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打(1 / 1)
晚上11点40分。
陆沉纭来到蜀山别墅。
蜀山是个不大的荒山,陆沉纭表面上买了个荒山,建了个别墅,实际山都快被他挖空了,底下建筑比地上高。
齐远收到消息,连忙起床赶去了关押方黎的房间。
路上遇到宋时月,打了个超长哈欠,忍不住吐槽,“到底有没有人能管管老大啊?他不睡我还要睡呢!”
宋时月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她连妆都没卸,此刻拿着散粉补妆,“你这么勇,你来提喽。”
季越根本没睡,他觉得今天的审讯有些不对劲,但是也说不上来破绽。
陆沉纭差不多和他们同一时间赶来,方黎此时还在蒙着被子睡觉。
听到动静,方黎第一时间已经醒了,睁开的眼又慢慢闭上,等着被人喊醒。
齐远丝毫不给面子,当着陆沉纭的面又打了个哈欠,“老大~我都两天没睡好了。”
陆沉纭似笑非笑,抬手捏住齐远的后颈,“差事都办砸了,还想睡觉?”
齐远愣住,“嗯?”
陆沉纭放开了手,把灯全部打开。顿时,惨白的灯光打在床上的薄被上,显得方黎的小身板越发可怜。
宋时月上前把方黎喊醒。
方黎先是意识昏昏沉沉,看到陆沉纭后又惊慌害怕。
陆沉纭找了个椅子坐下,手指随意敲击着桌面,嘴角缓缓勾起,“小孩,怕我吗?”
方黎眼泪瞬间夺眶,缩了缩身藏在宋时月身后,低声细语,“姐姐……”
宋时月眼下也不敢护他,慢慢让出了身位。
方黎低垂着眼眸,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底却闪过一丝冰冷。
“带过来。”陆沉纭拨弄两下腕表,慢慢解了下来。
齐远有些不忍的转过头。不管怎样,他跟阿梨待了半天多少有些感情,这小孩真的挺乖的,长得也好看,他想不出老大发火的理由。
方黎慢吞吞地跟着宋时月上前,这个人给他的感觉还是那么危险,他很可能暴露了。
如果这个人知道他的身份,那么落到这些人手里,他活着都是问题。
陆沉纭站起身一脚猛踹方黎的膝盖,方黎措不及防趴倒在地,密密麻麻地刺痛感从膝盖传来。
陆沉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脚踩到他的脊背上,慢慢加重力气,方黎忍不住闷哼,手指握地指节发白。
陆沉纭接过齐远递来的鞭子,表情淡漠地抬手利落地挥了下去,抽在方黎的大腿上。
“啪——”瞬间,白色的衣服洇出血迹。
方黎疼得牙死死咬住,他像任人宰割的牲口一样,反抗不得,只能被动挨打。
陆沉纭抽了几十下才开始问话,“那天听到了多少?”
方黎绝望闭眼,任由冷汗混着眼泪躺下,闭口不答。
陆沉纭最讨厌对付的就是警察,嘴太硬,麻烦。
他把鞭子扔给了宋时月,“继续,打到说话为止。”
宋时月接过鞭子,接着施暴。
眼下,方黎的前后反常太大,昨天还是个乖软胆小的oga,现在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冷漠又倔强。
季越十分挫败,上前问陆沉纭。
陆沉纭揉了揉手腕,扫了他一眼,“你当然看不出来,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只不过,前提错了。长得好看的,不一定是伺候范灼的,万一,人家是去抓范灼的呢?”
齐远眼神复杂,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发现方黎说的话,完全就是抓捕流程。
季越怔怔的站了几秒,看向方黎,这样聪敏的苗子,可惜了。
宋时月这次是真没法求情了,执手挥鞭,不露神色。
方黎腿根一片血肉模糊,此刻依旧咬紧牙一声不吭,眼下身份暴露,他装怂求饶或许能留一条命。
但是这个什么老大,根本不是心软的角色,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上,方黎不会浪费力气在这上面。
宋时月到底还是不忍心,她稍微停了停,冷冷威胁道,“把你那天听到的,交代清楚,还有商量的余地。”
齐远暗暗给宋姐点了个赞。
他瞥了一眼老大,见陆沉纭没说什么,一个大步上前蹲在方黎面前,摸上他的头发,慢慢诱哄道,“真的,你信哥哥。你看你,年龄也不大,还是个oga,估计也不知道什么,我们也不想为难你。
我们跟警察其实没有直接矛盾的,不至于你死我活,老大问什么你就答什么,我保证他不会再打你的,好不好?”
方黎额头冷汗直冒,咬着牙闭口不言。他不说,活活被抽死,他说,说完这人也不可能放他回去。
没什么两样儿。
陆沉纭在椅子上拨弄手机,他刚刚让人查了沈向恒的号码,此刻开了虚拟定位后打了过去,点开免提。
对面立马接通,“喂?”
