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迎难而上(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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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7章迎难而上(上)

“这特么是供销社的事儿,跟你老李有根毛的关系?

上面没让你限产吧?

你的原料足够吧?

国外的拆车件,差不多还有几万辆吧?

我特么就差让他们在国外拆坦克发动机了,伱这可不能掉链子。

没让你减产、限产、甚至停产,你做你的就是了。

原料不缺、部件不缺,生产线就一刻也不能停。

再者,供销社找你了吗?

人家取消订单了吗?

都没有,你就该咋干就咋干!

农村的老话不是说么,听兔子叫耽误播豆子。

这特么就叫生活经验……”

听完李胜利的说辞,李怀德这边也有些傻眼,这道理算是明摆着的,他咋就没看明白?

“胜利,关键现在石钢都被限产了。

你说老周要是找我要原料,咱给是不给?

咱们厂跟石钢也是正经差着级别的。

人老周来要,就冲人家当时的支持,咱们也得意思意思的。”

说到限产,就不得不说石钢,说到石钢,就要论一论兄弟单位之间的友谊了。

“哼!

他能找来煤,再要铁料吧!

上面直接给他掐了煤炭电三项,要特么铁料有屁用。

他自己家里的矿石都化不了,找你要铁料,是去投机倒把到黑市换煤炭吗?

这特么可是死罪,你也得悠着点,别特么睁着眼就敢去跳陷阱。”

石钢那边的境遇,李胜利可比李怀德清楚,不仅是掐了煤炭那么简单,明年开始,可能还要限电。

现在这年月,没了电,工业可就真的玩不转了。

“这么狠?

老周也不是个易与之辈,怕是要搞小动作吧?

市里该要多少还是要多少,而且听老周说还给增加了不少,超出年营收了。

这也不是道理啊……”

李怀德的话,也注定只是牢骚话。

能源矿产的口子不掐住,任由石钢这类企业消耗,市场上的能源矿产短缺,必然引起连锁反应。

这点,之前可是有实际经验的,黑白战争,也是在沪上正经打过的。

上边面临的压力,要比企业大的多。

企业上缴利润之后,还是可以维持的。

如今的局面,一旦口子全开,接下来可能也是翻船事故,这结果就不是随便可以接受的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自己的孩子自己疼。

有些事以前能干,现在可未必能干的。

以前,私底下搞些小动作,大不见小不见的,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现在可不成,你也扎不住、我也扎不住。

市场也是不饶人的,一旦有些环节的循环被打破。

带来的后果也是灾难性的。

最近港城那边会有一批油轮陆续到港,你跟一机部那边商量一下,让津门那边对接妥当。

就按废弃油料来填写,这在外面是有正经备案的。

做戏做全套,这边从废油的进口、再加工、销售这类环节,都要把戏码做足。

事虽说都是没有的事儿,但每一道的手续、签章,都必须要有,而且要经得起查询。

这个查询的时间,不是现在,而是二三十年后。

即便厂子没了,这些资料也得在的,别让外面的人难做。

这部分油料的四分之一,你可以拿着跟供销社那边交易。

合着咱们不能有车无油不是?

至于剩下的,你就别管了,也不是咱们能管的事儿……”

进口原油,对李胜利而言,也是个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但事有缘由,这批原油也不是买的,而是杜娇阳跟钮璧坚,在沙漠洽谈的时候,人家给的见面礼。

如今又多了一条,沙漠的大亨,港城的船王,弄出的海上走私线。

港城那边给老美运油的船队,通过沙漠那边的关系,又新上了几条二手的油轮。

这类半遮半掩的明面走私,在海上也是查无可查的。

如今天上的飞机、卫星也做不到二十四小时监控。

加上杜娇阳那边做的遮掩手段,一些大洋彼岸废弃油料的处理,也归在了这条线上。

这类活计,如今也不是李胜利能参与的,谢飞、杜娇阳那边碰头之后,自然有更专业的人手筹划。

至于让李怀德出头,无非还是遮掩而已。

尽多事发之后,再给老李这边,扣上一个走私原油的罪名罢了。

“您这路子,还真是神通广大,要不给老周弄点煤?”

听着李怀德的得寸进尺,李胜利这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进口物资,现在也是要分门别类的。

进口洋垃圾、废弃油料、原油,人家会睁一眼闭一眼的。

你进口铜铁原料以及煤炭试试,那就要开始能源市场的博弈了。

现在的话语权,实实在在的就是在人家手里握着。

杜娇阳跟钮璧坚要完成在能源市场的布局,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而且即便布局完了,也不可能做的太过分,只能先从边边角角,突破重重包围。

这跟发展是同时进行的,有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也不是一句瞎话。

你实力不够,就只能吃边角料。

能源矿产市场,说白了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博弈,资本虽说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并不关键,也不可能成为主导。

顺着李怀德的思路,李胜利往北边看了一眼。

北边那老大帝国,剩余的寿限也不多了。

一旦北边倒了,草原外面的那片露天矿,才是真正的大肥肉。

铁路一铺、火车一开,发展的血液就会远远不断的从地下被抽取。

至于牧马放羊的人,拢共那么几百万,不等北边凉透,资本就会让他们消失的。

西南一块飞地、北边一块飞地,在李胜利看来,现在差不多也是杜娇阳资本的囊中之物了。

至于其中的血色,还是跟风雨时节一样,没人喊冤也就没事儿发生了。

这才是求诸于外的手段,这样的手段用了,任谁,都不可能干干净净的上岸。

至于后世如何评说,那是后人的事,跟现在做事的人无关,死都死了,还特么管什么后世评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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