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1 / 1)
辛昱以那遗诏为投名状,向宣王表了忠心,自此他的立场分明了。
姜聂一面揣测他的意思,却主要忧心他从何处得来那遗诏,她分明记得,自阿兄揣测出那棋盘的来历,便一直由他保管。
她本想,无论谁能走到最后,那遗诏都能作为可供利用的筹码,如今却到了辛昱手中,又烧成了灰烬,那么,是不是代表着阿兄也曾与辛昱交过手呢?
如今阿兄的安危都无法确定,她有些心烦地摆弄桌上宣王命人送来的摆件饰品。
宣王围姜以救宣师无疑是在向三国表示知晓三国的利益联通,她如今并不忧心宣王会对姜国不利,她已经明白宣王出师的意图只是威吓利诱齐国罢了,只是辛昱半路杀出,她又开始不敢肯定阿兄的情况了。
他回了姜国么?
他见过了辛昱了么?
为什么东西在辛昱手上?
辛昱被两师围困如何能得到此物?
莫非……
“王后安健。”
她听到声音时,辛昱已经踏入大门,穿过廊道向她恭敬地行礼,“王后!”
她这才意识到今天应当是辛昱示礼请安的日子。
她看着他,他的举止挑不出半分错误。
他下定决心要做宣王的好儿子了吗?
两人都做出对往事一无所知的模样。
姜聂在审视他,他沉默寡言,旁人很少能知晓他的想法,她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争权夺利而忍气吞声,还是另有打算,无论如何,他的城府都超出她的预料。
她忽然察出他的可怕来,他们为夫妻一两载,她却根本就不了解他。
“我听闻茼合正是闻香的季节,我许久不见,十分想念,不知道昱此行是否有缘见过。”
她在试探他,茼合草只在姜国冬春交界时生长。
他并不直视她,只是拱拱手,“王后之福深厚,必有缘再见。”
他的话模棱两可,周围都是宣王的人,她也不能再问,她自从前就讨厌动脑的感觉,如果可能,她一辈子也不想做他们那样周全谋划的人,最好变成一块顽石,五感六识全无,虽无快乐可言,却也无烦恼。
那种疲惫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她忽然叹了口气,撑住了下巴,“你有心了,回程注意天寒。”
辛昱这时才抬头看向了她,辨不清眼中的神情,只是他的视线落在了她露出的一截手腕上,在被人察觉之前又轻巧地收回,他朝她又拜了拜就退下了。
她认为面对宣王,她还是直截了当b较好。
所以就寝时,她坐到正在翻阅事卷的宣王身旁,“初春尚寒,暖暖身子吧。”
他本正皱眉看着卷宗,听到她的声音,又见她将漆木盘搁在案上,她发上并无赘饰,睡前的缘故,并未敷粉点红,细看时还能看到因为刚才趴在案上而印出的红痕。
他不知怎么地,心中忽然泛起一种陌生的融融之意,从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那种感觉叫他不自觉地举起手0了0她的眼角,感觉到粗糙的指腹拂过,她觉得眼睛痒痒的,又眨了眨眼,“我为内g0ngnv眷,本不该言及朝堂之事,只是,阿穆将泰湛剑交与我,那我便不得不话上三分。”
他看她说话,听得很认真,微微g了g嘴角,“自然。”
“攻上姜国,实属下策。”
“对内,恐毁损信义。”
“对外,恐疑宣之德。”
“对上,越敦而战,是非敬;对下,盟而悔之,恐引致效而仿之,岂非无序?”
她言辞恳切,她清楚,立人之足,顺人之话,才能达到目的。
宣王露出一种微妙的笑容,“你或许把你的阿兄看得太简单了。”
他攻霍丘本就是一种试探,他早疑心齐燕三国恐凝成一气,所以他要降姜,劝齐,分燕。
霍丘本就易守难攻,他本借姜适在外的空子攻之,却不想姜适仿佛早有预料,也已做好完全的防备,所以此次出师也不过是做给齐国看的,毕竟霍丘与齐相连,攻霍丘,也是在警告齐国。
燕国,不足为惧,只是齐国态度犹疑,姜适好手段,想出一招引军入瓮,想以齐燕的斗争为饵诱宣入局,然后一网打尽。
当初两国联姻,也是忌惮姜适的手段。
她的膝盖抵着他的,“阿兄?”
他的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你想要姜国,我自是不会动作,但若是你的阿兄与你的愿望相悖呢?”
“若是他要宣国呢?”
宣王的声音很轻,但是犹如重锤。
在片刻的失语后,她才开口,“但是王上有对付阿兄的最好的武器。”
宣王直视她的瞳孔。
“我。”
她的头脑很清楚,也同样十分冷静。
他愕然于她的置身事外,“你……”
她伸手g住了他的脖子,“我很有价值,不是吗?”