陆沉纭把手机往方黎面前递了递。
方黎喉咙哽咽,眼眶发红,狠狠地盯住陆沉纭。
陆沉纭轻笑,挠了挠他的下巴,“不说话吗?”
沈向恒察觉到不对,“你是谁?阿黎在你旁边吗?”
方黎不说话。
陆沉纭一巴掌甩了过去,瞬间方黎白皙的脸庞印上清晰明显的掌痕。
“嗯……”方黎措不及防,痛到出声。
周崇那天没带人回来,沈向恒就觉得不对劲,方黎很少不打招呼就走,之后他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人接,他直觉要出事。
汉宫那地方没有监控,他带人查了一天马路对面的监控,才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眼下却接到虚拟电话,沈向恒示意技术员破解位置,技术员摇摇头,这种程度的加密,至少要半小时。
沈向恒知晓,开始慢慢跟对面的人谈条件。
“这位先生有什么条件可以直接提,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陆沉纭知道他打得什么心思,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慢不了,问你宝贝徒弟一些事,他不开口,我也没办法。”
沈向恒明白,还有商量的余地,“阿黎,他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其他的,师父会处理。”
“沈向恒……对不起。”方黎趴在地上,支撑不住般脱力地开口。紧握的双拳慢慢放开,任由掌心斑驳的血迹,一点点蹭花地板。
沈向恒听着方黎虚弱的声音,顿时怒火中烧,“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这些畜……”
“沈队——”旁边有人叫住了他。
沈向恒连忙收住话,皱着眉压下心头的怒火。
陆沉纭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愉悦地发笑,“沈队好凶呀,我只是想请小警官来喝喝茶。”
沈向恒没接话,反问道,“你还有什么条件?”
陆沉纭收起神情,懒懒起身,朝门外踱步,一边接电话,一边从怀里掏出香烟。
“我要见范灼一面。”
“这个不行。”
范灼是他们拿下贩毒集团的突破口,不能交出去。
陆沉纭轻笑,点燃香烟,嘴里含糊不清道,“只是见面,问几句话,保证之后把人完完整整地还回去。”
沈向恒有些犹豫,“你能保证吗?”
陆沉纭嗓音有些沙哑,“自然,你不是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吗?”
范向恒沉默几秒,“好,陆先生一言九鼎。”
陆沉纭低笑,指尖弹了弹烟头,“放心,你徒弟我会好吃好喝供着的。”
沈向恒挥挥手,示意技术员不必再追踪,“等这边安排好了,我会亲自通知方黎。”
“啧,行,这个手机给方黎用了。”
陆沉纭挑眉,老家伙,顾虑还挺多。本来,在知道方黎的身份后,他就没打算要方黎的命。
挂了电话,陆沉纭转身回到了房间。
宋时月连忙收回给方黎喂水的杯子,老老实实站到一边。
陆沉纭吞吐着烟雾,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头就要往方黎身上按,滚烫的火星子炙烤着方黎白皙的皮肤,看得旁边三人一阵揪心。
只有方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冷冷的眸子低垂着,静静等待施暴。
躲不掉的,有什么好反抗的,不如留些力气,多喘几口气。
陆沉纭挑眉,把烟头收了回来,站起身看了他们仨一眼,“什么毛病?这小子真给你们仨灌迷魂汤了?”
齐远讪讪挠头,“那什么,老大,人家是oga,您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陆沉纭低头看着地上浑身血迹和疼得不停轻颤的人,笑意晏晏道,“我还不够怜香惜玉吗,要不是看他长得好看,我能让你们审?”
三人说不出话,这是事实。陆沉纭的审法就是上来先揍一顿,打怕了问起来才叫省事。
陆沉纭轻踹了一下方黎的肩膀,“交代吧,小朋友,那天怎么回事?”
方黎撑起腰身,开口就止不住的干咳,宋时月上前又喂了水,方黎才缓了口气,一点点吐出字眼。
“那天我跟着抓人,后来迷路了,之后……宋姐姐路过,我就跟到220包厢,拿监听器听了几句,只听到你们跟姓范的有交易,之后我怕被发现,就离开了。”
宋时月松了一口气,幸亏没让他听到后面,不过她确实大意了,下次门口也得安排人。
方黎说着说着突然脸色发白,气若游丝。
他停顿下来,指节疼的他缓不过来气。陆沉纭还在一下一下踩着他的手指,指甲像被门夹了一样钝痛磨人。
陆沉纭见他疼得说不出话,啧了一声,懒洋洋地收回了脚。
方黎缓了缓神,攒着些力气才接着说话,“回去……还是迷路了,找到厕所那边,之后就被你们抓来了。”
方黎脱水严重,意识开始变慢,浑身没什么力气,抖着嗓音艰难发问,“你既然要拿我要挟沈向恒,不应该善待有价值的俘虏吗?”
