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苏/俄瓷)(清水修罗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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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凌冽的风在怒吼着,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的瓷感受到面颊上宛如刀割般的生疼。

随后一条略微宽大红色的围巾系在了瓷的脖颈上,挡住了严寒的侵蚀。

瓷扭头望去,不出意外的看见了高大的斯拉夫男人,猩红的眸子依然和往常一样沉静,右眼因半失明状态便索性带上了漆黑的眼罩。

“老师,您来了。”

温和的beta笑眯眯的望着他。

苏伸出他的左手,隔着皮质手套,动作像是莫斯科少见的春风,轻柔地抚摸他最喜爱的学生的青丝。

这是高三毕业的不同,全文偏向温馨,文笔也是格外轻松,但总会隐隐透出压抑的情绪。

它记的是出国留学的东方人在莫斯科遇见了他一生的挚爱,他们相遇相爱相知,他们是彼此的船只、在遥远的海洋孤独前行,东方人的爱总是含蓄,他的爱人会为他想尽一切办法在莫斯科种下一片向日葵丛。

然后爱人在向日葵中死去,死的匆匆,就像当初爱人与东方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匆匆擦肩,热烈的向日葵被血液浸透,在凛冬中枯萎。

最后这本在东方人的独白中结束。

其随后大火,读者歌颂他们的爱情,赞扬他们的理想,却不知单薄的纸下是一颗捧着怨恨与爱意的心脏在跳动。

瓷写作的时候经常缺乏灵感,这是全部作者的通病。

没有思路时,他通常回到以前苏的房前,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冻的发抖才离开。房内的装饰摆的整齐,落了灰,但他不会打扫,让这些回忆随着自己的心遗忘、封尘。

于是苏突然出现在街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冷硬的面孔,瓷也没有想到。

要做什么?

哭着跑过去抱住苏,说:“我好想你,我爱你,老师。”然后踮起脚环着他的脖子亲吻脸颊吗?

还是走到苏面前,任由眼泪滴落在围巾上,莫斯科的风吹的脸蛰的很,压抑着情绪,愤愤的放话:“我恨你。”然后抽身离开吗?

瓷知道,他都不会做。

他只会和苏擦肩而过,如同当年他们相遇的第一面。

以此开头,以此结尾。他觉得这样挺好。

六年的沉淀,足矣让曾经未说出口的爱恋变成现在在嘴边调侃的话语。

不爱他,不恨他,只是变成陌生人一样。

只是这样而已。

那为什么心口却裂了道口子,像刺刀捅入,痛不欲生。

莫斯科的风还是在刮着,这次没有带有苏余温的围巾,没有苏摘下手套后暖和的手,也没有当初苏在旁边的体温。

还挺冷的。

毛熊很明显感觉到自家首领自从那天下午回来后就发了大疯,他死死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平整的照片被折出皱痕,眼神阴翳,猩红的眸子像是染墨一样透着黑,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它撕的粉碎。

但他还是依旧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把照片收进内侧的衣襟里。

毛熊搞不懂自家首领的态度,他这六年期间格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却总会摩挲那张泛黄照片上人的脸颊。

苏的指关节敲着桌子。

“咚——咚——”

倏然地,他轻笑一声,旁边新上任的下属的冷汗流遍全身,手臂上的寒毛被激的竖起,他吞咽一下分泌的唾液,尽量稳住声线:“首领?”

“绑过来。”

苏随手丢给下属一册文件夹,下属翻开来看,里面赫然是一位面容清秀的alpha东方人,他鎏金色的双眼下带着一对对称的小痣。

下属翻了几张,这些全部都是偷拍的角度,甚至还有特写,只不过上面东方人的视线全然不在镜头处。

下属感觉头皮发麻,只好恭敬的说声:“是,首领。”便退下,出门吩咐其他人。

苏没说什么,还是用指关节敲着桌子,目光却移向被黑幕笼盖的立板,黑幕下全部都是他近期为他心爱的学生拍的照片——和朋友嬉闹的笑容、傍晚独自一人坐在岸边看雪景、夜晚入梦时的睡颜……他都会一一收集起来,再一一把这些刻进心上,也有可能会把学生带到它们面前,欣赏学生惊恐的表情,学生被自己的信息素吞没,然后他们会在苏无穷无尽的恶欲下做爱、高潮。

记住我,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遗忘他,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瓷蜷缩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浑身发着颤,宛如一只受惊炸毛的猫儿。

回来了……?

走的突然,回来的突然。

苏是飘摇不定的旗帜,瓷永远琢磨不透他下一步的方向,永远猜不透他的内心。

窒息,无法呼吸,没有心跳——

苏把他当做什么?

一个永远腼腆的学生?一位同路上的知己?一位可以放下心防的爱人?

还是呼之来挥之去的工具人?宠物?苏的所有物?

他是人,活生生的人,他会呼吸,会心疼,会流血,会渴,会饿,会开心,会愤怒,会悲伤,会怜悯,只是因为他是人,他是人。

他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可能、也不会被苏圈养。

优雅、孤傲的鹤。

——变成高傲的笼鸟。

窒息,停止的心跳使他无法思考。

瓷猛的掀开被子,坐起身大口的喘气,全身已被冷汗浸湿,额鬓上流着汗珠,顺着鹤优美的脖颈流下。

瓷虚虚扶住头,轻轻下床,去客厅倒杯水,小口小口的喝。

然后瓷被吓醒去喝水的照片,在第二天被送到了苏的办公桌上。

瓷被堵在小巷的时候还没想那么多。

一众地痞流氓就站在逆光处,为首的黄毛笑着,笑得很大声:“这么好看的alpha,要不你现在跪下舔我的鸡巴,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把你从那个老男人的手下救出来。”随后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小到极致的长度来表示可能性,他旁边的狗腿子在旁边哄笑。

瓷的嘴上不甘示弱,扯扯嘴角,笑说:“你比划的是你的长度?真不好意思,可能会塞牙缝。”

黄毛在听到这话后气的脸通绿,他咬着后牙,压着怒火,说:“还没人敢和老子顶嘴,你可是第一个。”言毕,铺天遍地的oga信息素味朝着瓷袭来。

这些浓厚大量的信息素足矣使任何一个alpha当场发情,若不是瓷意志坚定,说不定已经腿软倒在地上。

妈个蛋的生理本能。瓷呼吸猛的急促,面上很快的浮现出潮红,身体在不正常的颤抖,股间也感觉到不对。

“你他妈——”

还未等瓷把脏话骂完,对面的黄毛被一梭子爆了浆,飞出的血液溅了瓷一身,黄毛身旁的狗腿蜂拥而散。

瓷半跪在地上,眼神紧紧盯着黄毛的身体直愣愣的朝后倒下,失去生机。

紧接着他被按在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苏冷眼看着旁边的下属,用眼神苛责他们办事不周到,接着轻轻颠颠怀里的人,用宽大的黑色风衣把小企鹅围住。

瓷还没从亲眼目睹人的死亡中缓过神,熟悉的怀抱和熟悉的信息素把他从神海中揪出来,忍着身上的不适,努力压着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和变得诱人的红茶香,双手环住苏的脖颈,把自己埋起来。

“滚开。”

苏微不可查的挑挑眉,薄唇靠近瓷的耳畔,声音不大却能让全部人听见。

“你就用这种摸一下就喷水的身体和我说话?”言毕,不重不轻的拍瓷了的臀部,成功收到一句闷声和怀里猫儿的嗔怒。

“你真的、你真的是……真的是……”

“是什么?”

看啊,他的猫儿被气的话都说不清。

“……”

“妈个蛋的下流登徒子。”

猫儿试图用自己最恶毒的词汇辱骂。

“噗。”

“不许笑。”

“那我现在把你扔在路上,你用旁边的栏杆自慰?然后被过路的每一个人肏,成为公用的可怜小母狗?”

“……”

他的学生似乎是被他的话震惊住了,朱唇张张合合,本来眼里的迷茫闪过一道惊悚。

“逗你的。你的逼我想肏还来不及。”

“……”

没有被安慰到,谢谢。

你是怎么顶着一张禁欲的脸说出这种话的?

瓷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峻的脸,紧接着感受到身体的灼热。

我这是怎么了……?

好烫,好难受,想要被填满……

面前的男人盯着他,轻声问:“还知道我叫什么吗?”

瓷迷茫地摇摇头,在他记忆力明明没有出现这个人的身影,但却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恐慌。

男人扭头怒视身后的下属,说:“怎么办事的?”

下属唯唯诺诺的低下头,说:“首领,催眠还有记忆洗脑对瓷先生这种意志坚定的人,效果会不稳定,有时候完全起不了作用,有时候会过度清洗,很明显瓷先生是属于后者那一类型。”

在说什么?一句都听不懂……

身上热的发烫,想要,想要……

苏感受到一副柔软的身躯爬上他的臂膀,红润的唇亲吻他的脖颈,他扶着瓷的腰以防对方无力滑下去,一旁的下属很有眼力见的退出房门,轻手轻脚的给他们落上了锁,然后站在门口尽职尽责的守岗。

“你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alpha的信息素喷涌而出,温和的围绕在oga身旁,动作柔软的不像话,明明他自己才是需要被好好疼爱。

皙白滑嫩的手指从脖颈滑到胸膛,接着滑到小腹,指尖轻轻的打几个圈,正当苏想抓过来好好亲吻时,他的胯下被手掌覆盖。

苏的呼吸不禁略微急促,他看着瓷迷茫又渴望的眼神,抓着对方的手伸进内里,让瓷细细感受着胯下的凶猛。

“你这里怎么……长这么大,能不能小一点?”