“聂姬,”他搂住了她的腰,按住了她的脊背,“你冷静得让我觉得可怕。”
她的唇轻轻地蹭过了他的下颚的须髯,“阿穆不喜欢吗?”
他以行动回答她。
她被按在了坐榻上,她仰头看他灰眸中升起的yuwang。
“报!”
动作到一半的宣王停了下来。
“公子昱求见。”
她微笑着看着宣王抿起的嘴唇,坐了起来,把落下肩头的衣服拉了上来,“长夜漫漫,耳只能一人消遣——”
她附在他耳边,“阿穆,快去快回。”
虽然不知辛昱有什么急事深夜入g0ng,她整理好了衣袍,将已经变温的汤水一勺一勺喝尽,反正,要小心提防他。
“父亲,谣言虽可平,人言却可畏。”
“大厦倾倒于蝼蚁,不可任而由之。”
辛昱半跪在商雀殿的地板上,虽低垂着头,声音却不卑不亢。
宣王高高地俯视他,他早已听说自民间传入朝堂的言论。
说,宣王弑父弑兄,其位不正。
这样的言论他不是法,不猛烈,却时时在吊人处反复刺激,她几乎稳不住腿,他反复r0un1e她的花瓣,感受到缓缓x1入的温热,以及独属于她的yet濡sh他的手掌,他像是着迷了一般,轻吻着她的眉头,他的喉头因为她濡sh的x口而发紧,抱紧了她,想要像从前那样一遍遍地重新用身t描摹她。
两人的呼x1纠缠,衣袍半解,她感受到他的x膛压在她的r上,他感受到她r的凸起在他x前的肌r0u上刮擦,他的yan物也反复在他x口摩擦。
她抬眼看着他,手却伸进了他的嘴巴,按住了他的舌,制止了他的动作“我却总以为,最好就做一个乡野村妇。”
“我知道,你见过我的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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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抚上他盔胄上的兽纹,他仿佛对于出师燕国的计划早就胜券在握。
宣王亲自挂帅出征,足以见得此次征伐的重要x。
他并不言语,寝g0ng往来的g0ng人也一如往常,b起宣王挂帅,更加诡异的是燕国的挑衅,在如此微妙的时局,此举确实是出乎意料。
“你自然能瞧得出不对劲。”
宣王盘腿坐在她身旁,垂头看她,只能看见她因为眨眼而微微震动的睫毛,“宣国内如何吹起邪风?”
“左右逢源的燕国又怎会如此盲动。”
他的发已束好,“我从前以为辛池只不过是莽蠢,却是错怪了他。”
“他既已执棋,我何不同他对弈?”
她此刻无b清楚的意识到他的意图,何以解内忧?
祸水东引,先不说宣国早就有吞并燕国的的意图,此次朝堂震动,宣王正可以就辛池之事出师,转朝堂之患于战场,但不得不说,这是一步险棋。
她在宣国不过一二年,却感受到了宣王好重刑的风格,威b利诱,朝中无一人不与他同声,他好战且善战,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弓弦过紧则必崩,更何况如今朝内早已发生微妙的转变,她不知道辛池遗留了什么,更不知辛昱在此事中到底出了几分气力。
还有辛昱的计划,宣王挂帅,她留在都城与房氏联通,便可破局。
但是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宣国。
宣王给她的足够多,可是给得再多也变更不了为人鱼r0u的情状,他牢牢地把控她,从身心都是如此,她无法解释他的“ai”,正是如此,她清醒的意识到从此沦丧于aiyu后被厌弃的可怜情形。
她揣测不出他们的想法,也懒得揣测,于是她侧身抬头看他,他顺势搂住了她,感觉到她的发丝从他掌心划过,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的身t常年保持着火热的温度,她每每靠近便感觉到惊心的炽热,这种炽热如同他本人一般不容抗拒,她的手肘抵住了他的腹部的皮甲,“这一切都非常的突然,你知道我现下心境如何吗?”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有些旖旎的气息逐渐从他的眼神中显露出来,她本该早已习惯,但是她确实没能习惯被人的眼神抚0的情况,即便是心中镇定,面皮上也难免浮上颜se来,
她索x垂眼不看他,“不知所措。”
她的声音却是十分的镇定。
他的手正好掐住了她腰间的软r0u,而她的手也正落在他的腿上,两人亲密非常,她时常会因为他过满的yuwang而感受到自己的价值与用处,她明白他的畸形之处,同时也清楚自己的扭曲,某种程度上,他们也许是天生一对。
他看出了她浮动的情绪,轻轻地亲吻她的面颊,他很少这样轻柔的动作,不带任何进攻x,她讶异地看向他时,正好看见了他眼角的笑纹,“你还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吗?”