陆沉纭嘴角缓缓勾起,蹲下身与他视线平齐,“行啊,但我这里的规矩,一向都是先干活才有饭吃。不如,你先喂饱我的兄弟们,体现了你的价值,我再好好善待你。”
在场所有人怔愣,一片死寂。
陆沉纭亲自给他双手扣上手铐,拖着人去了地下三层。
方黎单薄的身体被他拽着朝前走,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他一声不吭,像是感知不到身上的伤痛。
罪犯对待oga警察的暴行,他一直都清楚。不外乎先轮一遍,等oga信息素紊乱,精神崩溃,之后一切就简单了。
只是现在这种事要发生在自己身上,方黎的意识就像是被隔绝在真空罩子里,周遭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切。
直到被陆沉纭推进房间,方黎才找回身体的掌控,他扭过头,满是伤痕的指尖死死扣住门框,眼底是毫不掩饰地恨意,声音虚弱却坚定,“你的名字?”
陆沉纭朝他莞尔一笑,“陆沉纭,你记好了,别恨错人。”
方黎脸色惨白,干裂的嘴角微微扯起弧度,“不会,我会亲手杀了你。”
陆沉纭朝他鞠躬,行了个绅士礼,“静候佳音。”
方黎转过身,一步步走向深渊,脊背挺直,步伐沉稳,眼睫一动不动,任由泪水无声的滑落,衬得精致白皙的脸庞,越发苍白。
身后传来关门声,方黎知道,他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陆沉纭把方黎扔到三楼,就叫上齐远他们离开了。
沈向恒知道他是谁,方序很快也会知道方黎在他手上,他要用方黎再跟方家谈一笔大生意。
陆沉纭之前不知道抓来的是方黎,因此一开始只是想利用方家接近警局。现在好了,方黎一个人,能同时拿捏这两方势力。
陆沉纭决定以后对方黎好点,最好能好到方黎“舍不得”离开,那他之后在a城办事,一定很方便。
所以他良心未泯地把人带去三楼,扔给孙言。
方黎一个人站在屋里,看到桌子上的纸杯里有水,带着手铐的手颤颤巍巍想要端起。他已经不在乎杯子里有没有毒了,眼下渴死才是真的。
“别喝!”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
孙言睡得正香,被老大一个电话吵醒,让他去隔壁给人看伤。
今天是他值班,接到命令,孙言连忙起床直奔隔壁,能让老大这么着急的,估计人已经被打的不行了,需要他去吊口气。
孙言上下打量一遍方黎的伤,不算轻,但是也不至于等不到明天吧?
孙言推了推眼镜,行吧,起都起了,早处理完早结束。
“这个不能喝,我刷仪器用的,我给你重新接。”孙言说完,重新拿了个干净杯子放在他面前。
方黎伸出手去接,孙言没给他,亲自捧杯喂他喝下。
一般能进到他这里的,要么是快死的,要么就是审讯结束,还留有价值的。他干脆把人照顾好,帮老大积点德。
方黎喝得很慢,一口一口的,孙言觉得自己像在给猫喂水,还是个流浪的脏脏布偶。
嘶,他老大该不会是想洗洗干净,留人暖床吧?
要不然怎么风风火火把自己喊起来?
孙言越想越觉得可信,干脆开了保险库拿了老大高价买的伤药,去疤贼好用的那个。
方黎喝完了水,渐渐恢复些力气。
孙言见他喝好了就收回了杯子,顺便打开了他的手铐,推了推眼镜,“好了,走吧,跟我进房间。”
方黎心底划过一抹惨白,终究是逃不过了。
陆沉纭的手段,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他一定会亲手弄死这个畜生。
孙言开始准备消毒棉球和纱布,见方黎只进来转身看了他一眼,手下忙活不停。
“衣服全脱了,趴墙上。”
方黎脚步一顿,一件件脱下,裤子的布料已经跟伤口粘黏在一起,方黎用了些力气,一把扯开。
“嗯……”
孙言转过身看他,“别,别脱了,我来。”
方黎闭了闭眼,努力让意识保持清醒,他看了看这个小房间的布局,一张床,一排不透明的柜子,还有桌子上的瓶瓶罐罐。
“其他人呢?”
孙言正半蹲着,用生理盐水一点点化开布料与伤口的黏连,听到头顶的动静,扬起脑袋,“什么?我一个人不够吗?”
这种伤不用摇人吧,小瞧我孙言?