瓷摸到那根肉刃时愣了神,不禁捏了几下,手里的东西又挺了几分。

苏无奈的看着瓷的脸颊,未语。

“可是真的好大,进来的话会直接撑坏的……我的那里很小的……”

一边说着一边从苏的裤子里抽出手,跪坐在苏的面前,褪下裤子,纯白的布料晃的苏动了动喉结,随后纤细的手指拨开内裤一角,露出一口略微湿润的花穴。

“……”

“的确有些小,我帮你做扩充。”

言毕,握着瓷的肩将其放到,掐着他的大腿折起到胸前,纯白的布料覆盖在花穴上,流出的淫水将布料打湿了些,隐隐透着粉红,花穴随着呼吸一张一合。

苏不语,用带着茧的手摩擦几下那处,成功换的惊呼声,苏抬起手,黏黏糊糊的淫水连接布料与手指,淫荡的很。

瓷感觉有些不对,推着苏的肩,小声嚅嚅:“等等,你先别——动!哈……”

粗糙的舌面隔着布料含住花穴吸吮,呼出的热气与高挺的鼻尖时不时打在肉蒂上,舔几下就感觉下面吐出一点水,身下人颤抖着推他的头,然后苏抓住纤细的手腕,虔诚地亲吻指尖,声音沙哑,说:“在帮你扩充。”

扩充……吗?异物的感觉好奇怪……

这人还怪好的,明明是要上他他还帮我做扩充……

见瓷没有抗拒,苏亲吻他的掌心,手按压着他的花穴,尝试带布料塞进去一截手指也绰绰有余,接着用手搓动穴口边的蚌肉。

他撑开穴口,略微紧致的布料便陷进去被淫水打湿,松手后花穴紧紧夹着那块布料,再揉搓着柔软的肉蒂。

“不、拿出去、呃哈,好奇怪……”

“你会舒服的。”

苏俯下身子,低头,含住瓷的耳珠在耳边低语,手上愈加放肆,两根指节顶着布料往里按压,流出的水渐渐浸透胯下,若是展平定能看见纯白下粉嫩的花穴。

瓷也不知道所谓的扩张做了多久,苏把他的内裤扯下扔到一边,掐着他的大腿抬起对着苏的胯部,苏拉下裤裆处的拉链,藏在里面肉刃跳出来拍打到花蚌上。

瓷看着身下的事物,心中略微畏惧,声音抖着,说:“等等,等等等等……我、呃,那个……”

苏抬眼看他,示意瓷继续说。

“不应该是我强奸你吗!有点不对,你、你躺下,躺下。”

瓷挣扎起身,扶着苏的肩膀示意对方坐下。

苏微不可查地挑挑眉,顺着瓷的意思,他到要是看看这小家伙被催眠成什么样。

瓷环着苏的脖颈,像刚才那样亲吻,温声道:“好像强奸的话有点不好……”

“是吗?那我让你强奸?”

“可那不算强奸了吧……?”

苏真的很想敲开这家伙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清奇的脑回路,脸上挂着无奈,说:“不想要了?你这里空虚的很。”言毕,将手指塞进方才做完扩张的花穴搅动。

“哈、别,别动……做就是了,呜——!”

苏没管瓷的话,扶着对方的腰,指节模仿肉刃抽插的动作,每次抽出时带出来些水,下方床单都被淫水打湿。

“别动、别动了……好奇怪,噫、有什么要来了,不行不行不行……快停下,别……”

花穴被手指抽插时,噗呲噗呲的声音随着动作响彻在瓷的耳边,心中的羞耻感愈加强烈,腿也越发的软,若不是腰被掐住固定,早就滑下坐到苏的腿上了。

有什么事超出预料了……

瓷在登临高潮时的最后一个念头。

瓷趴在苏的肩上喘着粗气,发丝贴在发汗的额上,眼神恍惚迷离,口腔内的软舌也能窥见一二。

“爽了?”

苏未等瓷回神,说:“那该我爽了。”

肉刃猛的从下往上贯穿进早已湿润的穴,处在不应期尚且还很敏感的瓷被激的喘出声,睁大猫眼紧捂住嘴,完全不相信是自己发出来的,本来发软的腿更是无力,直接将那根吞进大半。

苏恶劣地曲解瓷的动作,说:“这就迫不及待了?你被多少人肏过?”双手掐住柔软的臀部,顶弄身上的人。

瓷没心思搭理他的荤话,被捅穿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瓷这种母胎lo到现在的存在,第一次做的开头便是如此激烈。

“顶太深了……哈,慢些、慢些……”

瓷的左手环着苏,右手不禁向后探去,试图按住苏的动作,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颈窝处喘着,又娇又媚,听的苏胯下的动作凶了几分。

“不是这种、啊!”

“那是怎样?”

瓷被顶的受不了,眸中泛起涟漪,垂涎欲泪的模样恨不得让人把他死死按在床上,贯穿,高潮,享受他凄惨的哭腔。

苏倒是个行动派。一想到此处便把人压倒,将修长的腿抬起放在肩上,重新捅进去,俯身在瓷的颈处留下痕迹,攥着腰部耸动自己的胯部。

瓷喘的泣不成声,泪花成功顺着眼角流下,淫水也顺着苏的肉刃被带出,上下一起着水,苏甚至“好心”地询问:“喷了这么多,不会缺水?”随后借着渡水的名义含着瓷的软舌,胯部的“啪啪”声愈发强烈。

苏不知道插到了哪,身下人开始剧烈颤抖,泪水跟不要钱似的涌出,穴道愈发紧致,吸的苏头皮发麻,险些射出来。

简直是泡在温柔乡中。

苏不语,依旧耸动腰,寻找那处。

瓷下方的穴又一次不受控的喷水,苏吸吮瓷锁骨上的肉,问:“这里是你的子宫?”

感到瓷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起来,苏轻笑,热气打在颈窝处,说:“被插子宫有感觉?你很喜欢。那就让我的信息素填满你的子宫,怎么样?”

“不!不!不行、滚出去!”

“你很喜欢。”

“滚出去……”

瓷扭着腰身,哭喘着试图逃离身上人的控制,然后被极深、极狠的捅着子宫,他感觉那处都要被全部透完了。

“和你玩个有趣的。”

“?”

瓷用迷茫的眼神盯着苏,无法屏蔽身下的强烈快感,只好随着苏的动作一颤一颤。

苏凑近瓷的耳畔,轻声道:“现在,你会在我数三个数后解除催眠。”

“三。””

“什、什么?”

“二。”

“等等,什么叫解除催眠?!”

“一。”

“……”

瓷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苏甚至贴心的停下动作,深邃的眼神将瓷的面容一次一次凿在心中。

“你……”

“想起来了?”

“……”

“混账东西,滚。”

苏被骂也不恼,反正他的东西还被吞着。凭借斯拉夫人强大的身高以及体型的优势,把瓷牢牢困在自己的怀中,使其无法挣脱,随即不管不顾的开始耸动腰部,比刚才更狠更凶。

“呃、哈,出去!拔出去!”

“宝贝,你正含着我的鸡巴喷水呢。”

“滚……噫哈、变态,混账!呜……”

“你连骂人都这么可爱,需要我教你怎么骂我吗?”

“朝这里打,对,听话的学生。”

“你确定要说这种话?我现在在肏你的子宫,它吸的很紧。”

“你总是能提起我的兴趣。”

“宝贝,需要我告诉你一件事实吗?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想着把你肏死在床上,含着我的鸡巴哭。”

“登徒子……”

“虽然很喜欢你这样骂我,但你也可以说‘要被鸡巴肏死了,被鸡巴透完子宫了’。”

苏把瓷翻了个身,掐着他的腰,奸着他的子宫,瓷还是哭喊着骂人,明明双腿软的发颤却向前爬着,然后被苏抓着脚踝拽回来,继续草着他,喷出的水打湿了一大片被单。

“停、停,呜……我想上厕所,停下……”

瓷哭的嗓子都哑了大半,被苏抱起来在怀里草着,因为重力,那根肉刃吞的尤其深,瓷感觉子宫都要被捅变形了。

“那老师把你肏尿。”

苏不等瓷的反抗,掰开他皙白的大腿,粉红的花穴被透到红艳,紧紧吸着贯穿的肉刃,任由其在体内进进出出。

苏抽出一只手,从小腹按压,堪称粗暴的对待肉蒂,揉搓着花穴上方的尿孔,说:“用这里。像小母狗一样尿出来。”

本来瓷将要临近崩溃边缘,再加上苏粗暴的手法玩弄肉蒂和尿眼,没有坚持几下便淅淅沥沥的漏出几滴尿液,穴道更加紧致,苏还是照常动着,毫无停留的意思。

释放出来的尿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敲着瓷的耳膜,当着昔日拨动心弦的人、昔日严谨无私的师长面前,被草到失禁。

剧烈的快感以及羞耻感将瓷吞没,他就像孤舟漂洋在无边的海洋,两眼翻白,软舌不自觉的吐出来,穴道收的发紧,咬的苏头皮发麻,淫水浇在苏的龟头上,在子宫深处射出薄凉的液体。

“我一定会杀了你……”

又高潮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轮,反正瓷只感觉身上不论哪处被苏填满。

苏敷衍的嗯嗯回答,完全没有把瓷的话放在心上,只当做是猫儿一时的嗔怒罢了。

伏特加酒香将红茶香完完全全吞噬,屋内的声音从咒骂声变成讨饶求助,接着是人低低的抽泣声,最后只剩下交合拍打出的水声还有时不时的闷哼声。

苏没想到,瓷的那句“我一定会杀了你。”最后还是成真。

苏静静的躺在瓷的怀里,胸口插着匕首,喷出的血液浸湿了脸颊和衣襟,仅剩的猩红眼眸死死盯着瓷。

他说:这是你的选择吗?