“你好像从来都是这样平静。”
她回想了从前的许多情况,“我确实会有。”
他的手指轻轻挠过她的腰,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确实是有些忍不住地缩了缩身子笑了起来,“出师在即,你心态如此轻松,倒是我不如你了。”
他确实难以叫人琢磨,这也是她不想坠入他的情网的缘由。
他将她拉得更近,“成败不过生si,你会害怕吗?”
“可是宣王告诉我‘王者不败’。”
随后她又像是意识到什么,微笑起来,“错了,是不败者为王。”
她的眼神而逐渐收束起来。
他在此刻亲吻她的嘴唇,碰撞到她的舌尖时滑过了一丝他饮过的茶汤的香气,她感受到了他狂风骤雨般的缠吻,她总是会因为他的亲吻而感到窒息,他总是想要把自己的一切r0u碎到她的身t当中。
“你应当出发了。”
他在进行下一步之前停住,接着就听到了她微微喘气的声音。
“不,聂姬。”
他粗粝的手抹掉了她唇上晶亮的涎ye,“是‘我们’。”
她忽地皱起了眉头,心中升起一种荒唐的预感来。
他将盔胄端正地戴好,站起身来:
“我们出发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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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兹事重大,断无王后随军的先例啊!”
姜聂被宣王以极为强y的态度带了出来。
她深x1了一口气,对上了辛昱的眼,他早已整装待发,头盔上的翎羽随着南面吹来的风而扬起,即便镇定如他,此刻也难免露出了异se,他看向了宣王,眼睛却无可抑制地落在了姜聂身上,她换了衣裳,此刻却垂下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心知他的计谋可能难以实施。
几日以前。
辛昱的腰带挂在姜聂的小腿上,他的yan物抵住了她的耻骨,她有些气喘,仰头看他时,他的目光正好点在她的额前的碎发,“你果真大胆,我从前竟然瞧不出你是这样的人。”
谁能想到数月前她是此人的妻,而如今两人身份竟大不相同,而他却依旧这样伏在她身前,从前是夫妻情趣,如今却像是偷情一般。
他像是不怕宣王发现一般,想尽了办法往她身边钻,人前却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待她恭敬疏离。
她这才意识到,也许这朝堂,这格局并非严丝合缝地把握在宣王手中。
若他从前就如此实力,那为何叫她落入宣王的陷阱之中,这一切究竟是怎样的把戏?
或许,从前他便是为了叫宣王安心放权而故意推她入宣王的怀中,而如今这般作态又是缘何?
她揣度他的想法。
她万般揣测,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如今羽翼已丰,要夺了那王位来。
他这样会隐藏,她忽而露出一种嘲讽的笑来。
而她,一个可供把玩的棋子,是争斗的一个标志。
她佩服他的野心,但是她绝不是一只棋,抑或是一个玩物。
“你在想什么?”
他顺着她r0u缝滑下那物,在她未曾来得及反应时狠狠地t0ng了进去,她闷哼了一声,双腿的震颤使得那腰带滑落在脚踝处,一种酸胀和微微的刺痛使她掐住了他的手臂,她并没有收住自己的气力,他的皮r0u也显出血se,他露出一种满意的笑容,“你看,你是有感觉的。”
她吐气到他面上,“你要什么?”
“从我这里。”
他那双极亮的黑眸中没有半分的虚情假意,他握住了她的大腿,小麦se的手指嵌入了她绵白的r0u中,“我要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但他的动作重而急,她的思绪被冲撞得七零八落,每一寸的深入都叫她绞入更急促的律动当中,她因为身t的反应而有些气哽,不知道下一次浪cha0何时到来,所以那口气也无法吐出。
“你错了,是我要给你。”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沾着碎发的额,轻轻啜吻她,“我会把你送回姜国。”
“你之前问我是否见过你阿兄。”
他的手划过她的腰,又紧紧掐住了她的腰,她感觉到了灼热的手在她的腰窝,以及跳动的宛如玉g一般的巨物的ch0u动,让她整个人像要被ch0u离带走一样颤动起来,他也控制不住地想要融化在她的怀抱之中。
“我的确与你阿兄有一个约定。”
她虽然想要离开宣国,在意阿兄以及玉奴等人的安危,却并不想要回到阿兄身边,阿兄对她的情感,她极力地劝服自己,也曾怀疑过自己是否只是做了一场稀奇的荒唐梦,但是她清醒地意识到阿兄与她,已经无法回到从前那般。
她无法做一个小妹了,她的阿兄,也不会甘心做一个兄长了,然而他的兄长要做第二个燕国公,而她要做那个落入畸形关系的洛川公主吗?
