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 第98节(1 / 2)
如今修真界有人提起她,还常常会惋惜地摇摇头,说假使她当初没有失踪,青城派掌门之位轮不到其他人觊觎。
但她已经失踪了很久很久了,三百余年之前,修界与魔界开战,玉欺霜在战场之上奋勇御敌,以一敌百,最终受了重伤,师门长辈命她退下养伤,但她就这样消失在了混乱的战场上。
后来魔族与修界误会解除,战争平息,可玉欺霜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众人更在一段时日后发现,她那顶燃烧在青城派内的魂灯已然熄灭,这便意味着她已是香消玉殒了。
这样天赋绝佳的弟子不明不白地死了,青城派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派人足足追查了几十年,但始终没能查到半点蛛丝马迹。当年战场太乱,根本没人注意到是谁带走了重伤的玉欺霜。再后来青城掌门飞升,继任者便对此事没有这么用心了。
三百余年后,此事仍然是一桩悬案,大家普遍猜测,是魔族人趁乱将她带走杀死了。
可是这样一个人,如何会出现在这里,会在夜色的掩映中出手偷袭许疏楼?
是她本人,还是什么人在冒充她?
来人却并不回答许疏楼的问话,抬手一扬,那柄伞旋转着向许疏楼袭来,直指她的眉心,许疏楼在那一瞬间寒毛倒竖,她并没有感受到杀气,但对方这一出手却是实打实的杀招,寒梅伞裹挟着绝对强大的力量与速度向她袭来,若躲不过,这一击定要叫她“肝脑涂地”,字面意义上的。
那一瞬间,许疏楼确定,眼前女子九成九就是玉欺霜本人,这一招“雪虐风饕愈凛然”是她的成名绝技,哪有人冒充得来?
许疏楼几乎拿出了平生最快的反应,纵身一荡,险些要快过搏击长空的鹰,才堪堪躲过了那锐利的伞尖。
眼前人如果真的是玉欺霜,三百余年前就已经进入渡劫期的玉欺霜,自己能不能打得过?
许疏楼却并没有去仔细思考这个问题,躲过一击后,就主动持剑攻上,带着一如既往、一往无前的锐气。
打不打得过,总要先试试再说。
来人再次召回寒梅伞,向许疏楼进攻,她的攻势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精密,几次抬伞的角度、出招的速度都分毫不差,仿佛严格按照剑谱所记载练就了这一身本事。
许疏楼有些困惑,险些以为这是对方给自己设下的陷阱,只待自己习惯了这种攻击模式,对方再行变招,打她个出其不意。
当年这位道途一片大好的女修为何会忽然失踪,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要攻击自己?许疏楼简直有满腹的疑惑。但眼下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这样的劲敌了,过招的时候,容不得半点轻忽与失误,很有一种游离在生死之间的刺激感。
正在她全神贯注对敌之时,一阵大力撞上了她的腰眼,把不及防备的许疏楼打飞了出去。
她吐了一口血,强撑着看向身后的方向,只看到有一道男子身影正提着一对儿足有她两个脑袋大小的黄铜混元锤。
许疏楼晕过去之前,只有一个想法,修为本就比我高,居然还带帮手搞偷袭,真是太无耻了……
———
许疏楼醒来时,睁眼便看到了鹅黄色的床帐,身下枕着的是柔软的床铺,有人坐在她不远处煮着什么东西,氤氲的水雾弥漫在不大的房间里,居然显出几分温馨。
如果她不是被锁在床上的话,大概还会有心思向此间主人讨上一碗汤喝。
“你醒了?”房间里另一个人望了过来,把罐子里煮着的东西倒了一碗出来,走过来递给她,“你受了伤,我给你熬了伤药。”
“多谢,”许疏楼礼貌地冲他比划了一下自己被绑住的双手,“我这是怎么了?”
“我来喂你。”
“……”
“我封了你的灵力,你现在没有办法靠自己恢复伤势,”那人把勺子强行凑到她嘴边,“不喝药,你就会死的。”
许疏楼苦笑,任他给自己喂药:“幸好我这个人一向爱惜性命。”
那人似乎被取悦了:“我就喜欢听话的姑娘。”
许疏楼喝了药,抬眼看他,眼前男子生得略有些尖嘴猴腮,面色很苍白,神情里带着些愤世嫉俗般的阴郁感。
“我之前看到的人是玉欺霜吗?”她问。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她曾经是玉欺霜,不过她死了,”那人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可怖的话,“我把她做成了傀儡。”
“……”许疏楼怔了怔,长叹一声,天才折戟,碧雪成泥,她难免要为玉欺霜感到惋惜。
男子看着一时说不出话的许疏楼:“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希望你刚刚那句话顺序没有错误,”许疏楼神色复杂,“希望你真的是在她死后,才把她做成了傀儡。”
“你很敏锐嘛,”那人笑了起来,这个笑,像是一个满心愤懑的人难得做成了什么大事时露出的得意笑容,“好吧,我承认,准确来讲,她是在我做傀儡的过程中咽气的。”
“……”
他耸了耸肩:“我也不想这样残忍,可若非如此,又怎能保留她的能力呢?”
许疏楼握了握拳,想起斗兽场下那个把活人与野兽缝合在一起的男子:“你和沈庄大概很有话聊。”
“沈庄啊,你猜错了,我们之间可没什么话可聊,”男子摇头,“他曾是我师弟,不过他不认同师父的理念,早早叛出师门去了。”
“那可真是巧了。”
“我知道是你杀了他,”男子又笑了笑,“不过放心好了,我可没有要给他报仇的意思。”
“……”
见她不说话,男子又问:“你知道我为何要掳你回来吗?”
许疏楼没好气:“因为我貌美如花?”
男子摇头:“想想你和玉欺霜有什么共同点?”
“这不难猜,”许疏楼望向窗外天空,“三百岁下,修至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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