我说:是。

他不说话,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死亡到来,又像是感受莫斯科最后的冬风。

他还是睁开眼。

最初的初遇,我们不是课上的师生,但是我的记忆不清晰,那是多久年前的事,我总忘。

他曾告诉我,我们初遇时,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我问他,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晰?

他对我笑笑,他似乎很喜欢对我笑,他说:因为你长得漂亮,我一眼看见就记住了。

我说:老师你又在唬我。

他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揉揉我的头。

后来我多次问他,他也不说,总是会摸我的头。

我想着,他都快死了,这次总会说吧?

然后我又不知道第几次问他:你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问它,他思考一会儿想我问的是什么,说:还是不告诉你。

我说:你都快死了。

他说:对,但不告诉你。

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看着我,说:我要你永远记住我,不论以怎样的方式。

我沉默了,他也沉默了,靠在我的臂弯里。

我说:雪下的真大。

他说:是很大。不知道当初给你种的向日葵还活着没。

我说:活着,活的好好的。

他不说话。

他流的血漫延到雪上,刺眼的吓人。

他说:圣诞节快乐。

我说:最后一句你只想说这个吗?

他又不说话。

我以为他死了,在我的怀里被我亲手杀死。

然后,我听见一道很小、很小的声音,若不是我的耳朵比较敏感,几乎是听不见的。

“对不起,瓷。”

接着他就死了,永远死去。

我就这样抱着他,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了,我没去擦,让它滴在他的脸颊上。

我为他埋了个坟,就在白桦林里。

他和冰雪长存,向日葵无法照耀了。

我在他的墓前看了一会就走了,因为太冷了,他没死前会把他的围巾摘下来给我戴,他死后,没有人给我戴围巾。

我想着,一句对不起就想把我打发吗?

好像能吧。

他从岩浆洪流里走出,成为屹立在冰雪中的红色巨人。

但太阳的光芒过于热烈,红色巨人融化了。

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一位杀人的凶手竟然会对死者百般感叹。

后来我闲的没事,看到那片向日葵丛,它们全部都枯萎死去了。

我就摘几束放在他的墓前,笑着调侃:你说,这些枯萎的向日葵是不是很配你?

他无法回话。

我不在意的耸耸肩,拍打飘落在身上的雪。

我给他刻座碑。

自从他几年前走后,没人教我俄语,所以我只好自己学,到也算小有成就。

我刻的俄语很丑,不好看,但我想着他都死了,应该不会和我计较。

我摩挲碑上的俄文,将它竖在他的坟前。

上面写着:向日葵在凛冬中枯萎,北极星在极光里消失。

什么啊,最后还是因为一句抱歉就放下,尽管知道他要的是我的无法遗忘,刻骨铭心。

我胡乱擦擦脸上的泪痕。

10

反正不知道过去几个月,我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我家门口站着,我下意识拿起趁手的物件。

他好像发现我了,扭过身,看着我。

我的内心很复杂,喜悦?愤怒?悲伤?

反正他还是和当初我们再遇时突然的出现。

他似乎轻轻叹口气,对我轻笑着,说:我的达瓦里氏,我亲爱的学生,不来抱抱我吗?

真不要脸。我在心里痛骂他。

然后虚虚抱着那道人影,像小企鹅一样,埋在北极熊茂盛的毛发里偷偷掉小珍珠。

今天是个幸运日。

做完最后一项任务,我和我的战友兼知己会放一个长假。我想,任务结束便对他告白,诉说这近十年来我的爱慕。

我的战友是一位高大的南斯拉夫人,不论在不在任务期间,他都喜欢一直带着墨镜。

他曾抱怨头发养长了,想去剪。我笑着回答,说,他这样很好看,我很喜欢。说完我一阵后悔,生怕他觉察出我的情感,并因此厌恶、远离我。

他有点傻,抓抓留长的头发,虽然眼睛被遮住,但我知道墨镜下是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在看着我,像是描绘爱人的样貌。

我连忙从心底打消这个想法,因为世界上三大错觉之一便是“他喜欢我”。

他扯扯嘴角,笑着对我说:“好,我不剪了,那你要一直喜欢我的头发。”

可能是错觉,我莫名觉得后半句“的头发”略微生硬,像临时加上去似的。

不知道其他战友怎么传的,说他是一头巴尔干猛虎,但我感觉他不是,而是一只巴尔干大猫,因为他笑起来很好看,比盛开的铃兰还要明媚。

他疲惫时常常从背后抱住我,把毛茸茸的脑袋塞进我的脖颈,像只受委屈求主人摸摸的猫。

我告诉其他战友我的想法,他们首先是一脸唏嘘,紧接着是便秘的表情,最后定格在惊悚。

他告诉我这是他们那表达对友人亲近的方式之一。虽然刚开始时我不适应,但之后他抱我的次数变多,我便习惯,开始享受他对我的亲昵。

我们曾回去交任务,路边贫民窟的孩童会露出可怜的表情,捧着双手,乞求我们施于钱财。我翻翻口袋,递给他们几张美金,而他像只毛躁的大猫抖着兜。

他说他不喜欢往身上带现金,于是我们每次出去时,所有的钱都交给我保管。

他似乎忘记他的钱在我这里,我想着把他的那份也给上,他却从手心中露出几块糖果,还是快化了的。

孩童们立刻将他团团围住,密不透风。等他们散去后,他朝我笑笑,弯下身子在我耳边密语,说:给你留了一颗,若是想要,我再给你做点。

然后另一只手摊开,里面是一颗略微黏糊糊的果糖。

我收下它,填进嘴里,甜腻的味觉立刻在我嘴里散开,有些齁人。

我感觉,这是我吃过最甜的糖,没有之一。

但是现在,我再也不吃到那颗糖了。

敌人的子弹射进他的心脏,喷出的血液溅到我的眼眶中,他往后退几步,像失去线的风筝摇摇落下。

泪水在他倒下后就充满我的眼眶,里面还混杂他的血。我觉得那时候我哭的很惨,仿佛将死之人是我一般。

他虚弱的笑笑,说:别哭了,都变要成小花猫了。

我抱着他哭喘,有些呛肺,咳嗽几下,连忙出声:你、你别死,我现在变成小花猫,你别死,不许死……

我感受到血在逐渐消散凝固,不论是他的,还是我的。我连忙捧住他的脸,对着他干裂的唇用嘴砸下去。

初吻的感觉不好受,不像他们说的是甜蜜的味道,因为我只感到血的铁锈味和逐渐丧失生机的人。

可能是对着他的嘴,我说的话有些含糊,但他还是听清了。

我哭着说:“我爱你,我爱你,你的糖还没给我,你不许死……”

他张张嘴,试图如往常一般扯出一个微笑,但他失败了,只能说:“我爱你,和你一样。”

心脏受损,他很快死亡,犹如盛开的铃兰在盛夏被炎日灼烧。

血灌进他的咽喉,他说的话含糊不清,但我还是铭记在心里。

他临死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对其他人的嘱托,不是对这世间的怀恋,不是对逝世后的安排。

他说:“今天是我的幸运日。”

但不是我的幸运日。

他最幸运的一天,我刚确定关系的爱人在我怀里死去。我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匆匆开始又匆匆结尾。

他好狠心,留下我一人在这世间,抱着他的尸体无声哭泣。

塞的手中握着沾满血的水果刀,看着旁边人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以及腹部不断涌出的血液,漠然地拿纸巾擦起刀身。

冒牌货、冒牌货、无耻可憎的冒牌货,把他还回来、还回来……

“小塞……?”

东方人虚弱地卧在沙发上,手无力的垂下。他面前赫然是一份精心的生日蛋糕,上方插着代表生辰快乐的蜡烛,在一滴一滴地流着蜡泪,灼烧脆弱滑腻的奶油。

别这么叫我,别这么叫……求你,别叫我,不要……

“小塞……?”

东方人的声音因贯穿伤比上次轻的多,他试图挣扎起身,却仍是疲软地滑下。

塞的眼眶大滴大滴流泪,苍蓝的眸子染上无措与彷徨。眼前即事实,无法改变、无法质疑,塞只能一次次敲打自己的心,嘶吼着命运的无耻与不公,凭什么、凭什么我苦苦坚持的理念被轻易撕毁?