她不愿意。
她并不责怪阿兄,责怪没有任何用处,她需要一个出路,宣王可以成为她的出路,辛昱同样可以。
她却无可避免的想起了阿迟的脸,一双澄净的眼,一颗诚挚的心。
她想要什么呢?
无尽的旷野,和随意自由的前路。
“父王不日便会出征,我需要你留在宣国帮助我。”
辛昱的声音落了下来。
“而父王,会战si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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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奴:无人在意我是吧。
吗喽最近写论文头发快掉光了,还要忙着找工作,确实忙得不行,为了生计在打拼的吗喽这段时间会更得很慢,再熬一两个月就好了。
姜聂凝视着飞扬的军旗,马蹄声有节奏地敲击地面,她的思维又开始发散,即便是在如此情境。
房向况骑马遥遥地看向了姜聂的方向,看她并不表现出震惊,也不违抗宣王的指令,简直冷静得可怕。
房向况希望姜聂能够平安,若不是宣王的指令,她们相遇时或许能够更少一点欺骗和利用,也许她能够作为一个真正的朋友结交她,在和平世代。
只是房向况自幼同兄长在军营长大,他们房氏世代是武将,为宣国立下汗马功劳,母亲同父亲也将希望放在她与兄长身上,她跟从了宣王许多年,宣王懂得如何驾驭人心,善待她的家人ai人,同样,这样的善待也是一种挟制,她不得不从。
此次攻打燕国并不是一时的想法,宣国早已谋划多年,只是前不久发生的一切让计划变得有些不一样,同样是攻打,面对的不仅是燕国,更是她从前的同伴——辛池。
她想起了辛昱的计划,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如今宣王竟然带上了姜聂,那与姜适的合作是否能够继续呢?
她在猎猎的风中沉思,若是,姜聂杀了宣王呢?
她被自己的想法忽然惊到,是了,叫姜聂杀了宣王,宣王如此宠ai她,若是她,一定能够攻破宣王,宣王一si,她们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姜聂会杀了宣王吗?
房向况不清楚姜聂的想法,即便在姜聂失忆时,她也看不出她的想法,她很多时候是一种放空的状态,就像是神思不在此处,姜聂时常会讲些笑话故事同她听,而她自己也会因为这些故事发笑,但是即便是高兴时也是带着一种冷凝的审慎,她待自己极好,好得像是她的姐妹一般,不仅对她,对其他g0ng人也是如此,她很少使唤g0ng人,事必躬亲,这样的人房向况从未遇到过,那时,她偶尔会提起宣王,以一种不解和惊讶的态度问房向况:“小香,我如何值得王上如此?”
如何值得,她无法回答。
她更不了解宣王,他情绪鲜少外泄,喜怒不形于se,他应当是最擅长估价的人,所以每一次的谋划都是最有利于宣国的。
可是姜聂如何估价呢?
她不知道。
也许宣王从未对姜聂估价过。
就像她不曾对自己的ai人估价一样。
思及此处她又觉得自己幼稚得可怕,宣王何曾停止谋算?
无论如何,必须搏一次,毕竟她与兄长将筹码压在了辛昱这一边。
辛池捏紧了手中的信报,他冷笑了一下,“他真以为所有的一切会按照他的计划来吗?”
他并不傻,从前做宣王的儿子时,倒要感谢宣王的培养,他并不是草包一个,游历数国多年,也见过许多的谋算,从前他并未想过这样的y谋会发生在父亲与儿子身上,如今却已了然,这并非父亲,而是仇人。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如何被辛穆所害,心中的震惊已经被仇恨取代,从前如何虔心的做一个合格的儿子,如今就如何的想要做一个对手。
他与姜适辛昱早已通气,虽然齐国偏向辛穆,但以燕国与姜国的力量,不是不可一战,燕国公已经纯然是燕南意的傀儡,他就是要趁此机会统战了燕国与宣国,若是夺去了权柄,辛穆又何足为惧。
哪怕他不为王,也不能叫宣王戏耍这天下之人。
他并不在意王位,哪怕辛昱想要这王位也无妨,他作为兄长,让与他又如何,他不想重复辛穆与自己父亲的悲剧。
只是,他明白,没有权力,如何能够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如何叫小耳宽心,辛昱会任由小耳同他离开吗?
他相信作为弟弟的辛昱,但是并不相信同作为男人的辛昱。
营帐内。
房向况走了进来,她听宣王命令为姜聂带来了——飞鱼流纹梳子。
姜聂看着她手中的玉坠,震惊地站了起来,“玉奴!”
“王上知道王后的想法,只是,王后不仅要顾及自身,也要顾及身边的人。”
房向况将飞鱼流纹梳子双手递交给她。
姜聂并不接来,只问“玉奴在何处,你们不可伤她!”