方黎没说话,也是,区别不大,一个人跟一群人没什么区别,只要强行操开oga生殖腔就够他们老实听话的了。
“好了,去床上躺好。”
方黎光裸着身子,慢慢躺在床上打开身体,眼角泛红,身体细微的发颤着。他强行让自己脑中思考别的东西,分散注意。整个人像一支被扔在地上任人蹂躏的玫瑰。
孙言拿上清创止血的东西就朝床边走去,此刻看见方黎泛红的眼眶,稍作联想,就知道他是误会了。
老大这个吓唬oga的恶趣味到底什么时候能改啊!
孙言上前抱住方黎,拿纱布给他擦眼泪,轻声安抚,“不怕不怕,我是oga,不会碰你的,我是来给你包扎伤口的。”
方黎睁眼看他,根本不信。
孙言拿被子盖着他的身体,“真的,三楼是留着关押oga的……但我是这层楼的医生,你来我这里,说明他们以后都不会打你了,乖啊。”
方黎撇过脸,眼睫低垂,“陆沉纭说的……”
孙言无奈,“他吓唬你的,你信他干嘛,他经常吓唬人。”
孙言让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腺体,方黎脑子迟钝的转着,慢慢才想通。
孙言给他包扎好,就把方黎带回值班房睡觉。难得来了一个oga,还这么漂亮,更何况是老大吩咐要照顾的人,他得提前抱个大腿。
况且,oga什么的,又香又软,抱一起睡觉可太舒服了。
等孙言睡着,方黎才慢慢睁眼。
陆沉纭留着他一定有更大的用途,他的目标,很可能是整个方家。
方序接到消息,整个人瞬间怒火中烧。
陆沉纭,他怎么敢的。
方序努力劝自己冷静,他捏了捏眉心,等情绪稍加平稳才给陆沉纭打电话。
“喂,我是陆沉纭。”
方序声音气得发抖,“陆先生,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沉纭闷声低笑,和和气气地说道,“方总误会了,我之前是抓到个来路不明的探子,也是最近才知道是方家小少爷,这完全是误会一场。”
“那陆先生什么时候放人?”
陆沉纭在桌面上转着手枪,漫不经心地回复道,“方总放心,小少爷没事,只不过眼下,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又是这么个身份,我就算想放人,其他弟兄也不能答应啊。”
方序冷笑,“那你想怎么样?”
陆沉纭和他商量,“不如,让小少爷在我这暂住,等事情办完,我亲自送他回方家。”
“那你事情要办多久?”方序咬牙切齿。
陆沉纭愉悦低笑,“那要看方总能给多大的帮助了。”
方序再也坐不住,猛得一砸桌子,“陆沉纭,你不要太过分,我方家不挑事,但也不怕事。”
“方总冷静,我真的没其他意思。我从范灼那打听到,我那批货在陈家那里,如果方先生能帮我查清,我想,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
方序沉默,看来不上他的贼船,他是不会放人的了。
陆沉纭一向狠厉,他能善待方黎,鬼信。
方序最终开口,提了要求,“你让我见见方黎。”
陆沉纭啧了一声,玩枪的手停下,“过两天行不行?”
“陆沉纭!”
方序指节握得发白,想杀了陆沉纭的心都有了。
他这话一定是已经对方黎动手了。
陆沉纭睁着眼扯谎,“别生气嘛,这不是之前不清楚小少爷身份,现在人已经在我这里好吃好喝的住下了。明天,明天下午我让他跟你视频,怎么样?”
方序眼底满是怒火,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今天晚上,见不到人,咱们鱼死网破!”
陆沉纭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两点了。
“行,就今天晚上。”
他再不答应,方序真要跟他拼命了。
陆沉纭挂了电话,就去蜀山别墅接方黎。很快,方黎被陆沉纭带到另一个地方。
“你就住这间房,隔壁是我,别—想—跑—。”陆沉纭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脑袋,一字一顿道。
方黎低垂着眸子,不自觉地盘起手臂,捏了捏耳垂,盘算着怎么逃出去。
陆沉纭见他一副不想听人话的模样,就头疼。
方黎这人还真是给几分颜色就开染坊,眼下知道自己不会动他,当着他的面连样子都不装了。
他手掌往下滑,掐住方黎的脖子,大拇指按住方黎的喉结上下揉搓,“老实点,我是答应你哥不揍你,但你要是敢跑,我只能打断你的腿了。”
方黎被他捏的不舒服,手腕一拧把他的手打掉,冷淡开口,“什么时候放人?”
“事情办完。”
“多久?”
“那要看你哥的效率了。”
“无耻。”
“但好用,不是吗?”
方黎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房间。陆沉纭晃晃悠悠跟着进去。
“小少爷,换件带领的衣服,包严实点,你也不想你哥看到你身上的伤吧?”
陆沉纭拨弄着手机,让人设好虚拟定位,接着就给方序打了视频聊天。
方序秒接,耐着性子问,“方黎呢?”