塞不禁回忆起从前。

那时他刚丧父,父亲死在战场上,大批战友被摞走充当战俘。父亲是高官,他的尸身在敌人的得意下被摧毁,用来震慑“不听话”的俘虏。

战俘里的一位东方人站出来,哭着辱骂他们的无耻,哭的很惨,像被磨平利爪、拔掉尖牙却仍撕咬敌人的兽。骂的很脏,险些被敌人枪毙。

后来那位东方人潜伏,领着他的战友们冲破重围。塞听别人说,当时东方人满身血迹,秀丽的青丝上无不是血垢,身上毫无一处完好的地方,后背以及左小腿留下永久的后遗症。

塞听闻后一阵沉默,心中感慨万千。

塞遇见那位东方人在他家门口,东方人捧着他爹的骨灰盒,脸上绑着绷带,他们对视很久,最终还是对方先开口。

东方人说:“我的名字是瓷。”

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因为父亲回家了。

我看着父亲的骨灰,伸手接过来,问:“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他无言地张张嘴,数百种词在他唇边即将吐出,又被咽下。

他盯着父亲的骨灰盒,望眼欲穿,踌躇好久,勉强开口,只说:“朋友。我们是很好的一对朋友。”

仿佛怕我误会什么,连忙说:“只是朋友,也是战友。”

一阵无言的沉默。

我试图活跃气氛,尚未开口,被他截去,说:“我比你父亲小些,你可以叫我小叔。”

我哑声,犹豫的张嘴,道:“小叔?”

东方人欣慰地点点头,伸手摸我的头。

实话实说,我并不是不愿称他为小叔,但比起“小叔”这个称呼,我更愿意叫他“哥”。因为他的脸长实在过于稚嫩,欺诈性十分强烈,我总以为他比我大不了几岁。

我们就这样迷迷糊糊、不清不白的过日子。

不清不白指对瓷的实际年龄和脸的形容,并无其他含义。

绝对没有。

我记得在一切不对劲前,我们一起去爬山。

我已经和他度过好几年了。他喜欢喂我,这几年间我长的很高,可以把他圈怀里,下巴搭在他的头顶轻轻摩挲,再像小狗一样抱着他转圈。

山很高,可能是因为后遗症,我们爬了才将近三分之一,他就停下扶着我的手臂,微微喘气,说:“小塞,休息一会吧,我有些累了。”

我看看山顶,又看看旁边的人,故作思索一会儿,直接索性拦着他的腰横抱起,像骄傲的狗狗,说:“没事,小叔。我不累。”然后抱着他跨步狂奔。

山上略微陡,虽然我跑的稳,但他还是尖叫一声,接着紧埋近我的肩窝。

我跑了近五分钟,找到个矗立在山路旁的亭子,轻轻把他放下,露出笑脸。我感觉我是求夸奖的狗狗,若我的身后存在条尾巴,定是旋转的如同螺旋桨那般。

他果然不负我的期待,微微踮起脚尖摸我的头,像我们在门口初见一样。不过这时我长得更高,需要他垫脚了。

接下来我们就慢悠悠的爬山。其实我感觉还能跑一千米,不过被他以“小塞不能剧烈运动太多。”拒绝。

还挺想再摸摸他的腰。我在心里偷偷叹气。

很快就到了山顶,他兴致勃勃地去拍照,我在旁边屁颠屁颠跟着。

倏然地,他瞟见一家米字小摊。

字面意思,往米上刻字,这里俗称“米字”,还可以定制。

他付四十元钱,我们俩获得两条珍珠模样的吊坠,现在还挂在我的胸前。

他的米字是:和平安乐。

他好奇地侧过头问我:“小塞,你的上面刻的是什么?”

我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支支吾吾,不肯回答,他就把吊坠从我衣襟里取出。

“在一起?你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呀?”他笑着揶揄我,我感觉我的脸上定是羞红一片。

在一起,不是女孩子,是小叔。我在心里默默解释道。

第二天事情变了样。

我挂着刻有“在一起”的吊坠,照例去敲他的房门。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一年最幸运的日子。

我想和他告白,善解人意的小叔不会直接拒绝我的请求,他可能会羞着脸说:“这样不好,你只是青春期的一时冲动罢了。”然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允许我的追求。

最幸运的日子。

我未敲响的房门被打开,面前人的桃花眼不再蕴含温情,淬了冰,仿佛玻璃的尖锐划破心脏。

“小叔……?”

“塞尔维亚。”

他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从那刻起,一切,所有的一切,我的身边的所有都被改变。

我从心底里拒绝并厌恶这一切,但他冰冷的鎏金眸子如同一盆冷水浇醒我,将我放在烈火上炙烤,冰火共存,我冷得发颤,却又热得落泪。

冒牌货。

“他”的背影和我的小叔一模一样,行走时头发扬起的角度分毫不差,完美的像是雕刻品。却又完全不同,“他”不会抚摸我的头,不会轻声安慰我,不会领着我刻米字。

冒牌货。

有人从我身边将他摞走,狠狠丢下我一人,怀里的温存不复存在,仿佛之前所有的一切皆为梦境、甜蜜的梦——所以梦醒时刻更加痛苦,撕心的泪将我吞噬殆尽。

冒牌货。

找到他、找到他,为此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把他接回我们平静的小窝,让他舔舐我撕裂的伤口。抱住他,抚摸他,把他揉成一汪春水,治愈我早已破旧不堪的碎镜。

可现实无情的撕开伤口。

一切、一切、一切——所有的一切都在指明,我眼前的“他”就是他,“他”依旧是他。

他们是相似,却又是不同。

那我只好用我的方法,刨开“他”的心脏,解析“他”的灵魂,扯出“他”的咽喉,质问一次又一次。

我的小叔,我的爱人,我呵护在心上的珍珠,我生命里的一切。

我厌倦了几年的逢场作戏,我打算杀了“他”,在“他”临死之际询问他的下落。

我挑了个好时机,我一生中最幸运的日子。

这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

我听到了。

“他”叫我“小塞”。

“小塞”?多久未曾耳闻,隔了无数沧海桑田,久到我现在还仍为之一颤。

“小塞……?”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话语、熟悉的样貌。

就是他,就是他,我的珍珠。

可我无法应答,手中的刀掉落在地,泪早已糊满我的脸,桌前用来做戏的蛋糕被蜡泪灼烧。

是,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我失去了一切。

我想要靠近他,但我颤抖的双臂不允许我抱住他,我怕会再次拿起地上的刀,不受控的又将他伤害。

这些年来我拼劲全力寻找的人,就在我的面前被控制,我却无法感知,无法将他从牢笼中挣脱出,然后我亲手杀死了……他?

讽刺,天大的讽刺。

命运嗤笑我所做的一切抉择,嗤笑我把他推的愈来愈远。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他在我的面前永久阖上眸子,不会再有色彩,不会再有温情。一具冰冷的死尸,无法给予我热烈的情感。

我不再犹豫,拿起地上杀死他的刀,在捅进我的咽喉前,将他翻个身,以防在死后还要受后遗症的折磨,接着挂着泪在他旁边死去。

我不敢抱住他,我怕死后会被他训斥。

罪恶的源头被我撕碎,我冷眼看着眼前的恶灵魂飞魄散,心中的愤恨无穷无尽。

它说,开个小玩笑。

于是它控制小叔的身体,小叔被迫囚禁在自己体内,看着身体不受控的一次又一次对我冷眼相待。

没关系,我不怨小叔,不会怨他。

我只会在他身上讨得我想要的。

现在应当是不可能了,因为我们都死了。

我的复活显得莫名其妙。

我哑了声,愣神,望着前面人的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是瓷。”

我机械式的问出上一世的问题。

“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朋友。我们是很好的一对朋友。”

“只是朋友,也是战友。”

一模一样的对话,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表情。

我红了眼,哽咽着扑进他的怀里,隔着手中的骨灰盒把泪水全部抹在他的胸口上。

他慌了神,只以为我因父亲去世与孤独而害怕,拍拍我的脊背,像抚摸炸毛的小猫。

“我比你父亲……”

“不行。”

“什么?”

我抬起眼,全然不顾他身后注视着我的幽灵父亲,一字一顿的说:“我要追求你。”

他眨眨眼,扭头看看父亲,又看看我。

“我……”

“我不同意!”

幽灵父亲炸了毛,试图揪我的耳朵。

“瓷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您已经逝世了。”

“等等,我什么时候成未过门的妻子了?”