房向况垂头,“玉奴现下一切都好,只是,之后如何……”
她抬头看向了姜聂的眼睛,“全凭王后做主了。”
“宣王叫你来威胁我?”
房向况看着姜聂的神情,苦笑起来,“王后不知吗?这是王上的一贯手法。”
姜聂怎会不知道,她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宣王在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她这时已经开始回想自己经历的一切,简直像是一场闹剧,她从前看过一些野史,听过为情乱志的君王的故事,但是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会落在自己身上,宣王对她的情感已经超越她能理解的范畴,她的价值t系也被他打碎,他要她落入他的网,她清醒地陷入其中。
她从前看错了他,他不是想要征服,不是想要一统天下,他只不过是以一种无源头的恶趣味要搅乱所有的东西,而且要叫她亲眼见证。
所有的惩罚与规则都是为了破坏,这就是他的目的。
姜聂吐了一口气,坐了下来,“我必然是会安分守己。”
房向况定定望向她,眼里绽出一种光芒,“不,你要狠心。”
“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姜聂。”
不是王后,不是公主,是姜聂。
姜聂心中漫上一种猜想,她愕然地望向了房向况。
号角声响起,她不禁开始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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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中偷闲,快要大结局了,到时候可能会写几个人的番外,看大家想看谁的。
赤陇一战后,双方势力便要分明了,若是除掉宣王,必要在庆功仪式结束之前。
“父王,我们不若趁胜追击。”
辛昱拱手回宣王。
连日的进军,辛昱脸侧添了几处新伤,但他并不在意,他耐心地潜伏等候,等候宣王的弱点展现的那一刻。
“哦?”
宣王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士气高涨,彼竭我盈,此刻不追,更待何时?”
宣王眯起了眼睛,走到了那把大剑前,“你从前曾问我,如何做一个战士。”
宣王抚上剑柄,辛昱望向了那把大剑,他知道那把剑,此剑出锋,没有不可战胜的。
“你也一直以你的大哥为榜样,而如今又如何?”
宣王背对他,声音却如鼎钟绕梁,“辛昱!”
辛昱感觉到一种沉重的压迫按住了他的脖颈,他沉声,“是!”
宣王取下那把大剑,扔给了辛昱,那大剑落在他手中是碰撞出沉重的金属声,“寡人便给你一个机会。”
辛昱明了,这是宣王对他的试探,是忠诚的考验。
三日后便是赤陇庆功,而宣王的意思,便是叫辛昱追击,带那祝祷的祭品回来。
“杀了辛池,”宣王的声音像是在催眠,又像是在指引,“尔可为王。”
姜聂早已褪去繁饰,穿了方便行动的短衣,她这几日在军中做些接救伤员的事,她虽为公主,并不是未曾见过战火,但如此接近鲜血淋漓的骨r0u、面目狰狞的痛苦,这是第一次,她心中震撼,手染血了也不知。
房向况肩部中箭,方才处理好,见到姜聂刚给人上止血处理,姜聂这些日子不曾停歇,房向况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把疲怠的姜聂带到自己的营帐当中。
“你想好了?”
房向况看了眼姜聂的手,沾满了血w,她不是娇养的贵nv,房向况无b清楚地认识到姜聂的取向,她绝非池中物。
姜聂沉倦的眼半阖,“你以为凭我就能杀了宣王?”
他的确对她出乎意料地执着,可是这份执着不过是权力的掌中之物。
她被带到此处,就是在姜适举兵时作为直接要挟的辖制之法,那时不论是姜国还是燕国,都无法善终。
哪怕姜适愿意牺牲她与宣国为敌,片刻的迟疑也足以使瞬息万变的战局大变。
“王足够信任和宠ai你。”
房向况转身从匣中拿出了一个锦囊递给姜聂,“而这份信任和宠ai,就足以叫他丧命。”
姜聂并未接下那锦囊,她明白,此刻的选择,即将改变自己未来的走向。
“是,”房向况轻轻笑了笑,“雀儿看着摇摇yu坠的笼门,总会不知所措。”
她抬眸看向房向况,“你不怕我ai恋宣王,贪慕权力?”
房向况看着她熠熠的眸光,不知怎么想起来那日雪山狼狈踉跄朝她而来的模样,“错了,错了,尔非雀鸟,雀鸟者,我也。”
姜聂已然清楚她投诚的心意,接下了那枚锦囊,“三日后,足以见分晓,你我之命,悬系于此。”
赤陇已为降城,宣王早叫人清剿余党,城中恰好下起大雨,数日大雨都冲刷不尽地面的血w。
姜聂常觉得耳畔时时会传来痛苦的嚎叫和不甘的哭喊,她已经许久未曾着华服,她跪坐在几桌前,抚0着宣王着人送来的锦服。
“聂姬啊聂姬,若是讨厌,叫人换了这套便是。”
宣王不知何时来,侍从也已屏退,坐在她身旁,极热的手掌盖在了她的手背上,“又何必垂眉丧气?”
