯寅川放弃玩弄乳头,把人捞在怀里紧紧圈住。
贺程根本挣脱不得,胸口的刺激没了,在他身体里的手指频率却越来越快,他咬着嘴唇压住喉咙吐出来的呜咽,只能用鼻子快速的吸气呼气。
柯寅川一贯不喜欢贺程压抑声音,他眼神一黯,加了一根手指,此时的肠道已经分泌肠液,容得他顺畅出入,三根指头对准前列腺,按压下去,然后对着那一点碾压打转。
太过刺激,贺程呼吸不自觉加重,终于松开了嘴唇大口喘气,喉咙里的呻吟也断断续续的冒出来,在一个重重的冲击后,再撑不住,软着身子伏在柯寅川身上,他抓着柯寅川的手臂,浑身打着颤,他想夹紧双腿,却被按着动弹不得,后穴的刺激太过强烈,他双眸微微睁大,眼神惊恐地看着柯寅川,声音带着求饶:“不要碰那里……”
“哪里?”柯寅川手臂用力搂住他,满意地看着他将要失神的表情。
“不要了……”
“你喜欢的。”像是为了证明这句话,插在后穴的手指捣弄出了响亮的水声,贺程耳根一红,掩耳盗铃般地把头埋在柯寅川臂弯。
手指的主人显然并不会听贺程的指挥,甚至更加放肆地在他体内动作,愈加猛烈快速地攻击他身体里那特殊的一点,每一次,都可以换来贺程身体的颤栗。
贺程只觉得整个人要疯掉,身体不受他控制,裆前的坚挺像要冲破布料刺出来,前列腺还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一波波的快感排山倒海一样地送进他的大脑跟神经,他再也招架不住,低声尖叫着射了出来。
“手指都能插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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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都能插射你。”
贺程还沉浸在刚刚的高潮中缓不过神来,片刻后才明白过来,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好像真的被玩坏了,这样的事只在办公室发生过一次,那次他可以安慰自己是因为药物,这次呢?在车上被手指操射?
被他抛弃的羞耻心又窜了出来,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下车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可是并没有地方供他躲藏,他扶着柯寅川的肩膀想坐起来,身体还发着软,手臂用不上力,柯寅川抽出手按住他:“别动,你还要再来一次?”
贺程安静下来,他的手还搭在柯寅川肩膀,这个姿势就像是投怀送抱,柯寅川摸了一把他湿漉漉的阴茎,把手放在贺程嘴边:“你的东西。”
精液的腥味钻进鼻子,贺程垂眸,张开嘴,一点点舔干净,他闭着眼咽下,可那种粘稠的感觉却还在口腔里存在。
如同乖巧的宠物,柯寅川低头看着他,奖励般的亲了他额头一下。
车停了下来,贺程歪头看向窗外,到别墅了。
下身黏黏糊糊的不舒服,贺程抽了纸巾随意擦了擦,才把衣服穿上,柯寅川就在一旁看着他,等他穿戴整齐才下了车。
张叔早得了消息俩人要一起回来吃饭,一大桌子菜摆在桌上,中间支了个热气腾腾的火锅。
“贺老师脸怎么这么红?”
“穿的多了,有点热。”贺程神色不大自然地去洗了手。
“那先量个体温吧?”张叔还记得他上次发烧了好几天,忙让阿姨去找体温计。
贺程拦住他:“不用了,没有发烧。”
柯寅川在一边嘴角含笑:“没事,吃饭吧。”
新鲜的食材与鲜香的锅底,可是贺程没有胃口,胃里似乎还时不时冒出一股腥膻的味道,他简单地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碗筷。
吃完饭贺程就回了房间,他迫切地需要洗个澡冲洗掉身上的不适感。他知道今天还没有结束,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他去找柯寅川。
在一个屋檐下,把自己洗干净去敲门,简直像是主动求欢,还不如以前,做就是做,不需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浴室门被打开,贺程涂抹沐浴露的手一顿,没有回头,只有柯寅川会进来。
浴室里雾气氤氲,镜子里只反射出两个模糊的人影。涂抹沐浴露的手被另一个人接替,滑腻的液体随着手掌的移动布满周身,随之带来的还有手掌上的温度。
明明淋下的水更热,可是皮肤相接的地方却燃起更灼热的感觉。
贺程愣愣地看着镜子里贴在一起的身体,朦胧的水汽似乎将气氛也渲染成暧昧的味道,温热的鼻息落在颈侧,有点痒。
温存,贺程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词。
或许需要警惕下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他自嘲地想。
颈侧的气息沿着耳廓落在了鼻尖上,随后他的唇被封住,他睁着眼,看向柯寅川眼睛里,缭绕的雾气使他即使这样近,也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柯寅川吻得很轻,舌尖扫过贺程的嘴唇与牙齿,伸进去与他唇舌相缠。被水汽占据大半的空间氧气本就稀薄,为数不多的残余也让柯寅川攫取殆尽,片刻后贺程就被吻得有些缺氧,身体不自觉地软和下来。
