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被中轻谈拥似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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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川的离开让兰珊精神一松,顿时有些止不住地伤心,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只觉得连呼吸都是种罪过。
那一滴泪不过是个开始,紧接着,她长睫一扫,泛红的眼眶又滚出几颗晶莹的泪珠来。
这、这、这这怎么还越哭越厉害了?!这不是要它的命吗!白蛇傻了眼,赶忙带着点夸张哄人的语气,摇头晃脑小声哎呀呀着,急得蛇尾尖垂在兰珊的锁骨上来回扫弄,一边亲昵地舔舐着她的眼泪,一边压着声音劝,别哭了,哭多了眼睛要肿的,待会儿百川回来了,你还得编理由跟他解释,它歪着脑袋蹭蹭她的粉腮,没脾气地道,你说,对吧?
尖细的白色蛇尾偶尔隔着小衣扫过少女挺翘的乳峰,那弹性香软的触感让白蛇下意识想多感受几次,不过它正忙着哄人,所以倒也不曾注意自己的小心思。
她这身子如今弱得厉害,刚刚和百川做了一场之后就更弱了,好不容易恢复了点元气,还是少动情绪为妙,这么憋着气儿的哭法也伤身的啊。眼看兰珊的泪水似乎要决堤,白蛇瞧着心里发焦,赶紧找理由连哄带吓,不让她哭了。
它细细的蛇信子擦过她柔嫩的肌肤,把泪水都舔走,不哭,咱不哭了啊。
呜兰珊小猫似地从喉咙管里发出含糊的一声,像是把哽咽止住了,继而吸吸有点发红的鼻子,唇尖因为委屈稍稍翘着,这副娇气模样让白蛇瞧了简直眼熟又好笑,可一想到,她不是为了敖潭,就是为了这本该是计划目标的师徒三人而伤心,它心底又不得劲儿,晃着脑袋抵住她的额头,与她肌肤相贴,试图把心底的烦闷赶走。
兰珊的体温虽然偏低,可以前身体康健时,一贯都是比它这个冷血动物高的,如今两者却相差无几。它心里沉了沉,感受着她呼吸间的气息拂面而来,忽然重重叹了口气,有感而发道,有时候,我真想什么都不管了,带着你一走了之。
兰珊的手指本来正习惯性地点住它的头,指腹擦了擦它的脑袋,又顺着蛇首后侧就势往下滑,此时听到它的话,不由动作一顿。
眼看着小白蛇扭头在她指腹间主动蹭了蹭,她指尖一捏,把它拎到眼前,表情倒是正经严肃了许多,小白,你刚刚是不是想杀百川?
啊?白蛇哪里知道她会突然发难,一时有点心虚,再想找话题岔开已经迟了。别看兰珊平日娇娇弱弱的,现在还红着眼眶含着泪,那也是要分情况的,真被惹生气了,她的脸冷得比谁都快。
不过白蛇也只心虚了一瞬,随即理直气壮地反驳,不就那一刻嘛,我也没真动手。
兰珊没想到它还一副很有理的样子,可她知道它虽是妖,却并非滥杀的个性,实际上,至少在她的记忆里,它手上压根就没沾过人命。敖潭管束严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它的性格使然。她皱起眉,想到它那时的样子还是有些心惊肉跳,她十分不解,你为什么想杀他?
