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驸马爷不见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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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朔兰用汤勺搅着那雪白沸腾的羊肉汤,手臂渐渐停了下来:

“那我又能怎么办呢?

第一次成婚,我不也是找了自己喜欢的吗,结局不还是这样?

那这一次,我找个自己不喜欢的,没有一点动心的,那么他就再也伤害不了我了。

我最恨鹤兰因的时候,都没对他彻底下得了狠手,我也厌恶如此不够决绝的自己。”

草原黄昏时候的风,变得有些微凉,将拓跋朔兰的发丝涤荡开来,飘荡在额角,乱了她的面容。

江云娆黛眉轻皱,伸手拍拍她的背:

“可也不能用一段随意的感情去冲抵上一段失败的感情,你不会得到解脱的。

我听说鹤大人在匈奴命都快没了,是真的吗?”

拓跋朔兰点首:“真的,可我不想回头。”

江云娆其实很能理解她,语声柔缓:

“人都喜欢以自己认可且想要的方式被爱。

同样都是爱,但只要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样,都会觉得难受。

鹤大人是个不多言之人,性子内敛从不外放,跟你这草原雄鹰一般的女人,的确是天差地别。

但如鹤大人那样内敛之人,都亲自追到匈奴去了,我倒是觉得这份感情是有些分量的。”

鹤兰因在大周朝堂上,外表有多温柔,行事就有多狠辣拒绝。

拓跋朔兰暗恨道:“可我追了他七年,七年都没能唤起个什么,如今这重视不知从何提起。”

江云娆乌眸依旧明媚,温柔的看着她:

“鹤大人连中书令的正一品官位都不要了,往后几十年都在北境,不打算升职回朝了。

皇上意见很大,但他很决绝,想来也是为爱疯魔了一次。

朔兰,我说这些,不是让你跟他和好。

而是在告诉你,人都很难以要求对方用自己想要的方式来爱自己。

爱的表达,也分很多种,你需要的是清晰的辨别。”

拓跋朔兰鼓着腮帮子:

“可他从未说过一句喜欢我的话,想要和我在一起,什么心悦之词都没说过,就冷冷清清的站在那里,一等就是七年。

可这些年,在一起的时候,我嘴都说起泡了,什么无赖不要脸的话都说过。”

江云娆笑了笑:“我们大周有句话叫做君子论迹不论心。

一个人对你如何,你别听他说了什么,你只看他做了什么。

说谎,是最低的成本,但切切实实的付出就不同了。

喜欢是一种感觉,但爱却是具象化的表达,你自己感受感受。”

几年前,先单于拓跋朔鸿因病驾崩,留下呼延真与拓跋野一双孤儿寡母。

那时拓跋朔兰崩溃无助,还要跟伏氏斗争,继而爆发了匈奴最惨烈的内战。

那半年,是鹤兰因一个人留在匈奴王庭护住小野,参与辅政,算是稳住了大后方。

可后来,鹤兰因也愤然离去,她总是在他的好与绝情之间,辨别不出什么是他的爱。

拓跋朔兰抿着唇,将头低了下去:

“感情都是可以培养的嘛,先成婚再试着接触。你从前跟大周皇上,不也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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