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1 / 2)
只是我看着现在的焦北京,我知道他已经不是厂长了,或许对于焦北京他而论,这只是他自己人生中的大起大落,但这又何尝不是间接影响了我的命运呢?
焦北京已经站在那里,苦涩至极的笑了好大一会了,但是却一直都没有说出来任何的一句话。
更是这会整个公司的气氛也很是奇怪,最后新厂长在焦北京边上,要求焦北京他说话,至此焦北京才苦涩的开口:“我自己也很无奈,现在我希望你们开工,希望四位线长和八位修理工可以协助新任厂长,下午,下午我就回一厂了。”
是的,焦北京的语气里甚至都充满了绝望的气息,但是没有任何员工开工,甚至这次罢工的开始就是几乎所有人商量好的。
而焦北京回办公室了,所有的员工也根本不服从新任厂长的管理,故此也不再集中,而是烤火聊天,至此新厂长也去了办公室,或许他也知道,这种事,根本不是他的能力可以处理掉的吧?
而这会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着不远处烤火的赵淑娟,她和她边上的几位女孩子有说有笑的,好似很是开心一般,这世人都说开心的女孩子是最为美丽的,是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目前的赵淑娟她看上去是那么美丽,只是看到这种美丽的我,却根本无法开心起来。
我只是随意拨弄着自己面前的烙铁,想着这把烙铁可是厂长亲自给我领出来的,虽然现在它有些旧了,但我依旧是非常喜欢它的。
或许也是老天爷认为,这把旧烙铁该履行它自己那最后的使命了吧?所以新厂长突然从办公室里出来,然后让我们目前几位人在这里的修理工们,一起开个会,新厂长这么说是因为,这会有几位修理工都没有来上班的。
我自己再次进了办公室,我记得几个月前我进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那是焦北京收留了我,而现在这里的一切,似乎和当时是一样的,只是那些细微的变化却被我发现了,不是桌椅的摆放错误,更不是烟灰缸的摆放错误,而是这会坐在椅子上的人,不是焦北京,是新厂长。
而焦北京就站在新厂长不远处,也在和新厂长说话,更为可怕的是,我都听到焦北京在夸我,说我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我一下子就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虽然我并不清楚新厂长这是要做些什么。
焦北京看到我们之后就停止讲话了,而新厂长这会说他必须开除几个以示惩戒,但开除几个带头的员工其实威慑力不大,所以想从修理工或者线长身上下手。
而且新厂长还告诉我们几个说,这次事件过后肯定会开除一大批人的,所以不可能在近期四条流水线都全开,所以肯定有线长和几位修理工会被架空,这领着线长和修理工的工资,却没有做线长和修理工的本职工作,这样对公司来说,那就是巨大的损失,所以现在谁想走,直接说出来,这样会更好一些。
等新厂长说完这些话以后,我们几个修理工都很是沉默,而焦北京却微微笑着,在看着我,似乎这是想让我安心一般。
但是我的内心并没有因为焦北京他的微笑而安定,我知道焦北京是预测到会拿我开刀的,所以才向新厂长各种说我的好话的。
只是现在大家已经沉默许久了,难道我也不想离开这里吗?我甚至不明白新厂长的思维逻辑,难道开除一位线长或者修理工,这就能把目前的事情解决掉吗?
我知道新厂长是位没有真本事的人,因为这种办法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就像赵淑娟当时告诉我说,她拿了工资就会离开这里的时候,我知道她是真心要离开这里的,那根本不是所谓的说谎,更不是夸大其词。
但现在我什么也不想说,就此等待着命运的判决,最后终于在沉默许久许久之后,新厂长直接就和我对话,他是面朝麻木的我开口:“你叫郭豹吧?”
我只是无神的回道:“嗯。”
接着新厂长就告诉我说,他从焦北京那听到我这个人修理技术非常厉害,也很是听话,但我又是年龄最小的,让我要更加听话一些,更是有说到,说他想撤职我的修理工工位,那是非常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我仔细的听着新厂长的训导,但是我觉得他说话前后矛盾得可怕,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判定他到底是位什么样的人。
而这接着又是可怕的沉默,安静至极的气氛,最后新厂长说,反正大家都不想走,那么现在就开线,让我们所有修理工和愿意做事的人,现在一起开一条流水线先试试。
当然,我们的确也是如此做了,开的是二线,但我已经不坐在自己修理工的位置上了,而是前段的装配,这是新厂长安排的。
而且新厂长这会也告诉那些依旧在聊天的员工们,说想做事的人今天按照正常工资,若是不想做事的人,那到时候都要一律开除,说招工其实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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