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弟妻她不想入宫 第13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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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怀度皱着眉头接过她,想要把她往干草堆上放,也可睡得安稳些,这石地冰冷透骨,在这躺上一夜,身子骨都会冻硬。

没曾想睡过去的缪星楚一把抱着裴怀度的胳膊,就要他身上靠去。她本就冷到牙齿打颤,身体发抖,穿着的衣服像是会透风一样,一阵一阵的寒冷席卷全身。

她醒着的时候尚且可以自己忍住,可半昏半睡之后就不自觉地往有热源的地方凑去。

裴怀度的手臂僵硬了一下,身边人往身上拱着,软弱无骨的身子不断靠近,像是冷极了。

她发着抖,耳朵冻得通红,手指无意间触碰都冰到他的手指尖,异常柔软的触感又似火滚烫在指尖,轻轻一碰又猛地挪开,在冰火两重中他的心微微触动。

他叹了口气,脱了身上的一件外衣连同披风披在她身上,将她裹得紧紧的放在干草堆上。

扯开了胸膛前的衣服,冷风灌了进来,浇着心头的火热,缓缓吐了一口气,他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射了进来,火早已熄灭,留下满地的灰。山洞外顺着石壁滴落昨夜残存的雨滴,清晨的风吹落枝叶上的雨露。

缪星楚觉得身旁躺着个大火炉,热气烧着她浑身是汗,她猛地惊醒坐起,身上的衣服抖落了下来,一摸那个触感,第一层是披风,第二层是她昨日攥着的裴怀度的衣服。

她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听着外头的雨停了,又有鸟鸣,猜想应该是天亮了。

侧耳听见了起伏呼吸声,她伸手摸去,毫无预料的摸到一大片敞开着的胸膛,吓得她猛地抽离开来。

她叫喊了几声发现没有任何回应动静,心下有些慌,只硬着头皮朝刚刚摸到处摸索着,从坚硬的胸膛到手臂,她定了下心,顺着手臂往手腕方向探去,想着至少探个脉,眼前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还没等到碰到手腕,她的手腕就被抓住,一个跌倒,整个人摔倒了裴怀度的身上,接着听到他一声闷哼。

呼出的热气的在耳畔贴近,像火一般灼热,惹得缪星楚头皮发麻。

手上炙热的温度紧紧贴着,禁锢着她的手,她不清楚现在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又尝试着叫了几声,发现还是没有动静。

得了,这次是真没醒,就是身体的自我反应抓住了她的手,这让她不禁又想起了那日替他诊脉也是这样被抓住,手腕青紫,差点没给折断,后来她连续上了好几天的药才好。

这样一番折腾整的她是满身的汗,她顺着那只手去掰开他的手,指尖中的滚烫几乎可以灼伤人。

她硬着头皮掰开,痛楚传来,她没忍住咬着唇喊了一声疼,下一秒手上的力道松开了。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裴怀度的眼睛睁开了一下,只是一下,像是在确认眼前的人,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总算是松手了,缪星楚被这一折腾都有些发憷了,不知道这回手的情况怎么样,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给他诊脉。她面色凝重,眉头紧皱,情况不太妙。

若是能喂一点水就好了。

依据裴怀度的位置,缪星楚的手摸到他的干涩起皮的唇瓣。

心一横,咬破了手指尖,喂了一点血给他,凑近他唇瓣,感受到血湿润了那一片干涩,唇瓣渐渐开始柔软,手指递进去被吮吸着,舌尖触碰着指尖,火辣的温度蔓延开。

手指失着血,缪星楚的脸皱在了一起,失血的疼痛混着饥饿感让她渐渐有些眩晕,渐渐的,她倒在了他怀中,瓷白的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的光进来铺在了脸上。

裴怀度觉得身上很重,睁开疲倦的眼皮发现缪星楚倒在了他的怀里,接着就感受到了嘴里一股血腥味,怀中人的手指破了个口子,指尖皱着。

他将昏睡的人抱着,用手摸着她额头,发现是滚烫的,心下沉了沉,她还是如同昨晚一般抖着身子。

裴怀度扯过散落着的两件衣服,包裹在了她身上,将她放在了昨日睡着的干草堆上。

站起身来,他抬眼看向了外头,慢慢走到了山洞口,然后听见了传来了马蹄声和叫唤的声响。

一队人马正往这边赶来。

裴怀度走了回去,蹲下来看着昏睡过去的缪星楚,小脸泛着红晕,呼吸烫着,头上冒着细汗。

他伸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头依靠在他胸膛,细长的手垂落。

山洞口传来禀告的声音,“臣弟救驾来迟,请圣上恕罪。”

下意识的,裴怀度将披风往上扯了扯,不让眼前的人的脸露出来。

迟迟没有听见回音,裴晋北抬眼看过去楞了一下马上又低下了头。

圣上怀中抱了一个女子。

第19章飞身扑来

外头天暖气清,惠风和畅,红砖绿瓦,高飞的檐角显出高耸的宫墙巍峨的气度。

紫宸殿偏殿的案上放着的缠枝牡丹翠叶薰炉缓缓升腾起云雾,四散的悠悠的苏合香弥漫开来了,添了几分扑鼻的沁香。小窗外依稀可见的梧桐树枝叶繁茂,散落进细碎的光斑驳在小桌上,如琉璃琥珀般流转的光晕夺目耀眼。

床榻上躺着一女子,瓷白的小脸透着细腻莹润的光泽,乌发如云散落在枕上,肌肤如雪,吹弹可破,天然垂落的眼角衬出几分妩媚,朱唇如点。

只微蹙起的眉头让人察觉睡得不安宁些。

她手指头颤动,微微缩了一下,从指间传来的隐隐的疼痛感,细细瞧过去,如针点大小的红绽放在指上,恰似红梅落雪。

外头侍奉的宫女正在侍弄着花草,捻起叶子小声交谈着。

“你说,这殿内是什么人?”高一些的粉衣宫女还特地扭头看了看周围。

矮些的宫女正认真的盯着面前的花花草草,听到之后凑近了些,“不知道喽,听说圣上从宫外带回来的。”

“宫外?这宫里许久没进新人了。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她摸了摸下巴,“这外头可没消息,紫宸殿的消息怎么传到外头去,不怕掉脑袋吗?听小贵子说的,他消息可灵通了,套一套,就有些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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