总而言之,我们两人一鬼的就过下去了。

经过两个大活人的滋养,幽灵父亲现在能触摸到事物了。

有点不好。我每次想偷偷摸摸抱着小叔时,他总会眼尖的看见然后拍掉我的手。

至于为什么是“小叔”而不是“妻子”,大部分是幽灵父亲的强烈要求,以及小叔红着脸说我还小。我看着他们俩,感觉要是说出上一世的经历,绝对不会对我这么放心了。

为了小叔对我的怜爱,我只好隐藏起来。

不过怜爱过多也不好,我只能每天大声的对小叔表白,让他知道我的心意。

每当这时,幽灵父亲便会靠在小叔身旁抱臂冷眼看我。

我成年后,也依旧保持这个习惯。

有次我趁小叔不在,与幽灵父亲商量。具体内容是什么不方便多说,反正在此之后我们三人的日子又快乐了些,幽灵父亲也因与人体接触过多而渐渐凝成实体,真是可喜可贺。

虽然凝成了实体,但幽灵终究是幽灵,身体的温度比常人更冷。

每晚运动完后,小叔更喜欢靠在我的怀里睡去,幽灵父亲只好幽灵地看着我们,总感觉他的怨气比鬼还大,哦,他就是鬼。

不过幽灵父亲这种特别之处,在夏日总是博得小叔喜爱。

每晚睡觉缩他怀里,沙发上看电视缩他怀里,他去做饭的时候还从背后抱着他。

虽然我气的牙痒痒,不过没关系,毕竟我们是父子,我们想要的永远无法逃离我们。

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准确来说每天都是。因为小叔在睡前给了我一个晚安吻。

虽然父亲也有就是了。

瓷不知道第几次分手了,和美。

分手的最大缘由便是自家小男友精力充沛,常常在床上把自己搞的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美又一次把自己做哭,不论怎么喊都不停,嗓子哑了大半。

次日醒来,美乱糟糟的金发牢牢埋在他的颈窝,瓷抬起酸软的小臂揉揉身上人的金毛,想着:要不再分个手?

他确实这么说了。

轻轻唤醒身上人,盯着对方还未从睡梦中醒来的表情,皙白的双手捧住他的脸,温声道:“宝宝,我们再分下手好不好?”

“啊、嗯……”

“……”

“等等,怎么又分手?!”

美的心情很糟,非常糟。比他早上起床时的头发还要糟。

美的经纪人——日,这几天无时无刻受到上司的压迫,时常一些小事便要他去做。

我是狗吗?使唤来使唤去的。日愤愤咬牙。

“倒杯咖啡。”美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日,手上随意翻着文件,湖蓝与翠绿杂糅的双眸紧盯着手机锁屏上的人。

日一言不发,没办法,他给的实在太多了。随即拿起杯子去冲咖啡。

日端着杯子回来时,美从方才的大爷坐姿变成“腼腆玲珑乖小孩”式,反差十分强烈。美面前竖着平板在视频通话,通话的便是美的“前任”,正含笑看着对面的人。

“瓷,复合嘛,复合嘛。你看,我现在没有了你的日子多不好过,连杯咖啡都不是你亲手磨的。”美撒娇的一连钢珠炮撒起来,特意夹着嗓子,趴在桌上,像小狗一样求抚摸。

“说一周就是一周,这才过了多久啊?有两天吗?”

“不管。以前都没有超过三天的,这次是一个星期啊,亲爱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乖哈,我要去工作了,亲亲。”

“亲亲。”

瓷最终在美幽怨的眼神下挂断视频,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走向拍摄场地。

见不到瓷,美没有装的必要。他恢复成刚刚到大爷坐姿,可算瞟了眼身旁端着杯子的日,毫无波澜地开口:“倒了。要手磨的。”

日感觉他咬酸了腮帮子,太阳穴突突的跳。但没说什么,只得低下头,喏喏答道:“好。我现在去磨。”遂快步离开,前往茶水间。

“磨细点,加可乐。”

日:……

美尝口后觉得味道不好,让日重新磨。

日:??

【李涛,最近那位是不是有点暴躁了?】

1l楼主

rt

2l清风入你心

“那位”是哪位??卖关子通通脚刹??。

3l南桐使我想吐

ls不看标签石锤,就是北美那位唱歌的小歌星呗??。

4l下次别含那么深

小歌星?你把全球2亿粉丝量的那位叫小歌星???美子的歌那t可是天籁之音,你管这叫小歌星????????????笑死我了牢底。

5l南桐使我想吐回复4l下次别含那么深:不都是卖艺的,装什么清高?你家住海边???

6lpoppppo㎡

歪楼了歪楼了,憋住,天天戾气这么大和美学的??一人一个举报不解释??

7l小葵花妈妈课堂上线啦!

正楼。楼楼怎么感觉出来的?北美那位不都天天摆着个臭脸??也就心情好了对我们这些小粉丝营业一下……qaq

8l红箱子皮

雀食。

9l楼主

怎么说,平常那位开完演唱会基本上都会下来活跃气氛指嘲讽我们,最近几天甚至都不见人影,连推都很少发以前一天恨不得三四十条,一分钟刷屏五六次。

10aa王濠镜赌场批发bot

笑死????整得跟失恋小男友一样??

11l楼主

……

12l清风入你心

……

13l抱住凉席

……

14lpoppppo㎡

……

15aa王濠镜赌场批发bot

喂喂喂……你们别不说话啊……

16l小葵花妈妈课堂上线啦!

说不定是因为那位拍戏发的预告抢他风头,北美那位和他不一直是死对头?暴躁点也挺正常的。

17l红箱子皮

你说的好有理有据,我竟无法反驳????。

18l能不能不要再抢我id了?

不是,等等,怎么又蹦出来个“那位”??这又谁啊??

19l红箱子皮

ls和2l有异曲同工之妙,北美那位的对家除了咱们的国民男神还有谁?

20aa王大爷包子批发bot

好奇,纯粹好奇,并无恶意那咱爹不是搞演艺那条路的嘛?怎么和唱歌的成对家了啊???

21l不准捅我家1的皮燕子

当初北美那位一入圈就高调表明自己是来追星的,禁止存在任何形式的女友粉or老婆粉甚至还有男友粉尤其是亚洲这边欧美那边很少有这种,所以就没特意强调but当时咱们爹有个粉头爬墙,爬到北美那边,甚至还发博发推说自己是北美那位的一生女友粉……然后,然后不知道怎么着,咱们家就和北美那家开撕,当天的博和推都差点瘫痪了。。之后,嗯,就成这样了,双方粉丝稍微不理智点的见面就开撕

22l清风入你心

趣,我就说怎么某天我博和推都登不上,原来是你们搞的事??????

23l要搞事

话说咱爹拍的那戏,爹好像杀青了吧?最近好像会有杀青宴,爹的博发了。图片jpgx2

【努力挣钱养兔子:各位日安。近期我在《岸杨柳》剧中的戏份已经全部结束,开始准备杀青宴啦??愿各位小朋友生活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在《岸杨柳》拍摄期间,瓷得空拍的照片】

24l阿美我是你爹

爹咪好米……美子哥,我就爬墙一会,就一会????????

25l不准捅我家1的皮燕子

a的稀有爹粉出现了……????

26l红箱子皮

怎么又歪了。给我正回来!

去翻了一下站姐发的视频,确实如此。感觉到那位很明显的敷衍……不是说观众是衣食父母?怎么对我们这么无视??拿什么态度对你爸的!??

27l阿美我是你爹

ls难不成还不知道那位是富二代吗????不对,都不知道富几代了。要不然你猜猜他凭什么可以这么拽??

28l不准捅我家1的皮燕子

笑死我了,,,,世界的b王……??

29l清风入你心

笑的好无助,哭的好无助指穷??????

30l能不能不要再抢我id了?

我记得美子哥还有个称呼,叫狗王

31aa王大爷包子批发bot

等等?

32aa王濠镜赌场批发bot

这个称呼。。。。。

33lpoppppo㎡

世界的狗b王!

34l阿美我是你爹

我服了你们,,不准嘲笑我们狗b王,我们狗b王不要面子的吗,狗b王,嗯……嗯嗯。。

35l不准捅我家1的皮燕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笑得崩溃s

美满眼愤恨盯着手机屏幕,上方赫然是一张论坛截图,“前妻”甚至还调侃自己。

【我的三勺星星可乐:a,看看?】

随后不论美怎样轰炸瓷的小窗,对方仍不回消息。知道瓷已经上楼参加杀青宴了,美郁闷地向后一躺,手机被随手扔在副驾驶座上。

——

瓷笑吟吟的看着美发来的可爱表情包,不仅笑出声,还引周围人侧目,只好面容不改地将手机塞进口袋。

【胸大无脑北美甜心:亲爱的你怎么也跟着他们取笑我……

胸大无脑北美甜心:世界的b王我认了,狗王也认了,但为什么会有世界的狗b王!!

胸大无脑北美甜心:[小狗满地打滚jpg]

胸大无脑北美甜心:你又被哪个小妖精迷了神?!!你平常都会来贴贴我的!!!

胸大无脑北美甜心:真的不理我吗?真的不理我吗?真的不理我吗?真的不理我吗?真的不理我吗?真的不理我吗?真的不理我吗?真的不理我吗?真的不理我吗?真的不理我吗??——!