他身上的煞气就算洗尽了血w也能感受到,她如同暴露在利齿之下。
“谈不上讨厌,只是不喜欢罢了。”
“不喜欢同讨厌有何分别,弃了便是。”
宣王的手掌握住了她手腕,“无论是衣服,还是别的什么。”
她知道他在暗示什么。
她的身t处于一种放松的状态中,她望向了宣王,带着几分调笑,“若是妾不喜欢大王呢?”
宣王的眼眯了起来,嘴角却保持着笑意,他冷灰的眸子里刺破了两人言语间的模棱两可。
“我的聂姬,”他反手把她按倒在地,天旋地转之间,她抓住了他的袖子,扯开了他的衣襟,他从上往下地凝视她,“可惜你此生并无机会逃脱。”
“你要做天下的王。”
她的气息流转到他的鼻尖,“也做我一人的夫罢。”
她g住了他的脖子,“哪有妻子不喜欢夫君的呢?”
他的手从裙摆处伸入,抚上了她的大腿,在她的呼x1间向上游走。
她感受到他掌心的粗糙和温度,轻轻拢起了大腿,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腿r0u挤压着他的手心,她抬眸看他,他呼x1加重了几分。
她眼中带着一种朦胧的沉郁,他注意到了她的情绪,握住了她的部分的腿r0u,“何故忧虑至此?”
她未曾意识到自己情绪的外泄,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冷灰se的眸子中倒映着她的神情,他时常这样专注地望着她,她从这样的眼神中时常感受到她可以成为任何人,从他那获得所有东西,她会因为他的放纵而泄露出自己的情绪,即便她意识到这也是他达成目的的手段,也许她渴望一种权力,而当下,她只能从他手中获得。
“何以至此呢?”
她呢喃出声。
他的吻落在她的下唇,她手双手捧住他的下巴,旷久征战为他带来一种累积的肃杀之气,但是他此刻又如此亲密地将脖颈交由她,她有些失神,“你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记得她问过许多次这样的问题。
她此刻的神情放松但是眼中却又充满疑惑。
他曾无数次地将人玩弄于手心,也许自己同样要这样将她牢牢把握在掌心,不得逃脱,他才能获得这样的安宁。
他不容忍任何脱靶的箭矢,也同样不想畏惧这样偏离路线的她。
可是现在,他无法回答她,或者去衡量她。
可是他从来不去想缘由和事情发生的路径,他只解决阻碍他想法的东西,从前如此,现在也同样。
“这样不好吗?”
他的手抵住了她的x口,她感受到了来自他指节的压力,头脑有些发麻,她的手下落到他的脖颈,感受到了他的心跳,接着他的声音震颤着她的手心。
“重要的不是为什么,而是,你想要什么。”
她手指微曲,感受到她手指轻轻挠过带来微微su麻的感受,他几乎是失控地亲吻她。
她在唇齿激烈的碰撞中含混地发出声音。
“我不知道。”
她谨记姜王后的教导,凭借自己身的价值而行动,至今从无错漏。
如今问她的yu求,她无法回答。
她有那么一瞬间想起来从前和玉奴意奴坐在炉子前烤火的日子,漫天的雪花,还有捧着花推门而入的阿兄。
然后是一些琐碎的片段和笑脸,以及她在阿迟背上听到的心跳声。
她咬了他的舌头,但是并不用力,他并未感到疼痛,反倒是从舌尖感受到一种su麻t1an舐的感觉,她感受到他的手在x口打圈,她几乎是立即想要缩回腰,又被他另一只手臂按住,她呼x1骤然急促起来,也许是她想要的太多了,所以无从下手。
因为知道无法周全,所以从来都不抱希望,因为知道无法获胜,所以从不入局。
但是如今她被拖入这样的混局,不得不就此沉沦。
他仿佛是感受到她的意动,接着yan物抵住了她的xr0u,xr0u像是迎接一样开始t1an舐尖端,他的眼像焰一样迸发出足以融化任何寒冰的热度,她被动地吞食着二人因为唇齿交接而产生的津ye,她喉咙这才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接着伴随着他腰部的动作,噗地一声没入全部内容,她感觉到自己要被顶脱出他怀抱的范围,却发现仍旧在他的怀中,只是随着他的动作开始震颤起来,她感觉到一种溢满,接着ye水控制不住地满了出来,他在她的濡sh当中更加轻易地动作,她感受到他紧绷的肌r0u牢牢地困住了她,她也不想就此挣脱,她夹紧了他的腰,是,她需要他投入更多的yuwang,她需要更多的底气。
即便是不相信如此激烈的ai,她也要在片刻拥有,她的身t因为太过激烈的涌cha0而颤抖起来,但是她觉得不够,仍旧不够,她需要更多的东西,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身t递给他,他在占有她的同时,她也在享用他。
他终于在此刻感受到她,真实的她,他终于在她身上感受到了他所渴求的东西,他推开了她的腿,更加用力地撞击着她的身t,感受着她x内壁r0u因为不断到达顶端而有规律的收缩,她的表情开始变得茫然若失,他从幼时其玩弄一切事物的恶趣味在此刻消失,他的暴戾也就此停歇。
他忽而想起了她初来宣国时,端坐于下座,以为他没有看到,悄悄露出一种坦然地真诚笑容,不掺杂任何yuwang,只是最纯粹的欣赏和赞美,然后转头向她的陪侍丫头说了一句什么,即便是离得很远,他却能从她的唇形辨认出:
“父王有一双勇士的眼睛。”
她坐在宣王身边,凝视着下面的来臣进献的珍宝,赤陇宝地,盛产玉石,此刻,沉红se的托盘上郁绿se的两节玉石闪着妖冶的光芒,宣王漫不经心地看下臣将那盘玉石呈了上来,他捻起了一节,“有何说法?”