因为,你那会儿魂魄不稳,我就是、就是怒极攻心白蛇觉得自己本来理直气壮,可对着少女不赞同的眼神,它的声音还是越来越低。
虽然已经是事后说起,它的眼中依旧闪过一丝明晃晃的担忧,它有些沮丧地说,那会儿,你没觉得很晕吗?那是你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那些刺激了。情愿让我享有对你魂魄的大半控制权,我能感受到。
而且,百川和凌若谷可不比青宇,他们修为有限,做不到完全固守本元,在和你交合时,无意间会攫取寒冰果的灵气,形同于双修。但你是凡体之躯,你从他们身上可得不到什么实在的好处,所以这根本就是一笔亏本买卖。凌若谷身上有炎煞之气,和你身体里的寒气两相抵冲之下还略微好些,百川要得那么狠,完全就是在消耗你的命!说到最后,它几乎咬牙,蛇眸中闪过冰冷的狠劲,被兰珊的手指戳在头顶点了点。
兰珊的确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情由。其实想当初,她只和青宇有过肌肤之亲时,心底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一直留下来,更不确定看起来正直的青宇真人是不是会继续和她维持这般亲近私密的关系,所以她在又一次用龙淫之气引诱他后,也曾把双修这么好的理由摆在他面前,结果那人过于正直,根本不肯在这上面利用她。哪怕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失忆之人,谁都可以随心所欲地掠夺她身上的资源,他也不为所动,非要跟她掰扯清楚,他们那是云雨交欢,而非双修。
哎,你啊白蛇见兰珊思绪又飘远了,虽然不哭了,可神情也不见得开心,它一下子泄了气,软趴趴地绕回她的手腕。
看着少女本人好像根本没觉得事态多严重的样子,窝下去的白蛇越想越气,又昂起头气呼呼地伸出蛇信子,轻轻舔着她微凉的指尖,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的情绪重新稳定一点。
少女倒也顾不得找它算账,她尽量忽视了被它窥整场情事的羞恼,这事它也不是第一次干了,她觉得光是张口和它再重申一次不许这样都困难,不知道为什么,她稀薄的羞耻心在执行计划勾引师徒三个时,都没这会儿的浓度高更何况,很可能她说了一堆不行不准,它倒头来还是不会听。还不如,干脆绕过这一点算了她有心无力地想。
而且,她突然想通了一点,你知道我可能受不了,所以特意没离开,反而冒险隐藏了身形,在旁边看着?
白蛇点点头,嗯。
那你明知道我可能会这样,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帮我和百川亲近?兰珊不明白地问。
白蛇心想,我现在要是人形,肯定要向你鞠躬作揖了。姑奶奶,如今是在意这些为什么的时候吗?
腹诽归腹诽,它对它家兰珊一向有问必答,因为,你喜欢他,想要他啊。它的语气非常理所当然。
兰珊被它这直白的回答弄得一噎,手指绕着它的七寸打转,明明要害部位最不喜欢被人触碰,可此时的白蛇却只觉得舒服极了,它见她不说话,就自顾自把自己当时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反正,有我看着,总不会让你真出事的。这破计划够苦够委屈你的了,你能多喜欢几个人,他们还能有回应,你就可以稍微开心点啊。它的话自成逻辑,让人感觉哪里怪怪的,却又一时无法反驳,不过,谁知道百川一点节制都没有,上来就这么激烈,还弄了你那么长时间唔!
兰珊耳尖发烫,脸上的热度也上来了,直接两指捏住它的嘴,看样子恨不得把它搓成一条扁扁的蛇,你闭嘴,不要再说了。
白蛇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可兰珊才一松手,它又接着说,你不知道,你那会儿可真和话本子里配得旁白小字儿说的那样,是小死了一回唔
它的嘴,又被捂住了。
小死这个词,哪能随便用!
兰珊心里的情绪再乱,被它这么三五不着六地一再打岔,也好了许多。她又警告地看了它一眼,才再松开手指。
哎,其实百川身上还有一滴真心血,我不可能真杀他,最多、最多就是,把他打晕了扔到池边去嘛。白蛇试图给自己找补,其实那会儿眼看着兰珊那么虚弱,它真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敖潭,什么计划,什么真心血,通通不在它的考虑范围之内,它就只想把兰珊夺回来,好好宝贝着,带着她赶紧离开。
而它之所以心绪不稳,是因为在那之前,看着百川用唇舌亵玩兰珊腿心时,它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很模糊的画面,仿佛那个俯身压着兰珊双腿,埋头在她花穴那儿吸吮舔弄的人,变成了它。还没等它仔细琢磨这些碎片一样莫名其妙的场景是怎么回事,兰珊的魂魄忽然发出脆弱的示警,它这才情绪大乱,下意识就对百川起了杀心。
兰珊看样子可能是被它说服了,总之她没再接话,只是冲它嘘了一声,接着一手拢住它的蛇首,很有先见之明地连它的嘴一块儿捂上,一手让它盘在手臂上,默默地把它抱在怀里,放在胸口,如同很久以前在寒潭时他们常常做的那样,相拥静默着,慢慢平静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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