胸大无脑北美甜心:你果然被那群拍戏的小妖精勾了魂。

:亲亲jpg

胸大无脑北美甜心:亲亲亲亲亲亲

:分手期还有三天哦

胸大无脑北美甜心:亲爱的,能不能不要提起这个令人讨厌的东西……】

瓷在宴会上灌了些酒,头脑发胀。虽然在喝酒这方面算是千杯不醉,但若是碰上洋酒,不出几杯便会醉的一塌糊涂,还好这次洋酒国酒都掺了点,不至于醉那么狠。

结束后,瓷想到他家的北美甜心还在楼底下等他,略微晃悠悠的坐电梯下楼。

“先生,我来扶您吧。”一个高大的陌生肥胖男人走上前,露着笑,不知为何有些痴态。他不等瓷回答,强行拉住臂膀,竟是直接把他带走。

“停下!松开你的手!”瓷暗暗发力,却因醉酒的缘故始终挣脱不开,硬生生被人拖着走。

心中愈发感到不妙,果真,那畜生把他扯到暗巷里,发狠力将他甩到墙上,表情不再收敛,赤裸的欲望直接暴露在瓷的面前。

“美人,哥喜欢你很久了。”说着,一边捆住瓷的双手,一边试图解下裤腰带。

瓷忍着强烈的恶心与不适,冷眼看着肥胖男人的动作,在心中恶狠狠的暗骂美的动作真慢,再不动手他就要踹对方的命根子了。

强光迫使瓷紧闭双眼。下一秒,肥胖男人的惨叫声与车撞墙的破碎声在他耳边响起。

瓷睁开眼,眼前便是一辆价值不菲的汽车撞进墙里,车与墙之间链接的地方便是方才的男人。现在他双眼紧闭,下身在不断涌出鲜血。

“别老看他呀,honey。”

美懒洋洋地从车上下来。

“放心——我控制力度啦,死不掉。只不过是下半身残废一生罢了。”美无所谓地耸耸肩,摘下墨镜挂在瓷的鼻梁上,手臂环住瓷的腰。

“不许这么鲁莽了。我本以为你会给他一块板砖。”

“可以。不过要用角砸。”

“哇,好凶哦,会死人的。”

“反正死的不是你。”

美乐呵呵地揽着瓷的腰走向那辆报废的汽车,瓷随意他揽着。

“这车还能开?”

“当然不能。”

“?”

双眸没有墨镜的遮盖显得更加澄澈,美眨眨眼,俯身,凑近瓷的耳畔,轻声说道:“不过你这被下药的身子,现在可是很需要它。”言毕,用手肘顶了顶基本完好的车门。

“……你怎么看出来的。狗鼻子吗?”

美不说话,拉开后车门邀请瓷先进。

“我没有告诉‘前妻’的义务。”

瓷坐进去后默默翻了个白眼。

“所以?‘前夫哥’要帮帮我吗?”

“还‘前夫哥’?”

“美哥?小甜心?亲爱的?老公?”

美很受用地哼哼几声,连忙爬进车内,利索地关上车门。

……前略

美冷冷瞟了窗外一眼偷拍的人,随后紧闭车窗,拍拍怀里人的脊背,说:“dear,我们公开好不好。”

与其等被动上门,不如主动出击。这是美利坚惯有的套路。

瓷亲的迷迷糊糊,再加上药效的缘故,思索了好一会才明白美说的什么意思。

“我无所谓的……当初不是你说不公开的嘛,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说过啦,想玩玩地下情。有种做小三的感觉,真刺激。”

“都结婚两年了你还想做小三?”

言毕,瓷轻打美的手臂。美挨打也不恼,嘻嘻笑了声,低头,加深方才未完成的吻。

……后略

次日,美的推特连续发了三条。

然后物理意义上的全网炸了。boo的一下。

本没什么大不了的,美曾经一分钟内连续发布十多条推特,发言频率堪比黄*天。

但这次不同,由原先的游戏界面或者炫耀钱财,亦或是分享好山好水好风光,变成拍摄的某东方美人九宫格生活照。

一看就拍了不少,角度甚至还精细研究过,将照片里人身上的儒雅与温和展现的淋漓尽致。

【unattaablelighthoe:

ywife照片x9】

【unattaablelighthoe:

wehavebeenarriedforoyearsnowdon,tdedeyourself】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不要妄想你没有的。

【unattaablelighthoe:

didotsaythaticatochasethestars?】我没有说过我是来追星的吗?

相对而言,欧美区的评论格外开放。他们鲜少在意演员、歌手等的私生活,只会在意他们演的戏是否好看、唱的歌是否好听。所以很多一部分欧美人表示祝贺以及对美结婚两年的惊讶。

至于亚洲这边,内娱韩娱日娱嘛……大家懂得都懂。

顺嘴一句,从瓷那里爬墙到美的“女友粉”连刷数十条博客,其内容不言而喻,精神状态由想可知。

瓷任由美在自己身上撒泼打滚,活脱脱一头大型美洲豹,还是尾巴纹着铜钱印的。

“你转发我的推特了吗?转了吗转了吗?”

“转了转了。我要被你压死了,快点下去。”

“不——要——”

美故意拖拉长音,轻轻掰开瓷握着手机的手指,拿过手机在上面戳戳点点。

【你的关注“努力挣钱养兔子”发布一条博客。】

【努力挣钱养兔子:

图片x1】

美迅速刷新几下,便出现几条评论。

【我吃柠檬啊:?好看的爹我亲一口,旁边是什么狗玩意给我滚出去。。。。】

【打倒美帝野心狼:不是,爹,您发结婚证是什么意思……?】

【我的cp成真了:吃了五年的邪教突然得知双方领证两年了。。。???】

【4416:?。。。算了还是祝贺爹新婚快乐吧。。虽然迟到了两年??】

【呸呸呸呸呸呸呸:一定是美利坚的陷阱!爹你是不是被狗东西绑架了啊你眨眨眼啊????】

【我不活了这个b世界赫赫:刚从推上看到美子发推和爹转推。。又在v上看见爹发结婚证。。?】

【苏绝对不能是37c:窒息】

美迅速瞟几眼评论便关了手机,手臂紧禁锢瓷的腰肢,毛茸茸的头埋在身下人的脖颈处,慢悠悠的说:“好啦,接下来该是世界第一和世界第二的二人世界啦!”

瓷佯做凶狠瞪了眼人,温声道:“再不起来,我们世界第一的可乐就要被海鸥叼走了。”

言毕,美迅速从瓷身上爬起,面做震惊道:“我的可乐还在门外!”其连滚带爬状的迅速冲出门。

“噗。笨蛋性子。”瓷看着美三步两跳的跑走,随后轻瞟了眼放在沙发后且完好无损的可乐,悠哉悠哉继续看《gcd宣言》。

岁月静好。树叶沙沙响。

渡鸦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我是只鸟。

准确来说是只漆黑的渡鸦。在阳光照耀之下会反射出五彩斑斓的黑。

我本觉得这一生将平平淡淡、粗茶淡饭的度过。

天有不测风云。

在我还是稚童,不,雏鸟时遭受到欺凌与折辱。

我很弱小、很脆弱、很无知、很愚昧,任何人都能将我捏在掌心之中,我微弱的反抗在他们眼中便是蜉蝣撼树。

在我最落魄之际,高高在上的他们撕裂我的羽翼,我无法振翅天空;毒哑我的咽喉,我无法发出哀嚎;折碎我的脊梁,趴在地上奄奄待息。

幸运的,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的导师,分叉路口的指向标。

他赐予我新的信仰,我的眼中点燃红色的火炬熊熊燃烧。

亮晶晶的眼睛。

他是我一生最重要的人之一。

但现在他捆着我的四肢,搂紧我的腰窝,头贪婪地埋在我的脖颈,然后粗暴的扯掉我的裤子。

「怎么,是有遗漏掉的东西?」

我微愣,看着眼前折返回来的小学弟。

「不,不……我想问问你,这周末可以帮我补习吗?」

斯拉夫人平常不喜颜色的脸上罕见的露出忐忑与期待。

我轻勾唇角,语气平淡:「当然可以。」

之后小学弟三步两回头地向我挥手告别。

依依不舍的样子让我联想到前几天吃的小熊饼干。

虽然没什么关联,但起码都是小熊对吧。

表面上仅仅的学弟,但我们早已确定对象关系。

先生刚捡我回来不久,他我送去上学。

放学时,我因被那群人灌的药还没治好所以头脑不太灵光,竟把回家的路忘记了,又怕叨扰其他人平添一份烦恼。

于是就一个人蹲在校门口挤破脑袋想回家的路。

俄比我小七八个月,他踩着自行车回家时瞧见了我。

我们当时还未曾见面,他就把我当成没人要的小屁孩。

这小孩看着面冷,但心肠子还是热乎的。

他撇撇我,声音不大不小:「你要不先跟我回家?」

我脑一抽就答应了。

然后小孩满脸震惊的看着我叫「先生」。

现在想想,若我不是先生领回来的,那俄是否构成人口拐卖罪?