“燕国先祖从敦,开疆辟土,就此成敦朝天下格局,这一对玉壁,便是合敦定天下的吉祥宝物,有此玉,天下在握。”
姜聂看了那对玉壁,敦朝早已多年失序,天下大乱,想来这宝玉也并无用处,只是胜者为王的加冕之词。
她垂头看着玄se的裙袍,捏紧了袖中已经空置的锦囊。
下座的房向况不着痕迹地瞟过了两人桌前的酒爵。
“这样宝物,正要献给大王。”
宣王雷厉风行的肃清,整个赤陇地带,已经是宣国的气象了,有谁敢置喙?
宣王露出一些笑意,“如此?”
“宣王便是我地之王,我地必将赤胆忠心,肝脑涂地!”
弦乐响起,宣王将那玉壁连着托盘推向了姜聂,“此等美玉,尚能配你。”
他的狂妄人皆可见,“何须以玉成王?”
无人敢反对。
辛昱已追辛池败兵而去,许久不见音讯,她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为了谁。
宣王隔着袖口握住了她的手,“聂姬,你从前最会审时度势,如今,也不要落错了棋。”
他的眼神中有一种奇怪的风暴在酝酿,姜聂以一种窥见一切的眼神回望他,“大王如此,妾心中无不欢喜,今日便以酒恭贺,从今往后,妾便一心侍奉主上。”
她将酒爵中的yet一饮而尽,又将宣王的酒爵递给了他。
宣王接过酒爵,却并不饮用,含笑看着姜聂,“你心意已定?”
姜聂看向他灰眸中的笑意,呼x1停了几秒,心中的犹疑在瞬间随着她轻吐的气息而消失,她同样笑答,“自然。”
宣王忽然伸手抚0了一下的嘴角,“对了,我最喜欢看你笑起来的样子。”
他举杯yu饮,姜聂感觉到嘴角的温度转瞬即逝,看到酒爵在他嘴角,却听——
“昱功成而归,庆父亲!”
凌乱的发丝贴在他坚毅的脸上,他脸上伤口横跨整张脸,那纯黑的眼却异常的明亮,叫整个殿上都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姜聂无暇顾及那酒爵,因为她已看见辛昱手中的锦盒,红褐se的血迹已经g透在那盒上,她不禁开始觉得头晕目眩起来,是……
“好!”
宣王大笑起来,“好啊!”
姜聂咬紧牙关,攥紧了酒爵,不知道是那酒的效果还是什么,她登时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感。
是弟弟杀了哥哥,是王弟杀了王兄,是他,杀了太子!
历史仿佛重演,而他,可以掌控一切!
宣王在一种旁人看来可怕的笑意中示意辛昱走近,他将酒爵递给辛昱,“赏!”
姜聂瞬间从快要崩散的情绪中回笼,她的手已经因为过于用力而变se,但是她脸上仍旧是和煦的笑容,按下了宣王的手,“还是来看一看盒中之物罢。”
宣王有些玩味地看向了她,并没有反对,“那便瞧一瞧罢。”
辛昱将锦盒递上,在打开的一瞬间,她的心也高高悬起。
宣王的笑容在锦盒完全打开时凝固住了,盒中只有一把利刃,辛昱当即掏出那利刃,迅速而准确地t0ng向宣王的心脏,宣王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姜聂护住,却也正是因为他的行动,辛昱只刺中了他的肩膀,他的动作更快,一脚踹向了辛昱,桌上的东西同辛昱一同翻滚了出去,酒水撒了一地。
没等姜聂反应过来,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兵刃交接的响声,还有急促的马蹄声。
辛池已带人攻入。
宣王看了一眼流血不止的肩膀,不怒反笑“好啊!”