今天贺程乖得不像话,柯寅川扣着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源源不断的热水继续从喷淋头落下,热气蒸腾,让沐浴露的味道愈发浓郁,明明是清冽的想,却莫名撩拨人的欲望。
刚刚还被开拓过的后穴此刻仍旧湿软,柯寅川手指简单地扩张两下,掰开他的臀瓣,挺身进入。
手指不比阴茎,突然的进入让贺程鼻腔发出一声闷哼,甬道里刚才没被触碰的地方被撑开填满,再是有力的撞击。
他气力不济,还没从缺氧中缓过来,手肘吃力地抵着墙壁,有些站不住。他们靠得太近,贺程的额头蹭在柯寅川的鼻尖,柯寅川呼出的空气,似乎直接送进了他的肺叶,令他无法呼吸,于是喘息着开口:“去床上。”
柯寅川难得听他的,后退两步让热水浇淋在彼此身上,沐浴露冲掉后,才从他身体里退出来。
没了支撑,贺程脚一软就要滑下去,柯寅川眼疾手快地把人捞在怀里,打横抱着出了浴室。
贺程湿淋淋地倒在床上,周身泛红,嘴唇微微张开急促地呼吸着,眸子似乎还带着水汽,望着人的时候都像雾里看花一般,朦胧柔和。
同平日里反差太大了,柯寅川俯身吻住他,堵住他的呼吸。在他没什么力道的挣扎里,掰开他的双腿架在臂弯,然后从正面再次进入他的身体,开始缓慢却有力地抽插。
太温柔了,简直不像柯寅川,贺程混沌的脑中只有这个印象。
不知道是可做,她需要直接跟贺连山谈。
凌晨两点,别墅大门响动,贺程听见脚步慢慢到了他的房间,门把手被缓慢扭动。他闭着眼,并不准备迎接晚归的父亲,他确实有点生气的,他听见有东西被放在了他的床头柜,应该是他的礼物。
门把手再次响动的时候,贺程睁开眼,他没忍住对礼物的好奇,打开台灯拆礼物,看到礼物那刻,他决定原谅父亲,花五分钟去跟父亲道谢。
他没料到,五分钟根本不够,他站在父母卧室门口,足足一个小时。
程静冷静地质问,贺连山诚恳地认错,甚至因为怕吵醒儿子,俩人声音都不大,却足够让靠在墙边的贺程听清。
这一个小时,他知道了自己还有对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知道了自己生日前夕父亲是去美国陪他另一双儿女,知道了母亲并不会原谅父亲,他们已经在争论要不要离婚。
他悄悄退回自己的房间,那个本来让他高兴的礼物现在变成了父亲出轨的证据,他盯着那本书想,是在陪其他儿女的时候买的么,给他买礼物的时候有没有过愧疚。
这些除了让他难受,都没有答案,贺程,不要漏!分几章是为了替换废章,我也没办法!!私密马赛!!!6k+更新要个推荐票不过分吧!票票!!】
当天晚上贺程并没有见识到柯寅川口中提到的那个物件。
柯寅川一直忙到快过年,他实在是分身乏术,每天回家也要去书房待好一会儿,有时候回房间都过了零点。几次贺程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他贴过来搂着自己,但他实在睁不开眼睛,又昏昏沉沉睡过去。因为早上不上班的缘故,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空了,他每天照旧上午去医院,下午则去贺氏房产,老板太久不在位到底不好,宁为军让他去坐镇。
“这不合规矩。”贺程开始是拒绝的,他并不懂这些东西,而且他也没有权利,贺连山还没死呢。
这位跟贺连山打拼了大半辈子的重臣无所谓地挥手:“没有规矩,你爸在的时候就是最大的规矩,他倒下了,他的儿子就是规矩。”
贺程没有坚持,为柯寅川工作的几个月到底是有收获的,公司自然有一套运转的流程。贺连山在两年前就开始准备做甩手掌柜,那次差点让贺氏丧命的危机让他产生了这个念头,这些准备现在派上了用场,贺程只需要去那里当吉祥物稳军心。
放假前最后一天,公司早早放了人回家过年,下午整个公司也没多少人了,贺程走出电梯的时候犹豫了下,还是把车开到了柯寅川那里,明天他也要放假了。
车驶出地下停车场时,夕阳正好把最后一缕晚照留在对面高楼的幕墙上,美极了,他难得露出个轻松的笑容。
无比波折的一年,就要过去了。
贺连山在好转,但愿一切都会慢慢变好吧,他对新的一年,开始有了一点期待。
进门意外地看见柯寅川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贺程换了鞋就准备上楼换身衣服,走半道被柯寅川招了过来往中指上套了个戒指。
最近柯寅川喜欢给贺程送礼物,开始贺程还觉得不适应,后来发现大概跟给宠物买玩具差不多,他扫一眼桌上的包装,卡地亚的素戒。
张叔跟阿姨已经把晚饭摆上桌,贺程索性吃了再去换衣服。戒指被柯寅川戴在了右手,吃饭的时候筷子偶尔碰到,实在不习惯,于是多看了两眼。
祥和的夜晚。贺程在跑步机上跑了会步,还不到十点,路过书房的时候见柯寅川又在写毛笔字,凝神静气的,姿势却随性,笔下的字苍劲有力,是正经练过的,于是驻足看了一会儿。
要走的时候被柯寅川抓住又压在桌子上亲,那汗本来都要干了,这会儿又开始冒出来,柯寅川一双铁臂捆着人,若有所思地看他:“最近太忙了,竟忘了还有件事。”
贺程直觉要遭,趁他不注意一矮身钻出去,丢下句我去洗澡你继续练字就走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莲蓬头的水刚打下来,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贺程并不意外,但是对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事有些紧张。他按沐浴露的手搭在那儿,直到另一只手覆上来,泵头才挤出了液体。
滑腻的乳白色液体堆在手上,手指上套着的戒指被另一个人捏着旋转了两圈。
“喜欢吗?”