长大后,我还更脑抽的和他处对象了。

神奇。

说是补习,背地里却偷偷摸摸搞小动作。

「俄,这是我第六次拍掉你的手了。」

我不仅一边要给他讲题,还要一边用左手拍掉偷摸揩油的熊爪子。

「老东西又不在家,我摸摸怎么了!」

「摸自己男朋友难不成犯法吗!」

他义正言辞、满脸正色说道。

我终于切切实实感到什么叫做「话到嘴边说不出来」,更准确一下来说就是「无语」。

「这和老师在家有什么关系吗?我现在在给你讲题诶。」

「我们已经四天没有亲亲了……」

他怨气冲天,仿佛凝成实质,比冷宫里的妃子还要幽怨。

我拗不过他,只好让他亲几口后赶快讲题。

这熊不老实,亲着亲着摸起来,摸着摸着脱起来,脱着脱着贴起来。

他亲的我略微气喘,因缺氧眼睛泛红。分开时拉出一道银丝,唇珠上沾着水痕。

我见俄想进行下一步,连忙出声制止他脱皮带的声音。

「停下……!」

他抬眸看我,散下的发丝隐隐遮住他极具侵略性的灰蓝色双眼又迅速藏起。

他甚至还委屈上了,头顶都快要冒出一双耸下来的毛茸茸熊耳朵。

「我们已经有三个月没做了。」

「我们才交往两个月。」

我没注意俄的语气,只觉得他不灵光的脑子记糊涂了。

他抿唇,不说话,俯身环抱住我。

我以为他不想做了只是想要一个抱抱,然后我感受到脖颈那处有些湿润。

心中一急,不知道用哪里使出来的力挣脱出一头熊的桎梏,轻轻捧住他的脸,眼角和鼻尖泛了红,还不想看我,直接把头扭到一边。

「你不喜欢我,又干嘛关心我。」

谁家的熊?酸味这么大。

我简直被他无语到笑出声,索性踹他一脚。

根本没用力,他很戏精吃痛的嗷一声,眼里的小珍珠愈要掉下来。

「你还踹我……」

「踹的好痛,肋骨要断了,我不能动了,你得整个后半生养我。」

我挑挑眉,说:「前半生不要啦?」

「先熬死那个老东西再说。」

他说的极小声,我快要听不见了。

「什么?」

「我说,前半生已经拿到手了,现在只需要后半生。」

「真的不做吗……?」

「我也没有那么想做,就是怕你寂寞。」

「做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当然,我性需求很小的,真的没那么很想。」

「不做啊?我活很好的。」

我叹口气,环着他的脖颈,耳语:「……趁先生回来前做完,还有,先洗澡。」

只觉得脸上烧的厉害,没等他反应过来连忙起身拿浴巾去。

年轻人真不知节制。

说好两次就是两次,次次说最后一次,又趁我没缓好就进来。

还是个骗子,器大是大,活一点不行。小腹又酸又痛的,找到敏感带后专攻那处,根本不给休息的机会,最后甚至我无力的趴在床上承担,嗓子都哭哑了才放开我。

幸好先生工作忙碌,连续几天彻夜不归。

拿到手机后才发现俄给他摁关机了,懒得管他,开机后看见昨夜先生惯例的一句「晚安好梦」。

先生回来了。

俄站在旁边抱臂,拉着脸,不情不愿地说欢迎回家。

我们已经很久没坐在一起吃饭了。

之前先生知道我会使筷子,他想给我夹菜,练了很久才堪堪加起一根粉条。

他说他这双手捏惯了枪,突然握别的东西还有些不适应,筷子仿佛有千斤重似的。

睡前他调侃我要不要再听一会他讲的睡前故事。

我婉拒他,他轻叹口气,说:「你以前天天晚上缠着我讲故事。」

我感觉像扒拉出小时的糗事,面上略显无措,只好推着先生到他的房间门口。

「我即将年满二十,您也四十多了,再讲真的不合适的了。」

「你嫌我老?」

荒唐至极,有驳人伦。

我睁开眼,第一感觉便是全身无力,额上分泌出几滴冷汗。

连忙掀开被子,下体处黏糊糊的,被褥上也沾了点。

我颤抖着站起来,腿根止不住的发颤,软的不成样子。

我梦见我和先生在共赴云雨。

我并不知道,我看不见的后腰处掐着紫红指痕。

我这几天都在躲着先生。

先生现在在一楼客厅看报,端着温热的咖啡。

我快速的撇了眼,然后迅速出门。

我清晰的察觉到先生一直在盯着我的背影,如芒刺背。

角落里微弱的红点一闪一闪的。

俄不知道抽什么风,这几天要我的次数逐渐增多。

睡前我明明记得把他弄进去的都扣出来了,但起夜的时候还总是有些流下。

应当是他弄的太深了,我没有在意。

我喝掉先生递给我的牛奶,身体逐渐无力,意识却无比清醒。

我察觉到不对劲。

半夜我依旧睡不着,只能假寐。

门吱嘎一响,我本应坐起询问来人,却无法动弹,还是维持原来的姿势。

他的脚步很轻,然后绑起我的手脚,手掌抚着我的腰窝。

我心中警声大作,但现在连睁眼都费劲,仿佛剥夺全身,给予我永无穷尽的静夜。

他有意压着呼吸,轻舒且缓慢。

我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脏即将跳出胸腔。

我闻到只有先生身上才会散发的烟草味!

脑内思绪如乱麻,他抚摸的地方仿佛蝼蚁在爬。

他为什么会有先生的味道?先生是遇害了吗?不,不可能,先不论「陌生男人」进门为何无人知晓,光凭先生的身手也绝不会败战,更何况他身上的味道……

我拼尽全力,一次又一次的尝试振动声带,我知道我的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

「先生……?」

身上人充耳不闻,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开始扯我的衣襟,拨开我耳边的发丝。

「我在。」

本是极具安全性的话语如同冷水浇满全身。

「您在做什么……先生,这不合礼法……」

我紧闭着眼,无法也不想睁开,眼中含着的泪花,顺着眼角一滴一滴咂在枕头上,砸出一片黑洞,将我的信仰摧毁。

他捆住我的四肢,即使药效散失我也无法逃脱。

尖锐的牙尖刺破我的肌肤。

他不同往日般温柔,澎湃的海水灌满咽喉,呛入脾肺,我开始窒息,辛酸的胃水返上来灼烧,泪不再储存,洒命般奔出。

俄也来了。

我昔日的「爱人」吻着我的眼角,与他的父亲做出禽兽之事。

我从这一刻起便知道,我要逃。

手腕和脚踝处都锁着婴儿手臂般大小的锁链,只能在房间里走动。

要不是晚上他们之中必来一个,我甚至恍惚和平常的生活别无二致。

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知道我们无法回去,表面有多亲蔼温和,夜晚凶残暴虐就多加一分。

我也会演。

我对他们早已失望,内心麻木不堪,但还是被迫装出心痛绞肉般痛苦,「希冀」他们回到过去,演到我都分不清真假,平淡下来与他们生活。

可能是看我表现好,手上的锁链取下来了。

我警惕着他们,毕竟先生,不,苏对我下药一次,必定还有第二次。

我察觉到他们对我的药量控制,偷偷倒进花盆。

第二天他们发现不到浇水时间便湿润的土壤,扯着我的头发、掐着我的咽喉做了将近一天。

我平静地站在镜子前上药,脖子上紫红的痕迹无一不昭显他们的罪恶。

俄走近来,亲昵地环住我的腰肢,细密地吻落在脖颈,眼中爱恋不似假象。

我知道,他随时会变成一头野兽咬断我的软肋。

他按着我在梳窗前做了一遍。

镜中的我媚态尽显,不论是谁见了都晓得我在做何等龌龊之事。

我不敢再看镜子,我怕他发现眼中的愤恨,我怕镜中的我未等到时机便举起刀刃。

泪顺着眼角滴落在交合之处。

10

我等了三年,演了三年。

他们觉得我接受了一切。

我每天都在扮演「贤惠持家」的妻子,替苏整理衣襟,在他出门前「眷恋」的交换一个吻。

等他走后,俄递过来一杯水。

我们心照不宣,知道杯里是大量的药。

小时候一群人打开我的咽喉,往里面灌药,美名其曰替他们试毒。

然后毒哑我的嗓子,直到后来苏带我去医院治疗才勉强好了一半。

俄盯着我,盯着我将「水」喝的一干二净。

我对他说去浴室,他点点头默认。

趁着水声,我扣着嗓子眼,反胃的不适感遍布全身,眼中挤出生理盐水。

我「哇」的一声将水都吐出来,甚至还有胃水残留烧着咽喉。

水顺着鬓角滑落,睫毛处的水滴压着眼抬不起来。

我看着俄,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面。

11

不负众望,准确来说是我一个人。

我身上没钱,寒冬只能裹着一张被单。

好心人主动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看着他一身名牌点头。

他说他叫美,平常很喜欢帮助有困难的人。

我狐疑地打量他,他乐呵呵地随便我看。

我前些日子看到他亲手喂了几位看着就不像好人的人几粒「花生米」。

平心而论,我的脸顶多有几分姿色,还是偏向清秀类,我就搞不懂了,他怎么就看上我?