“辛昱啊辛昱,我的好儿子。”
“你太叫我失望了!”
辛昱稳住身形,擦了擦渗血的嘴角,“父亲?”
他吐出一口血水,“你怎么会有儿子呢?你这弑父杀兄的禽兽。”
宣王缓缓ch0u出那悬挂于后方的泰湛剑,“你以为就凭你和辛池的伎俩,能够做什么?”
他像是意识不到一直渗血的肩膀,挥刀劈向辛昱的面门,辛昱虽及时躲开,却被划破了面皮,宣王出招快而狠绝,全无回环余地,辛昱也只能勉强应付,而外面宣王也不是全无防备,双方的人混战起来,大殿内逃窜混乱起来,没过多久,殿上只剩下数人留存。
姜聂跌坐在一旁,她脸上溅上了宣王温热的血,素白的面庞上只有血和嘴唇的红se,她心中却异常地冷静,看向了一旁的烛火,直到外面辛池的声音传来。
宣王早已暗中派了援军前来,只是路途遥远,援军一时不达,他镇静地思索对策,在辛昱躲招之时,他一把将跌倒在一旁的姜聂拉起,刀剑抵上她的脖子,姜聂只觉得脖颈一凉,辛昱停了动作,就连推门而入的辛池,也停了动作,宣王并未多言,众人只随着他的动作退到了门外,随着大殿的门紧闭,殿中只剩下宣王与姜聂。
宣王在拖延时间,姜聂清楚这一点,她甚至感受不到宣王的心跳因为这些变故而加速,仍旧是沉而稳,一如既往的胜券在握的模样。
在长久的沉默中,宣王松开了禁锢她的手,突然对她轻笑着说,“聂姬可觉得我此番此景,格外狼狈?”
他从前也这样被算计过,屈居于无能的王兄之下,成为父王耍玩和刺激王兄的工具,那时他虽然艰难,却并不觉得狼狈,只是此刻在她的目光中,他竟然感觉到了狼狈,他有些不想看她异样的眼神。
姜聂站起身来,拿下烛台,靠近了宣王,烛火照亮了两人的面容,她直直地望进他的眸子,他又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了她像秋雁旋飞一样惬意而无惧的眼神,她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覆在她眼上,她的声音温和而平静,“阿穆,你瞧瞧我,现在才能称得上与你平等。”
他有些失笑,“平等?”
他终于明白她的忧思在何处。
晚矣,晚矣,为时晚矣。
“你看,现在你不是只手遮天的大王。”
“不是父王。”
“是我的阿穆。”
她跪坐在他面前抬起头,“我也不是瞻前顾后的公主,不是王后。”
“是你的聂姬。”
她把耳朵贴近他的x膛,手搭在他握剑的手上,“从前我也曾想过,你是否ai我?”
烛火噼啪的声音在两人耳畔,“而我,是否也ai你。”
她就像从前那样依偎在他怀中,而他,也许意识到了她的计划,却也沉默着任由她的行动。
“阿穆,若有来世,我一定是ai你了。”
她ch0u出了泰湛剑。
门外。
辛池握刀yu闯入,辛昱正想拦他。
姜适忽然见大殿燃起火光,未等几人反应,燕南意推开了二人,想要进去救人,而大门忽而被推开。
姜聂发饰凌乱,面上沾着血w与灰痕,只有一双眼仍旧清明,她扫视了一周。
接着举起了手,众人这才看见她手中的泰湛剑。
“旧王已si,我即为新王。”
所有人都因这样突如其来的结果而震惊,燕南意向前,半跪在地上,“恭贺吾王。”
辛昱震惊地望向了姜聂。
辛池刚沉浸在姜聂安好的情绪中还未转换过来。
姜适却露出了一种了然的笑容,他垂首,“恭贺吾王。”
等到众人想要寻宣王辛穆的尸首时,却发现不翼而飞。
夏季将尽,初秋的寒风吹落了枝头的叶子,姜聂忽然想到,她仿佛也是这样的季节来到姜国,天高气爽。
姜聂望向带着玉奴前来的房向况,她忽然大声地对她喊了一句:
“落子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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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撒花!小耳的故事就暂且到这里了,感谢大家的喜欢!
接下来就是一些小番外以及新坑啦。
番外我会看大家喜欢写写的,新坑的话是人外,可能有掉san和血腥情节,不喜欢的可以先避一下雷,因为最近好多事忙,所以也是看情况更新的,祝大家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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