方黎接过手机,“哥,我没事。”
方序还是不可避免的看到方黎额头上的伤,恨不得把陆沉纭碎尸万段。
方黎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哥,别生气,等事情办完,我亲自逮捕他。”
陆沉纭挑眉,不是,他还在这里的吧?
方序点头,“抓之前先往死里打一顿,哥提前知会警局那边。”
陆沉纭彻底没话说了,伸手啪啪鼓掌。
方黎没搭理他,跟方序闲聊几句,就挂了电话。
陆沉纭接过手机,轻浮地摸了摸方黎的小脸,“小孩,想家了就来找我打电话。”
方黎一巴掌拍上去,“滚。”
啧,陆沉纭揉了揉手,带刺儿的梨。
等陆沉纭离开,方黎终于放松下来。眼下陆沉纭需要方家为他办事,那么自己暂时就是安全的。
范灼只是个小头目,要拿下整个范家,陆沉纭是个突破口。
陆沉纭要利用他办事,那他也可以反过来握住陆沉纭的把柄。
方黎仔细观察过,这栋别墅生活痕迹很重,应该是陆沉纭的的私人住宅,这种地方除了门口有摄像头,其他地方应该不会有。
方黎仔仔细细翻了一遍,没找到监控设备,而且陆沉纭真想监控他,大大方方按个监控,更具有威慑力。
方黎搜查一遍,就脱下脏衣服去了浴室,他要好好休息几天,然后,翻烂陆沉纭的房子,最好能找到一些机密文件,书房,卧室,地下室是他重点搜查的目标。
这几天,陆沉纭早出晚归,方黎趁着这段时间慢慢搜完书房和卧室。他搜得很谨慎,每次搜完都一点点复原,连角度都不变。
但都一无所获。
只剩地下室了,但是要密码。
陆沉纭看着监控那头的方黎忙活,手上干饭不停。
齐远嘴里嚼着饭,朝陆沉纭探头,“老大看什么剧呢?”
陆沉纭转过平板,“看你的阿黎,直播翻东西。”
齐远傻眼,“不是,他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陆沉纭嘲笑,“怎么,在你面前演了一天柔软小白莲,就忘了人家是刑警了?”
宋时月搭话,“警察的职业素养就是高哇。”
“太敬业了,比不了,我觉得他做卧底有一套,就得敢干。”
陆沉纭咂嘴,幸亏在他伤口里埋了一个针型监控,不然,他还觉着这小子能老实两天才有动作呢。
“行了,你们吃完接着办事,我回去教训人一顿。”
“好嘞,老大!”
方黎在地下室门口无从下手,密码锁上一丝痕迹都没有,更看不出磨损。
他一点都不了解陆沉纭,无从猜起,反正能试五次,方黎随意输了自己的生日——0921。
“咔嗒——”
地下室的门开了。
方黎手都还没伸回来,试探的推了推,结果真的开了。
?什么情况?!
没犹豫太久,方黎推门就进,在地下室窜来窜去,终于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一堆有价值的文件。
方黎看着手边的资料,细细梳理。
原来,陆沉纭是贩卖管制刀具起家,甚至跟很多地方官员都有联系,向他们输送保镖,再借此收集各方势力的资料。
之后,他有了一套非常完善的信息网,靠着安插在各处的卧底,得到一手资料,再把这些信息天价卖给需要的人。
方黎抽了几张纸叠起来塞进袖口。这上面记录了陆沉纭和他们的交易内容和交易金额,甚至有些是明确的隐私泄露和敲诈行为。
靠这个,足够把陆沉纭关进去几年的了。
方黎拿完东西,又恢复原样,起身向门口走去。
地下室的出口逆光站着一个人,方黎脚步停下,只能期待来得是陆沉纭的那些手下。
很不幸,是陆沉纭本人。
陆沉纭走了进来,一脚踹在方黎肚子上。
方黎疼得蜷缩身体,后背的伤口重新崩裂出血,血迹慢慢侵染衣服。
果然,他的运气还是这么差。
陆沉纭把方黎一把扛起,扔在床上。
随后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
“方警官,你知道的太多了。”
方黎捂着肚子,疼得冷汗直冒,煎熬着开口,“你放了我,我会帮你保密,不然,你就等着被那些人弄死吧。”
陆沉纭掐住他的脖子,面无表情,“把你杀了,一了百了。”
“方家……不会放过你的。”
“那你就等着被我关到死吧。”
方黎被他掐的窒息,拼命挣扎,伸手抓他的手腕,挠出道道红痕。
“你……敢,你想借方家的手,吞并……陈,陈家……”
陆沉纭慢慢松手,似笑非笑盯着方黎,“你很聪明,但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咳咳……”方黎捋着脖子,拼命呼吸。缓过一口气接着说道,“所以现在,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条件。”
“你说。”陆沉纭听听他怎么说。
“放我走,我帮你拿下陈家。”
“不放你走,我照样能拿下陈家,况且你是警察,我猜你事后一定会抓我蹲大牢。”
方黎眼睛几不可察的微动,“那你想怎样?”