他说带我回家。

我心中嗤笑一声,哪还有家呢?我的家在三年前就毁了。

苏和俄早就销毁了我的身份证与其他我存在的痕迹,我现在一穷二白,在社会上就是个「死人」。

不会有人记得我。

屋内开着暖气,不用披被单,一件单衣就可以。

美摩挲着下巴,动了动喉结。

我猜他在吞涎水。

因为他看我看了好久才吐出一句:

「身材不错。」

12

美给我安了个新的身份。

我问他想要什么报酬。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日后再还呗,反正你现在什么都没有。」

「再说了,我这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助人为乐。」

「……」

他不要脸的技术真是炉火纯青,扯谎不带喘气。

没有利益的目的,不像他这种恶心资本家做出来的。

许是为了安定我,隔了好久才说:

「……那你帮我照顾一下我的植物人弟弟?」

「原来你还有家人。」

「?」

他皱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13

说是照顾植物人,但职责只是每天抽时间和他弟聊聊天,其他的活保姆干。

拿着一月一百万的钱,现在已经八个月了,总觉内心过不去……

就怪了。

美的弟弟叫加,不是双生子,似乎是同父异母。

他们俩极了,眉眼处、身高、体型简直一模一样,从一个模子雕刻出来一般。

他说加在一年前干活出了差错,伤到神经,下辈子很大概率就躺着不动。

他随口便说出来,无所谓的样子。

「干活?」

他说到此处我觉得不对劲。

逃出来前我听到苏和俄的交谈,兴许不会让我挣脱他们的控制,去掉铁锁后除了大事很少对我设防。

俄说一年前杀掉的人又复活了。

苏问他在哪里见到了。

「地科噻区。」

回忆至此,我连忙问美这片地是哪。

他莫名其妙看我一眼。

「自然是的地科噻,你喝药把脑子喝丢了?」

「再不治疗你会死。」

得到想要的答案,我自然无心旁听,随便应付几句就过去了。

他见我敷衍,气愤的说了几句。

「不识好人心,狗咬吕洞宾。」

「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忘了,我就是天,你现在求我帮你治病还来得及。」

很好,这小子和我待久了起码会用歇后语,就是用的不当,语序也不对。

14

我有预感。

不出一个月苏和俄就会找来。

我在这住了将满一年,如今我已二十有四。

我尽量放轻动作,收拾包裹,趁着月黑风高跑走。

寂静的心脏毫无预兆的加速跳动起来,莹莹蓝光忽明忽暗。

破风声从背后极速飞过,凭着肌肉记忆堪堪躲掉。

转身扭头,美的双眸在夜中发着光。

他慢条斯理的收回手,然后又一拳抡来。

我的体力在巅峰时期还能与他一较高下,但苏和俄摧残我的身体三年,再加上频繁喝药得了病——尽管我不认为那是病,我现在的情况很快便落入下风。

他捆着我的手压在墙上。

「亲爱的,我似乎没有告诉你,我的眼睛是义眼,能看清黑夜中的所有哦。」

难怪他一直带着墨镜。

他不等我反应,自顾自说:

「你现在要走了?就这样打算不辞而别?」

「我可看见了,你没有留一封信件。」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条承诺。」

靠,这小子胡编乱造,我从来都是当场还人情。

我正要出声反驳,他抬起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我试图咬他,结果手也是义肢,根本咬不动,还硌的牙疼。

他这一年隐藏的挺好,起码我没发现他身上大部分肌肤变成机械。

不,不是变成的,而是本来即存在。

「飘雪了。」

他控制住我后掐着我的脸对着窗外。

「明天是圣诞节,需要我准备一份礼物吗?」

「如果是你的头就更好了。」

他掐着我,我说的含糊不清。

我发誓,他绝对听懂了。

他轻轻瞟我眼,笑的深不见底。

15

其实我很想骂他说中国人不过洋节。

但好像很毁气氛,所以我硬生生憋回去了。

16

苏和俄果然找来了,准确来说是苏。

美送我的「圣诞礼物」便是苏的头颅包装在一个精美的礼品盒中。

血液还在一滴滴的下流,内衬白色的礼盒沾染血的痕迹。

美在旁边托腮乐嘻嘻的笑着。

我轻轻的放下礼盒,平静的起身,一拳砸向美。

17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笑着在我对面坐下,伸手递来一个酷似包装钻戒的盒子。

我淡淡地喝药。

他富有耐心的盯着我,如虎狼豺豹般的眼神凝视着我的咽喉。

他不语,我也没心情问他是什么。

随手打开是只平常会送的钻戒。

「我能感受到,honey。」

「邀请。」

「送我奔赴地狱的邀请函。」

那夜之后,美经常不顾我的意愿开始索求。

他的义眼似乎略微破损,「瞳孔」愈发的深,下巴长出短须,扎的我脖子疼,本就比较炸毛的金发更加乱糟。

「啪!」

我实在忍无可忍,用的力不算大,对着他的脸给了一巴掌,他的头偏到一边。

他缓慢的扭头,脖颈处仿佛机械转动般生硬。

他莫名笑起来,笑的很大声。

笑完后抬起我的腿弄的更深。

他的想法正常人永远无法理解。

他就是个疯子,犯病的疯子,他还说我有病。

我冷静的回答:「存在脑部缺陷的应当是你。」

他不说话,咧开的嘴弧度之大仿佛将到后脑。

他指指脑袋,又指指我的心口。

「我们都有病。」

「我们是同类,亲爱的。」

去你娘的同类。

于是我又给了美一巴掌。

美笑的更大声了。

我第一反应是我把他打傻了,哦不,他本来就是傻的,还癫。

第二反应就是我好像把他打爽了。

那怎么办?

不打他心里不出气,打他又怕他爽。

人生24年以来面临最大的问题之一。

18

「咚!」

美揪住我的头发撞在墙上,眼前五彩斑斓,随即出现类似飞蚊症的黑色絮状物,良久我才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鬓角下滑到衣襟。

美笑的身体一颤一颤,死死盯着我,手掐住我的咽喉,不断收缩。

疯子。

我试图震动声带,很明显失败了。

他凑近我的耳旁,轻声道:

「我喜欢你的声音。」

「无力却又奋力振声。」

「太好笑了。」

机制的义眼毫无波澜,脸上分泌出细汗,呼出的热气扑打在我脸上。

我不能说话,反手掐回他的脖颈。

……

美站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脸上还有我留下的伤痕。

我拼力扣掉了他的一颗义眼,现在另一只眼眶空洞且充满血迹。

几个壮汉按倒我,听从美的吩咐。

旁边是冰冷的摄像机。

19

暖阳打在我身上。

强烈的光刺在我白到反光的肌肤上,灼烧着。

已经不想回忆我是如何杀死美的。

对他的最后印象是他断掉一只手臂,躺在血泊里,癫狂的笑穿透我的耳膜。

「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

「你是苏维埃身边最忠诚的一条狗。」

「我想着怎么策反你,谁知你主动送上门来。」

「那老东西太不懂珍惜了。」

「我若是他,定会好好玩弄一番。」

「你我本是一类。」

义眼的深渊海洋将我吞噬殆尽。

我在海水中奋力上游,略咸的水呛入咽肺,激出一滴又一滴的生理盐水稀释到海洋。

我离水面只有一步之遥却又遥不可及。

凭空出现的手拽起我,赠予一缕日光。

同样的墨镜,但海水打湿了墨蓝的发丝。

我怔怔看着他。

「南哥……」

20

大致就是这样了。

我一笔一划在南手心写字。

南抿嘴,不说话。

我以为他听故事烦,睡过去了。不再叨扰他,试图在他的臂腕中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一同入睡。

他倏然地抱紧我,仿佛要揉进他的血肉里。

我感受到温热的液体从脖颈流到胸腔,路径之处处处发烫。

我身子一僵,拍着他的背试图让他放松下来,然后操着不熟练的手语比划着。

我想,他应当是理解了我的意思。

他还是不说话,怔怔看着我,紫红的双眸没有墨镜的阻挡更加深情。

他攥紧我飞舞的手指,干燥的唇落在我的指尖。

一下一下亲吻我的手指,顺着指缝舔舐。

他弄得我老脸一红,一抽手别到背后。

接着两张湿润的唇叠在一起。

不同往日的要将我吃拆入腹的凶狠,这次的吻显得格外绵长。

他吸吮我的唇珠,轻咬我的舌尖,两处身影叠交在一起。

我顺从的按照他的意思躺下身子,心中不由暗骂。

妈的,经历了这么多,怎么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被这人牵动心神。

21

经过几年的调养,我再次废掉的嗓子好了大半。

不过根本不敢大声说话,声音温温柔柔的像个女孩,南有时候也顾虑着不敢太放肆。

「南哥,这次是什么饭?」

我轻轻从环住他的腰,尝试垫脚通过他的肩膀看到前方的情况。

「咳。」

他为了不让我看见竟也偷偷垫脚。

「这个嘛……」

「这个菜品你南哥我还在探究,探究……」

我惬意的看着他乱飘的眼神。

「没做好就说嘛,下次我来就行。」

「怎么能让病号天天下厨的?」

「哥哥,我受伤的是声带,不是腿啊胳膊啊。」

他听闻,一脸正色的说道:「那也不行,万一你呛住油烟怎么办?又万一咳嗽的时候损伤声带呢?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考虑考虑我吧?小同志,你真的忍心让南哥好久都听不见你的声音嘛?」

这男人惯会戳我心肋。

我佯做生气的拧了下他的腰窝,随手抓片面包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

「其实你可以用嘴来堵的,我很乐意。」

他一边吃着我塞给他的面包一边说。

「万一你亲着亲着损伤到我的嗓子怎么办呢?南哥,你应该不舍得好久都听不见我的声音吧。」

「小混蛋,学我说话。」

「略。」

我冲着他吐吐舌头,用嘴叼走他尚未吃完的面包,双手抱着抱枕看电视去,走前还给他抛了个媚眼。

「真是……」

他笑骂一声,抱臂看着我的身影。

鼻尖一耸,急急忙忙的跑到灶台前。

「完蛋,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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