非常不合时宜的,贺程想起一句话,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嗯了一声,把手收回来,握着沐浴球开始揉搓。
柯寅川最近好像染上了亲吻的瘾,那个泡沫还没打上两下的沐浴球被他拿过一丢,浴室的水蒸气把贺程的脸跟嘴唇都蒸得红润,上头还有几粒水珠,跟顶着晨露待人采撷的嫩叶似的。
他把人按向自己,用嘴去采了,再撬开唇齿,用舌头去挑逗另一个舌头,这片叶子是他的,他要吃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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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没有闲着,不知道是本来就放在浴室的,还是有预谋拿进来的,贺程觉得自己胸前像是贴上了一块冰凉的小东西,极短的几秒钟,他右边胸口陡然一痛。
“唔…”这疼痛太过记忆深刻,贺程弓着身子躲。
“别动,还有一边。”柯寅川在他呼痛之前停止了接吻,手上还拿着一个白色夹子,后面挂着一根羽毛,不过已经被水打湿。
贺程不敢想象如果那羽毛是干的,拂在他敏感的胸口会是什么样子。他低着头,除了痛还有另一种隐秘的感觉,这让他很不好受,他不想要这个东西,有不好的回忆。可让他开口拒绝又做不到,明明答应过随便他弄。
当两个夹子都夹上来时,贺程已经呼吸急促,他抓着柯寅川的肩膀,指甲几乎陷进肉里。
柯寅川并不觉得痛,他轻轻拨弄夹子,被打湿的羽毛晃晃悠悠地扫过乳晕,留下一道道水痕,又很快消失,他赞叹一声:“很好看。”
像一只被猎人捕获的天鹅,落在水里,紧张地等待结局。柯寅川双手覆上微微颤抖的乳肉,他要把天鹅关在巨大的笼子里,笼子里铺上柔软的毯子,最好天鹅眼里只有他,每天只有他能够把他从笼子里带出去,让他飞向天空,但最终还是要飞回来。
“好喜欢,以后都不要取了,给你穿胸衣,怎么样?或者乳贴?”白皙的胸口已经布满指痕,柯寅川在床事上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习惯掌控,也喜欢看到身下人在床上受不了时失神的脸,那会让他更兴奋。
贺程呜咽一声摇头,明明是痛的,身体里却冒出一股痒意,真贱呐…他想。
“不要…”最终还是说出了口,他伸手推柯寅川,可惜身上那点力气已经全部被他用来抵抗胸口的感觉,手伸出去的力量不如五岁小孩,同调情差不多。
柯寅川也当他在调情,他含着人的耳朵吸吮,滑滑嫩嫩的,跟他的主人一样好吃。手也没闲着,扯着乳夹玩弄,每动一下,身前的人就颤抖一下,身上的水珠也簌簌往下落。好可怜的天鹅,脆弱得仿佛只有依靠自己才能站住,他喜欢极了,忍不住更用力扯动手里的羽毛:“不要什么?可是一扯你身体就软着往我身上靠。”
贺程说不出话了,只觉得全身所有的神经感知都集中在胸膛,他仰着头,淋浴的水垂直落下,哗啦啦地落在他眼睛里,砸得他整个眼眶发酸发胀。
这澡终究是洗不成了,柯寅川甚至没关水,直接把贺程丢上床,浴室淋漓的水声和着贺程嘴里发出的轻吟,更显得他可口,把人的魂儿都要勾走掉。
欠操得很。
柯寅川掰过贺程的双腿,让他门户大开地朝着自己,贺程睁开眼睛看他,目光像是春日湖泊的碧水,叫人沉醉。
哼出来的尾音像是难受又像是舒服,柯寅川一并把它们吞进肚子里,手沿着小腹一路滑到了贺程腿间揉搓已经硬起来的阴茎。
柯寅川没略过,他觉得好玩,轻声轻气地问贺程:“想射吗?”没等贺程回答,柯寅川就堵住了贺程的嘴,用力地吻他,唇舌交缠。
温度升高到让人无法思考的程度,或许不是温度升高,是浑身要害都在别人掌控之中,它们任由让人挑拨玩弄,然后将一波波的情欲送进大脑,升温的是大脑。贺程发出细小的呻吟,下身快速地揉搓已经让他受不住了,可是柯寅川偏偏不给他,他像上几天那样,在即将攀登顶端的时候堵住那个小口,让他硬生生地被迫终止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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