陆沉纭没说话,只是盯着方黎的脖子。
方黎似有所感,抬手摸了摸腺体,心头闪过一丝猜想,冷淡开口,“说。”
陆沉纭眼底幽暗,缓缓吐字,“完全标记。”
方黎猛得攥紧被单,指节发白。
陆沉纭给出理由,“我没空一直看着你,你也不想被我一直关着,让我完全标记你,这样如果我有事,你绝对不好过。
之后我放你回家,你当你的警察,维护我和方家共同的利益。我会每周给你补标记,其他时间绝不会打扰你。”
“你不怕我洗去标记?”
“不好意思,我偷偷测过,s级,你洗不干净的。”
“所以,你想用信息素控制我?”
陆沉纭嗤笑,“如果你不是方家的人,又恰好对我有用,你觉得你的下场会更好吗?我有很多更省事的方法,你不会想知道。”
“方黎,要怪就怪你那天不该出警,不该跟上去,更不该遇到我。”
方黎心里其实早就动过这个念头,他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太被动了。
眼下,他想离开这里,这是最好的机会。
方黎起身,主动褪去衣物。冰冷的眸子不显一丝情绪,轻声开口,“我只有一个条件,你要和我结婚。”
光你想要控制方家怎么够,陆沉纭夫人的身份,可不能浪费。
陆沉纭伸手拿了床边柜子里的催情剂,握着方黎的手臂给他打了一支,接着脱下衬衣,又伸手抽出皮带,把方黎的双手绑在一起。
“随你。”
他无所谓这种事,跟方家联姻更方便合作。方序那边,方黎会搞定,他只需当着方序的面做做样子就行了。
方黎躺在床上,渐渐感觉到药效,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脸色发热泛红,身体也被燥热侵扰,更别提腿间湿成一片。
陆沉纭把他下半身扒光,等他完全进入发情期,才缓缓分开他的双腿。整个人覆了上去,将性器抵在他的后头,俯身说道:“方黎,我要开始了。”
“少废话。”方黎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声,才刚应完,就感觉到对方的硬物直接闯了进来。他又痛又满足的哼了一声,双手没有安全感的想要寻找alpha的拥抱。
眼神对上陆沉纭的视线又顿时清醒,把手放了下去。
陆沉纭知道这种时候的oga非常依赖alpha,主动把他绑着的手挂在自己脖子上,双手搂住方黎的肩背。
“给你抱,方黎,毕竟,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盟友的基本要求我还是可以满足的。”
方黎感受着身下肿胀的满足,情欲稍稍消退了几分。
陆沉纭说得对,既然已经达成合作,那便不能委屈自己,在他眼里,陆沉纭就是个工具人。
方黎放纵自己的欲望,拉下陆沉纭的脖子与他接吻,将舌头探入他的口腔内。陆沉纭闭眼回吻,借着体液的润滑将自己的东西送入对方体内。
甬道里头已经湿到不行,进入一点也不困难,缓慢地抽出与送入时,还能听见受到挤压的暧昧水声。
房间内冷冽的海盐气息交织着清新的甜梨,慢慢溢出散开,沾染到房间每一处角落。
陆沉纭只让他的身体适应了一会儿,就开始加快动作,一点点试探深入。
“嗯、轻点……”方黎被顶的再也无法专心接吻,口中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他抓紧身上这个男人,像是在惊滔骇浪中抓住一根救命浮木。
陆沉纭插的越来越深,直到龟头触及生殖腔入口,方黎浑身猛得一抖。
陆沉纭眼底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伸手抱起方黎换了个姿势,把方黎的双腿完全分开,按在肩膀两边,彻底插入性器。
方黎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肉穴一点点吞吃着硕大的性器,光是这样的视觉冲击就让他忍不住想射,他闷声射了出来,最后发出一声近似哭泣的呜咽。
陆沉纭被?????后??穴?????突然的收缩绞缠得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安抚地摸着方黎的脸道,“别夹,让我操进去。”
方黎刚高潮完的身体,很快又饥渴地缠上陆沉纭的性器。这些年来被抑制剂强压下的情潮像是要反扑似的,一阵比一阵更加凶猛。
他努力放松肉穴,让陆沉纭操弄他的生殖腔,但是那里太敏感了,稍稍一碰方黎就忍不住夹紧。
陆沉纭被夹得差点射了出来,一巴掌抽上方黎白皙圆润的臀瓣。
“乖啊,放松,不会伤到你的。”
方黎粗喘着气,身下软成一滩水,他现在大脑根本指挥不了那里,喘着息低语,“你直接操开吧,省时间。”
陆沉纭挑眉,没听他的,一下接一下的用龟头亲吻生殖腔入口,一次比一次亲的用力。
“省什么时间,如果你是第一次的话,发情期至少三天,省着点力气,还指望你帮我办事呢,可别被我操死在床上了。”
方黎泛红的眼眸染上情欲,眼底的冰冷被撞碎融化,无端生出一丝破碎的美感来,“就你?”
陆沉纭真的很佩服警察的勇气。
但眼下方黎越是不服,越是能激起alpha的兽性。
方黎腿跟处的绷带散开,刚刚愈合的伤口又渐渐渗出血迹,染红了被单。
陆沉纭眼睫微动,解开他的双手,换了个姿势,让方黎站在床边,从背后拽起他的双手,鸡巴打桩般大力抽插着,方黎本就湿得一塌糊涂的小穴,此刻被操成了一朵红透开败的玫瑰。
“好紧啊,方警官,是想用骚逼抓我去坐牢吗?”陆沉纭低沉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方黎听得头皮发麻,过激的情欲已经完全冲散他的意识,胀满的后穴被操透操爽,他现在只想被射满,被完全标记。
“射不射……不射……滚。”方黎张口呼吸,像是缺水的鱼,拼命吸取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
陆沉纭从背后揽住他的前胸,把他紧抱在怀里,接着猛得按下他的身子,胯下提着阴茎一个深入,龟头终于破开方黎的生殖腔,牢牢卡住。
“唔……”方黎被他牢牢箍紧,动弹不得。身体深处最敏感的地方被无情撑开,龟头还在生殖腔里小幅度戳弄着肉壁。
“给我……”方黎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破碎,像是无法承受这么大的刺激。
陆沉纭游离的大掌从他的乳头划向方黎白皙秀气的性器,稍微撩拨几下,小龟头又花枝乱颤般吐出粘液。
他松了手,让方黎两手撑在墙上,屁股高高翘起,然后握住他的两半圆润的臀瓣,用力砸向自己粗长的鸡巴,每一下都贯穿生殖腔。
方黎又被他按住抽插了几十下,穴肉饥渴难耐,等着alpha沾满信息素的精液。
陆沉纭伸出舌头添上方黎饱满红胀的腺体,牙齿一遍遍加大力度,直到尖牙配合下身,咬破了腺体,富有穿透力的海盐气息瞬间咬破香梨的表皮,甜梨鲜美的汁水再也藏不住,被人贪婪的吮吸。
方黎又疼又爽,快要在无尽的性欲中迷失自己。
“射出来……要…标记……”
陆沉纭终于大发慈悲,猛得深埋,接着一股滚烫的精液喷出,灌满了方黎的生殖腔。
方黎肉穴贪婪的吸收着精液,全身满足般的放松下来,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陆沉纭从背后抱住他,防止他滑下来,龟头还卡在入口,泡在精液里。
两人相互依偎,陆沉把他抱到床边,喂了口水,等方黎缓过来,又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五天后。
陆沉纭让宋时月亲自开车送方黎回家。
齐远在一旁叽叽喳喳,“怎么不让我去送阿黎,还想和他说话话呢。”
陆沉纭盯着他一脸天真样,似笑非笑,“相信我,除了oga,咱们谁去都得挨揍。”
齐远浑身一哆嗦,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拍拍胸脯,生出一种劫后余生感。
方宅。
宋时月畏畏缩缩站在方黎身后,脚边都是砸碎的瓷器碎片。
要不是她是个oga,这些花瓶可就砸她脑袋上了。
方序闻见方黎身上浓郁的alpha信息素,手臂青筋暴起。
他就应该在陈家晚宴上直接一枪崩了这狗比玩意儿。
方黎跟陆沉纭厮混了五天五夜,都被他信息素腌入味了,他自己没感觉到有多浓,但是他哥还没靠近,就已经开始发火了。
方黎连忙把宋时月挡在身后,“哥,她是oga,跟她没关系。”
方序心疼的要命,想伸出手碰碰方黎,但此时陆沉纭残余的信息素霸道地不让别的alpha靠近,方黎有些不舒服的退了退。
“还难受吗?”方序收回了手,语涩声艰。
方黎忍着不适,上前握住方序的手,“哥,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交易。”
方序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乖巧可爱的弟弟,被陆沉纭这个畜生这么欺负,这人为达目的简直不择手段。
“嗯……哥知道,哥不会冲动的。”
方序收敛信息素,把方黎抱在怀里,心疼的亲亲方黎的额头,“哥后悔了,当初不该让你走这条路。”
方黎眉眼温和,平静开口,“没有第二条路的,我们两个必须一个接手家业,一个去查当年的真相。我不后悔的,哥。”
方黎从兜里掏出小红本,递给方序,“用这个身份,或许能查到更多的线索。”
宋时月老老实实靠在门边站着,她有些不自在的揪揪耳朵。
方序注意到她,尽量礼貌地朝宋时月问道,“宋小姐留下来吃顿饭吧?”
宋时月连忙摆手,笑脸相迎,“不了不了,把阿黎安全送回来,我得回去复命了。”
方序也没想迁怒人,挥了挥手,让门外警卫放行。
宋时月逃命似的跑出方家,拿起手机就在群里破口大骂,“ad,陆狗贼这给的什么差事,老娘差点破了相,他这么有种,怎么不自己去送?!”
“呃——宋姐,这是大群,老大也在。”
宋时月秒撤。
又跑回他们小群,“卧槽卧槽卧槽,真踏马吓疯了,方序那眼神真能吃了我!我简直操了,我说你们怎么不跟上呢!!!”
“呃——老大在旁边看我手机呢。”
宋时月:???
陆沉纭玩味的看着齐远的手机,大掌拍拍齐远地肩头,“小远子,怎么还背着我建小群呢?”
齐远欲哭无泪。
陆沉纭动动手指,往群里发了个专属红包,宋时月秒收,笑呵呵地喊着老大真好。
方黎一回到警局就去找了沈向恒,把陆沉纭家底抖个干净。
“陆沉纭那批管制刀具现在在陈寅手上,方序在查,等把东西追回来,咱们用这批东西换范家贩毒的证据。”
范家这些年发展了许多小的贩毒团体,且做法十分谨慎,就算下线被抓,也拿不到直指范家的铁证,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很难动摇范家根基,深向恒早就想拔了这个毒瘤,眼下,利用陆沉纭是个好法子。
方黎有些犹豫,“仅凭这个不能威胁到陆沉纭吧,他大可以放弃这批货?”
“之前也许不行,但现在他既然要找方家联手,那么他所图就不止这些了。这批货,只是谈判的引子。”
方黎回想起自己在陆沉纭书房看到的资料,里面有一份详细记录了陈寅洗钱的过程以及陈家的那些联络人。
“他是想黑吃黑?”
沈向恒眼里闪过一丝锋利,“阿黎,这个人野心太大,才来两年,就想吞并陈家。”
方黎抬头,喃喃自语,“他一人吗,怎么敢的?”
沈向恒吹了吹茶叶,喝了一口热茶,“他有什么不敢的,他的眼线遍布整个a市,市长都得给他几分薄面,这人深不可测,没人敢冒然动他。”
方黎把玩着茶杯,低垂着眸子,眼底闪过一丝冰冷,“没人吗?我要陆沉纭死在我手里。”
沈向恒安慰道,“阿黎放心,他就是市长他爹,这次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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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纭还真不是市长他爹,只是市长的远方表弟。
周京泽额头青筋直跳,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人就头疼。
“又来干嘛?你都捅多大篓子来,能不能让我安安心心当个市长?”
陆沉纭抛着苹果玩,抽空回话,“表哥,你不想为扫黑除恶干点实事吗?我这可是在帮你。”
周京泽冷笑,“我就应该先把你扫进去。”
“啧,这么见外呢,放心,我动这两家,你知道原因。”
周京泽沉默片刻,“你要想好,这么做,一定会牵扯到无辜的人。”
陆沉纭眼里明晃晃的轻蔑,笑得凉薄,“无辜?我陆沉纭做事从来只看结果,不问因果,搭上无辜的人,算他们倒霉。”
周京泽要是劝得了早劝了,此刻也只能开口警告,“别闹出人命。”
“当然,沾的血都洗不干净,沾命怎么行,我怕做噩梦的。”
周京泽看了眼时间,他要去处理公务了。临走对陆沉纭留了句话,“晚上一起吃顿饭,你嫂子想找你谈话。”
“啧。”陆沉纭闻言直皱眉。
周京泽气得想揍他,“嫌麻烦你还敢碰方家的人,老老实实跟你嫂子交代,别气着她。”
陆沉纭啃了一口苹果,打开了电视,朝着周京泽挥手,“知道了知道了,也不会气着我侄子的。”
周京泽不再多说,范家逐渐浮出水面,他得找人看着,不能让范家搞鱼死网破那一招。
陆沉纭也是后知后觉,她嫂子和方家的方序订过娃娃亲,两家以前又是邻居,虽然最后他俩没成,但是顾亦冉是实打实把方黎当弟弟宠着,这下好了,他直接把人欺负了个彻底。
顾亦冉已经怀了七个月身孕,他这表哥在顾亦冉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别说他了。
搞不好是夫妻混合双打。
陆沉纭头疼,这小孩怎么这么多人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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